穿越之闲妃囧事——庄小九
时间:2019-05-30 09:48:22

  在她心里,今日才真算是跟景仁帝有了夫妻名分。可景仁帝这脸也变得太快了。以前自己无论怎么作都没事,好嘛,自己今天存心拍马屁,反倒被马蹄给当头踢了两脚。
  景仁帝要是一直跟她冷战下去,她还没那么委屈,偏偏在床下对她横眉冷对,上了床一句话不说,伸手就想卿卿我我?把她当什么了?汪桂容心想:这要还不给他点儿颜色CC,怕他今后更是牛得要上天!
  背对着景仁帝,汪桂容睁着一双凤目,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以感人帝一向的表现,一定会再不屈不挠地凑过来,她就好顺势开口责问,他倒底是几个意思?然后在深入地进行灵魂交流的同时,对景仁帝进行一番新夫常识教育,人不都说吗?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再大的气,滚完床单也就消了。
  可是……等着等着,这帐外的红烛都灭了,帐中伸手不见五指,感人帝依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的一番美丽POSE算是白瞎了?汪桂容的自信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她刚刚住进玉堂殿时的不安感,就跟雨后的蘑菇一样,有毒没毒地一片片往外冒。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冷笑。
  她伸手轻轻地按住了小腹,皱紧了眉头。看来她还是相信感人帝对自己的感情,相信得太早了。要是真的不小心有了小娃娃,她可是很难再硬起腰杆,说逃走就逃走了。她背上生凉,女人的不安全期大概几天来着?汪桂容有些茫然……好像是十天?这可怎么办?就算今天躲过了,接下来几天要怎么办?
  她这一想可就想出了神,加上今日又是册封典礼,又是跟人斗智斗勇,实在累得慌,一不留神,竟然神智昏昏地就这样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景仁帝在一边,本来还幻想着,自己要是晾着她,她会主动投怀送抱呢……就这结果?他当下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哼,不是说要霸占他的吗?实际行动在哪里?说不霸占就不霸占了?这还讲不讲信用了?
  他气得也一转身,闭上眼睛,一边暗下决心,明儿一定要给卿卿个好看。一边又想着,明儿一早就派人去接了卿卿一家进京,就该让她娘来好好教育她一下,那玉佩到底该送给谁!
  这边景仁帝和汪桂容很快睡得人事不醒,那边刑部大牢里,新阳侯对方小年发起了最后一击。
  他看着死死捂住耳朵的方小年,一脸的蔑视:“秀珠为了你,在这大牢里可没少吃苦头,那些个扒皮抽筋滚钉板的酷刑,男人都没几个能顶得过去!连本侯都差点儿信了她,以为她真疯了!“
  方小年狠不能把头埋到肚子里去,不想听,可新阳侯的声音还是从魔音穿脑一样传了进来:”可惜啊,她中了汪娘娘的计!只当你被洪德妃害死了,一心为了给你报仇,招了个彻彻底底。“当时方小年可还没醒呢,秀珠招了什么,招了多少,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方小年猛地抬起头来,大声叫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若秀珠已经招了,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直接问斩不就是了?“
  新阳侯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知道,洪氏如今就在隔墙?你一个字不说,你也好,她也好,秀珠也好,都还是个死!本侯跟你废话,不过是想看看你,算不算个男人!“
  说完,新阳侯站起身来,一踢椅子,一副打算要离开的样子:“看来本侯可真是想多了,你本来就不是男人!”说完,新阳侯意手一指,鄙视地看了眼方小年的裆/部。说完,抬脚就要走:”时候不早了,本侯也要去合合眼。“
  没想到方小年狂暴地跳起身来,扑到栏杆上,死命地摇晃着栏杆,面目扭曲地怒瞪着新阳侯:“闭嘴!闭嘴!闭嘴!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原来方小年听到新阳侯说洪德妃就在隔墙,精神就有些崩溃,一直以来,他都是唯洪德妃之命是从,没了洪德妃,他就成了没头的蛇,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窜。再听到新阳侯说他不是个男人,可真是一下扎了心。他家中太贫穷,无奈才做了太监。不能做个真男人是他心底最深的痛。跟秀珠在一起后,秀珠对他越好,这种痛就越强烈!
  新阳侯却一指秀珠,暴喝一声:“你他妈要是个男人,就睁眼看看你的女人,洪氏把她都害成了什么样了,你还护着洪氏?秀珠要不是当你是个男人,信错了你,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方小年不由自主地猛地看向了秀珠……
  秀珠看着他,嘻嘻地笑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好像十八岁的少女依赖地看着情郎:“小年,我信你!我信你!不管发生什么,都信你!”
  这些话原是当初方小年送秀珠归案前,一再交待秀珠的,当初洪德妃答应他们,事成之后,会找死囚替出秀珠,让他们两人一起远走高飞。可如今,这句话从已经疯掉的秀珠嘴里说出来,传到方小年耳中,直震得他心肝俱裂……
  洪德妃和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新阳侯让牢婆叫醒了她。他让人多点了几个火把,将这间小小的牢房照得恍若白昼。
  洪德妃有脸上居然依然淡定,她看向新阳侯:“侯爷,如今已经是深夜,等明日天亮再审何妨?难道怕本宫逃跑了不成?”
  新阳侯从来没想到洪德妃会是这样可怕的一个女人。这么些年,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行。
  洪德妃本来就是美丽的。只是此时,她面颊红晕如霞,琥珀色的杏眼里燃烧着两簇火苗,妖异至极,令人望之生寒。哪是还有一点平时温柔端庄的影子?
  新阳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那种恐怖感,比他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还要令人战栗。他强压住心头的不适,定了定神,才拿出了方小年的供状。
  洪德妃并不去看那供状,反而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侯爷想干什么?要我也在这份供词上画押么?”
  新阳侯冷声道:“我跟小儿发过誓,必让害死他母亲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你承认不承认都是一个结果,但本侯还是想让你亲口承认,方小年说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洪德妃慢慢走向新阳侯,脸上似笑非笑:“你不敢拿给我瞧瞧,我又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
  新阳侯顿了一顿,嘴角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你瞧就是了!”
  洪德妃伸手来取,她如今穿着牢中女犯的褐色麻衣,全身的珠宝首饰都被摘得干干净净。可是一双素手却还是莹白如玉,连那修剪得尖尖的指甲也半点没有损折。
  洪德妃伸出手来,刚要接信,却突然五指一弯,倏地抓向新阳侯的手腕。
  新阳侯吃了一惊,竟被她抓了个正着:“侯爷莫动!立刻送我出城!我这指甲里可有害死尊夫人的药粉,只要划破一丁点儿,你可只能到地下去,跟夫人继续做恩爱夫妻了!”
  洪德妃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好像在说明天我们去城隍庙一样。
  新阳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回可是人证物证俱全,你再也抵赖不了了!不过,就算本侯愿意送你出城,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逃掉吧?”
  洪德妃一昂头,眼中恨意盈眶,失声吼道:“我花了七年心血,才走到就离后位一步之遥。却被个汪妖妃全盘毁掉,汪妖妃不死,你以为本宫会甘心去死吗?!”
  新阳侯听得脸色一变,猛地低头道:“那我送你走吧!”一抬腿就向前迈去。
  洪德妃不防,吃了一惊,又怕指甲真地划到新阳侯,手略一松,只听“咔嚓”一声之后,洪德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新阳侯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双手已经被齐齐折断的洪德妃:“也许我应该让你再多活几天,可是你这样毒辣的女人,我还真怕,只要多活一日,你又会想法子害了谁。”
  说完,他蹲下身来,拿起洪德妃的手指,慢慢地弯折过去,狠狠地刺进了洪德妃的手掌:“也算是我亲手替江皇后和辛氏报了仇!”
  洪德妃却一副终于解脱的模样,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侯爷,你看,我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还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死了,汪妖妃也还是逃不掉!你信?还是不信?”说完,她面带微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105章 白草面无血色
 
  洪德妃脸色渐渐变紫, 呼吸一点点消失。
  新阳侯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鄙笑一声:“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她,死了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 本侯原是故意让你抓到我的!”他这一身武艺,要是这样容易就被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女人抓住手腕,他在战场上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汪桂容一觉醒来,就看见外面阳光灿烂,都快晒到她屁股上了。妈蛋……感人帝居然已经去上朝了?感人帝这是想躲开她?她是吃了蒙汗药了么?居然睡得这么死?!
  “小宁!小宁!怎么回事?”她真是又急又气又觉得丢脸。
  小宁忙不迭地跑了过来:“娘娘,今早小瑞子还没叫早儿呢,皇上自己就偷偷出来了, 还说不让叫醒娘娘,特意到了偏殿去洗漱的。”
  小宁看着汪桂容满脸愤慨,忍不住狗腿道:“皇上这是心疼娘娘昨日累着了。娘娘, 今儿事可多着呢!奴婢这就服侍娘娘洗漱。“
  汪桂容一听,这心里更是酸痛酸痛地, 不是个滋味。心疼?心疼他会这样对她?!哼!汪桂容一怒, 吩咐道:”快去叫白草来, 我有事要他办!“
  可是汪桂容收拾完毕用过早饭,白草还没有来。
  小宁知道她今日心情不佳,可身为一个心腹, 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娘娘,今日是等了皇上回来,再一起去向太后请安, 还是娘娘自己过去?”
  汪桂容本来一门心思都在想,发生什么事了,白草居然没有一叫就到?被她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她今日算是正式升职了,必须去拜会一下这后宫的两尊大佛……等景仁帝?汪桂容一想,依感人帝那感人的做派,以前拉仇恨的时候就没顾忌过两宫太后的感受,现在跟自己治着气呢,估计又要秀给人看了。要是让两宫太后见着景仁帝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她这刚出炉的贵妃FACE可要往哪里放?
  她当即一挥手:“不用等皇上了。”
  等她请了安,回到玉堂殿,白草居然还没有来。她满心郁闷地用过了中午饭,才想到床上去瞇个午觉呢,就听到通传,说宫中几位贵人在丁惠妃的率领下要来给她请安。
  汪桂容心中更加不耐烦。看吧,这当个贵妃,如今就像是个代总经理,事儿可真多。
  等众贵人和丁惠妃小心翼翼地进来请了安,她一看,不见肖贵人,正好有气没处发,当即脸一沉:”肖贵人昨日不见,今日又不见?她也忒没规矩了些!“
  众贵人们吓得一个个都立刻站起身来,胆子最小的伍贵人更是腿软得连都站不稳,抖得跟打摆子一般。其余众人,一个个都可怜兮兮地看向丁惠妃。
  丁惠妃也怕啊,可是谁叫她如今是硕果仅存的一个妃子了呢,她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听说肖贵人一直被司刑司关着呢。”
  汪桂容看她们一个个见自己犹如见到洪水猛兽的样儿,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她就这么可怕?还有,她不是让司刑司按律发落肖贵人么?怎么这司刑司倒把她关起来了?她还以为洪德妃会护着这条走狗呢……看来,这肖贵人跟洪德妃牵扯不深啊,如果是这样,那她要不要把肖贵人给放出来?总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关她一辈子吧?
  正犹豫着,就看见小静进来了,一脸的苍白。汪桂容立刻挥了挥手:“那今日就这样吧,你们以后也不用每日来请安,以后就十日一次!今天算是第一次!”她可真不耐烦让她们来请安,没得耽误工夫不说,还一直提醒她,感人帝还有一堆小老婆哦,实在膈应得慌!
  等丁惠妃带着众贵人离去,汪桂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问小静:“发生什么事了?你吓成这样?”
  小静牙关都在抖:“白……白太医来了!”
  汪桂容听了,无奈地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刚好了一阵,这一有点儿事就又露出这不靠谱的本性来了:“那就传他来见本宫!”
  白草面无血色,魂不守舍地走了进来,连跪在地上行礼都忘了,站在那里发呆……汪桂容一看,这后宫看来是又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还真是让不让人清静了?
  小宁也是好奇,提醒了一声:“白太医怎么还不来见过娘娘?”
  白草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扑通”跪在地上:“请……小官……在下给娘娘请安!”他说起话来已经语无伦次了。
  汪桂容见状,吩咐道:“给他搬张小凳子,再上一壶茶。”看来确实是出了大事了!
  白草坐下“咕嘟咕嘟”连着喝了两三杯茶,才惊魂稍定,开了口:“娘娘,洪……就是过去的德妃,昨儿夜里服毒自杀了!”
  汪桂容手里的茶碗“吧唧”掉落在地上,“咣当”摔了个粉碎。汪桂容看着那一地碎瓷片……这洪德妃可真是够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例外。
  小宁忙一边又重新给她倒了茶,一边使个眼色,自有小宫女过来轻手轻脚地收拾那些碎片。
  汪桂容看了看那茶盅,这才感到肉痛……这一套汝瓷天青蟹爪纹茶具,就这样被她毁得不成套了!她忍不住瞪了白草一眼,都怪这家伙,这么惊人的消息,就不能等她放稳了茶碗再说?
  她定了定神:“刚才可是皇上叫了你去问话?”如今这宫里,两位太后知道白草是她的嫡系,不会传白草瞧病。丁惠妃和几位有资格叫太医的贵人,刚刚还在自己这里,也不是她们。除了感人帝,实在也想不出来到底谁能押了白草,连她叫,都不放人。
  白草闻言,脸色有些怪异:“娘娘可是外面的事,一件也未听说?”娘娘如今是后宫之主,再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娘娘这里不应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就算张玉全没去打听,皇上也应该会找个人送个信过来啊?
  汪桂容一懔,外面的事?难道还不只是洪德妃自杀这事?她脸上一红……哼,这个死感人帝,这是故意地吧?有什么大事也不来说一声,亏他还说这后宫以后就交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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