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范江江
时间:2019-06-03 10:53:17

  这两种兰花在后世的兰花展上曾多次获得过金奖,官方交易价是1600美金一株,这只是官方价,在兰花价格被炒热的那些年里,有人出几十万人民币都难得一株。
  站在薛妙身旁的廖蔺发觉小姑娘激动地浑身颤抖,打趣道:“看个花就把你激动成这样,就说嘛,姑娘还是喜欢花,不过,兰花淡雅高洁,跟你的气质不太像。”
  薛妙从激动中缓过神来,迅速变脸,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淡雅,不高洁了?”
  廖蔺心说小丫头最近火气有些大,不知道一会她会不会更生气,心虚作祟,难得奉承起人:“我觉得你性格活泼开朗,更像现在正在打骨朵的山樱,热热闹闹开遍漫山遍野。”
  这句奉承薛妙勉强接受,脸上又挂上笑模样,指着兰花问:“这方圆几十公里是不是没有你没走过的地方?”
  “差不多吧,你以为我们这些天就单纯盖房子吗?”
  薛妙想起廖蔺每天会轮流派几个兵去东边林子外围巡查,这次来人里还有个叫李建国的战士,好像擅长绘制地图,没怎么干活,每天都早出晚归外出采点。今天估计廖蔺带她来这里也是为绘制地图核查来了。
  黑狐狸果然一心好几用,这下就有些难办了,她还想着,等回头有时间来这里挖点兰花进福德居去,别人好说,不了解她不会起疑,要是被黑狐狸发现,再想多了怎么办?
  挖兰花不光是挣钱,当地后来因为橡胶的大面积种植,这两种兰花的栖息地被剥夺,在她穿越时已经快灭绝了,野外很难找到一株。趁着现在珍惜兰种还能找到,她多留存一些,等有机会拿出来也算是为这些珍贵兰花保留些火种。
  看了廖蔺一眼,薛妙决定先把路记下,有机会一点一点少挖些,不信他能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薛妙觉得廖蔺看了她好大一会,才开口说:“兰花不好养,而且现在的风气也不鼓励养花养草,被别人拿来说嘴会比较麻烦,我就不帮你挖了。”她依言点头。
  廖蔺率先往山谷外面走去,“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你喜欢。”
  “什么呀?”
  “去了你就知道。”
  这一去有些远,薛妙觉得他们已经在山里穿行快两个小时了,腿都要走断了,终于来到一处河谷边,薛妙又一次被震撼,原来驻地周边有这样美丽的景色,眼前清澈的溪流欢快地流淌,溪边有好多只孔雀在走来走去,绿孔雀居多,雄孔雀边走边抖落开自己的美丽的尾羽,阳光洒在尾羽上,泛着七彩光辉,漂亮极了,这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孔雀谷。
  “喜欢吗?”
  “嗯,好漂亮。”
  “你可以去捡几根羽毛,别走太近,孔雀不会伤人。”
  于是薛妙悄悄往前走了一段,这里的孔雀很少见到人类,不知道怕人,有的继续踱步,有的则好奇地歪脑袋打量薛妙,薛妙快速捡了几根羽毛,达到目的兴奋地往回跑,边跑边得意地咯咯笑个不停。
  “高兴吗?”
  “高兴。”
  “还有更高兴的。”
  “还有?我觉得我们今天出来像是玩寻宝游戏似的,一环扣一环的惊喜。”
  薛妙跟着廖蔺在孔雀聚集的溪边往前走了一公里,还没到地方,薛妙就闻到了阵阵果香,“天呀,”薛妙今天用了太多的感叹词,但这里作为压轴,真的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河谷日照充分,里面长满了各种野生果树,连她平时很难见到的热带水果之王百香果都有,远处还有一大片野生柚子,因为人工粪肥少,开花结果晚,现在树上还挂了好多果实,沉甸甸的又大又圆的柚子,让她数一数,少说得有几百个。
  廖蔺帮她摘下来几个,用刀割开表皮,薛妙一看到柚子鲜红的果肉跟丰沛欲滴的果汁,立即认出这是后世在当地被称作曼赛的最有名的晚熟柚子,分了廖蔺一瓣,薛妙撕开瓣膜,尝了一下,确实是曼赛那种甜中带着一点微酸的口感。
  感叹道:“柚子浑身都是宝。可惜就是太大个了,我们两个人也拿不出去太多。”
  “你真的拿不出去吗?”
  薛妙浑身一凛,神色冷下来:“这就是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又猜出了什么?”
  廖蔺寸步不让,目光咄咄逼人,“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也得先让我知道那个秘密的真相才行,不清不楚的秘密是永远守不住的。”
  “我倒是要先听听你口中的不清不楚。”薛妙脸上愤懑,心里却在打鼓,福德居她根本就没在人面用过,也没从里面拿东西出来,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去转转,廖蔺怎么会知道呢?
  廖蔺不着急说话,拉着薛妙去一棵倒地的树前,细心地铺上芭蕉叶子摁住薛妙肩膀让她坐在上面,自己也好整以暇地坐下,准备好好跟她谈一谈。
  没说别的,廖蔺开门见山:“记得我们出林子那天,我让肖伟亮带着马回去继续搜寻走失的马匹吗?”
  薛妙立即想到了问题所在,懊恼地皱眉。
  小丫头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打自招,廖蔺继续说:“我派肖伟亮去找马不是无的放矢,别看他看起来傻乎乎,却有门别人没有的绝活,他爷爷是当地有名的老兽医,对马很有研究,他跟在身边耳濡目染,对马也是半个行家。你知道他找回来几匹马?”
  薛妙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五匹。”
  “我们在坡顶遇到那伙人时,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有五匹马,那么在我去打扫战场时,你牵来的那匹马到底是哪来的呢?南部密林不适合马的生存,林子里变不出马来,那匹马显然也不是野马。还有……”
  薛妙一听他说还有,更是郁闷得无以复加,她有那么笨吗?破绽怎么一个又一个?
  “还是咱们俩在榕树林子那次相遇,还是你吃的菜包,里面除了清酱肉之外,我还闻到一样东西,松仁小肚,清酱肉姑且算是可以长时间保存,你从家里带过来可以理解,但是松仁小肚,当时气温高热,怎么可能保存得下?要是你现做的,我不认为你在农垦团的环境里能做得了那么精细的吃食。
  还有,你说你带进山洞的筐是跟你一起滚落江里又捞上来的,当时我精力不够没深想,过后仔细一回味,你那话根本就经不得推敲,那么急的江流,重量不同,你跟筐一起漂落到下游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廖蔺见自己越说薛妙头低得越深,说完后,等薛妙给他点回应,没见小丫头说话,却见她裤子上有水渍滴溅,这才有些着慌,赶紧出声道:“我没别的意思,我那次在山洞里已经跟你保证过了,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今天跟你说的这些是从肖伟亮带马归队之后,我在心里想了好久,我先是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几天才算有了个不是结论的结论,这样的秘密太逆天了,我不能不跟你通个气,你得理解我……”
  话说到一半,薛妙突然扑进他怀里,边哭边拿拳头捶他胸脯,“人家藏得那么严实,你为什要揭开它?……我、我牵马出来是为了谁?不是怕你感染严重了,一旦出去晚了,来不及救……嗝,我要是不拿药出来,这会你都跟马克思他老人家在天上会面了……还有,你鼻子那么好使干嘛?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狗变的。”是天道他老人家身边的猎犬,薛妙两辈子算起来很少这么哭过,她哭不是惊慌,主要是郁闷,为什么廖狗总是能把她猜得透透的,让她觉得自己逊毙了。
  廖蔺被薛妙哭得心里好像淋了层细雨,湿漉漉的,抚上小姑娘的后背,用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温柔声线,投降道:“我是狗变的好不好?别哭了,我要是知道能把你惹哭了,我一定会换个更委婉的说法。”
  “那你还是要坚持说出来。”
  把姑娘从怀里扶起来,廖蔺黑眸跟薛妙泪眼朦胧的大眼睛对视,俊脸前所未有的严肃,“记住,这个世界上比你我聪明的人有很多,你既然有那个东西,不用肯定是不能的,但你用之前最好记住一定不能让人起疑。所以,你手里是类似吴承恩《西游记》里袖中乾坤一样的存在吗?这东西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
  薛妙擦擦泪,喏喏道:“这世界上谁还会比你更聪明?”又打了个哭嗝,才逐渐冷静下来,避无可避,问题是要怎么解释,问廖蔺:“你物理好不好?相对论了解多少?”本来想提霍金、布莱恩.格林的,想想这俩人现在的理论不知道出没出现,就算有了也传不过来。
  “爱因斯坦?多少知道些。”
  薛妙不服气被揭穿,想用理论忽悠住某人,“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解释过时空原理,但他主张的是绝对平滑的时空,跟他主张相对的是被称做弦论的理论,认为宇宙有十一个维度,虽然只是个数学公式推理出的概念,但它至少在公式上是完美的,另外还有物理学家在研究宇宙中的黑洞,质量极大的黑洞连光都无法穿透,广义相对论主张时间跟空间是一体的,谁都无法断定,物体穿越黑洞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
  薛妙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大通,显然没把廖蔺忽悠住,他很快找到问题所在:“所以你身边有个穿越了时空的厨房?”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廖蔺更聪明的人吗?
  “我只能认为,我是在各种复杂因素的作用下才有此奇遇的,它现在在一个弯曲的时空里,你看不见,可能是我的磁场是开启它的钥匙,只有我能进入。”
  说到这里,薛妙像只防备偷袭的小兽似的,虎视眈眈地瞪着男人,生怕他来抢东西,“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夺不走的,你要是想抢,我就把你关在里面让你永远也出不来。”
  这话让本来还处于极度震惊中的廖蔺回过神来,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我抢你东西干嘛?”
  震惊还是太大,饶是他定力不一般,因为早前一些大胆的猜测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唏嘘道:“我上高中时,还没赶上运动,我的物理老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上课时总是说,我们人类的理论物理水平还差得远,在宇宙面前,人类应该对自己的智力感到绝望。”
  说完看向薛妙道:“今天托你的幅,让我开了眼界,好在我有思想准备,要不真地接受不来,不过回头想想也没什么,你再怎么特殊,也只是个活生生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位,有了它是幸运,但人生路还要按部就班走下去,我的任务就是当一个称职的军人,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好好研究你的厨艺,我们俩的共同任务就是一起合作别让人知道你的秘密。”
  “你真不想看看吗?”
  “能进去吗?”
  “试验过动物,没试验过活人,你进去兴许就死了。”
  “……那算了吧,我还没活够。”
  “其实就是个饭馆。”
  “说到饭馆有点饿了。”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菜包。”
  “……我恨菜包。”
  “我喜欢。我就想吃你那天吃的那种,燕京的酱肉馆子匾都被劈了烧火了,多少年都没吃过清酱肉了,还有……”
  薛妙不等他说完,凭空变出一份菜包来,嫩生生的华北大白菜心裹着的菜包,让亲眼目睹大变菜包的廖蔺生生闭了嘴,“……幸亏我年轻心脏好。”
  又给廖蔺找了水,洗了手,薛妙也给自己拿了个菜包,两人相对而坐吃菜包。
  菜包是薛妙特意效仿林语堂先生描述的吃法,在白菜叶子上涂了一层蒜泥酱之后,铺上炒麻豆腐、松仁小肚、炒豆腐松、清酱肉,两片合一,直接捧食,菜包及其考验一个人的吃相,廖蔺竟没让汁水溅出一点,吃得酣畅淋漓。
  薛妙就不同了,看一眼廖蔺,吃一口菜包,咬上一大口,把小嘴填满,嚼得咬牙切齿,廖蔺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把手里的脸那么大菜包当成他的脑袋来吃,显然还咽不下这口气呢。
  廖蔺有个谁都比不上的能力,就是让人气上加气。
  “你的馆子里时空是无限的还是静止的吧?”廖蔺吃完菜包,喝了口水,把这个疑问句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是。”薛妙已经懒得问他的解题思路,有气无力地道。
  “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坐好了,认真听一听。”廖蔺脸上一本正经,比刚开始还严肃:“以前只是猜测你有个天大的秘密,今天亲眼见到,我估计你想找对象这事……悬。”
  见薛妙又要瞪眼睛,廖蔺语重心长道:“听我解释,以你的智商,除非不用,否则藏不了太严实,不能按你原先想找个傻点的想法来找对象,我觉得你要实在想找,只能找个……傻子。”
  “……也是。”薛妙被连番打击,对自己的智商极度没自信,已经信了他的话。
  “你以后如果碰见了特别喜欢的傻子,一定要带到我面前让我给你把把关,智商哪怕稍微高一点的一率都要被放弃。”
  薛妙哭丧着脸,“我想找忠犬,又不是找傻狗,我决定以后都不找对象了。”
  “……”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
  为了让小姑娘高兴,他上树把能摘的大柚子跟百香果,全给薛妙摘下存了起来,“地下腐土能看出来,这片果林都是自生自灭的,多摘些没事,要不要一会再给你逮只孔雀在里面放着?”
  薛妙有了水果心情已经好了起来,瞪了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急于表现的某人,“我要孔雀干嘛?杀了吃肉吗?”
  “……那算了,我看你喜欢来路上的那片兰花,一会出去给你挖些?”
  “嗯,就要兰花。还要再捣几个蜂窝。”有了食物收集员,不用白不用。
  廖蔺说到做到,回去的路上又捣了五个蜂窝,掏了蜂蜜跟蜂蛹,还挖了好些杏黄兜兰跟白旗兜兰,薛妙特别满足,被廖蔺戳穿秘密的郁闷也渐渐消失。
  出了山谷,还没到小牧童收工的时间,薛妙把路上顺手采的野果分给他们。小牧童都是些活泼自来熟的孩子,叽叽喳喳开始介绍自己,大部分都是傣族、布朗族的,也有几个汉族的,上学晚,干不了别的,帮生产队喂牛还能挣工分,一个个都瘦瘦黑黑的,但长得是真好看,大眼睛乌溜溜亮闪闪。薛妙向来是个孩子王,孩子们嘴啃里着野果,姐姐、姐姐叫得亲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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