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木嬴
时间:2019-06-09 08:50:12

  “怎么是郡王爷要和王爷断绝关系?”福公公好奇道。
  南安王叹息,“那几个小子就服东乡侯府的管教,臣和靖国侯他们商议过后,决定让他们待在东乡侯府好好磨炼一番,让小厮送了一箱子换洗的衣服去,结果他误会了,以为臣要和他断绝关系。”
  皇上,“……。”
  “那逆子误会了,也没有回府,”南安王郁闷道。
  皇上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么说,你们的父子关系被他给断的差不多了?”
  南安王,“……。”
  福公公,“……。”
  皇上,没有你这么往人伤口上撒盐的。
  见皇上高兴,南安王欲言又止。
  皇上笑道,“有话就说。”
  南安王羞愧道,“这事能否请皇上保密?”
  “怎么了?”皇上挑眉。
  南安王有些难以启齿,“做爹的管教不了儿子,让别人代为管教,实在丢人,二来东乡侯府训练强度大,要是叫内子知道,一定舍不得。”
  皇上失笑,“倒是难为你一番苦心了。”
  南安王府。
  南安王人在御书房,谢景宸没见到他,南安王妃见他的。
  南安王妃哭的眼睛都肿了。
  谢景宸一个头两个大,“王爷真的要和郡王断绝关系?”
  南安王妃点点头,“我偷偷给风儿点银票傍身,王爷都不让给,王爷这回是真气着了,说风儿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你见着风儿,叮嘱他这段日子千万别回府,等我劝王爷改了主意,他再回来。”
  南安王妃拿了三千两银票递给谢景宸,让他转交南安郡王。
  谢景宸能接吗?
  铁定不能啊。
  谢景宸道,“王妃放心,冰铺开张在即,郡王不会缺钱用的。”
  出了南安王府,谢景宸就去了东乡侯府。
  在训练场见到了南安郡王他们。
  几人正坐在那里看人比划拳脚,地上一堆的瓜子壳。
  看上去极为潇洒恣意。
  只是走近——
  他们一回头。
  谢景宸受惊了。
  个个鼻青脸肿的。
  谢景宸,“……。”
  “你们这是?”谢景宸黑线道。
  “刚刚上场比划了下,一点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你怎么来了?”楚舜道。
  “……。”
  “刚去了趟南安王府,顺带来看看你们过的如何,”谢景宸道。
  “我父王母妃可说什么了?”南安郡王紧张道。
  “没见到王爷,王妃让你暂时别回去,”谢景宸如实道。
  南安郡王叹息。
  谢景宸问道,“你们在东乡侯府过的如何?”
  “东乡侯府和别处太不同了,我才待了一天,就热血沸腾了,”楚舜道。
  “最重要的事,在别的地方挨打,会叫人仇恨,在这里挨打,还挺爽,”南安郡王道。
  “……。”
  “这只是郡王爷一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我们,”北宁侯世子黑线道。
  谁被打爽啊?
  一点都不爽好么!
  最叫他们不爽的还是谢景宸那张脸。
  俊美无铸就算了,看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上面没有挂彩啊。
  好兄弟。
  步调要保持一致。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挨揍
 
  训练场,墙头上。
  摆了一架梯子,苏小少爷站着梯子上观战。
  比试场上——
  谢景宸以一敌二。
  不落下风。
  又上去一男子。
  谢景宸以一敌三。
  楚舜他们坐在那里,刚刚还有闲情逸致嗑瓜子,这会儿都歇了。
  “太过分了!”
  “大家都是兄弟,他居然武功这么高,”定国公府大少爷叫道。
  “真没看出来,我妹夫武功这么高,也就比我差点点,”苏崇高兴道。
  楚舜斜了他一眼,“苏兄,没有这么夸自己的啊。”
  南安郡王拍着苏崇的肩膀道,“景宸兄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解,等毒解了,他的武功会不会比现在更高,还不知道呢。”
  “所以,你们的差距要比现在还要大,”苏崇把肩膀拍回去。
  “……。”
  南安郡王内伤了。
  这一个个也忒打击人了!
  还让不让人愉快的过日子了。
  “别聊了,快看,要挨揍了,”北宁侯世子激动道。
  “……。”
  真的是好兄弟。
  半盏茶后,打斗结束。
  谢景宸擦着嘴角的淤血,身子摇摇欲坠。
  当然,和他过招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景宸揉了揉肩膀,坐下来喝了盏茶,就打算回府了。
  他前脚出门,后脚苏小少爷递过来一银面具,“戴上吧,这是我作为小舅子的一点心意。”
  谢景宸看了苏小少爷一眼。
  苏小少爷扭眉,“不要以姐夫之心度小舅子之腹啊,不然你会失去我这个最关心你的小舅子的。”
  谢景宸,“……。”
  接过面具,谢景宸戴在脸上。
  苏小少爷送他出府。
  然后——
  被铁统领拦下了。
  虽然看身量知道是镇国公府大少爷,但皇上让他们看守东乡侯府。
  进出的每一个人都要清楚。
  “请摘下面具,”铁统领道。
  “……。”
  苏小少爷道,“这真的是我姐夫。”
  “职责所在,谢大少爷见谅,”铁统领道。
  “……。”
  谢景宸把面具摘下。
  看着他嘴角的淤青,铁统领觉得肠子有点泛青了。
  他看向东乡侯府。
  半个时辰进去还好好的,怎么就被揍成这样出来?
  这可是姑爷啊。
  姑爷上门,不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吗?
  东乡侯不摘面具不让出来,到了镇国公府不摘面具不让进。
  谢景宸有点恼了,“我的声音别人听不出来,你们也听不出来吗?!”
  镇国公府的小厮们缩了缩脖子,打算把路让开。
  那边谢景川骑马回来,道,“是大哥的声音没错,但声音可以模仿,小厮们也是按家规办事,大哥何必为难他们,万一祖父的书房丢点什么东西,谁也担待不起。”
  国公爷手握兵权,他的书房是镇国公府最重要的地方。
  谢景宸没有理会他,他迈步进府。
  小厮们不敢拦他,但谢景川不会。
  他纵身一跃就朝谢景宸过来,抓住他的肩膀。
  谢景宸身子一闪,在谢景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拳头朝他眼睛挥了过去。
  大概是没料到谢景宸的动作如此之快,谢景川挨了一拳,疼的是眼冒金星。
  小厮们惊呆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大少爷是不能随便动武的,不然他也不会被大少奶奶给抢回东乡侯府。
  谢景宸收回拳头,手搭在门上,做体虚之状。
  谢景川气的恨不得灭他,却不敢再还手。
  万一谢景宸吐血,他担待不起。
  谢景宸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挨了揍的脸。
  谢景川,“……。”
  小厮们,“……。”
  “现在看清楚了吗?”谢景宸冷道。
  小厮们不敢吭声。
  他们还纳闷大少爷怎么突然戴面具,原来是挨揍了。
  谢景宸把面具戴上,瞥了谢景川一眼,道,“挨了揍后,希望二弟能做到不戴面具到处晃荡,做不到的话,谁让你摘面具你就摘面具。”
  丢下这一句,谢景宸转身进府。
  谢景川拳头攒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沉香轩,内屋。
  苏锦在吃燕窝粥,杏儿在一旁吃糕点。
  外面,小丫鬟请安声传来,“大少爷。”
  “姑娘,姑爷回来了,”杏儿囫囵不清道。
  “我听见了。”
  不一会儿,谢景宸走进来。
  一张银色的面具格外的扎眼。
  苏锦见了,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怎么突然戴面具了,莫非街上又有人要抢你?”
  谢景宸,“……。”
  “是大少爷的面具,”杏儿道。
  “姑爷是挨揍了吗?”杏儿问道。
  “……。”
  苏锦拍了杏儿的脑门一下,道,“真不会说话。”
  杏儿摸着不疼的脑袋。
  苏锦望着谢景宸道,“把面具摘下来,我看看你伤的如何了。”
  杏儿,“……。”
  姑娘,你也不会说话好不好。
  隔着面具,她都感受到姑爷的黑脸了。
  谢景宸觉得脸更疼了,他转身离开。
  杏儿望着苏锦道,“姑娘,你把姑爷气走了。”
  “什么叫我气的?咱两一人一半,”苏锦道。
  “……。”
  “我去拿药膏,”杏儿道。
  “拿我新调制的去伤疤的药膏来,”苏锦道。
  杏儿跑去后院拿药膏。
  苏锦去了书房。
  书房内,谢景宸把面具摘了,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
  苏锦都有点于心不忍,多妖孽的一张脸啊,得多狠的心才能下的去手。
  杏儿跑的飞快,从侧门进来,把药膏递给苏锦道,“姑娘,药膏拿来了。”
  苏锦打开药膏,递给谢景宸道,“上药吧,这药能让你的脸恢复的更快,而且不留疤。”
  谢景宸没有接药膏。
  没有铜镜,他根本没法上药。
  杏儿端了水来,苏锦简单的帮他处理了下伤口,帮忙上药。
  如葱白的手,指尖一抹莹润的药膏,轻轻的在伤口处韵开。
  她的眼睛褶褶生辉,比夏夜的星子还要璀璨几分。
  他眸中倒映着她,阴郁的眉眼像极了化开的水墨,不深、不浅,醇厚温和中闪着点点光芒。
  “老夫人没有为难你吧?”他问道。
  “为难肯定是有的,就是没成功,”苏锦道。
  “……。”
  杏儿忍不住道,“听侯爷和夫人说的,老夫人是个极好的人,但相处起来,一点都不像侯爷和夫人说的那般,也不知道是谁打听的消息,一点都不靠谱,等侯爷回来,我一定叫侯爷打他板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开张
 
  镇国公府,佛堂。
  南漳郡主坐在那里吃燕窝羹。
  小丫鬟跑进来道,“郡主,三太太来了。”
  南漳郡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小丫鬟讨了个没趣。
  她以为南漳郡主会怕三太太知道她偷懒,急忙跪到蒲团上装装样子。
  一上午没见郡主诵经祈福了。
  除了人还在佛堂,不能吃荤腥外,其他的和在牡丹院一般无二。
  三太太走进来。
  南漳郡主把碗放下,道,“三弟妹怎么来佛堂了?”
  “有两日没见了,路过花园,顺道过来看看你,”三太太笑道。
  虽然她不喜欢大少奶奶,但不得不说,整个镇国公府只有大少奶奶能让南漳郡主吃瘪。
  一主一仆能把当家主母逼到这份上,说出去都没人信。
  三太太在南漳郡主身侧坐下,丫鬟把吃剩的燕窝粥端下去。
  南漳郡主拿绣帕擦拭嘴角。
  三太太看着她,道,“今儿老夫人施压,逼大少奶奶熄了开冰铺的心思,这事大嫂可知道?”
  南漳郡主斜了她一眼,“知道又如何?她要把镇国公府的长辈放在眼里,她就不是女土匪了。”
  “可不是,我就是这么劝老夫人的,但她执意要给大少奶奶施压,结果讨了个没趣,”三太太叹息。
  南漳郡主望着三太太道,“三弟妹到底想说什么?”
  三太太笑道,“从大少奶奶的态度来看,她让崇国公府的冰铺关门是十拿九稳的事,自打青云山的土匪进京,崇国公是接连败阵,背后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在笑话了,听我们老爷说,崇国公在朝堂上的威望已经远不如从前。”
  南漳郡主脸隐隐发青。
  这事不用三太太说,她心里清楚。
  皇上对东乡侯府过于纵容,东乡侯揍断崇国公一根肋骨,崇国公派人去刺杀东乡侯,结果被人全灭,送去了刑部。
  这事给满朝文武的震撼太大,以至于没人敢招惹东乡侯,因为谁也不知道谁会被东乡侯拿来开刀。
  “任由东乡侯府如此欺压崇国公府,会一步步蚕食鲸吞崇国公在朝堂上的地位,”三太太道。
  南漳郡主望着三太太道,“她哪来的冰块卖?!”
  “虽然我们都觉得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南安郡王就是把话撂下了,大少奶奶的冰铺明天就开张了,”三太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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