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万！方橙当场就掉钱眼里去了，激动地抓着谭丽萍的手问：“真的是900万？不是900块？”
“淡定淡定，绝对的900万，一分不少的，而且还看你的意见。”
“好，代言！”方橙瞬间不抵触了，十分高兴道，“900万我非常满意，少给点也满意。”
没错，不能跟钱过不去，周正有钱有势，只要他想对付自己，就算怎么躲也逃不掉的，不如趁着他还发善心的时候，多捞点好处，等攒足了钱，就退出娱乐圈回乡下养老去。
方橙在这一刻突然就想通了不少，她一脸发财来的表情，问：“姐，什么时候签合同？”
谭丽萍眼睛一亮，知道方橙改变主意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别着急，我得给你讲讲作为一个代言人的责任以及日后推广各方面的事宜，包括你的档期，工作流程等等。”
周妍很有眼力见的倒了两杯热茶。
方橙一边心里想着900万，一边认真听谭丽萍给她讲代言的事。
……
周家别墅。
周仁杰，周正的爸，也是大正集团董事长，严肃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问周正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正说：“爸，根据预算范围进行合理人选推荐，方橙是最合适的。”
“最合适？”周仁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哼一声，“我看你是个人因素！”
周正略有蹙眉，坦言道：“确实有些个人因素，不过我做了分析，新产品确定她为代言人不是冒险，爸你放心，我绝不会拿公司利益来开玩笑。”
“那你说说看，什么个人因素？”周仁杰不高兴地看着他。
周正沉默，片刻，才含糊道：“我亏欠她。”
周仁杰震惊，面上虽不显，但内心已经精彩纷呈，他琢磨了自己儿子这话，于是华丽丽的误会了。
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脸色缓和下来，喝口热茶，说：“好，你一向做事有把握，我信你了。”略作停顿，又别有深意地忠告了句：“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生意场上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跟私人因素混为一谈，你若是绝对的真亏欠对方，就从别处补偿。”
周正没听出话里的歧义，点下头：“好的爸，我知道了。”
……
回剧组前，谭丽萍再三要求方橙亲自去给周正表达一下感谢，拗不过她，方橙只好万分不情愿的让周妍给陈斌打电话。
陈斌把她的意思转达给周正。
听后，周正头都没抬，翻着文件直接拒绝，又交代：“告诉方小姐，希望她别让我失望。”
陈斌把原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方橙。
听后，方橙眨了眨眼，小声问他：“你家周总对我期待很高吗？”
陈斌：“是的，方小姐。”
方橙沉默片刻，看在900万的面子上，她决定当一回知恩的代言人，于是问陈斌周正喜欢什么。
陈斌一愣，想了想，说：“工作。”
“……”方橙嘴角微抽，“除了工作呢？”
陈斌又仔细想了想，说：“方小姐，周总的私生活很简单，大概就是陪家人和朋友，喝茶、聊天、游泳健身以及睡觉。”
“……当我没问。”
“……”陈斌，“好的。”
方橙在上飞机前，谭丽萍和周妍都在说她小气，说她不知道感恩，委屈的她不轻，等到了剧组，空暇的时间，她在影视城买了个钥匙挂件寄给周正了。
周正收到快递的时候，脸上写着问号，等拆开，拿出一个圆滚滚挂件更是疑问，忍不住怀疑是谁买给自家孩子送错到他这里了。
“你问一下，是不是谁寄错了。”他对陈斌说。
“周总，”陈斌提醒道，“这是方小姐寄给您的。”
周正眉毛一挑，满脸的困惑，随即指着这个圆滚滚的可爱小东西问：“她送个有嘴巴有眼睛的球是什么意思？”
陈斌：“回周总，这是河豚。”
第19章
“河豚？”周正眉头皱的更深，仔细看了看这个挂件，很可爱，所以她送这个的意思是夸我可爱吗？
冒出这个想法，周正居然有那么点羞涩感，他清了下嗓子，漫不经心地问：“她送这个什么意思？”
“呃……”陈斌思考着怎么回答。
“她……是说我像这个圆滚滚的河豚一样可爱吗？”周正问出这句话，脸上却带着波澜不惊，不过，微微发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陈斌虎躯一震，顺着他的话点头，“没错。”肯定错了，方小姐大概是说您爱生气，不过这话，陈斌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
周正抿着的嘴角微微翘起，盯着挂件若有所思。
陈斌头皮发麻，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老板。
……
拍完一场水中的戏，方橙冻哭了，当着众人的面没好意思哭出声，等回到住处，窝在被窝里哭成狗。
虽然以前的工作一个月才三千多，但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她最怕冷了，今天这场戏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周妍给她哭的心疼，问：“姐，别哭了。”
方橙手上抱着个暖水瓶，大腿根夹着一个，膝盖处和脚边各放着一个，她乌溜溜的眸子看着周妍，吸吸鼻子，委屈道：“妍妍，你不知道如果不是钱支撑着我，打死都不下水。”
“你也真是的，导演允许你用替身，这么冷的天，你干嘛非得亲自上场。”
方橙抹泪：“受这么大的罪替身才拿几个钱，不如不让人家受这份罪，我一集八万，不亲自对得起给钱的金主爸爸吗。”
周妍给她这逻辑说笑了，倒了杯热水又递给方橙，突然想到什么，问：“姐，你给金主爸爸送个河豚挂件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河豚本豚吗，太能生气了。”方橙捧着水杯不顾及后果的说。
“……”周妍吃惊，“你也不怕金主爸爸生气。”
“下次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方橙想了想，“况且，他也不猜不出我送那么可爱的河豚挂件是什么意思。”
周妍笑了笑，起身把熬的姜汤端了过来。
方橙捧着碗咕咚咕咚喝干净，说：“再来碗。”又说，“待会我还要用艾叶姜片泡脚。”
“行。”周妍说着评价，“姐你是真怕冷。”
“没错，跳下水的那一刻，我想的是八个亿一集我也不拍了。”方橙说着困惑道，“我一直都不明白，那些大冷天穿裙子的女明星不冷吗？”
周妍疑惑地“啊”了声，说：“你不也是明星吗？”
“我不是，我就一普通人，我太怕冷了，我也太俗了。”方橙摇头极力否定。
周妍笑：“明星都是普通人，都怕冷，都俗，所谓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不过就是人设罢了，假的。”
方橙琢磨了这话，竖大拇指：“妍妍你太有内涵了。”
周妍说：“姐，我就是通过跟你接触，得出的这个结论。”
方橙：“……”
……
周正拿着手机犹豫了好长一会儿，然后搜索“河豚”。
“河豚鱼即生气鱼……”
这一句话让他盯着百度百科看了许久，忍不住问整理东西的白雪，“你知道河豚吗？”
白雪先是愣了一瞬，然后点头：“知道的周总。”
周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又不是很在意，他问：“有人如果送个河豚挂件，这代表什么意思？”又说，“哦，是说他可爱还是说他容易生气？”
白雪一头雾水，琢磨了下，说：“那肯定是说可爱，你看，河豚那个小鱼多可爱啊，气鼓鼓的。”
果然，周正心想，她是在夸我可爱。
第20章
周正思来想去，觉得他应该回个礼，为此，他还专门问了陈斌的意见。
陈斌心想，您都决定送了，还问我干什么呢。不过，这话他也就在心里说说，嘴上道：“是的周总，我也觉得您是应该给方小姐回个礼。”
周正心的纠结顿时没了，一副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看着陈斌问：“回什么礼好呢？你有什么好意见吗？”
陈斌皱眉，认真思考一下几秒，试探问：“周总您有想送的东西吗？”
“我是想着，”周正欲言又止，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若是给她回礼担心她会多想，若是不回礼，又担心她期待会落了空，继而影响她拍戏。”
“……”陈斌听了这话，虎躯又是一震，亲爱的老板您是不是想多了啊。
果然母胎单身三十年的男人“单纯”的令人发指。
定了定神，陈斌说：“周总，您说的对，那……”他迅速思考着，随即提议，“前两天美人攻略官博有发拍戏天气寒冷剧组演员们很吃苦，方小姐有转发，若不然送全剧组保暖的东西，作为投资人既合情合理又能不让方小姐多想。”
“这……”周正似有犹豫，但很快点头表示赞同，但末了还是叮嘱了句，“她的东西要好一些贵一些。”
陈斌：“好的，周总。”
在陈斌要走的时候，周正还想交代点什么，可欲言又止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等陈斌走后，他独自坐在那生闷气，觉得写礼回的特别不趁他心意。
唐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周正正盯着河豚挂件发呆，见他来了忙把挂件藏起来，可唐峥眼尖的看到了，说：“别藏了，我看见了。”
周正不理会他的话，把挂件放进了抽屉里，等锁上抽屉才抬眼看向唐峥。
唐峥坐到他对面，笑的特无奈：“不就一个挂件吗？你放心，我不给你抢。”
周正恢复严谨，清了下嗓子，问：“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少给我装，上次牌局你赢了我一辆车，今天的牌局，你别想赖。”唐峥说着信心满满道，“今天我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周正问：“今天你是打算输给我两辆车吗？”
话里带笑，很明显他的心情很不错。
唐峥也笑：“很可惜，今天牌局取消了，齐鸣请客吃饭，说是给我们介绍他女朋友。”
周正微随口：“又换了？”
唐峥说：“这回来真的。”略作停顿，笑着道，“我们就当笑话听听好了，他能来真的？”
“那不一定。”周正说着转了话题，“新产品的合作决定了吗？”
提到这事，唐峥就嚷了起来：“你还说呢，我信誓旦旦跟我妹保证这次代言人是她，你倒好，选了其他人，这不是又让宁宁空欢喜一场。”
周正捏了捏眉心，说：“我可从来没说过代言人是唐宁。”
唐峥理所当然：“我们既然合作，这代言人自然是宁宁。”
周正看着他，强调：“唐总，合作的事还没谈拢呢。”
唐峥给他说的无言以对，轻声咳了下：“我今天不就是为合作的事而来。”
周正轻轻弯起嘴角：“唐总，你想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兄妹占着，哪有那么好的事。”
被说中心思，唐峥笑了笑，耿直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周正笑的淡：“那就明天上午签合同。”
唐峥点头，随即问代言人的事，周正收了笑意，说：“你就别惦记了。”
唐峥呵一声：“不稀罕。”又说，“这好处留给你的那位，也当是我这个兄弟给她的见面礼了。”
“……”周正眉一皱，“别胡说，我跟她只是很单纯的投资人与代言人的关系。”
唐峥嘴角扯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可以往不单纯的关系发展，这个不行再换，也不能一直这么洁身自好啊，你这样很容易会让人怀疑你性取向或者性功能……”
周正一个刀眼，唐峥住了声，笑着转了话题。
周正看了眼腕表，说：“走吧，我饿了。”
唐峥点头。
……
周妍拿着金主周正给的保暖内衣套装，迫不及待的换上试了试，转着圈问方橙好看不好看。
方橙吃着干脆面说：“好看，不过秋衣秋裤穿到里面好看也没用。”
周妍说：“姐这可不是普通的秋衣秋裤，是自发热的，一件顶普通的五件，也省了买暖宝贴，周总真是太贴心了，给你们演员买了，还不忘给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买，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使本人。”
方橙幻想了下周正背后长出一对天使翅膀，又想到小说里他做的那些变态冷血的事，然后深深的打了个哆嗦，啧了声：“一个大男人家形容什么天使。”
周妍披上外套，拿过一袋干脆面撕开，说：“姐，那你说周正好不好？”
方橙知道这次周正确实替你为剧组人着想的，清了清嗓子，不吝啬道：“作为投资人，做到这样确实很好。”说着好奇道，“秋衣秋裤真的是自发热？”
周妍“嗯”了声，满足地说：“一直想买这么一身的，嫌贵，这下好了，周总给我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