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富萝莉[穿书]——非酋猫奴
时间:2019-06-13 09:35:48

  弄了半天,闹了个大乌龙,秦爱民摸着后脑勺道歉,“狗子不好意思啊,都怪我没问清楚,你放心这事我谁都不告诉!”
  “你快去洗洗,我去给你洗衣裳,你先穿我的,我家有猫儿带回来的肥皂,包准给你洗的干干净净!”
  “叫丁酉!”
  秦爱民要疯了,狗子要求喊他大名这茬就过不去了是吧?
  “好好好!丁酉是吧?我记住了。”
  丁酉最近吃得饱身上也长了肉,上工时,穿的是秦爱民的白棉衫解放布裤子,卷到肘上的袖子下露出肌肉鼓鼓的小麦色胳膊,随着他扬臂的动作,汗水甩落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入土地中。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幅打扮的丁酉比队里的男知青还吸引人眼球,村里不分年龄的女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瞄去好几次了,还有几个姑娘的脸悄悄红了。
  丁酉干活没一会儿,就感应到这些如芒在背的视线了,不自在的扛着锄头走到了地那头。
  “民子,咱俩换个垄。”
  他前一阵子就开始就和秦爱民一样拿八工分了,现在换个位置也没关系,反正两个人干的活都一样。
  秦爱民用汗巾擦了擦都被晒退了皮的脸,干哑着嗓子问:“咋了?”
  “那边有树荫。”田里都是人,他也不好说实话,随意找了个借口。
  秦爱民笑的都快看到嗓子眼了,狗子不亏是他兄弟,“成。”
  扛着锄头屁颠颠的去了丁酉的位置,刚锄了两下地,就觉得周围的大婶妹子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带着点责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为什么,算了,不管了,还是干活吧。
  夏日天长,下工后的丁酉摸了一袋子的知了猴,天黑透才回家,家里还有狗呢,他不吃狗子也得吃,刚走进家门口,就见家里冒着炊烟,以为又是锁都挡不住的哪个女人摸到了家里,眼底浮上一层阴霾。
  进了门才发现是瘦猴和洪大牛在烧灶,瓦罐的盖孔里冒出徐徐白雾,白雪绕着两人的小腿打转,屋里空地上还平放着半人高的一个麻布包。
  丁酉不着痕迹的丢开手中准备抽人的树枝,问两人:“烧什么呢?”
  两人齐齐问好后,瘦猴喜笑颜开道:“狗子哥,今儿个咱吃肉!晚上去大俞村收知了猴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起池塘,我们就花了两毛钱换了一麻袋的小龙虾,又大又肥。”
  丁酉挑眉,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花钱买这些东西的样子,两毛钱可是能买上半斤粮食了。
  “怎么想起来买这个了?”
  洪大牛挠了挠头,憨头憨脑的接话,“本来是要给猴子买点糖的,没想到还要糖票才能买,就给猴子买了小龙虾,好歹是肉能解解馋。”
  “狗子哥你别听他乱说,买的多着呢,你待会得多吃点。”瘦猴瞪了洪大牛一眼,这呆子这样一说,狗子哥还怎么好意思吃。
  洪大牛懵,猴子干嘛又瞪他,他这次没说错什么啊!
  丁酉从角落拎出高粱、玉米掺和面,“这一麻袋的知了壳我一个人不好弄,你们今天夜里得跟我一起去城里,路远吃饱点,再多做点口粮带上。”
  一听他们也要去,洪大牛高兴坏了,他和猴子还没去过城里呢,嘴里念叨着卖了东西要给猴子买点好吃的。
  瘦猴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凑近丁酉小声道:“狗子哥,咱这次收的有点多,商店里真能全都要?”
  “以后都不卖给国营商店了。”丁酉边洗脸边说:“小打小闹还行,量大就太打眼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头抓现行给咱安上投机倒把的名头,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上次去城里和管黑市的黑三爷搭上线了,以后咱的货都卖给他,一斤比商店里给的要高一块钱。”
  瘦猴听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猛的咬了下手背,嘶……好疼!
  疼就说明他狗子哥说的是真的!望着空地上的一麻袋知了壳,心头火热,他们这是要发了啊!
  “狗子哥!这一袋子少说也得有七、八十斤,按最少七十斤算,咱也有420块了!”
  他还有一句没说出来,就算平分一人也能分210块,要是换成粮食那得是多少?还不得堆满屋子?
  往年只要冬季一下雪,别的孩子都兴高采烈,盼着过年有好吃的有新衣裳,只有他和大牛看着鹅毛大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满心悲苦,他们不仅怕冬日里弄不到吃的,更怕被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冻死。
  可是!今天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怕冬天了!不用怕的整夜整夜不敢睡,深怕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更不用怕的一个发霉的糠菜团子两个人分三天吃,生怕吃完了找不到吃的就得饿死。
  只要卖了这些知了壳,他们就可以把房子用粮食堆满,要是钱还富裕,他们就再请人盘个炕,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蒸上一锅粗粮窝窝头,躲在烧的烫乎乎的炕上,想吃几个窝窝头就吃几个,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光想想就觉得这就是神仙日子。
  这一切,可都是狗子哥带给他们的!
  瘦猴想着这些就热泪盈眶,把胸膛拍的“通通”响,“狗子哥,从今以后,我和大牛这条命就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俩绝对二话不说的照办。”
  洪大牛一脸懵逼,这又是咋了?猴子咋突然哭了?也不问原因,反正问了他也听不懂,提起袖口给猴子擦泪。
  丁酉好笑着拍了拍瘦猴的肩膀,“你想太多了,别忘了6块钱里面还有咱们两块钱的本钱呢。”
  “对哦!我都忘了这茬了!”瘦猴懊恼,随即一想又笑了,“那也不怕,我和大牛以后上午把一天的猪草割出来,下午我们就去周边村子收知了猴,一个村子收十斤也不少了。”
  “不过自从知道咱收知了猴和知了壳的差价后,那些小孩大婶们再也不卖知了猴了,抓了知了猴等它们褪了壳,专卖壳,咱本钱一下子就大了。”
  丁酉打开麻袋,轻手抓起一把知了壳检验,连抓了几把见都完整,才接口:“你换个角度想想,虽然本钱大了,但省了咱们不少事,省下来的时间都够你们收几次壳了。”
  “可不是这样!狗子哥!你这脑袋瓜子就是这个!”
  瘦猴一拍脑门钦佩的竖起大拇指,洪大牛后知后觉的也跟着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丁酉眼睛闪了闪,抿唇,“我不用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事。”
  “啥事?狗子哥你尽管说!”瘦猴正色。
  “你们以后不能喊我狗子哥,得喊我大名丁酉。”
  瘦猴:……
  他以为多大不了的事呢,满口保证道:“知道了……狗……酉哥。”
  一根筋的洪大牛倒适应的快,慢吞吞的附和:“酉哥。”
  丁酉满意了,以拳抵唇遮住笑意,“我出去一趟,对了,还有没有没煮的龙虾,给我留几斤送人。”
  “还多着呢,瓦罐太小,煮不完的,狗……酉哥,要不要给你用水泡着?”瘦猴从灶边拖过半袋龙虾。
  丁酉臂上使力提了起来,“我去泡吧。”
  瘦猴羡慕的看着轻轻松松提着几十斤的丁酉背影,他吃饱了是不是也能像酉哥这么有劲儿?
  家中没有大盆,丁酉干脆提起袋子角对着水缸倒去,倒完挑出死的扔出来,剩下来的这些他准备今天带去给秦猫,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吃嘴新鲜。
  弄完这些,背起早准备好的粮食袋和两人说了声,抄小路去了村中的牛棚处。
  在外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没,才上前轻轻的敲门,许久,里面传出还带着睡意的朦胧女声,“谁呀?”
  “柯姨,是我。”丁酉警惕的环顾四周,小声回答,门内立刻响起划火柴声。
  随即柯紫提着煤油灯,把门轻轻拉开一条缝,借着举高的灯光见真是丁酉,脸上堆满了温婉的笑,打开门,“快进来。”
  丁酉闪身进入,柯紫见后面没有小尾巴,关上了门插上门栓,嗔道:“你这孩子又送粮食来!快拿回去,我和你宋叔饿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冲鸭!
  我终于会发红包了!昨天刚学会,原来要网页版,怪不得我app版死翻都没找到,还以为我和别人的版本不一样,反复卸载重装N次。
  咳,评论区前100名有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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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都给我住脑啊!她俩就是小白啊!不是老司机阿!!!(文中有强调阿!!!)
  就是我叼着你嘴皮把你门牙都撞麻了的的那样!!!
  Ps,男主已成年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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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嗷
  “你又送粮食来做甚?你家八辈贫农根正苗红, 我这老不死的可不敢吃用,柯同志,送他出去。”
  说话之人两鬓斑白, 约摸40多岁, 容貌清癯,肌瘦的脸上带着一层黄气, 唯有一双深陷的眼睛明亮有神, 穿着身灰色粗布衣脊背挺直的坐在炕边, 衣服虽破但板正不见皱褶。
  “你呀!”柯紫无奈失笑摇头, 从瓦罐里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酉子喝水,别在意, 你宋叔这是在和我置气呢。”
  “不过可不能再送粮食来了, 虽说你手上有点了钱, 可没粮票能换来几斤粮食,你正在长身体呢, 自己先吃饱才是正事,我和你宋叔不管怎么样, 手里有钱有票就饿不着。”
  昏暗的灯光下, 柯紫看着长了个头的丁酉,目光透着又爱又怜,自己和老宋不过是看酉子小时候实在过得苦,偶尔给了他点吃的,这孩子就一直记在心上, 以前是偷偷来帮自己干活,干完就跑也不留下吃饭,现在是只要弄到了粮食不管多多少少都会送来点。
  “谢谢柯姨,我知道了,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丁酉捧着竹筒做成的杯子啜饮,放下水杯,神色郑重问宋长生:“宋叔,之前你说的教我本事的话,现在还作数吗?”
  “我没说过。”宋长生斩钉截铁的一口否定。
  “三年前、四月下旬午后、水沟旁、我俩都在拾粪,唠了一下午后你给了我两块饼干,问我,「小子,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点本事?」当时我回答了一句,「吃都吃不饱,学这些花里胡哨的有啥用?」”
  “不记得。”
  “那天你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裳,和大肚子母蚂蚱一个色。”
  “放屁!那是军绿色!你小子不仅心盲还眼瞎!”
  刚刚还文人气息十足的宋长生,这会下了炕指着丁酉跳脚,眼里飘着两团小火焰。
  丁酉笑的很是含蓄,言之凿凿道:“宋叔,你记得。”
  柯紫也以扇掩嘴,露出的眉眼皆带笑意,她家那个也只有对着这孩子才会经常被气的跳脚。
  “你……”宋长生的嘴张张合合,蓦地一甩袖,背对着丁酉坐在炕边,翁声道:“记得我也不教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宋叔,以前是我年少无知,辜负了您的心意,对不起。”丁酉收起笑,语气诚恳,“两个月前,我还一直把能填饱肚子当成一等一的大事,直到我遇上了一个很好的小姑娘,明明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却愿意跟我一个穷小子在一起。”
  丁酉离开座位,朝着宋长生的背影屈膝跪了下去,“我不求宋叔教我很多,只求宋叔能教我识字,我只想有一日能看懂我们的结婚证明。”
  “切,你小子肚里都没二两油,就敢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宋长生嘲笑,“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们能结婚?”
  是啊,他怎么敢想敢肯定呢?可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要抓住,就算前面是万丈高山没有阶梯,他也要抓着草根一寸一寸的爬上去,哪怕中途会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只要不死他还能继续往上爬,因为山顶上站着她。
  “我不能肯定,所以我才要努力,就算有一天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那也只能是因为我们有缘无份,而不是因为我配不上她,给不了她好生活。”
  宋长生听完沉默片刻,缓缓的转过身,严肃而平静的问:“哪怕以后会被我这种‘臭老九’的身份牵连也不后悔?”
  “学生丁酉,此生不悔!”丁酉虔诚的以额触地,落地有声。
  “咳。”宋长生撇着嘴,眼神游移,装腔作势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好了好了,酉子快起来!”柯紫放下蒲扇,搀扶起丁酉,“你师父这是害羞呢,从明儿个起你等天黑透就来,今儿就算了,天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睡吧。”
  “好,那师父师娘,我先回去了。”
  “明儿来了自带蜡烛,不要灯油,熏眼!”宋长生急声交代。
  “是,师父。”
  “你呀你!”柯紫见丁酉离开后,以手点着宋长生的额头娇嗔,“心里巴不得早收下这个酉子,为了这他不愿意跟你学,你说你都回来生过几次闷气了?现在孩子主动要跟你学了,你又拿腔拿调。”
  宋长生顺势拉下这只早已不复柔嫩光滑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擦,粗硬的茧子磨得他心刺痛,是他误了这个曾经非绸缎不穿非珍馐不食的娇小姐。
  “阿紫,这些年苦了你了。”
  “又来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干嘛?”
  明明她早已不再妙龄,可在他眼里,美得一如他在后花园初见她的那一刻,心动不已。
  从宋长生家出来,丁酉又去了趟半山腰才回去,到家和一直等着他吃饭的两人,草草的吃了顿白水煮小龙虾就睡了。
  半夜,丁酉估摸着到了三点,推醒两人,就着凉水吃了几个凉硬的窝窝头抱着白雪出了门,寂静的夜里,风一吹,月影下的树影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鬼,舞着爪子咆哮,随便一点声音都能让三人如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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