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定了定神,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朝他下腹往下滑去,时迁突然一愣,隔着衣料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掌温度,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小丫头这么主动?!
宫笑黛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挑衅的看着他,“你不是也想了吗?”
下一秒,人被他突然腾空抱起向卧室走去。
时迁侧抱着她倒在床上,任由她的小手笨拙的扯着皮带,他沉下心思,静静的等她解开。
过了片刻,宫笑黛挫败的扬起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你到底想不想做?”
时迁压着那股邪火,声音极其的沙哑,“想,等你给我解。”
宫笑黛撇撇嘴,她索性放弃了,“你来,我打不开。”
如果她一直打不开,他是不是就选择憋坏?
时迁笑了下,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说句好听的,我满足你。”
宫笑黛脸一红,斜他一眼后就气鼓鼓的背过去了身子,咬牙切齿的跟他说,“你憋着吧,憋坏你了我好去找别人。”
时迁倏然眯了下眸子,脸色也黑了几分,紧接着就听见金属扣打开的声音,他扣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翻身附上,沉声,“找打是不是?”
宫笑黛轻哼一声,“你都废了,难不成还让我替你守活寡不成?”
况且,他们还没结婚呢。
时迁盯着她那张张合合的小嘴,愣是听不到一句顺心的,他突然惩罚似的堵住她的唇,强势着在她口腔里扫着,宫笑黛怔了一下便大着胆子用舌尖回应着,两只腿曲起,微凉的脚丫在他腰围处探索,脚趾勾着裤腰突然用力往下一扯……
时迁一愣,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她,半晌,他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问,“这招哪学的?”
呵,脱衣服都不用手了。
宫笑黛被她吻的浑身发软,又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他的冲动,顿时有点飘飘然,声音都是软绵绵的,“自学成才。”
时迁哂笑,半撑起身子,紧绷着下颌睨着她。宫笑黛直勾勾看着他额间和下巴上的汗珠,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往下压,挑衅十足。
时迁附低,在她耳边轻语,“疼了告诉我。”
宫笑黛不受控制的连连点头。
夜晚的气氛静谧,室内温度升高,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窗外的月色打在墙上,映出两道连在一起的身影,起起落落的动着,画面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宫笑黛浑身酸疼的窝在时迁怀里,就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
时迁顺顺她的发丝,在她额角怜爱的吻了吻,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抱你去洗澡?”
宫笑黛点点头,闭着眼睛被他抱着进了浴室。
浴室内热气蒸腾,散发着缭绕的云雾,如轻纱般拂过脸颊。
宫笑黛双腿发软,几乎全部重量都挂在了时迁身上,任由他帮着清洗身子。
时迁划过她一寸寸的肌肤,想到刚才她的反应,有些无奈的失笑,“真有那么疼?”
从他动她开始,她就嚷着喊疼,从头做到尾,她也一直疼到尾,时迁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她弄碎了。
宫笑黛可怜兮兮的撅着嘴巴,“一开始的时候真有很疼。”
时迁:“现在呢?”
她轻轻摇摇头,“不做了当然不疼了,就是没力气。”
时迁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嗓音嘶哑,“习惯就好了。”
宫笑黛:“……”
她能感觉到刚才时迁没有放开,他一直考虑着她的感受,肯定也不舒服,于是她扬着小脸,直白的看着他,眨着大眼问,“再来一次?”
时迁眼神暗了暗,压抑着声音,“你可以吗?”
宫笑黛咬着下唇点点头,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这次她比刚才热情了很多,全程乖乖配合着、承受着,和刚才的体验完全不同,宫笑黛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想紧紧贴着他。时不时不满的呜呜轻声叫着。
毕竟是第一晚,时迁有些担心她承受不住,各项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她倒好,故意哼哼唧唧的,还嫌他不够用力,可是,等他真的放开做了,她又呜呜咽咽的哭着喊疼。
宫笑黛被他从浴室抱出来就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筋疲力尽,早已把时迁叮嘱的病历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宫笑黛睁开眼就可怜巴巴的望着时迁,调皮的眨着眼睛,讨好着商量,“时教授……昨天的病历可以晚点给你吗?”
她都没写好呢,贸然交上去只有被训的份,她算是看透这个男人了,工作的时候六亲不认,他肯定不会因为昨晚两人刚滚过床单就给她好脸色的。
果然,时迁看她的眼神都是冷的,他明明用手搂着她,声音却是凉凉的,果断又无情,“不行!”
宫笑黛:“……”
她气得一脚踹过去,恶狠狠的瞪着他,“撒开你的手!”
刚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宫笑黛觉得自己太憋屈了,她决定,以后憋着他,她可劲的撩,就让他憋着!
第六十四章
自那天以后, 宫笑黛在医院永远一副乖巧的状态, 做事仔仔细细, 积极又认真,让时迁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时迁除了工作上时迁吩咐她几句,其它时间在医院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 即便说上一句,她也一直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问什么答什么, 虽然表情和语气都很正常, 就是少了平时那股劲。
时迁很纳闷,好歹他是她的带教老师, 难道她就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请教?之前他带的几个实习生,逮着机会恨不能让他倾囊相授。她倒好,白天在医院躲着他,晚上回了家无视他。
偏偏她上班下班照样坐他的车,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个前一个后,避开同事的目光,只是,她还真就把他当司机对待了, 问一句答一句, 他不问的时候,她也不主动说话。
时迁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 真想拧一下方向盘和她同归于尽。
后来,王萧凯有次找他谈完事情, 欲言又止的推推镜框,时迁漫不经心扫他一眼,淡淡地问,“想说什么?”
王萧凯犹豫了下,忐忑的开口,“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您女朋友一有时间就去办公室堵我,逮着我就问一些疑难杂症,我肚子里的墨水就这么点,都快被她挤没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最近怎么了,但是,再这样下去,他就快招架不住了。
王萧凯的话让时迁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后招,怪不得最近这么猖狂,原来找到了问问题的人。
时迁不动声色的瞥了王萧凯两眼,吓得王同学顿时哆嗦了一下,他颤颤巍巍的推推镜框,心里有点打鼓。
不关他的事啊,又不是他让他们吵架的。
“你懂的就告诉她,不明白的来问我,回头你再传达给她。”
时迁的声音虽然平平淡淡不疾不徐,但愣是让王萧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完了,他们时教授很明显是气管炎啊,想哄人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非要通过他这张嘴,王萧凯深深觉得他的任务艰巨,不止是要对未来师母指点迷津,还得帮助两人重归于好。
因为,时教授那眼神分明在告诉他:为什么她宁愿去问你问题都不愿意搭理我?难道我比你很差吗?
王萧凯为了明哲保身,他得想法设法把这个大麻烦甩出去,所以,刚才时教授的话不能信,越是说让他传达,越不可相信。
宫笑黛接下来再去王萧凯那里咨询问题的时候,王萧凯总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他推推眼镜,一副收到打击的模样,“你这问题太深奥了,这得请教时教授啊。”
一次两次还凑活,次数多了,宫笑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谁在捣鬼。
她撇撇嘴,觉得这男人忒不厚道了些,睡完翻脸不认人不说,竟然一点也不顾及那夜的情意,对她都要赶尽杀绝了。
宫笑黛决定,下班不坐他的车了,不给他使点小脾气,他觉得她好睡似的。
下班的时候,她故意在病房磨蹭了一会,想等他走了以后自己偷偷溜走,哪知她墨迹了半个小时回到办公室,他竟然还没走。
宫笑黛顿时心里有点打鼓,总觉得时迁仿佛知道了她的小心思。
时迁见她回来,微眯了眸子打量了她一下,像是许久未见那般上上下下审视着她。
这段时间他手上工作忙,大会小会不断,晚上回家经常加班到深夜,他一直没找到时间和她沟通一下。今天正好有时间,她偏偏作对似的在病房晃悠着不回来。
时迁看了她一会,幽幽开口,“你这睡完就翻脸的本事倒是大。”
宫笑黛一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抢台词啊,这不是她想说的吗?怎么还反过来被指责了?
宫笑黛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腮帮子绷的紧紧的,就差上去咬他一口了,“说话负点责任,你是男人,不是你睡我吗?”
她才是被睡的一方好不好,吃亏的是她!
时迁忽然嗤笑一声,意犹未尽的看着她,挑着眉问,“你确定?”
宫笑黛微怔,脑子里猝不及防想到那晚后面的画面,脸色顿时红的不成样子,偏偏时迁还不忘帮她回忆。
“那晚谁说要翻身奴隶把歌唱的?”
宫笑黛:“……”
她哼哼唧唧不依不饶强烈要求她上他下的场面简直无法直视,画面太美好,她想一下都觉得脸红耳燥的,而他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表情和声音都无波无澜的。
宫笑黛撇着嘴垂着眸子,对他的话选择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时迁看她红透的脸依然不打算放过她,“想起来了?是不是你睡的我?”
宫笑黛气的猛的抬头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
时迁不怒反笑。
知道瞪他就好,他以为她就那副不咸不淡的死样子坚持到底了呢,看来还是有情绪的。
他把她扯过来,牢牢固定在怀里,不容她动弹分毫,浅笑着看着她,轻声,“公平一点,今晚我睡你?”
骚话毫无征兆的被他说出来,宫笑黛惊谔的仰头看向他,男人正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宫笑黛怔怔的看着他俊朗的五官,有片刻的失神。
他竟然在办公室公然和她调.情,就不怕别人撞见么。宫笑黛心有余悸的挣脱他,“你先放开我,有话我们回家好好说。”
这时候识相一点没错的,医院是他的地盘,她还是不要作死了。
时迁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躲了?”
宫笑黛死不承认,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没躲啊。”
时迁轻哼一声,拿过办公桌上的钥匙,瞥他一眼,“走吧。”
宫笑黛:“……”
“……你先走,我随后。”
时迁脸色顿时沉了几分,“走不走?”
宫笑黛心一横,收拾了两下东西就紧跟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宫笑黛刻意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努力证明她和前面的男人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一路跟着时迁走到电梯处,那些和时迁打招呼的医生和护士都会顺带多看她两眼。
宫笑黛被看的心里发毛,只感觉她们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一切,她莫名的一阵心虚,也不敢抬头。
刘护士盯着那两道消失的身影一阵发呆,她总觉得时教授身边的小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记忆又太模糊,她有点对不上号。
旁边的两个小护士确定领导走了,开始有点肆无忌惮。果然,不论什么地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护士A开始犯花痴:“时教授真是越看越有男人味啊,简直是理想中的老公人选。”
护士B白她一眼,“死心吧,时教授这样的男神,只有徐医生能hold,我们还是不要肖想了。”
“徐医生出诊还没回来吗?好多日子没看见她下来找时教授了。”
B不以为意,“人家一定要在医院见面吗?”
她顿了一下,悄声说,“时教授最近下班很准时,我猜他没准和徐医生同居了呢,医院见不着,所以迫不及待回去见上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