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赵十一月
时间:2019-06-25 10:22:24

  说着话时,余晚晴故意朝人耳里吹了口气,然后便看见萧翀先是身上一僵,随即便有霞色泛上耳颊一侧的皮肤,汗津津的耳垂更是红的滴血,像是浸水的小樱桃,鲜红鲜红,叫人很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余晚晴便很从心的咬了一口。
  被人这样咬了一口,一直沉默忍耐着的萧翀终于侧过头来看她,眸光极深,再次开了口:“你别乱动。”
  说话间,他喉结微动,隐约可以看见有汗珠从侧脸滑落而下,显然已是难熬到了极点。然而,直到此时,他仍旧是思绪清明,咬字清楚:“别闹了,我现在身上难受,没办法做那事。”
  余晚晴心上本就痒着,这时候见着萧翀这模样,只觉得心上又被人撩了两下,忍不住的便又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薄唇:又软又弹,咬着很有韧性,就是有点咸,像是汗水的味道。她咬完了萧翀的嘴,这才眨巴下眼睛,得意洋洋的笑:“你没办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萧翀:“!!!!”
  余晚晴这话,简直是超越了萧翀的想象——什么叫“你没办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萧翀的脸色有那么一刻是僵着的。
  事实上,余晚晴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只是萧翀眼下全身无力,又因要泡沐浴的缘故连衣服都脱了,就这么在她面前晃悠着,简直是逼她犯罪啊——这种对机会,只怕这辈子真就只这么一回,肯定是要上的啊!
  若真是傻傻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写起回忆录,岂不是要写“曾经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当时的自己说三个字:你快上。如果非要在这个机会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为了不在回忆录里留遗憾,余晚晴哪怕不是很有底,她也非常勇敢的上了——她直接就跳到了浴池里。
  因着余晚晴动作太快,连萧翀都来不及阻止她。
  只听“哗”的一声,人就入了浴池,然后萧翀耳边便传来余晚晴的吃痛声——这浴池里的药水本就又热又烫,泡在身上更似针扎般的刺痛,余晚晴一身皮肤原就娇嫩的很,又没吃过苦头,忽然被这水一泡,自然是痛得叫出声来。
  萧翀虽然心疼她却也免不了说她一句:“早便说了是药浴,让你别下来,你非不听——真是活该!”
  余晚晴:“!!!”
  余晚晴又气又疼,偏还不愿就此上去,这就扑过去咬萧翀唇角,哼哼道:“你总欺负我,也是活该!”
  活该不活该这问题,余晚晴和萧翀没法达成共识,不过余晚晴还是很有勇气的,她解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主动并且积极的欺负了萧翀一回,身体力行,香汗淋漓。
  说真的,在药浴时做这事,真的是痛并快乐着。甚至都让余晚晴想起了两人第一次那回。不过,与先前不一样的是,这回两人调换位置,萧翀只是坐着,受累的自是余晚晴。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真真又累又疼,当然痛快也是有的,只是实在费力气。余晚晴折腾到最后,也没力气了,便像是小猫一般的窝在萧翀怀里,把头靠在他肩头,仰着脸瞪他,眼尾泛红,眼睛却是湿漉漉的,像是含着水汽。
  萧翀泡着药浴又被余晚晴拉着运动了一番,这时候的脸色竟是比早前好看许多,甚至还能伸手替余晚晴捋一捋颊边的发丝,将她一头湿发都拢到身后,轻轻的搂着她纤瘦的肩头。
  余晚晴这回儿也没了羞涩,顺势将脸靠的更近了些,拿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没好气的指派起萧翀来:“你先抱我出去,这药水泡得人好疼......”
  萧翀精神好了,有了力气,嘴上自是更不饶人:“瞧你也不像是疼的。”
  余晚晴被他说的脸上一烫,又羞又恼,埋头咬了一口。
  萧翀肩头本就皮糙肉厚,肌肉硬邦邦的,倒也不怕人咬,只是这么一咬,那感觉便又回来了,简直又想拉着人在浴池里再来一回。不过,他心知这浴池里的药水泡着确实难受,不忍心叫余晚晴多呆,这样说了两句后还是把人抱了起来。
  只是余晚晴这一身衣服全都湿了,自然不能再穿,偏她此时整个人也累得不行,只软软的伏在萧翀怀里不起来,一副衣来伸手,专门等人服侍的模样。
  萧翀拿她没法子,匆匆的收拾了下自己,披上寝衣后便亲手拿了干棉巾,仔细的替余晚晴擦了擦身体,然后又拿早前宫人给自己备好的外衣给余晚晴裹上,这才抱着人出去了。
  候在门边的李进忠眼见着萧翀抱着余晚晴出来,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感慨了一回:嘉妃娘娘可真是深藏不露——真真是走着进去,横着出来,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萧翀与余晚晴自是没理会李进忠这些个小心思,两人一同回了内殿,萧翀便把人抱上了榻。
  直到此时,余晚晴方才缓过一口气。她身残志坚的从床上爬起来,与萧翀道:“我特意给你做的晚膳!我自己都是一口也没吃呢!”她忙了小半天,这要是不吃一口就歇下,那真是不肯甘心的。
  萧翀瞧她这不甘不愿的小模样,只得交代了人去把晚膳端过来,拍了拍余晚晴的手背,轻声与她道:“我们一起用吧。”
  余晚晴点点头,暗道:等豆浆鱼片上来,你瞧着那香菜还能说一句“一起用”,我才佩服你呢!
  果然,待得御膳房那头的人小心翼翼的将余晚晴做好的晚膳端上来时,萧翀的目光便落在了那碗豆浆鱼片上——实在是上面的香菜颜色翠绿,太招人眼了。
  他明明和余晚晴说过,自己不吃香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第177章 莲藕盒子
 
  余晚晴自然是明白萧翀这一眼的意思, 不过她只当没看见,还特意给人介绍了一下自己做的这碗豆浆鱼片, 自夸道:“连御膳房的大厨都夸我这道菜乃是难得妙思,颇得诗情。”
  萧翀冷笑了两声, 没有多说, 只是看着那豆浆上飘着的翠色香菜,他心里难免还是有些迁怒,甚至都起了要把御膳房的大厨换一换的心思——余晚晴这样的, 打不得骂不得,便是吃了苦也只能自己咽了, 可这御膳房的厨子却是想换就换的。
  当然,萧翀不过是心里一想, 并无说出口。
  他面上仍旧是淡淡的, 见余晚晴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只得叹了口气,亲手舀了一碗豆浆鱼片递过去, 口道:“你既喜欢,那便多吃点。”
  余晚晴眨巴着眼睛接了碗, 倒是没有立时便用, 反是含笑舀了一口, 甚是殷切的递到萧翀嘴里:“你先吃。”
  萧翀看了看递到嘴边的一勺子豆浆鱼片,一时也是无言。
  当然,这汤里或许还有些香菜味, 可这一勺子里到底还是没有带上香菜的,萧翀抬起眼看了看余晚晴,垂眼看了看嘴边的豆浆鱼片,最后还是闭了闭眼,抿唇吃了下去。
  余晚晴见他吃了,果是十分欢喜。不过,她也知道逼人吃不喜欢的东西不道德,见萧翀服软便也没再欺负人,自己捧着个碗喜孜孜的吃着豆浆鱼片。
  萧翀略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小半日的折腾以及适才药浴时的一番运动,再看看面前一桌子的菜,若是掠过那飘着香菜的豆浆鱼片不提,倒也都是颇为合口的。他看在眼里,想着毕竟是余晚晴费力做的,竟也觉出几分饿来,也跟着动筷。
  他先吃了个莲藕盒子。
  所谓的莲藕盒子,就是用两片莲藕夹着鱼肉,煎熟了便可入口。中间的鱼肉馅是特意调配过的,加了蛋清、芝麻、胡椒、葱、油等,略一煎便有鲜嫩淡红色色的鱼肉从莲藕的孔洞中溢出来,香的像是能滴出肉汁来。而这外头的莲藕又是脆脆的,一口咬下来,莲藕脆嫩清爽,里头的鱼肉馅则是鲜嫩溢香,脆甜的藕汁和鲜香的肉汁混在一起,脆嫩皆有,清淡可口,堪称绝配。
  余晚晴为着清淡的缘故,特意将鱼肉馅调的淡了一些,不过又怕太清淡的不好入口,索性又给配了一小碟的甜辣酱——若是萧翀觉着这味道太淡,直接沾着酱料吃也是好的。
  不过,萧翀倒是喜欢这莲藕盒子的清淡滋味,也就没用酱,自己吃了一个后便又要给余晚晴夹,还问她:“要蘸酱吗?”
  余晚晴点点头。
  却见萧翀自己咬着那片莲藕盒子,薄唇微抿,含着那片莲藕盒子,微一俯身便将另一边递到她嘴边。
  余晚晴:“.......”虽然她也确实是不大要脸,可萧翀肉麻起来,比她还不要脸呢!
  亏得适才余晚晴懒洋洋的歪在榻上时羞于见人,让人上了菜后便都打发下去了,此时边上没外人,眼见着萧翀衔着这莲藕盒子凑上来,她颊边热烫却还是忍着羞咬了一口,心里又羞又恼,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甜,反到是嘴上一点儿味道都没尝出来。
  萧翀见她咬了一口,自己便也将剩下的大半给吃了,还道:“味道确实不错。”
  余晚晴鼓着腮瞪他,简直是气得想把垫在自己身后的枕头抽出来,使劲砸他头上才好!
  萧翀只好又给她舀了一碗的豆浆鱼汤,这才把人哄好了些。
  两人这样你瞪我,我哄你的用完了一顿晚膳,不免也有些倦了,便叫人服侍着洗漱更衣,上榻去了。余晚晴原是累得不行,偏偏头上沾着枕头,反到是想起要问事:“余太后她真没了?”
  “嗯。”萧翀吃了饭也吃了人,颇为餍足,自然也愿意与余晚晴多说些,“阮氏原就居心叵测,偏她还要留阮氏在身边,可不就是要赔了性命?”
  余晚晴不由也有些唏嘘:真说起来,余太后留阮皇后在身边侍疾肯定也没怀好心,偏阮皇后也想着要借余太后算计萧翀,两个没怀好心的人正好就凑在了一起。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阮皇后比余太后更狠更毒,最后便也毒死了余太后。
  当然,余晚晴也就是稍微唏嘘一下,唏嘘完了又问萧翀:“那阮皇后呢,你把人交给林大将军就算了?”
  对于这个问题,萧翀倒是稍微认真了些:“她谋害太后,意图不轨,自然是要废其皇后之位。至于白绫鸩酒,就由她自选吧。”
  他没让阮皇后自尽,倒还真不是小心眼到要留着人刻意折磨,而是要先留着人把罪名定下,然后再让人去死——毕竟,若是阮皇后直接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说不定还有人怀疑他谋害嫡母以及原配妻子呢,萧翀可不背这黑锅。
  余晚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时间颇有些空虚:“真没想到,这么快就都解决了.......”她还以为这事得要拖到下个月期中考呢,毕竟期中考比较重要,说不定会有什么爆炸性的大难题。结果,居然真就这么快解决了......
  余晚晴心情复杂,沉默了片刻,顿了顿后才想起另一个关键来:“所以,现在没什么危险了,我明天应该可以搬回华清宫了?”
  萧翀:“.......”
  过了片刻后,萧翀才道:“太后与阮氏方才解决,后宫里少不得还有些狗急跳墙的余党,你还是小心些才好。”
  余晚晴:“也是哦,那我还是在乾元宫再住几日吧。”
  萧翀心觉满意,伸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低声与她道:“虽说皇后被废,可这无缘无故的,我也不好马上再立新后。还是要再等等,等你有孕,或是明年风声过去了些,才好再提立后之事。”
  余晚晴:“.....你能不能别整天想着有孕什么的?”她又怀不上,整天说这个也是怪心虚的!
  余晚晴说着还把被子一拉,气鼓鼓的转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人,身体力行的表达了“烦拒”的意思。
  萧翀想着两人才成好事不久,自己心里为着子嗣之事着急,余晚晴怕也是很有些压力。想着余晚晴年纪还这样小,萧翀心下怜惜,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伸手抚了抚对方后背,低声宽慰她道:“实在不行等明年也是好的。蜀王五子二女,我当初.......”
  他顿了顿,才沉声续道:“我当初便想过,若是无嗣或可过继蜀王之子——倒也不是不行。”
  余晚晴听入耳,心里其实有些感动,可又有些心烦,哼了两声没说话,抱着被子闷了一会儿,倒是先睡了过去。
  萧翀等了一会儿却是先听见了她匀称的呼吸声,心下不由好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乌发,慢慢的将人揽到怀里,搂着怀里的温香暖玉,也跟着闭了眼。
  说真的,他一开始想要亲近余晚晴自然也有想要子嗣的缘故,可人心总是会变的。尤其是他这样半辈子泡在黄莲水里的人,如今终于尝着了甜味,哪里又舍得放手?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取舍而已——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余晚晴自是重过子嗣,重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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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早前浴池里的一番劳累,也可能是事后听说余太后和阮皇后都已解决宽了心,总之余晚晴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心,又是一觉到天明。
  她一个人躺在宽敞的龙床上,望着床顶的金绣龙纹发了一会儿呆,好一会儿方才唤了人进来服侍洗漱。
  溪午服侍着她洗漱更衣,眼见着余晚晴坐下开始用膳,这才轻声禀道:“娘娘,长春宫的周美人送了信来,说是想来与您说说话,想问一问您何时有空?”
  余晚晴一时有些懵,不是很懂一直装病的周美人怎的忽然想起来要来和自己说话——自余太后“病重”后,后宫一直不甚安宁后,周美人也装病躲了好久了,如今这是不躲了?
  “长春宫那里是昨夜里派人来说的,只是那会儿娘娘和陛下......”溪午瞧着余晚晴的脸色没敢多说,含糊着往下道,“那会儿娘娘正忙,奴婢就没有报上去,不过眼下倒也有空,只是不知娘娘是否想要见一见人?”
  余晚晴喝了几口燕窝粥,托腮想了想,便点头:“让她过来吧,我用过早膳,正好可以陪她去外头花园逛一逛,说个话。”周美人这性子,难得冒个头,指不定就是真有什么事。
  而且,余晚晴还记着萧翀早前与他说过的那些话——
  “待解决了阮氏,后宫里便只剩下周氏,再让周氏借个名头出宫修行。倒时,宫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阮氏也好,林氏也罢,乃至于周氏这些人,无论她们或好或坏,我也确实都是辜负了......但是,从今以后,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总是不会再辜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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