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快速解释,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她只不过是有穿越金手指,当时选择点亮什么技能的时候,她为了这一刻,专门选了“无孔不入”。
而被“盗取”了指纹的安然动作出神入化,一只手拍上笔电还能转眼捞起地上苏汣的校服,另一只手已经把人拦腰抱起。
像是某些马背上的草原民族古时候抢媳妇儿一样,瞬间转移进了浴室里面。
苏汣脸上爆红。
因为自己不仅是被抢了,套马杆的汉子他还边抢边做准备工作。
之前来不及被剥的衬衣扣子眨眼也散开,落地,紧跟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风吹鸡蛋壳,丝散人安乐……
他怎么能这么熟练!
苏汣不知道此时是强大的求生谷欠支撑着安然,几乎是被逼入绝境,只有出此下策。
“哗啦啦……”
水声响起。
门外夏语同时轻轻推开了房门探出半只眼睛,身后安祁人高马大,从门缝里先是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校服。
那是妹妹的。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跟他的价值观显然相悖。
但夏语听见浴室水声已经把门完全推开,房间里的景象完全收入眼底,地上除了校服,朝着浴室门方向缓缓蔓延的,还有散开的衬衫、白色的蕾丝……
安祁饶是早就习惯了**看尽了繁花,这会儿也有点脸上发烧。
夏语愣了愣。
这里面她也没进来过,却没心情留意安然的房间布置,只疑惑地看着地上的衣物。
那上下两件套的蕾丝,看起来很真,绝对是女人穿的。
随即摇摇头,这肯定只是安然装得深沉而已。
“小语!”
安祁已经受不了了,哪有亲哥哥偷看妹妹洗澡的道理,即便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那是他唯一当成手足的亲妹妹!
他眉心拧起,语气严肃地低喝的同时伸手拉住夏语的手腕要把她拽出去。
到底要看什么,这一地女人的私密已经足以让人羞耻得无地自容。
要是让人知道,这就是安家的耻辱。
“祁哥!”
夏语却转脸祈求般望向他,双手抱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又满含期待,“相信我!”
她小心翼翼地低声哀求。
“哗——” 这时一阵抽水马桶的声音,安祁惊得眉心直跳。
夏语却愈发兴奋。
两人齐齐偏头看去,浴室门是那种磨砂的半透明玻璃门,可能安然之前只是开着水人脱了衣服在上厕所,此时人影站起来,玻璃门上立即映出一个婀娜倩影。
她知道安然用了逼真的硅胶皮套,“倩影”什么的只是错觉,于是拉着安祁就往前凑。
浴室的门没有关严,留有一条缝隙。
安祁满心拒绝,但看到那道影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就被夏语拽得朝前一个踉跄。
仓惶抬眼,正巧从缝隙里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头黑长发瀑布一样蔓延下来在白皙的果背上形成触目惊心的美艳对比。
女人微微侧身,发梢遮住了关键,但美好的曲线在缝隙间若隐若现朦胧一片。
夏语也看到了。
随即愣住。
怎么会?!
虽然看不那么真切,但那绝对不是假的,男人的身体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安祁鼻梁一热,随即火气直窜脑门儿,青筋骤起,半是因为看到的曼妙身姿,半是因为恼怒。
他勃然大怒,却因为不想被妹妹发现亲哥干出这种事情而竭力控制,狠狠甩开夏语,扭头转身就走。
夏语猝不及防被甩开跌倒在地。
“谁!”
就听浴室里传出安然高冷而肃然的中性音调。
她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直到跑出外间办公室,红漆大门合拢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却迎头被一个黑影笼罩,下一瞬,“啪!”
重若千钧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甩了下来,“你就让我看这个!”
夏语那张二次元嫩脸刹那就肿起五个手指印,被一巴掌又扇翻在地,无助地捂着脸,眼神跟头发一样凌乱。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祁哥,不是的,你听我说,” 她眼看安祁扇了她一巴掌转身要走,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连忙飞扑过去抱住男人大腿。
“我亲眼确认过的,安然他,他不是女人!”
安祁慢慢转动脖子,垂眼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你用哪只眼睛确认过?”
这话说得十分霸道。
俨然是她说哪只就要把她哪只眼珠子挖出来似的,可见会长大人被气得多厉害。
不过念在她是夏家千金,说完之后只是冷哼一声,蹬腿甩掉女人,“别说我们现在无名无份,就算是安家的大少奶奶,也管不着我对谁好。”
安祁显然是认为夏语今天这一出是女人争风吃醋的把戏,这也是他这么生气的原因之一,竟然连兄妹亲情也要吃醋,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可怕。
他以后要娶的是知暖知热的贴心人,不是一个管东管西骑到自己头上来指手画脚的大小姐。
安祁整整袖口,看也不看夏语一眼大步下楼。
被她拉过来,小礼堂那边都没顾着,晦气!
第103章 得寸进尺
夏语在门口恍恍惚惚地爬起来, 现在脸上这么明显一个巴掌印, 也不用去小礼堂参加开学典礼了,丢不起那个人。
一想起刚刚安祁厌恶的眼神她就满心不甘, 明明可以立下大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一动不动地想了想,又咬牙推开了风纪部长的办公室, 安然既然在洗澡, 没那么快出来。
夏语觉得肯定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 穿越金手指要是都能出错, 她还怎么混!
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还没再次摸到内间门边, 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之前太激动没注意,这时看去,沙发上丢着那么明显一个制式皮包。
安然的东西?
不太像。
她眼神一闪, 迅速过去拎起来,把拎手那里翻过来一看, 就说这过于崭新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安然的!
苏汣?那是谁?
夏语眼皮扯起,一看就是个女人的东西, 就说嘛,刚刚安祁看到的, 肯定不是男扮女妆的弟弟,而是这个不知所谓的程咬金!
……
“对不起。”
内间里面,安然避开一路暧昧走出浴室, 确定偷窥的人已经不在了又从里面把门物理反锁之后才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宽大的浴袍走回去。
苏汣正扯着一条毛巾“瑟瑟发抖”。
他内心后悔自责又不安,甚至出生长大到现在,第一次有种恍然无措的感觉,即便不久前他可是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厉害得很——
一言不合就把人家给剥了。
安然垂着眼帘撇开视线不去看那一身白皙滑腻,将人从身后包好。
“对不起。” 他再说了一声。
嗓子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愤怒震惊还是此时此刻的愧疚,沙哑得很。
刚才情况紧急,短短几十秒间,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过了这一关。
当时他也可以把门物理反锁,但那样只是治标,夏语信誓旦旦她“亲眼见到”过,安然如果不现在解决这个隐患,安祁就算再自负也迟早会发现。
越是自负的人其实疑心病越重。
就算他刚才十分抵触窥探妹妹的**,但这之后呢?
门没进来,以后安祁只会一看到他就想起夏语打的小报告,等到这个大哥直接出手试探,可就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了。
安然也算是壮士断腕。
可偏偏那么不幸,苏汣恰好在这里,被他当成那只“腕子”给断掉了。
但这对他来说却是幸运地歪打正着,没想到在校门口心软这么一次,反倒是救了自己。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苏汣在这里,他绝对已经中了夏语的招。
现在不知道已经被安祁怎么收拾,还有在安家夹缝求生的母亲……
不寒而栗。
理智归理智,他眼底仍旧心疼怜惜,即便刚刚只是一个透着毛玻璃的影子,那条门缝也顶多让人模模糊糊看到个不真切的侧影。
但此时见女孩儿难受得抱着肩膀不住颤抖,安然冰冷的心,从来没有过的一下下跟着抽搐。
他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
扮成女装在人前长大,被哄的从来都是他。
盯着她背对自己立在那里的娇小身影,安然几次抬手想要抱抱她,却最终没能抱下去。
莫名有点情怯。
但是哪儿来的情,这才刚认识……他自嘲般想着忽然转身。
苏汣耳尖竖起,偷眼转头看他。
咦?怎么能就这么了事!
就见男人转身之后沿着浴室门口一路弯腰前行,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
苏汣盯着他躬身时衬衫下摆滑动露出的一截白皙而肌肉明显的劲腰,以及蜜桃一样饱满的轮廓,轻轻咬了咬下唇。
安然对此浑然不觉。
他回想着那时把人搂在怀里,一路剥到浴室里,当时不觉得,现在一路捡回去,竟然很有点脸红心跳。
刚刚看在眼里的白皙细腻都切切实实地抱过。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真实的温度,掌心一弓就能还原立体的弧度……
蓦地用力甩甩头,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然抖抖衣服,一件件归顺了抱回浴室,轻轻放在旁边,“衣服在这里。”
他抿唇偷眼看她,女孩儿的侧脸微红,鼻尖也是一样的颜色,睫毛垂着盖住漂亮的眼睛,氤氲着浴室里的水汽,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你……咳咳……”
解开衬衫系到喉咙的扣子,即便用过激素控制过,喉结也不小,口干舌燥地咽了咽。
“你还要去礼堂吗?处罚的事情别担心……” 安然斟酌着用词,看着她一头长发经过刚才那么多波折也丝毫不见凌乱,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了拨发梢。
苏汣背着他挑起眉毛。
人站在这里你不撩,撩头发干什么!
随即余光里的大佬又消失了,一秒后闪回来,手指一撑将一个发圈拨到手腕上,双手利落地伸过来将她的长发拢起。
“裙子就算了,头发还是绑起来。”
苏汣感觉男人干燥的指尖从耳后脖颈发根一下下勾着,心里一万匹神兽碾压而过,此情此景,为什么还管不住风纪委员的尿性!
她哪知道这是大佬自觉干了坏事之后别的不敢摸,只敢摸摸头发过瘾。
当女人久了,给别人扎头发也是十分爽利,唰唰两下,苏汣长发就变成了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
安然盯着她发根漂亮的内凹小尖尖,再次忍不住,指尖装作不经意地抚了一下。
“好了。”
说完又陷入尴尬,嘴唇抿了抿嘴,“你要不冲个澡吧,我送你过去,” 瞥一眼外面的挂钟,“还来得及。”
然后转身要把空间留出来,谁知身子还没侧过去,就感觉手腕上一凉。
上身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拽偏转回去,要不是眼疾手快撑住了旁边的洗面台,就要这么把女人扑进浴缸里。
“占了我便宜,你就想这么了事啊!”
苏汣嘟着嘴,扯着男人的女式衬衣领子,踮着脚尖依偎过去。
哪里有半点刚才的楚楚可怜?
她看明白了,跟大佬装可怜没用,这家伙在这方面也是个温吞性子,犹而不决,没意思!
对付这种男人,直接二字可破。
虽然还不见断眉,但按照反派就是“他”的惯例,以及不自觉地想要靠近的冲动,苏汣内心宣布,面前这个假发男就是她老公了!
安然下意识反手把人搂住。
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以为小姑娘背着自己在哭呢……额角一道冷汗,占便宜?
但男人就该有担当,是不是故意的跟既定事实没有关系。
“你想怎么样?”
他语气严肃起来,眯着眼睛低头,刚刚那会儿心里的纠结烟消云散,原来也是个追名逐利的女人么,这么快就想要从他这里讨好处了。
也是,对方既知道自己女装的秘密,又刚刚帮了他。
呵,回忆起来,先前安祁他们在外面的时候,这女人老老实实地让干什么干什么,甚至还主动配合演戏,又冲马桶又在门边搔首弄姿的……
原来是那时开始就已经有了预谋!
当然,安然是个正人君子,女人搔首弄姿的时候他全程避开了视线。
而且当时心里紧张得要死,随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哪里有心思去看面前大好风光?
苏汣不知道大佬心里的弯弯绕绕,扑在他怀里,在男人那个“办”字从头顶喷下来的时候就已经付诸行动。
双手抓着风纪部长已经拽开的领口,然后用力朝两边一扯。
安静两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汣涨红了脸,仰头朝莫名其妙垂眸看来的安然笑了笑,嘴里嘀咕,“这么结实……”
她还想过一把让大佬真的暴衫的瘾呢!
没听到纽扣因为衬衫被大力扯开而“铿铿”坠地的清脆动静十分遗憾。
安然:“……”
就见扑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击不成,开始小手伶俐地一颗颗给他解扣子。
虽然他的确打算换一件衣服,但这么看着她伺候,真的好么?
脑子里全神戒备等着对方提条件开口威胁,谁知对方不走寻常路,一言不合就开扒。
安然一时间有点懵,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适合给一个女人看。
然而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