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御用宝器——镜妃苔
时间:2019-07-03 10:08:56

  别人什么情况沈萧不清楚,就他这边,结契后,她情绪会影响到他。
  之前她状态稳定的时候,一切都好。
  最近她心情起伏不定,他明显受到了影响。
  比如做事分心,胃口变差,睡眠欠佳,还容易烦躁。
  沈萧漠然惯了,对这种自身状态的不稳定觉得分外陌生。
  他料想是纯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什么都没和他说。
  直到不久前江演向他吐槽周家,他才知道她近来在烦心什么。
  此时此刻,沈萧原本认为,纯星作为他的炉鼎,作为结契后和他关系紧密的另外一方,应该很容易猜到他为什么出现。
  知道他为什么来,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至少也该露出点高兴的样子。
  可看着纯星那副“要找个什么理由赶快溜走”的神情……
  炉鼎结契后天然的信任亲近,和本能的依赖呢?
  他这炉鼎怕不是假的。
  “替你出气。”沈萧强势冰冷地道出这句。
  纯星一脸不敢相信地打开车门,溜上车:“你说真的?”
  这有什么可质疑的。
  沈萧侧头,眯了眯眼,默然思考了片刻,问她:“在你眼里,我只能给你钱?”做不了别的?
  大哥,老板,我们签过劳务合同的好伐。
  你不给我钱还要给我什么。
  全世界吗?
  纯星:“我就是有点意外。”
  *
  周父周母原本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纯星拒绝了,不肯跟那个有钱人。
  夫妻俩在家气得半死,偏偏没什么办法。
  毕竟大女儿在学校上学,学校周围全是人,他们上次好不容易跟小女儿里应外合把人强行拉走,就那么一次机会,同样的办法,也不方便用第二次。
  却不想,没几天,周纯悦打电话回来,说她在学校外的某条街上,看到纯星上了辆小轿车。
  连着几天,那车天天来接。
  周纯悦说:“你们赶紧问问那个陈老头儿,我怀疑我姐已经答应人家了。”
  周父周母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打电话给陈老头儿。
  陈老头儿说他问问,让他们等等。
  等了没几天,陈老头儿电话回过来了,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恭喜你们啊,女儿有出息,一家人都能靠她翻身了。”
  周父周母激动得要命,等收到钱,一家四口一起沉浸在暴富的激动中。
  那富豪果然如当初承诺的,给了钱,给了车,还租了一套豪宅给他们。
  儿子周纯太还有点不满意,钱有了,跑车有了,怎么房子是租的?
  周母笑:“你懂什么,来日方长,你姐发达了,以后想要什么没有?这些只是开胃菜嘛。”
  周纯悦:“我特意观察过,那车一周来接纯星五次,那个富豪肯定很喜欢她。”
  周纯太:“也是,男人喜欢女人,什么不肯给啊。”
  周家四口高兴了,激动了,兴奋了。
  兴奋得最开始都把纯星给抛到了脑后。
  没人想到这个飞上枝头的长姐,更没人想到要找她。
  一家人攥着钱,开着车,搬进了豪宅。
  周纯悦换掉满柜子的快消品牌衣服,一线大牌的护肤品随便买。
  周父周母把身上能换的都换了,生怕钱放着发霉,马不停蹄地报了个欧美一月深度游,飞走了。
  跑车停在车库没人开,周纯太刚好开出去溜达,跟他那群狐朋狗友炫耀,把妹撒钱。
  这些事纯星原本都不知道。
  那段时间她只顾着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周家人又不来刷存在感,她直接把她们忽略了。
  如今知道这些,还都是在路上听沈萧说的。
  沈萧三言两语简洁地说完,边开车边缓缓道:“你生气,是因为你不甘心。”
  没错。
  沈萧:“知道这个时候你该做什么?”
  纯星想都没想,果决道:“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通通吐出来。”
  沈萧勾了勾唇角,没笑,神情上还算满意。
  “要怎么做。”他问。
  纯星认真地想了想:“我要是说武力解决,你会不会嫌我没文化。”
  武力解决?
  沈萧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文化,不是还有我吗。”
  纯星:“!”
  嗷呜!
  这本书怎么回事!
  男主拿的明明是逆袭爽文流剧本,怎么讲的台词都是言情文男主的调调!
  纯星捂了捂心口,侧头看他,问:“你要怎么做?”
  沈萧:“不难。”
 
 
第16章 
  沈萧带纯星去了一家地下赌场。
  那赌场乌烟瘴气,到处是人,人挤人,汗夹汗。
  二楼不对外开放,十分清静。
  从二楼往下看去,可以将整个赌场尽收眼底。
  纯星就坐在二楼栏杆后的一个圆桌旁,都不用伸脖子,视线一垂,就能隔着珠帘把下面看得一清二楚。
  赌场的负责人一脸狗腿子地站在一旁,端茶倒水递点心,各种点头哈腰,伺候完,有眼色地退开。
  留下沈萧和纯星。
  纯星懂了:“用赌博输钱让他们倾家荡产?”
  这办法不错。
  沈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半个小时后,沈萧的视线落向一楼某个方向,淡淡道:“来了。”
  纯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一楼大门口,周纯太跟着几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豪气冲天地走进了赌场。
  纯星刚看过去,她对面,沈萧忽然站起来。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漠然,站起来后随意地抬手解开袖口的纽扣,漫不经心地卷起衣袖。
  纯星:“?”
  沈萧:“走吧。”
  走?
  不是,现在的剧本不该是手眼通天的沈老板安排好一切,带着员工小周喝喝茶看看戏,坐等周纯太输得内裤不剩半条?
  沈萧:“亲自动手,比较有趣。”
  好吧,既然是老板的剧本,老板说了算。
  纯星跟着起身。
  刚走出去,赌场负责人递过来一个棒球帽——赌场这地方,不缺女人,但太漂亮就过分扎眼。
  纯星能理解,伸手接过,把头发撸起来盘到脑后,戴上帽子,跟着沈萧下楼。
  她心里有点打鼓。
  不是怕。
  是纳闷沈萧这种上位者,要收拾一个普通人,动动嘴吩咐下去不就得了,还用亲自动手?
  他们走到一楼,混入吵杂的人堆中,纯星一眼看到了周纯太。
  这小子和记忆中一样,年纪不大,油滑得不行。
  他进了赌场就跟着身边那群小年轻在赌场的几个牌桌旁瞎转悠,两手插兜,嘴里叼烟,一副“舍老子其谁”的牛逼轰轰脸。
  赌场不大,人声鼎沸,什么声音都有。
  周纯太一行人高调得很,抽烟、晃悠、说笑、脏话,从他嘴里吐出的一句句“你麻痹”“滚你妈”能清晰地传到纯星耳中。
  这是纯星穿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弟弟,感官极差,和原主记忆中那些糟糕的印象完全一致。
  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纯星看他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那边周纯太跟身边几个小年轻晃过几圈后,挤在一张牌桌旁围观,他身边有人怂恿,周纯太就让人去换筹码。
  等那桌有人下来,周纯太坐了上去。
  他坐的这桌玩儿的是点数,一人三张牌,点数相加,谁最大谁赢。
  这种一般没什么技巧,纯赌运气,但偏偏是这种赌运气的玩儿法,最受欢迎。
  毕竟赌场玩儿的就是赌,赌就是运气,那种要靠实力玩儿的牌,谁都怕遇到厉害的技术咖。
  但如果只看运气,谁都会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背,风水轮流转,我总会赢,他总会输,说不定就是我赢得多。
  周纯太刚过十八,太复杂的玩儿法不会,只能玩儿简单的,简单的他看得懂,敢上桌,反正兜里有钱。
  他上桌的时候,桌上五个人,一局的赌注不小,得有三千,规则简单,谁点数多谁赢,谁赢谁拿钱。
  周纯太跃跃欲试地玩了几把,前三把全输了,后几把赢了两回,输多赢少。
  他身边人给他鼓劲:“哥,没事,你才上桌,风水刚转过去,马上就转回来了。”
  周纯太三千的筹码拍出去:“麻痹,谁怕谁,老子有的是钱,干他!”
  这风水还真给转回来了。
  后面几轮,都是他赢。
  筹码成倍地捞回来,周围人都说他运气不错。
  周纯太笑得一脸阔气。
  纯星跟在沈萧旁边,扎在人堆里围观,看了一会儿,纯星抬起头,视线从帽檐后探向自家老板。
  我们就这么看着?
  沈萧低头:“你去那边拿筹码。”
  纯星按着帽子从人堆里挤出来。
  人声吵杂,但她听得清楚,不是换,是拿。
  妥妥的自家地盘。
  抱着一盒筹码挤回来,沈萧淡然道:“等会儿上桌,你负责点筹码。”
  再过几轮,牌桌上有人下桌。
  沈萧坐上去,纯星就挨着坐在他旁边的一张高脚椅上。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沈萧暗中的刻意安排。
  纯星坐的位置是和周纯太并排的一个桌角,周围又都是人,周纯太看得到沈萧,但看不到纯星。
  沈萧上桌后,重新洗牌发牌,纯星就坐在他旁边负责往桌上丢筹码。
  说实话,她本来以为,这是沈萧自己的地盘儿,沈老板人都上桌了,打脸好戏是不是该上场了?
  结果没有。
  沈萧不知道什么破手气,把把垫底,轮轮都输。
  输得围观人都在嘀咕,说这什么手气,输成这样还不赶紧下去,真是钱多烧的。
  纯星心态还行,看着三千三千的筹码扔出去,一点感觉都没有。
  自家地盘,怕什么。
  筹码都不是拿钱换的,还怕输么。
  再说了,开头把把都输这种,肯定是老板的剧本。
  于是就这样,沈萧负责输,纯星负责丢筹码,一盒筹码没了,再去拿一盒,回来接着输。
  在赌场,什么都可能发生,唯独逢赌必输不可能。
  既然赌,总有赢的时候,赢一局也是赢。
  可今天却让这家地下赌场的客户们,看到了轮轮都输的奇景。
  关键是,这男人还输得面不改色,好像钱根本不是钱,全是废纸似的。
  而一张桌上有人一直输,同局的其他人都会多少受益,运气好点的,比如周纯太这种,嘴巴都快笑裂了。
  他身边的小年轻点着筹码:“周哥,你今天赚肿了!”
  周纯太斜了不远处的沈萧一眼,叼着烟,眯着眼,一脸霸气:“看着,看哥今天赢辆宝马回来!”
  说着,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
  别人以为他要下,周纯太却是调整坐姿,把屁股彻底黏死在凳子上。
  他拍出筹码,心里狂喊:这一桌今天就是他的场!
  和他一道来的小年轻起哄:“周哥,干他!”
  挨着桌角的纯星侧头望过去,周纯太面颊绯红,双目瞪大,是过度兴奋的表现。
  照着这个情况下去,纯星估摸着,他马上就要开始作死了。
  果然,又几轮后,周纯太被撑大了胃口,不再满足三千的玩儿法。
  发牌的荷官说:“一万,三万,五万,你可以和桌上的其他牌友商量。”
  周纯太胳膊肘架在桌沿,一脸霸气地扫视了桌上:“五万,五万吧,咱玩儿把大的。”
  他这么阔气,周围人都在起哄。
  五万!
  就五万!
  玩儿大的!
  桌上坐着的几个都在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理智尚存,不想飙这么大。
  周纯太激他们:“胆儿别这么小啊,是男人么。”
  周围人又起哄。
  桌上直接就有人下了,不跟他计较,理智地主动认怂。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下桌。
  沈萧还坐在原位。
  周纯太扫过他:“看看人家,输成这样,都没下桌。”
  周围人:“这有钱!”
  “肯定有钱!”
  再接着玩儿,还是刚刚的规则,只是筹码的数目变了。
  纯星算是清楚自己今天的定位了:老板今天就是让她来负责撒钱的。
  刚刚是三千三千地往外撒。
  这会儿是五万五万地往外撒。
  没意外,这一轮开始,沈萧还是一直输。
  输到周纯太满面红光。
  五万的筹码是他加的,赢还是他赢!
  今天果然就是他的场!
  周纯太双目瞪起,满眼赤红,是赢牌后膨胀起的贪婪。
  人心底的贪婪,有时候就像深沟里的蛇,轻易不会暴露。
  可一旦有东西引诱,蛇头就会慢慢从深沟里探出。
  最先是观察,不出来。
  接着便是吐吐信子,试探。
  如果安全,便有进一步的行动,如果不安全,继续缩着。
  可一般那些引诱,会比蛇更有耐心。
  直白点,面对诱惑,贪婪总会显身摆尾,按捺不住。
  纯星围观了整个过程,看得清楚,她老板这么直的钩,被周纯太一口咬住。
  贪婪让他膨胀,**蒙蔽他的理智。
  周纯太从三千玩儿到五万,从五万玩儿到十万,别人都不敢上桌了,他却拍着桌子要玩儿更大的。
  他的那些跟班小混混,也都是没脑子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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