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她再凶一点。
但南宫情已经知道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的小少女胆子小,他不能把所有的热情和欲/望都展现给她看。
要循序渐进,一点点的将她拥有。
阮甜身子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南宫情在做什么,少年已经坐直身子。
他若无其事的带上手套,语气里是忧伤和抱歉。
“刚才渴了。”
渴渴渴渴渴?渴你个头啊!
阮甜脑袋是懵圈的,心里是混乱的。
刚才南宫是在舔她吧?是吧???
渴了舔她干什么?!她又不是牛奶!
还没等少女炸毛,南宫情随手拿过桌上的一个镜子,放到阮甜面前。
怒意一下子凝在嘴角,变成了尴尬。
阮甜看见了镜子里,自己嘴唇旁的一小圈白。南宫情刻意留下一点,让阮甜自己看。
奶白色的沫渣。好尴尬。
通红着脸,阮甜一骨碌从少年怀里弹开,像只炸了毛的猫。
“那你也不要…那样呀。”
她不好意思陈述,眼神却变得很防备。
南宫情忍住笑意,瞅着少女的头发还未吹干,催促道。
“先吹头发,当心着凉。”
阮甜才不要他管!
她现在又觉得南宫情是个无礼古怪的色狼了!她脑袋就是被门夹了,竟然会觉得这个家伙可怜,邀请他进来坐一坐!
瞪着眼睛的少女,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却不知道这幅模样,落在南宫情眼里是怎样的鲜活。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就连生气也恰到好处的挠着他心窝。
知道见好就收,怕少女气坏了,忘记吹头发头疼。
南宫情主动后退,拉开距离。
“要我替你吹?”
他眯着眼,心里倒是很乐意。
才不要!
阮甜跳脚,防备的瞪了他好几眼。
见南宫情实在老实,规规矩矩的退到了门边的桌子不动。她才勉强平静下来,转身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被她开的嗡嗡嗡响,档位调到最大!
阮甜吹头发时,一股恶狠狠的劲儿,像是把头发当成了坐在门口的某个人。
等待少女把头发吹干的过程,南宫情轻笑着扭头,视线不经意的落到桌旁的湖蓝色本子上。
他随手拿起,翻开封面扫过去。
只是因为感兴趣,想看看自己的小姑娘写的什么。
一目十行扫完内容,南宫情的神色变了。古怪,似是又有些疑惑和迷惘。
阮甜头发吹的差不多了,头皮那里已经干燥。剩下的地方,等着用干毛巾稍微擦一擦就好了。
她回头,看见南宫情正专注的翻那本她从刘筱雅那里得来的笔记。
那样子好像在研究什么古籍,阮甜觉得好笑,甚至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和他生气。
“你能看懂吗?”
她都不知道原身学的哪国语言,可以把整整一本子的内容,用这种乱七八糟的符号组合着填满。
南宫情抬起眼,给了她一个很奇怪的凝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十二岁时,用学到的文字,胡乱编造出的一种暗码。
这种暗码,他只教过一个人。可他想不起来了。
.
天还没亮,刘管家进了南宫情的房门,送上了一叠厚厚的资料。
“关于阮小姐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刘管家送了资料,便沉默的站在暗处。一点没有表露,对南宫情忽然要他调查阮甜的疑惑。
不该问的别问,这也是管家该有的准则之一。
南宫情不发一言,坐在清晨的窗边,三两下翻完了手中所有的资料。
这份资料密密麻麻,图文并茂,有阮甜每个年龄段的照片,并在旁边附上了那段时间周家的状况。
南宫情径自把资料翻到底,对着一张阮甜八九岁的照片,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他手指点着桌面,似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困惑着他。
眉心微微皱着,清冷似谪仙的面容,因为疑惑,没了平时的距离感。
是放到电视上,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完美俊颜。
抽出阮甜八九岁的照片,南宫情开口道。“去查这一年,她去过哪里。在做什么。”
刘管家领命出去,正要和手下发布命令。南宫情翻开手里的另一本资料,眸光变了变。那是阮甜的母亲,阮明玉的资料。
“我要一份亲子鉴定,阮甜和周白。”
刘管家身形顿住,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少爷,这不好办啊。”
周白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在身份上,和他们家少爷,是相差无几的尊贵。
他们现在这样私下调查阮小姐,可以作为两家联姻之前,必要的了解。
可如果把手伸到了周白少爷身上,让周家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意思就会变掉。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证明了,在几大世家之外,有一些宵小之辈,正把算盘打到了少爷身上,想要搅浑这滩水。
刘管家生怕节外生枝,影响两大世家之间的关系。
南宫情却冷着脸,漆黑的眼珠望着刘管家,静默的审视他。
他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会得到。
刘管家知道南宫情的脾气。
对视半晌,败下阵来。“好,我派人去做这件事。”
说起来,夜少爷自从上次出现过以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冒出来了。
只希望在少爷做换新手术之前,夜少爷能够安安静静的,别再出现闹出什么意外。
“还有一件事。”
南宫情在刘管家出门之前,再次开口。“那个木柔,再多困她两天。”
他希望他的小可爱,这些天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不受任何第三者的打扰。
.
这天夜里,南宫情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
12岁那年,花开得正好。
他在花园里,等待童话中的拇指姑娘。
他已经是12岁的小少年了,不再是三四岁或者五六岁的,单纯稚子。
可昨天出现的小女孩儿,是那样明媚干净。那并不像一场幻想。
沉思间,南宫情迈步到了河边。
他身后是一整片花园,这些花都是他亲自选的花籽。按照颜色,和将来盛开时的形状,将他们一个个的播种下去。
这是花开的第一年。玫瑰也有花香,虽然长着刺。
“南宫哥哥!”
他等了大概10分钟的时候,身后娇俏的传来一个声音。
八九岁的女娃娃已经长得粉雕玉琢,很有仙气,可以想见将来会是个非常亮眼的漂亮少女。
她看见南宫情,亲切的扑上去。
小小的身体挂在少年身上,像只树獭抱着树。
南宫情身体一僵。“下去。”
他不习惯有人靠他这么近。
小女孩撒娇的摇了摇头,抱着南宫情的脖子,凑得更近了些。
“我不要。”
南宫情拿她没有办法,想让她下去,对着这么小的身子,又有些不舍得使劲儿。
她的皮肤太嫩了,轻轻一碰就有一个红印。就像是花里长出来的精灵和仙子,天生需要光和水,来好好的爱她。
嘻嘻哈哈了一阵,小女孩终于从南宫情身上跳下来。
她睫毛长长的,笑起来时,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甜到人心坎。
“南宫哥哥,我今天还是只能出来两个小时,过两个小时我又得消失啦。”
“你多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你陪我玩,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啊。”
歪着头的小女孩,虽然年岁小,却已经有了能打动人心的娇俏。
那时南宫情的腿还没受伤,身形已经长得很长,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有着极为挺拔的身姿。
还有一用力,身上就若隐若现的肌肉弧度。他低头时,把那张明媚的小脸,看的很仔细。
甚至能在心里描摹出,未来她会是怎样清丽可人的模样。
嫁给他?他心里一动。
听见自己的心,因为这一刹那的笑容,砰砰砰的直跳,变成了激烈的鼓声。
“你要玩什么。我不会。”
他木着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甚至有点不耐烦。
女孩儿却歪着头眨巴着眼,似乎一点儿不在意他的冷淡。
“南宫哥哥,你平时都做什么呢。”
“看书。写字。”
南宫情答得一板一眼,手心却微微出汗,生怕女孩嫌他无趣。
女孩却拍着手笑起来。“好呀,那你就教我看书,教我写字?”
那天花园的石桌石凳上,他教了女孩怎么用暗码写字。
用这种随机排列,组合成的暗码写出来的内容,除了他们两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能看懂。
这是南宫情无聊时,自娱自乐创出的东西,他教给了女孩。
女孩有点笨,学东西很慢。
一句简单的排列,南宫情要教她五六次,女孩才能勉强记住。
真笨。
她这么笨,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愿意娶吧。
少年脸色冷淡,眸底却是笑开的柔光。
…
床头的灯,啪的打开。
少年呼的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
他两只上臂撑起身子,敏捷的坐到轮椅上,去到卫生间。
梦魇带来的东西,除了幼时的记忆,还有这些年中,身体的痛苦,心中的孤独,所汇聚成的不堪和难受。
将脸浸到水中冲洗,半晌,少年抬起了头。
还是深夜,卫生间里的光极其明亮,镜子照的非常清楚,映出少年俊逸的脸,锋利的眉。
“甜甜。”
想着那个梦境里,重现的女孩面容,南宫夜一字一顿,像含着一块糖,把这两个字咀嚼的格外动情。
“原来,这就是你对她异于常人的原因。”
“你不让我碰的,是想自己碰?”
他缓缓勾起一个邪气的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暗哑。
“你越来越弱了。”
这段时间,情一直压制着他,不让他出来。害他天天昏昏欲睡,意识快要彻底沉眠。
好在,他找到了机会,以梦境中的记忆,困住了他。
主人格之所以力量强大,在于他存在的时间长,经历的事情多,拥有的记忆和情感,更加浓烈。
可如果他一点一点吞噬这些东西呢?
吞噬他的记忆,吞噬他的梦境,乃至,吞噬他的喜欢。
还有那个…甜美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甜甜慢慢应该能感觉到了,南宫情偏向温柔傲娇,南宫夜偏向强取豪夺,更直接粗暴-_-||
哎,哪个人格都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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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的专栏放了几个小甜饼预收,都是甜甜的恋爱系~
求我的神仙读者赏脸,去瞅瞅收一收~晚上九点有二更哟~
(* ̄3 ̄)╭
第30章
刘管家送过来一个手机, 告诉阮甜,这是先前在岛上, 她落下来的。
手机失而复得,来得正好。
阮甜这两天在愁, 怎么和外界取得联系, 更确切的说,怎么才能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木柔已经失踪一天了, 她问过刘管家,刘管家却说, 木柔是在协助南宫内部的人,调查内鬼的事情。
还问阮甜,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他。
阮甜一直在等周家的人把她接回去。可是周家迟迟没动静。
她总是住在查尔维斯干等, 也不是个事儿。她想着, 既然等不到人联系他,那她就主动问。
幸好手机是指纹解锁,阮甜充了电,解锁后, 登录通讯软件,看了一下最近的聊天列表。
奇怪的是,聊天记录里一片空白。没有最近联系人留下的任何痕迹。
“她没有要好的朋友吗?”
撑着下巴, 阮甜趴在床上,对着拿到手的手机,有点困惑。
原本的男主张也和女主李明娜, 她肯定是要联系一下的,试试掰正剧情,能否通过他们回到自己的世界。
如果这个也不行的话…
阮甜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就只能借助于这具身体背后的势力,去找那些高人了。
小说里,高人都是能看穿谁是穿越,谁是土著的。一定有办法帮她。
前提是她要有钱。
不然无亲无故的,高人就是再厉害,也不会无条件的出手帮她。
.
阮甜睡觉习惯把门反锁,这是这些日子,在查尔维斯养成的习惯。
今天躺到床上后,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有些不安,却说不出是为什么。
当南宫夜踏着星辰的倒影,从门外进来时,阮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打开床头的灯,满是防备。
“你怎么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靠近时无声无息,虽然面容俊美,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却能把阮甜吓出一身冷汗。
“我记得门是反锁的呀。”
她条件反射的把自己藏在被子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惊恐的望着南宫夜。
南宫夜简直要被少女的天真逗笑。
“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查尔维斯,除了家主和家主夫人的房间。其余的地方,都有两道锁,一道是门锁,一道是指纹和虹膜锁。
作为家族继承人,他有任意进出所有房间的权限。
南宫情是继承人,作为同一具身体的使用者,他南宫夜也是。
忽视了阮甜的紧张和防备,南宫夜勾了勾唇。夜色中,笑的有点不羁。
“听说你在找张也。”
阮甜张了张嘴,啊了一下,没说出话,眼里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