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独苗苗——酸奶蛋糕
时间:2019-07-11 09:45:28

  话音落,四周立马静了,刚刚还围在人身边的一群天之骄子们,立刻退回原位。
  赵黎脸色微红,不知道气的还是羞的:“大晚上的,怎可去那种地方!”
  沈落歪着个脑袋,折扇拄着下巴:“大晚上的,能去的也只有那些地方啊,不然你们拉着那些百姓大晚上出来干活,然后让你们观察?”
  “你……你不会是自己想去,顺带拉我们作陪吧?我们可早就下定决心,远离那些地方了!”赵黎气着。
  “然后,将来一心一意,为民请命?”沈落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一群人莫名打了个哆嗦。
  “那本世子问你们,前朝奢靡,导致国破,那本朝该当如何?”
  张德:“自当清明,身正,戒娇戒奢戒糜。”
  “那你们所谓的身正就是杜绝一切与之相关的事?”
  “自然!”赵黎昂起头来。
  沈落冷着张脸:“我今日就说了,皇上要的从来不是因噎废食!”
  否则就凭她差点拉他上台,他就算不能杀她,也早就抄了她的万越坊了。
  “所以,依世子之言,我们当该如从前,日夜流连温柔乡?”张德语气微重。
  沈落折扇手中拍了拍:“刚刚到底是谁跟我说的,要以为国为民的身份去见识下的?青楼就是你们曾经最熟悉,现在最该重新正视的地方!”
  “但……”一群人脸色憋的涨红,沈落看了圈,一个个的不说话,就是把头扭向一边,闹别扭。
  “你们是怕入了青楼,让本对你们寄与厚望的皇上会失望?”
  一群人脸憋的更红了,她说对了。
  “所以,你们的身正,你们的将来为国为民,就是做给皇上看?”
  “当然不是!”赵黎反驳着,“我们听皇上的话,好好念书,将来好好做个身正的官员,肯定会为国为民,怎么可能如小人般做个表面功夫!”
  一众人气愤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曾经真的不堪过,但再怎么纨绔的人,也曾仰望过那些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敬佩过过那些血撒金殿的言官。
  但他们只能纨绔,因为连他们自己都觉得他们只能当个废物,将来若入朝堂,估计也是走自家爹的老路。
  可霍萧信他们,他说,你们想被人高看吗?想让别人提起你们的时候,不再是轻蔑厌恶吗?
  想要从别人眼中看到别人对你们的崇拜与尊敬吗?
  于是,他们来了,又经过层层选拔,进了甲班,满朝那么多子弟,虽然多数入了国子监,但进了甲班的也不过他们二十几人,每月被皇上询问的也是他们这二十几人!
  沈落嘴角勾着:“但你们只知道怎么做让皇上开心,只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他失望。你们一切出发点都只有那个相信你们的人。”
  “为了不让皇上失望,我们自然会为百姓着想!这两者有何冲突?”
  “身为国子监的学子,我们更不该带头去那些地方!这不是助长歪风?”
  “歪风?你们这是觉得骄奢淫逸是错全在青楼舞坊等的存在?”
  “当然!没有那些地方,自然也就无处让人一掷千金!”
  “行。”沈落折扇“啪”的一敲,月下,某人嘴角缓缓划开,老管家打了个哆嗦,她要挖坑了。
  “那我问你们是否青楼舞坊女子皆为低贱?如果不是她们,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温柔乡?”
  “是!”
  “那行!我们去看看!如果各位输了,该当如何?”
  “自由世子处置!”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抬眸看她,不带退缩的,就为了证明自己没错!
  “处置不说,只要给为答应本世子一件事即可!”沈落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子。
  呵,还真以为自己能赢?赵黎一甩袖,替全部人答了。
  “答应又何妨!”
  老管家低头倒出药丸数了数,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分?他就说他家爷今日怎么这么大义凛然。
  一群傻孩子,签了卖身契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考试,明天请假一天,临时抱佛脚去
 
 
第45章 灌醉
  华灯初上, 一整条街莺声燕语, 薄纱轻舞,浓重脂粉香随风飘荡, 一众甲班学子,白衣飘飘,身体紧绷,中规中矩的站着,僵着脑袋看向刚刚吼的最大声的赵黎。
  赵黎耿直着脖子, 看着“兰梦楼”三个大字, 迈着坚定的步伐就要踏进去,视死如归般的。
  身后众人点了点头, 心里安了下, 好像也没那么难踏进去的?
  “哎呀,公子,站着做什么?”娇软声音随着轻软绣帕划过脸颊。
  赵黎立马收回腿,往后退了几步,躲在张德身后,扭着脑袋看向别处。
  张德:“……”
  众人:“……”
  “那个,我们就看看,不进去了。”张德低着头,白皙的脖子泛着粉,耳朵红的仿佛快滴出血来。
  “每个来的都说只是看看。”嫣红朱唇传来轻笑声,吐气如兰的,带着勾人的意味。
  赵黎小脸憋红, 一侧拳头捏的冒出青筋,低声着,弱弱道:“我们……没钱……”
  “噗嗤”的周围传来轻笑声,一帮人茫然抬头,就见一个个绣帕掩朱唇,笑的眉眼弯起,风情万种,其中一人发话了,“世子带来的人,哪个是没钱的?”
  沈落站在门内,回头望着门口一个个的,跟一群小绵羊入狼窝了一样挤成一团,折扇敲着:“再不进来,我可当你们认输了?”
  张德深吸口气,这是他们尊严的问题!他一手牵起躲他身后的赵黎一脚迈了进去。
  于是,一帮人从门外一群干站着挡路变成门内一群干着挡路,依旧被人围观。
  “世子爷,你从哪找来的一群娃娃。”铃铛鲜红指甲刮着沈落的小脸蛋,再轻轻戳了下,“您也好意思带坏人?”
  沈落小嘴微张,脑袋随人轻戳晃了下,傻了:“爷我也没想到。”
  “这一个个的,怎么说,以前肯定也是来过的啊!”
  张德咬了咬唇,看向沈落,想说就是因为以前来过,他们现在才不敢乱动,万一,一不小心又变回以前的纨绔样了呢?更尤其是以前来过,他们深知人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一道声音,那后面代表的都是什么!
  现在简直危险!
  “他们那模样怎么那么像,练功走火入魔,碰到心魔,正在死命念经的和尚?”
  沈落:“???”
  和尚?练功?
  她看向后头几个闭着眼,念念有词的,还真有点像?
  “一群小羊羔,姐姐们都不好意思下口。”铃铛捏着沈落那下巴,“还是爷可口。”
  沈落抬手熟练的揽过人的腰,忧伤着:“没事,爷陪你们。”
  说着那一手就要按下铃铛的脑袋到自己肩头,猛的腰上一道大力传来,沈落脚尖摩着地面向后一滑,立马撞到一坚实胸膛,熟悉的味道鼻尖飘来。
  沈落打了个哆嗦,低头,看脚尖。
  她被捉奸了。
  “皇……”张德等人吓傻了,看着灯火下那张刚毅的脸,一双眸子黑漆漆的,一身威严略带寒气。
  霍萧挥了挥手:“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一群人愣了下,这是让他们去寻花问柳的意思?
  霍萧黑着脸低头看向一侧安静垂头的,凑到人耳边,咬着牙:“能耐了?”
  沈落立马摇头。
  “青楼都敢来了?”
  沈落微微点头,耳畔呼吸立马倒吸了下,还带着森森寒意。
  沈落乖乖的一动不动。
  “这一个,付钱!”
  “啊?”某人正打算安抚下吓到的小心脏,闻言仰头,小嘴颤了颤,心头改滴血,“您好意思?”
  霍萧嘴角一勾,阴森森的,一手挑起沈落下巴:“你,打算让朕付钱?”
  阴森的声音略微渗人,沈落果断露出小白牙,狗腿着:“当然是做臣子的付钱!”
  霍萧轻哼了声,松开那裤腰带,带着国子监祭酒入了厢房。
  一帮人又相互看了看,还公费?
  “世子,破费了。”黄文生拱了拱手,心脏跳着,他还没有公费来逛过青楼!
  沈落抬眸,胸腔起伏,那是她的钱!
  一手折扇对着那脑袋敲了下去,吼着:“你们来是干嘛的!”
  “寻花问柳的吗!”
  “说好的将来国之栋梁呢!”
  “看到貌美姑娘,路都走不动了吗?”
  一众人:“……”
  变脸真快。
  “说好的观察青楼,你们要是被我发现在偷懒,跑去抱美人喝小酒,直接把你们卖了!”
  “明天全给我今晚心得!”沈落折扇一挥,指向里头。
  张德无奈了下,率先拉着赵黎向别处走去,观察去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开。
  黄文生和林东迟含蓄的望着人,他们都走了,他可以给他们开后门吗?他们又不是甲班的,本来就是混日子,他们想抱美人喝小酒。
  沈落扭头就走。
  两人:“……”
  老管家凑上去,不解着:“爷,他们就这样能看出什么名堂?”
  沈落开着折扇扇啊扇,望着霍萧进的那厢房:“能看得出来就有鬼了。管家,你去想办法把赵黎张德引到兰梦楼东院去,文姑那我去解释。”
  老管家点了点头,就去引人,就是他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能让她赢了赌约。
  铃铛小脸发白,东院,那是所有入青楼女子必先住的一院子,也就是不听话的姑娘给你弄到听话为止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他们过去,那肯定会闹事的!”
  沈落收起折扇,抬眸,一字一句的万分认真:“我就是要让他们闹。”
  “你?”
  “越大越好,最好让他们刻骨铭心!”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不想这世上有机会再出第二个沈从凌!”
  铃铛怔怔的看着人,眼前的人跟那一抹红衣渐渐重叠,那个冷傲如寒梅的女子,她一直以为沈落跟红霜不一样,现在,好像某方面一样?
  “行吧,文姑向来疼你,估计顶多骂你两句。”
  “对了,去聂家,跟陈青说,让她的聂大人来青楼赎下我,时间到明天早上,再跟她说要是明天早上钱没送来,你们就要带人上门要钱了。”
  “啊?”铃铛杏眸大睁,“不是你请吗?”
  沈落低头理着刚刚被霍萧拽的松紧不一的裤腰带:“我刚不是说做臣子请吗?”
  还好说了臣子请,不然她都不好意思下手,难得灵光一闪坑下聂家。
  铃铛:“……”
  “那你干嘛绕那么一大圈?直接找聂穆要不就行了?”
  沈落理完,看着那个包厢,一点也不心疼了:“给他们上最贵的!最好的!”
  铃铛:“???”
  沈落想了想,不蹭白不蹭,迈着腿就要上楼,陈青刚干了亏心事,估计正虚着,她才不会让聂穆来赎她,只会为了第二天他们不上门要钱,一晚上拼命凑钱。
  至于这钱她怎么凑,从哪里凑,那就不关她事了。
  她只管死命花钱就是!
  “等陈青把钱送来,第二天,你们亲手将收据给聂穆。”
  “爷,你干嘛那么费劲?”铃铛仰着头问着,一次能干完的事,干嘛分两次?
  沈落回眸一笑:“就是不想弄死她,我就气气,时不时的气气。”
  铃铛:“……”
  你好狠。
  聂府,陈青忽然打了个哆嗦,撩开袖子看了眼身上痕迹,涂着药,依旧能看到淡淡伤痕,可见当晚战况。
  “哗啦”一声,满桌药瓶碎了一地,人蜷缩在桌边,身躯微颤,眼泪无声的落着。
  门外,云夏敲着门:“陈姑娘,我家小姐让奴婢问问,需不需要请大夫?”
  “滚!”
  云夏敲门的手顿了顿,时在不觉得应该惹这一个快要疯了的人,咬了咬唇,按着沈茵的吩咐道:“陈姑娘,要是不看大夫,您也得想想,会不会出人命。”
  陈青抓起脚边碎片就要砸过去,心头猛的一颤,小脸泛白。
  沈茵……知道?
  一手紧紧握了下去,手心一阵刺痛,鲜血顺着瓷片往下流,手心发颤,她抬眸瞪着门口,唇齿微颤,沈茵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侮辱?
  门外,云夏听着门内动静,轻叹了口气,估计恨上她家小姐了。
  “陈姑娘,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好自为之,我们小姐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陈青冷笑着,她这是威胁她,从此好好当个妾室?恐怕她早就知道,她对沈落下药了,原打算是借给沈落下药的事来威胁她的吧?结果,发现她被人欺辱,更好拿捏?
  陈青缓缓起身,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清清白白吗?
  没了,不就一样了?
  兰梦楼内,沈落正要推门而入,看到几个瞎逛不知道观察什么的学子。
  “喂,你们几个。”
  “世子。”
  “每人没花到一千两,明天就别想离开兰梦楼!”
  “啊?”几个少年呆若木鸡,不能叫姑娘,不能喝酒吃菜,他们怎么花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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