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炫耀起来了,要是身后有尾巴,一准摇啊摇的。
“咳,”秦野轻咳一声,在座都是姑娘家,他不好计较,遂轻斥姜媃,“用膳别说话,没规矩。”
姜媃在椅子里挪蹭几下屁股,快活地喊道:“我最喜欢小叔了,小叔么么叽!”
少年耳朵更红了,像是要滴血般。
他瞪着姜媃,心虚不已地瞥了瞥白栖梧和胡寐,这两人已经笑倒在一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大佬脸皮薄,狠拽了下姜媃:“闭嘴!”
姜媃小手拍他肩膀上:“我是寿星,今天不准吼我,只能我吼你!”
大佬沉默了,随后别别扭扭的从袖子里摸出个小东西,捉了姜媃的右手放到桌子底下,飞快往她细细的手腕间套了上去。
姜媃一愣,顿时感觉到手腕一沉一凉,好像戴上了什么东西。
她心里好奇,埋头就要去扒拉袖子。
谁晓得,秦野一把握住她手腕,少年红着脸,恶声恶气的道:“不准看,回房自己一个人看!”
他竟是送了东西,还不准姜媃现在看,贼稀奇!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哼,我有小叔,你们没有!
大佬:→_→
第98章 玉手玉足
姜媃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她手腕扭来扭去, 还将手甩了甩,除了感觉到腕子上冰冰凉凉,就再无其他感觉。
她觉得应当是个手串儿, 她不明白手串儿罢了, 秦野为何不让她看。
小姑娘遂他意,说不看就不看。
几人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 晚些时候, 白栖梧和胡寐相携离去。
姜媃一奔回房间, 就撩开袖子。
又细又白的手腕上,正正套着串白珠子, 珠子不大, 整整十八颗,质感像白玉,但细看了才发觉不是白玉。
姜媃将手串儿取下来, 对着光瞧了瞧。
这一瞧不得了!
每一颗不大的白珠子上,都细细雕着她的模样,或者抱招财的时候, 或闭眼小憩, 或抱着瓜果啃的时候,全是她日常生活里的状态。
而且, 那风格还是大脑袋的Q版风格,软糯乖萌,十分讨喜。
不用说, 这定然是秦野雕上去的。
姜媃摸着珠若有所思,这珠子也就花生米大小,要在这上头雕画,约莫很费事的。
由此可见,这手串儿秦野应当是准备了很长时间。
“是白玉菩提磨的,找白普寺主持开了光,老师说常戴消灾除厄。”秦野将其他人的生辰礼帮姜媃搬进房间来。
姜媃摩挲着这一串儿白玉菩提珠,感受着珠面上残留的微末手工痕迹。
她转头问他:“你自己磨的么?”
秦野抖了抖袖子,没回答,但袖子底下却露出了另一串儿一模一样的白玉菩提珠来,只是比姜媃那串的珠子更大一些。
姜媃眼睛一亮,捉着他袖子:“你是不是也有一串儿,给我看看。”
她好奇,不晓得秦野这串儿珠子上又刻的什么?
谁想,秦野猛地背过手,死活不给她看。
少年涨红个脸,冷冰冰的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清,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姜媃伸手绕过他腰身,就要去背后拽他手。
秦野人往后仰,两人紧挨在一块,差点没一起摔倒。
“你快给我看看。”姜媃不依不饶,秦野越是不给她看,她越是好奇的要命。
大佬耳朵尖都红出血来,他干脆举高了手,让姜媃够不着,面红耳赤地解释:“跟你那个一模一样的!”
姜媃不信!
“一模一样你为何不给我看?你珠子上肯定雕的不一样,你心虚!”小姑娘整个人都趴在少年身上,踮起脚尖,努力伸手去够。
秦野只觉得身上挨蹭了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东西,像是兔子自己入怀,小小的,软软的,一揉就能变形。
他说不出话来,姜媃确实没说错,他这串儿上头雕的图案不一样。
他想起什么,更坚定了不给姜媃看的决心!
“不准看!”少年恶言恶语,猛地推了姜媃一下,飞快跑了出去。
姜媃后退两步,她诧异地睁大了眸子。
秦野,居然推她了?
他竟然推她!
姜媃哼了哼,越发坚定秦野那串儿肯定雕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其实倒还真不是某些见不得人的,秦野回了自个房间,猛喝了一大口的水,冷静下来后,他取下手串儿。
他这串比姜媃的大一些,每颗珠子约莫成年人拇指大小,同样十八颗,被金色的丝线串联起来。
但是,目前只有一颗珠子表面是刻了画的,刻的不是别的,正是姜媃那一双粉粉嫩嫩的小脚。
这回不是Q版那种胖乎乎的小肉脚,而是正常的,充满少女青稚但又精致勾人的玉足。
他还擅自在脚踝处添了小小的一个金铃铛,刻画的画面虽小,但无一不逼真精致。
这种东西,秦野本能觉得,绝对不能让姜媃知道!
他想了会,小心翼翼解开串绳,从手串里取下第二颗珠子。
跟着,又从一方木匣子里取出数把大小不一的刻刀来。
秦野凑到烛火下,脑子里想像着姜媃的那一双手,细细的,直直的,葱白如玉,唯有指尖一点是粉色的,健康的指甲透粉色,还有修剪圆润的指甲,紧挨着指尖嫩肉,甚是漂亮。
一宿功夫,在没刻坏珠子的情况下,秦野刻完了一双玉手。
他将珠子重新穿上去,紧挨着玉足的那颗,如此就还有十六颗珠子是空白的。
他重新将手串儿戴手上,摩挲片刻,心满意足。
还有十六颗,往后他每年刻一颗,总能把嫂嫂全部都刻画进去。
多年后,秦野只恨当年天真无知,早知道,他一开始就磨个一百零八颗的那种串儿!
姜媃这边却在房间里拆礼物,不仅今个来的六个人带了礼物,还有早前繁花楼宣传出去后,一些城里喜欢她的人也送了礼物过来。
姜媃先拆的半玄的,结果拿到一本数学图册,目测有好几百页,她恨恨地扔一边,恨不得再踩两脚!
她这个已经走过高考独木桥,并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社会姜表示,并不需要题册了!
然后是慕清瑶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一只现代品牌的口红,一看就是系统出品。
姜媃也没打算用,谁晓得女主会不会给她在口红里下毒?
跟着是封卿的,一把她画相的美人扇。
姜媃嗤笑了声,不愧是商人,借花献佛用的很好嘛。
白栖梧送的是一小瓶的花香露,是她自己做的,采的时令鲜花,用的宫廷里的方子,时常用能皮肤好。
姜媃大爱这个,她其实不太喜欢大夏的胭脂水粉,毕竟有添加,用多了不好。
但是这个花香露就不一样了,没有添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正纯天然的。
她当即就往脸上抹了一点,香香的润润的,上脸果真很舒服。
至于胡寐,她送的是对赤金蓝宝石的蝴蝶钗子,一对别钗,正适合姜媃这个年纪用,别发髻上,娇俏又好看。
姜媃喜欢的紧,将花香露和蝴蝶钗子收起来放妆奁起来,可以时常用。
其他礼物,就是各种都有。
姜媃用半晚上拆完,将能用的和不用的分开,随后吩咐流火拿下去收好。
她躺床上,摸着手腕上的白玉菩提珠串儿,忽的就有些睡不着了。
小姑娘竟是难得有点内疚,小叔这么认真给她准备生辰礼,她那会就给他做了个蛋糕完事,真真太不走心了。
吾日三省!
姜媃将自个三省了一遍,随后嘀咕着:“明天对小叔好一点。”
然后,闭眼睡觉,再心安理得不过。
隔日,姜媃念起要对秦野好的事,一大早亲自喊他起床不说,还拧了热帕子送对方手上。
秦野莫名其妙,眼神幽幽看着她问:“嫂嫂,今天天凉吗?”
姜媃往外头看了眼,九O十月的天气,日头高照,好的很。
她道:“不凉,约莫下午会有点热。”
秦野却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像是正常的又不正常?
两人一起用了早膳,姜媃全程笑脸。
秦野惊疑不定的道:“嫂嫂今日要上多少时辰的课?”
姜媃给他盛了碗鸡丝粥:“和昨天一样,三个时辰。”
秦野端着鸡丝粥,有点无从下手,嫂嫂今个不正常,不正常!
“小叔,”姜媃甜腻腻喊了声,巧笑嫣然的给他夹了点爽口的腌菜,“用这个,多吃点。”
秦野更食不下咽了。
他放下碗筷,眼神幽沉,薄唇微动:“嫂……”
“少夫人!”
一句话没说完,流火进来了。
“少夫人,繁花楼那边刚送了信来,说是今天先生不过来授课了,封东家要夫人去楼里给慕清瑶造势。”流火小心翼翼说完。
姜媃夹菜的动作一顿,眼神一冷:“让我给慕清瑶造势?”
流火点了点头:“慕清瑶好像是要在楼里开个什么展,要人配合,封东家就开口了。”
这一听就不是好事,姜媃施施然放下竹箸,拿帕子揩了揩嘴角:“好啊,我给她造。”
秦野皱起眉头:“嫂嫂,昨日封卿说要削减你的配额,怕不是造势那么简单。”
姜媃心里门清,慕清瑶把封卿迷得晕头转向,这里一下手就要夺她的资源,夺了还不够,还非得垃踩她上位。
这一手,可真够娱乐圈的。
啧,慕清瑶这是把自个当大牌明星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三更哦。
第三更一会18点。
第99章 嫁给我吧
天气太热, 好几日不出门, 这甫一出门,姜媃还以为自己又穿了。
大街小巷的,有小孩儿手里抱着一摞薄纸, 见人就散发, 嘴里还喊着:“九月十六,清瑶神女, 瑞降初秋!”
姜媃随后接了一张看起来, 纸上写这九月十六, 慕清瑶有一场初秋降瑞的神女装扮会,到时候她会装扮成初秋神女。
流火低声道:“这单子已经发了好几天了, 每天都有好几十个小童在散发, 约莫整个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姜媃嗤笑了一声,慕清瑶倒也花了不少心思,不见小传单都给弄出来了?
繁花楼旁边的通透的琉璃暖房里头, 仆役进进出出,显然是在陈设装饰着。
姜媃看了一眼,见房间里, 摆满了这种金黄色的东西, 就是那颗大垂柳,每片叶子都被刷成了金黄色, 晃眼看去,金光灿灿的,甚是喜庆。
流火咂舌:“少夫人, 这得要刷多久啊?”
姜媃不以为意:“只要肯大把地撒银子,还怕没人愿意干?”
两主仆进门,径直往后院里头去。
清莲池边,封卿和慕清瑶正等着。
甫一见姜媃,慕清瑶站起来热情招手:“媃媃,这边。”
姜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就不明白了,白栖梧喊她媃媃的时候,她半点都没不适,反而感觉还很亲昵,怎的慕清瑶这样喊她,她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了?
既是不对劲,姜媃有啥说啥:“我没跟你没那么熟悉,别喊那么亲密。”
慕清瑶微微一笑,温柔又宽容,衬的姜媃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封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白了姜媃一眼。
姜媃更不客气:“眼皮抽筋了?抽筋多了是病,有病赶紧治,别搁我面前犯毛病。”
封卿气结,邪火腾腾上涌。
慕清瑶眸光微闪,她轻抚了下封卿手背,柔声细语的说:“好了,阿卿莫要生气了,来喝点酸梅汤,消消火气。”
恍若春风化雨,丝丝缕缕地落下来,滋润起干涸冒火的土地。
封卿反手握住了慕清瑶的手,心里非常舒坦。
姜媃瞅着两人交握的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你们,上O床O睡了?”
毕竟,慕清瑶芯子是个现代人,压根就没贞O操观念。
两人像是被这话也烫着了,赶紧松开手,封卿心头惴惴地看向慕清瑶,生怕唐突了佳人。
慕清瑶别开头,红着脸,伸手拂了下鬓角细发,声若蚊呐的说:“姜媃,你……哎呀,羞死人了!”
封卿心头稍定,转头就呵斥起姜媃来:“你还是不是个姑娘了,这等粗俗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也不嫌污了清瑶的耳朵。”
姜媃蔑笑,嗤之以鼻,斜睨着封卿驳斥回去:“说的像你不想睡O她一样!不想睡,你刚摸的是猪蹄么?”
封卿语塞,男人心思被姜媃狠狠戳中,他竟是反驳不出来。
毕竟要是说不想,很可能佳人会多想,觉得他不喜欢她,可要说想,那多孟浪!
头一回,封卿进退不得,在慕清瑶面前被姜媃三言两语搞的下不来台。
慕清瑶惯是走体贴入微的人设,当下欲语含羞地瞟了封卿一眼,笑嗔道:“好了,姜媃咱们不要说这些了,今天找你来,我是想让你给我帮个忙。”
姜媃过够了嘴瘾,点了点头,示意慕清瑶继续说。
慕清瑶看着封卿,眉目水润,隐含满腔的柔情蜜意。
封卿甚是吃这套,他扬起下颌,冷冰冰的道:“十六日,清瑶有个神女装扮会,民间流传的初秋神女,身边一直跟着个金樨使,清瑶觉得你很合适,所以想要你来做这个金樨使。”
姜媃一脸茫然,什么金樨使?
流火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所谓金樨使,在故事里头,就是初秋神女的婢女,后来金樨使爱慕冬神,被神女打下凡间,成了个凡人。”
就一句话,金樨使就是神女身边的奴婢!
姜媃言笑晏晏看着两人,半点不气恼:“好处呢?要我扮金樨使,总得有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