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赶紧低头认错,在媳妇的娘家人面前,他怎么都是错的。
林蕊这才心满意足,美滋滋地在心里头打着小算盘合计这一趟下来他们能挣多少钱。
又能种一架西瓜甜瓜来。所有在地上容易烂的瓜果其实都可以考虑搭架子,起码日照均匀,瓜果品质好。
突然间,少女反应过来:“媳妇?你想得到挺美。大美人是我的,我们家大美人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怎么能忘了大表哥的狼子野心呢?小白脸在外头被大美人包养,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认了。
现在这家伙居然想登堂入室。
没门,绝对没门。
大表哥快被这丫头给气晕过去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会过河拆桥的人。
林蕊得意洋洋地冲他做鬼脸,有恃无恐的很:“有能耐的话,你自己想办法求婚成功呀。估计你绝对没戏。”
她就狐假虎威恃宠生娇得意忘形小人得志怎么滴?大美人可是她婆婆呢!
有种的话,大表哥得罪她试试?
她姐夫都不敢得罪她!
第418章 受伤的孙少
大表哥气得跳脚, 就没见过如此小人得志的无耻嘴脸。
他愤怒, 他郁闷, 他雄赳赳气昂昂斗志昂然,他还非得讨老婆进门。
大表哥好歹也是混迹国内外商场的大佬,凡事都讲究个策略。他不是生雏儿, 清楚搞对象人口简单就是男女看对眼的问题,但是, 一旦涉及到婚姻, 那就是两个家庭的情况。
他家这边不愁, 但凡他能领个活物进门,他爹妈都要烧高香。
问题是出在贝拉这边。
贝拉父母早逝, 亲戚早就不往来,就有个儿子,但林家郑家还有王家周家那一大盘子,好像都算是娘家亲戚, 他不能掉以轻心。
别看大表哥嘴上说的潇洒。什么一纸婚书他不在意。
每天早上看到贝拉在窗台前梳头的时候,他就心里发慌,总觉得人家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无论他多卖力也没用。
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生物, 不然怎么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得陇就望蜀, 大表哥过了个把月的滋润日子,飘在天上找不到北。
他深切地认定, 自己绝对不能被白睡,他得要讨个名分。
大表哥当着贝拉的面怂得很, 只会做小伏低装自己没野心,看着比谁都乖巧。
等到一转过身来,大尾巴狼立刻露出獠牙,急吼吼地准备农村包围城市。
催婚是怎么回事呀?都是爹妈催,没有爹妈,还有一竿子亲戚朋友呀。
只要一大家子都认定了他是女婿,他就不愁贝拉不肯点这个头。
大表哥掰着手指头合计了一下,王奶奶算是他的头号粉丝,己方阵营中流砥柱。
郑大夫跟林厂长都可以好好争取,人上了年纪,最希望的就是家和万事兴,热热闹闹团团圆圆。
周会计和周玲玲那都是温和好讲话的性子,肯定不会反对。
关键就是小辈人当中有林蕊这么个搅事精,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投出颗炸.弹来。
大表哥决定先从外围打起,争取更多的己方力量。这样一来的话,就是后面硬骨头再死鸭子嘴硬,那样独木难撑。
他一面给小元元跟小宝生买礼物,坚决笼络住两个小朋友;一面跟王大军套近乎,光棍应当理解光棍的苦。
结果王大军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军同志可没觉得这一位是光棍。瞧他春风满面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头疼。
王大军直接给了大表哥个后脑勺,压根不搭理他。
大表哥在他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转过头就去找卢定安。拿下林家大女婿,就代表拿下起码半数以上的人口。
奈何卢定安求生欲强的很,坚决保持中立,死活不肯趟这趟浑水。他才不想得罪林蕊。自家的这位小姨妹心眼儿实在不大。
而自家的女友虽然嘴上对妹妹嫌弃的很,实际上却护犊子不行。谁敢惹她妹妹不痛快,她就让别人痛快不了。
卢定安拎得清,坚决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表哥被他这副堂而皇之见色忘友的德性气得鼻掀嘴歪,直接一甩袖子告辞。
饱汉不知饿汉饥,这帮家伙全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还是去找孙泽帮忙出主意,自家这位表弟鬼主意多的很,肯定能有好想法。
可惜的是,大表哥得意过头,刚刚孙泽寒暄两句,就忍不住臭显摆自己现在也不是孤衾冷枕的人了,有红袖添香看电视。
他还没有炫耀完毕呢,话筒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孙泽毫不犹豫地挂了他电话。
哎呦,这不是光棍的就了不起啊,瞧那嘚瑟劲儿,小爷还不稀罕听。
孙泽咬牙切齿,继续研究《可兰经》。
作为一个文化人,他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孙少手里头的经书都快要被他翻烂了,总算有信心去大毛拉家里头跟老人家说说话。
维族人尊称清真寺的教长作毛拉,大毛拉就是德高望重的教长。
阿布力米提大毛拉是位慈祥和蔼的长者,一大清早就去寺里头主持晨礼。
孙泽这个异.教徒也没有受到驱逐,他老老实实地在边上等待,完了之后再跟大毛拉探讨自己对于经文的看法。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缺乏一个变革的过程。”
孙泽规规矩地双手合面向下摊开双手行礼,等到老人回礼示意落座,他才坐下说话。
“您看世界三大宗教,基督教经过了但丁、马丁路德、加尔文、布鲁诺这样的先驱者和改革者,又有文艺复兴,让宗教适应了社会发展的需求。”
宗教说到底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产物。
因为缺乏与时共进,所以就与当代社会格格不入,矛盾重重。
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利用,自然就容易起纷争。要说内斗最厉害的,基督教跟佛教都甘拜下风。
大毛拉脾气很温和:“这里头有些误解,吉哈德其实是奋斗努力的意思,不是战斗。最初来源是十字军东征。”
老人抬起头,“你是否认可那是侵略?”
孙泽点点头,半点儿不含糊:“毫无疑问。”
西方文明擅长自我标榜,其实细翻开来,霸权与侵略从未消失过。
大毛拉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果你能这样想,那么就好说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年轻一辈人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可兰经》。他们断章取义,被人利用了。真主绝对不希望战争发生,残杀他人在我们的教义当中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各个派别的争议太多,越极端似乎越容易吸引到人们,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教派就越来越极端。
他们的行为其实违反了《可兰经》的本意。
因为《可兰经》明确说了,不可主动发起战争。他是倡导和平团结的。
老人的手放在经书上,神情肃穆,自相残杀是任何一个种族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然而现在,真有些人做着残忍的事,通过残杀他人进入天堂,从来都不可能。真正的经文里头,别说残害异教徒了,就是残害任何生命都是大罪。
孙泽轻轻地叹气:“最糟糕的是他们在蒙蔽年轻人。”
他也经历过被蒙蔽的时代,年轻一辈的热情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差点酿成大错。
如果不是国家行动有力,说不定现在等待他们的,就是如东欧以及前苏联一般的命运。
祸起萧墙,从来都是从内部分崩离析的。
大毛拉苦笑:“年轻人不愿意踏足清真寺,所以他们容易被断章取义的经文所蒙蔽呀。”
天色已经发白,显出了太阳的行迹。老人察觉到时间的变化,主动邀请孙泽往自己家里头去。
“我们先用早饭,用过早饭以后再慢慢谈。”
孙泽赶紧点头应下,又恭恭敬敬地冲老人行礼。
晨曦微明,清真寺位置清静,走出来还没有行人的影子。
孙泽走在老人的身侧,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视周围。
经过巷子的时候,他蹲下.身整理了一下鞋带。
突然间,他面前多了道阴影。
果真来了,端了他们的老巢,外头的家伙不疯狂才怪。
先是为了筹措资金抢劫道歉,现在要对“不听话”的人动手了。
孙泽猛的发力,一脑袋撞到了对方的肚子上。
手里持刀的青年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他的同伴吃惊之下要挥向大毛拉的手就被一脚踢中,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先前摔倒在地上的青年,迅速反应过来,一个懒驴打滚,抓起同伴掉在自己手边的匕首,直接往孙泽的大腿上刺去。
然而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得出空的孙泽吹响了口哨。
他正要喘口气,胳膊就是一疼,然后看到了一张凶狠的脸和滴血的刀.子。
孙泽在心里头叹气。
那个,不是,你们该有多虚弱啊,对付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需要派这么多人手吗?
清脆的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早起摆摊子的人们惊恐地发现街上多了全副武装的警察。
明明从开春起,街上警察少了很多,除了定时的巡逻之外,几乎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现在他们又行色匆匆,杀气腾腾地往什么地方去?
众人看到清真寺的屋顶时,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慌乱地交换眼神,赶紧追着武警的方向往前。
待看到倒在地上的大毛拉时,众人发出惊呼声,赶紧要上前帮忙。
救护车已经来了,老人朝自己的族人们挥挥手,示意他没事。
刚才他只是被潜伏在暗处的暴徒推倒了,崴到了脚而已。
倒是他身旁的汉族年轻人受了伤,被刀尖划破了胳膊。
孙少倒吸冷气,坚持让自己看上去形象更英勇些。
好歹也是在军区大院里头长大的军二代,堂堂人民子弟兵,不能让人小瞧了。
武警已经按住了那四个青年,其中一人躲在角落里头,手里头还抓着把霰.弹.枪。
谢天谢地,这人太过于紧张,手里头的枪没能发出来。不然即使穿了防.弹.衣,搞不好他脸上也得开花。
被摁在地上的人口中发出咒骂,孙泽听了个大概无外乎魔鬼叛徒之类。
面色惨白的老人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懂得什么是吉哈德,你被蒙蔽了,我的孩子。”
孙泽一声冷笑:“好!你们想干什么?并入土耳其吗?不想,那往那边凑个什么劲儿?”
先前拿刀划孙泽的人嚷嚷:“我们要让国际.社会看清楚。”
“看清楚各族人民是怎么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建设我们伟大美丽祖国的。”孙泽皮笑肉不笑,“这我们欢迎。南.疆正在大力发展旅游业。我们欢迎一切怀有善意的人来南.疆游玩。其余的,甭想了。”
借助国际.社会的力量?国际社会可真够闲的。
“《末代皇帝》看过没有?真巧,当年溥仪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引狼入室。”孙泽嗤笑,“别被人愚弄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旁边围观的人发出了惊呼声,有位维族大婶带着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媳妇站在边上,悲愤地喊着地上青年的名字。
那看上去快要临盆的妇女,突然间眼睛一翻,软软地往地上瘫去。
原来行凶当场被抓的人是她的弟弟。
人群中冲出位年轻的汉人女子。
叶珍珍双手托住了准妈妈的腋下,嘴里头大喊:“担架,赶紧拿担架过来。”
原本是要接外伤病人的医生,赶紧跑过来处理即将临盆的大肚子。
众人有的惊呼,有的害怕的往后退,还有人大声给这对婆媳打气。
现在不能倒下来,还有个小生命即将降临。
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床上车。
因为车子紧张,他们询问大毛拉跟孙泽的意见,要不要一块儿随车去医院?
毕竟两人的状况还好,并不需要,躺在担架床上。
大毛拉点头往车上去,他不希望无辜的人心怀愧疚,他们都是被蒙骗的受害者。
孙泽的胳膊经过了简单的清洗包扎,也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后续看情况要不要缝合。
到了医院,大家都去忙碌大肚子了。
大毛拉也被带去拍片子,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只剩下孙泽坐在候诊椅上,前面有喝酒砸破脑袋的人等着缝合。跟人家一比,他胳膊上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叶珍珍帮他挂好了号,直接将单子往他怀里头一塞。
要不是胳膊实在疼的厉害,孙少简直要当场跳起来:“你没看我受伤了吗?”
这就是对待伤员应有的态度?
叶珍珍莫名其妙:“你两只胳膊都断了?”
孙泽看她挑高的眉毛就心里头犯怵。
他老怀疑如果他点头说是,眼前的这个冷面女魔头会直接打断他两只胳膊,来确保他没有说谎。
妈呀,刚才那第三个蹿出来,一刀划破他胳膊的人被她一拳打翻的时候,他都当场吓呆了。
那一拳挥出去的力道,孙少摸摸自己苗条的身形,估摸着自己没希望抗住。
叶珍珍丢下挂号单跟病历,毫无人道主义精神可言地扬长而去。
孙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冒出一句:“喂,我表哥要跟贝拉结婚了?”
叶珍珍回过头,挑高眉毛:“所以呢?要调整合同吗?”
孙泽气势立刻弱了下去,只能可怜巴巴地问一句:“你要回去喝喜酒吗?”
第419章 联合来军演
5月20号, 大表哥臆想的婚礼没能如期举行。
他上蹦下跳得太过欢实, 四下勾连, 洗头发,动人民群众可告人的目的,结果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面憨内奸的狼子野心。
于是某一天早晨爬起床,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贝拉一声招呼没打,直接拖着行李箱走人了。
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联系助理春妮, 丝伯凌小姐理都不理他。
要再去娘家人面前哭诉, 大家关键时刻全都帮亲不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