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锦鲤运——金面佛
时间:2019-07-16 10:20:26

  贝拉说话声音低低的,很是慈爱:“你也别对人家那么凶,他也怪不容易的。”
  挣扎了很久,各种抉择,唯一想的是太太平平过日子,结果就连这个愿望都难以达成。
  “要是有人侵犯他的祖国,我相信维克多就是有再大的心理阴影都会上场作战,可他没有碰到那样的时候呀。”
  虽然现在俄罗斯已经对车臣出兵,但是现在大部分俄罗斯人都已经默认了车臣的独立。
  在他们看来,车臣跟乌克兰跟哈萨克斯坦跟白俄罗斯这些国家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既然苏联解体了,其他国家都走了,车臣走不走也无所谓啊。
  要求普通民众理解车臣的重要战略地位,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尤其是在现在俄罗斯经济已经崩溃的情况下,连军饷都得不到保障的士兵又怎么愿意在战场上厮杀?
  维克多将军的郁闷也就情有可原了。
  周崇斌无奈:“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呀。人家能大摇大摆地找上门,说他们的武器打完了,要求俄罗斯人卖给他们。”
  目瞪口呆的维克多拒绝之后,那些人还嘀嘀咕咕:“你们的空军都卖给我们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卖?”
  如此咄咄怪事,世界军事史上独无仅有,估计苏联红军公墓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维克多的创伤应激症都犯了,直接不想再上战场。
  郑大夫叹气:“怎么就沦落到这地步了?”
  他们这代人都有苏联情结,她跟丈夫还商量着什么时候有空去莫斯科看看。
  周崇斌苦笑:“打赢这场仗是没问题的,可是车臣说不定就是俄罗斯人的越南。”
  车臣现在成了世人关注的焦点,不希望俄罗斯太平的人大有人在。
  欧洲本身就对俄罗斯具有恐惧情结。
  无论是拿破仑还是希特勒都是在莫斯科兵败如山倒,前面积累的成功也一并垮掉。
  车臣现在呈现的胶着状态背后就有各国势力的影子。
  俄罗斯是真的衰落了,不说远,就是放在10年前,莫斯科政府怎么可能容忍这么多双手伸向自己的家务事?
  “可是莫斯科必须得打赢啊。”林蕊急了,强调道,“跟把政府打交道,无论如何都胜过恐怖组织。”
  因为合法政府可以忍受别国的意识形态与自己不同,而且不会莫名其妙地鱼死网破。
  恐怖组织不一样,他们会将枪口对准所有不认同他们极端思想的人。
  上辈子,她还小的时候,本拉登发动了911,后来被美国追杀。
  舆论将他塑造成抗美英雄,不少人为他摇旗呐喊,大声叫好。
  楼上小哥哥的妈妈就在报纸上撰文,厉声训斥这种愚昧无知而可怕的思想。
  他们要对付的仅仅是美国人吗?不,他们的枪口照样会对准中国人。
  本拉登在阿富汗的恐怖训练大本营培养了多少东秃分子。
  当一起又一起的恐怖袭击事件发生的时候,那些当初得意洋洋号称本拉登是英雄的人,不知道脸上到底痛不痛?
  暴徒不会放过任何人,试图与虎谋皮的终将会被狠狠咬下一大块肉。
  同样的,本拉登也是美国中情局一手培养起来的呀。
  当初美国人指望依靠他们来牵制苏联政府,结果迎来的就是撞向世贸大楼的飞机。
  任何对平民动手的暴力组织都应该是全人类的敌人,谁要把他们当成英雄看,那才真是可笑呢。
  “车臣没有正常的政权。”林蕊有些着急,“他们靠抢劫绑架诈骗为生,如果坐视他们发扬光大的话,那里会成为恐怖主义活动的大本营。”
  最尴尬的是,因为它跟俄罗斯的特殊关系,就算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南疆恐怖活动的源头,中国政府想要对他动手恐怕也要面对众多制肘。
  周崇斌叹气:“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人家不想打伤啊。”
  俄罗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士气低迷。
  甚至连莫斯科政府都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他们完全是在赶鸭子上架的状态下上的现场。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是另一场海湾战争,短时间内就能够碾压对方。
  等到战争的走向与他们设想的不一样,俄方的士气就大受打击,原本早已弥漫在军中的厌战情绪愈发激荡。
  所以在战场上卖武器给敌军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危机也是机会呀。”林蕊瞪大了眼睛,破天荒地给了周崇斌好脸,“周叔,这对你的朋友来说,是在军中进阶的最好机会。”
  和平年代军功难立,上战场的机会都稀罕。
  所以据说当年的自卫反击战,中国是将所有的军区都调动起来,把人都拉出去练了一圈。
  后来在南海上,明明有南海舰队,可其他的舰队也都动了。
  耗费再巨大的军事演习效果也比不上在战场上真枪实战。
  “他如果能够凭借这次的军功晋升,旁人想必也不会嘲笑他是墙头草将军。”
  喊周叔也没用,周崇斌仍旧摊手:“这事儿我真没辙,总不能什么武器都不发给士兵吧?只要发出去,他们就能卖。”
  现在的俄罗斯已经陷入了魔怔当中,卖武器在他们看来稀疏平常,压根不算事。
  “那你们替他们卖呀。”林蕊睁大了眼睛,“在战场上,他们上哪儿花钱去?与其这样,不如你们拿了钱之后直接给他们的家人。”
  对祖国失望,不意味着他们愿意放弃家庭啊。
  再说有很多人之所以放弃身为军人的尊严,只是因为他们需要养家糊口。
  而他们的本职工作没办法让他们维持有尊严的生活。
  周崇斌还是拒绝:“我一个商人管这些做什么?”
  林蕊谆谆善诱:“只有维持一个稳定的环境,你才会做好生意呀。”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上辈子,美国袭击过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如果当时中国保持稳定的关系,美国敢如此张狂吗?
  不过当时叶利钦是美国人的小弟,所以美国人有恃无恐。
  从利益关系上来讲,中国也应该跟俄罗斯保持稳定的关系。
  如果政坛难以动手,那么从军界下手也好。
 
 
第468章 邹鹏回江州
  周崇斌正皱着眉头思考林蕊的胡说八道, 不知不觉间, 他发现手上轻了。
  再定睛一瞧, 准爸爸惊喜若狂,他老婆居然将一碗粥全部喝完了。
  周崇斌喜不胜喜,吧唧一口就亲在老婆的肚皮上, 赶在林蕊跳脚之前,美滋滋道:“咱家小星星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今儿可真是乖。咱们是好姑娘, 不欺负妈妈哈。”
  贝拉啼笑皆非:“这有孩子什么事啊。”
  周崇斌笑容满面, 细心地帮妻子盖好被子:“就是孩子的事, 不然我还真懒得管。”
  他以前没少做混账事,也没少害过人。
  天道好轮回, 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就怕报应会落到自己女儿身上。
  赶紧的做点儿好事,也算是中和一下。
  林蕊听得眼皮子直跳,大为诧异, 像大表哥这种胆大任性肆意妄为的人,居然也会怕报应?这般封建迷信,真是不符合他的个性。
  郑大夫没好气地揪了下女儿的小辫子。
  天底下的爹妈,但凡碰到孩子的事情, 就从来没有原则可言。
  要不怎么说, 孩子都是全世界欠下的债呢。
  林蕊可不承认自己负担。
  她扒着郑大夫的胳膊,非得她妈承认自己前世也是郑大夫的亲亲小宝贝。
  说话的时候, 她还朝眉眼含笑的苏木挤眉弄眼。
  当妈的人哭笑不得,狠狠点了下她的额头:“要脸哦, 你好要脸。”
  周崇斌要出去打电话。
  经过母女俩身旁时,他认真地看了眼林蕊,点点头道:“放心,公公给你多买点面膜。”
  林蕊先是要跳脚,什么公公?她可不认;旋即又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夭寿哦,她这是沧桑了还是憔悴了?居然会被大表哥这个满眼血丝的家伙提醒要敷面膜。
  完蛋了,她颜值真的下降了吗?
  苏木毫不犹豫地吹起了彩虹屁:“没有,很好看。”
  就连揉乱的头发都乱的很有风采。
  不想周崇斌却认真地强调:“听说面膜可以帮助长面皮呀。没皮没脸也不用怕,多贴几张面膜就好。”
  大表哥在正面遭遇暴恐袭击之前,步履轻快地冲去了走廊,开始欢欢喜喜地打电话。
  哎哟真难得,他可算是在嘴皮子上占了一回林蕊的上风。
  周崇斌怀着欢欣鼓舞的心情,拨响了维克多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耳朵里头率先接收到的是枪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吓了周崇斌浑身一个哆嗦,赶紧劝阻:“维克多,你千万想开点儿,为这么点小事自杀不值当。”
  维克多情绪暴躁:“我也想要一个体面点儿的死法,我不想成为俄罗斯的罪人。”
  周崇斌被吼得耳朵都疼了。
  他赶紧将电话拿远点儿,清清嗓子道:“行啦,别说我不够朋友,我刚才就费尽心思地到处找人帮你想办法,这事儿说到底也简单,不就是个钱的问题吗?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周崇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维克多倒是很满意,又或者说在眼下的状况下,任何有可能改善他处境的方法,他都满意。
  只可惜他满意过头了,一再要求周崇斌赶紧出发,再来一趟俄罗斯。
  “周,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谁都没办法相信。”维克多不住的抱怨,“我们的政府部门已经毫无公信力可言。即使我将钱款交给了他们,也不要指望能有1/10以上的钱真正进入到士兵家属手中。”
  况且卢布始终在疯狂地贬值,他们一定会利用时差,将变成废纸的卢布交到军属手中。
  至于这会不会影响到前线战士的士气,没有人关心。
  “我们的总统也不会在意,军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也许比不上一瓶上好的伏特加。”维克多愤怒地挖苦,“毕竟,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能够骗到更多愚蠢的选票就好。”
  周崇斌头疼,担心维克多继续说下去的话,会被记上黑名单。
  克伯格虽然被撤销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可还存在,他们继承了老克格勃大部分衣钵。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现在这通电话,肯定处于被监听的状态。
  周崇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维克多的要求:“不,我要陪伴我的妻子,我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
  俄罗斯的春天来得太晚,他宁愿舒舒服服地呆在江州城。
  挂了电话回过头,对上林蕊好奇不已的眼神,周崇斌相当有原则,反正坚决不会让这姑娘痛快:“商业机密问题,不能说的。”
  林蕊咬牙切齿,苏木却在边上一字一句的翻译:“那人想让大表哥去俄罗斯亲手处理这件事,不过大表哥不愿意。”
  可怜周崇斌都顾不上埋怨这孩子又开始叫自己大表哥了,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木奇怪:“我就不能学俄语吗?”
  他妈在俄罗斯还有生意呢,现在就母亲的身体状况,他总要学着去处理一些事情。
  林蕊臭屁上天,比自己多掌握了一门外语技能还得意:“这可是高级机密哦,怎么能随便说?”
  郑大夫看女儿这副下巴抬上天的模样就头痛,直接拎着人走:“行啦,给我回家睡觉去。”
  林蕊还要假模假样地强调自己对长辈的关心,她准备留下来陪伴准妈妈呢。
  郑大夫冷笑:“然后再多留个人伺候你是不?你少给我添乱了。”
  备受嫌弃的人直接叫揪着出医院。
  郑大夫拍拍手,一扭头折回身,又去找自己上夜班的朋友说话了。
  林蕊目瞪口呆,不是,那个郑大夫,月黑风高夜,你怎么能将你家小闺女直接丢给个男人呢?
  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苏木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嬢嬢显然比较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林蕊立刻跳到了他身上,揪着人家耳朵逼问:“老实交代,到底谁不安全?”
  分明是他一直觊觎姐姐的美色。
  苏木驮着人往外头冲,故意突然间加快速度,吓得她不停尖叫,死命搂紧他的脖子。
  穿过梧桐大道时,林蕊一抬头,惊喜大喊:“邹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灯下,年轻军人的面庞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显出了骨骼的轮廓。因为光影斑驳,所以眉眼愈发深邃。
  邹鹏微微地笑:“考完试休假就回来了。”
  林蕊拍着苏木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驮近一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也休假啊?我以为你们没假期来着呢。”
  “探亲假。”邹鹏言简意赅,“我攒了几年的探亲假。”
  林蕊点点头,又高兴起来:“那你假期有没有什么安排呀?我想攒个局,请广播剧团的人一块儿出来聚聚。”
  邹鹏点头,相当配合:“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没什么事。”
  林蕊高兴坏了,立刻保证:“定下时间之后,我一定第一个就通知你。”
  邹鹏笑容舒展:“好,我等你的通知。”
  林蕊朝他挥挥手,声音明亮:“那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跟苏木先回家了啊。”
  不想邹鹏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就是在街上随便走走。”
  因为天冷,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吐出大团大团的白雾,让他的眉眼看上去愈发精致而脆弱。
  林蕊突然间想到了一首歌:“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
  她有点儿同情单身狗了,母胎单身solo的苦,她懂。
  上辈子她想约小姐妹一块去压马路,都只能排在人家男友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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