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砚心女官
时间:2019-07-17 11:11:26

  她抓着彦卿的手,力气极大,那姿态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指甲陷入皮肉之中,彦卿都能觉出痛来。
  “是你啊,”梁忆瑾颤抖着开口,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是你啊。”
  彦卿不解又十足警觉,反问:“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的内容补充在了第四章的开头哦,不影响阅读~~~正经作者在线卑微……
  如果刷新不出来的话微博也有哦@砚心晋江
 
 
第3章 新婚
  是谁?
  是那位从天而降的白衣公子,是上一世梁忆瑾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怎么会是他?竟然会是他?!
  她只知道上一世靖王在彦诩登基后辞官归隐,不知所踪。坊间传闻说先帝实则将皇位传给了七皇子彦卿,彦诩杀弟夺位,所以靖王并非辞官,是被他亲哥哥给害了,如此看来看来传言不实。
  梁忆瑾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什么脸面,双臂缓过彦卿结实的劲腰,将柔软的脸蛋贴了过去,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伴着汹涌的眼泪倾巢而出。
  彦卿被突然间的投怀送抱惊得浑身一震,姑娘柔软的身体哭得颤抖不停,胸前绵软就贴在他的身上,发丝上馥郁的香气钻入鼻中,叫彦卿有些心猿意马。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这些年真的能坐进来的也只有梁忆瑾一个。
  彦卿的手掌慢慢落在梁忆瑾的后脑上,手背上还有被梁她掐出来的血印。
  大概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彦卿就觉得不对劲,传言中的渝西郡主自恃美貌,桀骜不驯,又在军营中待过几年,应当是个英气飒爽之人。可他见到的梁忆瑾明明就是软软糯糯的水美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怯怯的小心翼翼。红绸不敢踩,正殿不敢住,这真的是众人口中的渝西翁主吗?
  芊儿和杜嬷嬷守在门口,听到房中隐约传来哭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但又不敢贸然进去,正发愁的时候,彦卿的近卫司振过来了。
  皇后人还在府里等着与彦卿说话,见他迟迟不露面,太子便派了司振来看看。
  司振轻叩房门,小声道:“主子,皇后娘娘还在前头等着您。”
  “这就来。”彦卿答得倒是很快,语气也平和,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芊儿与杜嬷嬷对望一眼,都稍稍放下心来。
  梁忆瑾也极懂事,明明哭得抽抽噎噎的,听了司振的声音赶忙松开了胳膊,结结巴巴道:“王爷快去忙吧。”
  彦卿将手帕搁在桌上,掸了掸衣衫上沾着的泪珠,低声道:“别哭了,我尽量早些回来,有什么话你慢慢同我说。”
  梁忆瑾这才注意到彦卿手背上被她抓出来伤痕,呀了一声,又着急又害怕:“怎么办呢,一会儿被人瞧见?”
  “无妨。”彦卿将手敛入袖中,转身出去了。
  彦卿刚走,芊儿和杜嬷嬷就冲了进来,梁忆瑾正对着一方手。
  “翁主,”芊儿吓坏了,“翁主您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梁忆瑾不知该如何回答,芊儿着急着追问:“王爷他欺负您了?他是不是还在为您之前不答应和亲的事生气?!”
  芊儿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好像梁忆瑾一点头她就要去找彦卿算账。渝西习俗,女子多少会些武艺,芊儿从前也没少惹事。
  “没有没有,”梁忆瑾摁住芊儿,生怕她冲动,好言好语地哄着她:“我是没想到靖王竟然这样体贴,他瞧着我的嘴唇裂了,还给了手帕叫我擦呢,你瞧。”
  梁忆瑾拿起手帕给芊儿看,眼中满是温柔:“我第一次离开父王和母后,提心吊胆的,遇到靖王的这样的人,一时欣喜,是喜极而泣。”
  其实梁忆瑾的话也不全是假的,她的确是一路忐忑而来。上一世的梁忆瑾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生下来便是众星捧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只有别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何曾认真看过一个人。
  历经国破家亡才懂人心凉薄,梁忆瑾知道害怕了,真怕。
  她答应和亲,只身前来,原本是做了舍弃自己的打算,只要能保得渝西的平安,她可以付出所有,可她就怕即便如此母国依然难逃噩运。
  但现在不一样,彦卿,是个可以拯救她的存在。
  彦卿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深,梁忆瑾惦记着他那句“尽量早些回来”,傍晚时分就沐浴更衣,将华贵的喜服褪下换上了薄薄的寝衣,还特意将珍珠细粉涂抹了全身,一处都没有放过。她做足了功课,却硬生生等了彦卿两个时辰,可见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哄弄人呢。
  杜嬷嬷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她家翁主脾气一上来不伺候了,不过看着梁忆瑾的表情像是还好,门咯吱一响,她便赶紧迎了上去。
  彦卿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朦胧,步伐却没乱,没喝醉,但见梁忆瑾上来扶他,也没推开,虚虚地靠在她身上,由她将自己引至榻前,杜嬷嬷要帮忙,被梁忆瑾不动声色地支开。
  而这一切都被彦卿尽收眼底。
  “王爷难受吗,要不要饮醒酒汤?”
  梁忆瑾柔软的手心轻轻扫过彦卿泛着酡红的脸庞,轻声问道:“还是要再用些宵?”
  彦卿挑起眼皮,迷离的目光落在梁忆瑾的脸上。不知她何时换了装扮,青丝如瀑般散落,几缕发丝落在胸前泛着雪光的肌肤上,曲折盘旋之处正是襕裙之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柔软。
  彦卿的目光太肆无忌惮,杜嬷嬷赶忙拉着芊儿退下,留了一对新人独处。
  梁忆瑾被他看得也极不自在,却还要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慢慢蹲在彦卿腿边,伸手去帮他脱靴子。
  苍天在上,这是梁忆瑾头一回给别人脱鞋,除了生拉硬拽也没有别的法子,她要是再多使三分力气,那双靴子大概也就寿终正寝了。
  彦卿垂眸睨着美人抿紧嘴唇暗暗用力跟一只靴子作斗争,勾唇低笑:“翁主从前没做过这些,起来吧。”
  他一开腔,梁忆瑾更着急了,额上都沁出了汗,明明已经不耐烦了,偏偏还是柔声细语道:“这就好。”
  终于,靴子落地,梁忆瑾长长地吐了口气。
  彦卿单手撑着额头,看着她一脸骄傲的模样,闲闲道:“不得了。”
  “嗯?”梁忆瑾偏头看过来,“王爷说什么?”
  “没什么,”彦卿将腿收上来,随意拉过锦被垫在身后,手掌轻拍床沿,“坐。”
  梁忆瑾拢了拢衣衫,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距离很近,梁忆瑾看着彦卿深邃的眉眼,又想起上一世他救自己时的模样,一时间竟痴痴得伸出指尖去描他的眉。
  彦卿想起她的话,低声问:“见过我。”
  梁忆瑾指尖一顿,“见过。”
  “哪里?”
  “梦里。”
  彦卿胸口一窒,语气也不自觉软了几分:“梦里?”
  “我这一生做过的最可怕的梦,”梁忆瑾美眸闪动,声音轻微,“在那个梦里,唯一的好人长着跟靖王您一模一样的脸。”
  “靖王您信吗,你我前世有约,今生我千里万里赴约而来。”
  彦卿的眸色暗了下去,握住着梁忆瑾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摁,姑娘吹弹可破的红唇在自己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梁忆瑾贴着他的面颊开口,连气息都是香的:“我原本不想嫁来大楚,跟父王闹了几日,拗不过他才不情不愿地来了,但就在我看清您的那刹那,我好庆幸,庆幸我来了。”
  说完这句,梁忆瑾轻轻抵住彦卿的胸膛,将自己推开些,蒙了水汽的眼眸害羞带怯地望向他。
  话里带着真情,字字真切,这动作却略显僵硬,见彦卿没什么反应,梁忆瑾心慌得厉害。虽然这一套动作已经脑中演练了一整个下午,但此刻做出来,她自己心里也虚,不知是个怎么荒腔走板的调调。
  “王爷?”她又鼓足勇气点了点彦卿胸口,小心翼翼的叫他。
  “嗯?”彦卿散漫地哼了一声鼻音,微醺的双眼勾住梁忆瑾的眼神,两根手指夹住她的腰间丝绦,轻轻一拽。梁忆瑾下意识去挡,又觉得不妥,咬住嘴唇缓缓地将手移开,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才诉说心意时那般游刃有余。
  算上上辈子梁忆瑾也未经人事,紧张是肯定的。但见彦卿终于有了反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色/诱彦卿可是第一步,要是这就铩羽而归,那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彦卿的手落在梁忆瑾的肩头,轻轻一抹就将她披在襕裙外的纱衣除掉,咬着她的耳朵嘱咐:“你若是不愿意就同我说,我随时停下来。”
  彦卿不是重欲之人,亦不愿强求别人。不管梁忆瑾说得怎样催人泪下,他看得出这姑娘是在委身讨好他,已经不择手段满口瞎话了。
  一切停止地很快,很突然,梁忆瑾地意识还未回笼,她挣扎着抬头,沙哑着嗓音询问,“王爷,您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大佬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让我过了吧!!!!!!!!!!
 
 
第4章 红痕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解锁了,感谢天感谢地!!!
  可能是梁忆瑾的那声关切中夹杂了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同情和遗憾,总之彦卿就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他腾然起身,扭着梁忆瑾的胳膊把人调转方向,滚烫的一双手用力掐着她的细腰上的软肉,没有一星半点的怜香惜玉,全然是为了荣誉的证明。
  直到梁忆瑾的雪白光洁的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彦卿才贴在她的耳边一遍遍问她:“跟我说说什么叫好了,嗯?”
  梁忆瑾哪里还能说出话来,能勉强支撑着 身体不瘫软下去已经是理智的极限了,脑中最后一丝清明提醒着自己:不能扫兴,不能动手,毕竟他上辈子救了你,这辈子有可能还要再救你,坚持,再坚持。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梁忆瑾隐约感觉到彦卿扛着她去侧间洗了洗,又把她扛了回来,她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怎么将她放在榻上,她就怎么睡了过去。
  彦卿斜斜卧在梁忆瑾身侧,低头细细打量着,眼神复杂。她蜷缩成一团,半张脸陷入羽枕中,发丝凌乱披散着,一条胳膊连着好看的蝴蝶骨坦露在红色的锦被外,身上皮肤仍泛着动情后的绯红。
  两人肌肤相贴,密不可分之时,彦卿能感受到她因为疼痛而本能的抗拒,以及她笨拙又生疏的讨好。他拉过被子将她遮住,目光落在她腰间被他掐出的红痕,彦卿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起身去拿了化瘀的药膏来。
  毫无疑问,梁忆瑾的身体对彦卿来说充满诱惑,他一边替她上药,一边暗自羞愧于自己的失控。
  陷入沉睡的梁忆瑾不知做了什么梦,神色痛苦,连身体也跟着抖动,彦卿刚想要叫醒她,就听见她无比清晰地说了一句:彦卿,救救我。
  被点了名的人眼神莫名柔和了几分,他俯身贴过去,小声询问:“我怎么救你?”
  含糊不清啜泣声从梁忆瑾的喉咙间溢出,眼角也渗出了湿热的泪珠,两条细细的胳膊紧紧拥着被衾,白皙的皮肤上还有道道红痕,她双目紧闭,牵连着连眉心都蹙起深深的川字,浓密的眼睫剧烈不住地抖动,可想而知梦里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彦卿眼中的疑惑更深,他探出指尖将梁忆瑾眼角的泪珠抹碎,低声自问:
  “到底在怕什么?”
  ***
  阳光从窗棱间穿过落在梁忆瑾的脸上,她不耐烦地转了个身,轻声叫嚷:“芊儿,把帘子放下来。”
  芊儿偷偷瞥了一眼穿戴整齐的彦卿,低着头没敢说话。
  梁忆瑾没听到回应,正想提高声音再喊一次,下身突然传来的撕裂感让记忆归位,这不是渝西国的月华宫,这是是大楚国的靖王府。
  意识到这一点,梁忆瑾倏然坐起身来,半遮着眼睛刚一转头,就看到彦卿坐在对面悠然地饮着茶。
  梁忆瑾面色一紧,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赶紧跳下床,一面由芊儿伺候着穿衣,一面讪讪笑着:“没想到王爷已经收拾好了。”
  彦卿眉眼淡淡地扫过来,语气温和地警告:“以后不许再跟我说好了两个字。”
  “记住了。”梁忆瑾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明媚得连屋外的日光都自惭形愧。
  彦卿盯着梁忆瑾唇角的浅浅的梨涡,突然问她:“昨晚做了什么梦?”
  梁忆瑾认真摆弄着腰上的佩环像没听到一样,静默半天才慢吞吞吐出两个字:噩梦。
  “经常做噩梦?”彦卿背光而坐,表情忽明忽暗,语气中也并无波澜,听不出他到底是关心还是在盘问。
  梁忆瑾定睛看看他又转过头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改日,”彦卿拢了拢袖子站起来,将梁忆瑾慌忙之中掉落在地上的香囊捡起来递过去,“给我讲讲你的梦。”
  梁忆瑾接过香囊,勾唇笑笑:“王爷怎么会对我的梦感兴趣?”
  “因为你昨夜在梦中唤我救你,”彦卿挑眉,靠过来些:“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救得了你。”
  梁忆瑾下意识后退两步,笑容狼狈起来,但仍不忘恭维彦卿,“我梦里的麻烦对王爷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彦卿垂眸见梁忆瑾的耳根一点点变红,漫然笑笑:“那就好。”
  用了早饭,梁忆瑾同彦卿一道进宫请安。路上,梁忆瑾小心翼翼地跟彦卿打听皇太后和皇后的喜好,神情极度认真。
  彦卿耐心回答完梁忆瑾的问题,将拿在手中的折扇在指间转出了个好看的花样,睨她一眼:“就这么想讨得她们的欢心?”
  “不应该吗?”梁忆瑾抬头,“我以为王爷会希望我这样做。”
  “你要是为了我那没必要,”彦卿说得满不在乎,“他们喜欢你也好,不喜欢你也罢,那都是她们的事,与我无关,甚至与你也无关。”
  “唔?”梁忆瑾把彦卿这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不得不说,这种爱谁谁的态度倒是挺合乎她心意的。只是这一世她身不由己,再不能想如何便如何了。梁忆瑾弯起唇角,漂亮的大眼睛露出羡艳羡的色彩:“王爷一向这样肆意不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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