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战神——绝歌
时间:2019-07-28 08:27:57

  风倾然环顾四周,没见到了方旅长,但见到沈参谋长陷入了围困中,正带着人突围,同时往外释放讯号。
  风倾然用黑雾笼罩住自己,把自己裹在了黑雾中。她在打大异兽的时候,盔甲被融蚀了,没了盔甲防身,她又不是小莫那皮糙肉厚的,非常危险。
  她没动,坐在原地,等。
  没过多久,激烈的打斗从四面八方涌来,沈参谋长的人支援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快,并且迅速脱险。沈参谋长在脱险后第一时间下了道命令:“所有人离开风倾然二百米远,所有进入风倾然周围二百米内的人,格杀勿论!”她又派出自己的警卫长马上去找吴楠和柳子澈,让他把风倾然的情况转告过去。
 
 
第305章 
  刚发生过塌陷的矿坑下再次传来塌陷声响, 地面都在颤抖。
  风倾然离矿坑边缘不远, 担心矿坑再次塌陷被埋进去, 当即缩小黑雾异能的范围, 朝着混乱的战斗圈外跃去。她的速度极快,每一次跳跃都有一百多米远,几个起落就离开了战斗圈,消失在因为地震和打斗掀起的灰尘中。
  地震使得战斗也变得混乱起来,但沈参谋长的支援来得及时, 以绝对的优势平息战斗, 并且迅速清点战场。
  方旅长以及他的警卫队几乎全部遇害, 发动袭击的人, 无论是死去的还是生擒的都是负责矿区的警戒工作的, 是由吴闷闷带领的新编的狱警和武警队伍里挑选的人。生擒的人口口声声称收到沈参谋长的秘令,并且指出来传命令的就是沈参谋长身边的一个警卫, 而那警卫已经死在战斗中。
  风倾然离开得很快,沈参谋长不知道风倾然的伤势有多严重, 但她知道风倾然是黑雾异能,常用的生命液对她是没效,风倾然受伤,绝不是一般交代就能平息的。
  吴闷闷来得非常快,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把正在训练的武警和狱警都带来了。
  她见到沈参谋长没出事, 放了心, 问:“怎么……突然乱起来了?”
  沈参谋长领吴闷闷去看了方旅长和他警卫队的尸体, 说:“方旅长死了,你送给我的那把枪本来是该在我的卧室的,但出现在了这里,有人用枪偷袭了风倾然。执行命令的人收到我身边的一个警卫拿去的秘密命令文件,要求清理方旅长以及风倾然和莫卿卿。他们收到命令的时间是在矿坑发生动乱后,我们刚赶回来时。”
  “所以,从表面上看,就是你趁这机会铲除了方旅长,活埋了莫莫,重伤了风倾然?”
  沈参谋长“嗯哼”一声,说:“就是这样。”
  吴闷闷应了声:“好吧。”她又问:“人够用吗?我把狱警和武警都留给你。”
  沈参谋长轻笑一声,说:“哪用得上你这点人,保护好自己。”
  吴闷闷比了个“OK”的手势,说:“如果真有危险,我自己一个人才安全。”她说完,俏皮地冲沈参谋长眨眨眼,一个人都没带,自己跑了。
  沈参谋长含笑看着自己的女儿跑远,视线落在那些尸体上,眼睛的笑意褪去。
  矿坑有大异兽这事,在之前谁都不知道,从出事到策划这起事件的时间非常有限。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她的卧室把枪带到这里来,并且在派人去通知他们从风部回来的同时伪造了文件?
  她那警卫可以制造文件和拿出吴楠送的枪,但不是策划这起事件的人。
  方旅长死了,莫卿卿和风倾然都出事,她成为杀害方旅长的凶手,柳子澈和吴楠必然反目,柳子澈会带着风部的人来对付她,方旅长的手下也会打着为方旅长报仇的名义向她们母女发难。有柳子澈那牵扯住吴楠,基地这边,再向她发难就容易得多了。
  她和方旅长都出了事,最终的获利者会是谁?她的部下中,方旅长的部下中,有谁更能顺利上位?这人策划这起事件,要么是有足够的力量牵制全局,要么是想混水摸鱼趁乱上位。她和方旅长都没了,剩下的自然都是想坐那位置的,这时候就得看谁的兵多拳头大,拉帮结派都没用,必然会有两个人分别坐上方旅长和位置和她的位置。坐她位置的那人不会策划这起事件,不然不仅是为他人做嫁衣,更是把自己推入死地,等着让新上任的旅长收拾他。
  基地中,能够有实力接任新旅长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策划实施这件事,还让人从明面上揪不出马脚的,不超过五根手指的数。
  沈参谋长心里有怀疑对象,连证据都不需要收集,火速调派人手,不仅清理怀疑对象,连方旅长的心腹以及平时总喜欢搅事的那些,直接全部一锅捞干净。
  方旅长确实有才能,也很得手下将领信服,如果她成为杀他的凶手,那么,必然会导致基地许多人直接向她发难,一场大的动乱再所难免。
  这是军权夺权,且没有能辖治他们的上级部门,谁是凶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活下来。
  沈参谋长处理事情非常果决迅速,以精锐尖兵组成的特种兵性质小组直接执行斩首任务,她手下的将领则直接带着队伍进行声势支援,以及防止对方兵变。
  派去执行事件的人打出“方旅长和沈参谋长遇刺,清理动乱分子”的名义。
  策划这起事件的人没想到风部和沈参谋长压根儿没打起来,吴楠露面了,给她的妈妈送了几千训练有一个多月,战斗力足以媲美基地正规作战部队的兵过来,至于他们预想中要给风倾然和莫卿卿报仇的柳子澈,压根儿连面都没露。还有风倾然,身受重伤,要么是突围杀出去,要么是发狂杀向沈参谋长或方旅长他们,怎么就……咽下这口气跑了?沈参谋长作为有重大嫌疑,怎么就敢在没洗清嫌疑的情况下放跑风倾然,不怕风倾然带着人杀过来?
  暗中准备,等待方旅长已死,沈参谋长叛乱杀死方旅长消息的那些人,在等到消息传来的同时,也等到了其他消息以及沈参谋长派过来清算他们的精锐尖兵。
  策划这事起件的人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在对方喊出“方旅长和沈参谋长遇刺,清理动乱分子”的口号时,他们也直接喊出“沈参谋长刺杀方旅长”的口号,一部队人抵挡住沈参谋长派过来的人,一部队人则去联合方旅长的心腹部队以及与沈参谋长不合的人。方旅长死了,唯有大家齐心协力把沈参谋长拉下马,才能有获利和生存空间。
  他们派出去的人,有些被拦住了,有些到地方后,发现方旅长的心腹也遭遇到沈参谋长的拦截,双方正在交涉,并没有立即打起来。
  原本“临时收到紧急消息”暗中蓄势的墙头草,见到沈参谋长先下手为强,且来势汹汹,顿时缩了,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更多的人则是一个“懵”字: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交出武器投降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前是听旅部的调令,如今旅部先乱起来了,听谁的?
  一边,派人来说,沈参谋长刺杀了方旅长,要让他们去清理沈参谋长。
  另一边,派人来说,方旅长和沈参谋长遇刺,沈参谋长让他们所有人原地待命。
  基地换了那么多旅长,这种事情大家经历了很多回,早就经验丰富。
  “流水的旅长,铁打的沈参谋长”真不是白传的,于是,一个个的,直接回宿舍睡大觉。
  回到宿舍后,还有人和同宿舍的战友讨论:“我们这回是又要换旅长了吧?”
  秦副旅长非常光棍,反正他不是主谋,他就是墙头草,见到李副旅长的计策一条都没奏效,直接装起不知情的鹌鹑缩了。
  李副旅长那边倒是激烈地反抗了一会儿,但随着双方交锋,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也明白大势已去,举手投降,被人带到监狱矿区,带到了参沈参谋长跟前。
  他和参与这件事情的两个团长一起被送到矿区的办公室里时,见到的不仅有沈参谋长,还有风倾然和吴楠。
  沈参谋长说:“我只好奇一点,你是怎么买通我的警卫的?”
  李副旅长见到风倾然的脸色有着异样的惨白,知道她肯定受了重伤,沈参谋长如果不给个交代,这事只怕没完。他冷声说:“你想上位直接上就是,成王败寇,我没话说。至于你那警卫,我用几个女人就收买了,这答案满意吗?要不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许以高官厚禄各种特权也行!”他看向风倾然,说:“没想到风大首领还能这么淡定。”
  风倾然淡淡挑眉,说:“你们基地内乱,我遭了点无妄之灾而已,没关系,坐下来慢慢谈赔偿就好。我有的是时间坐下来谈条件。”她的话音一顿,一本正经地问李副旅长:“你的脑袋有没有被驴踢过?”
  原本还在气愤的沈参谋长的那些部下闻言个个憋笑。
  李副旅长的神情都狰狞了,说:“莫卿卿出了事,你不替她出头?你被枪杀,枪是我的?开枪的人是我的?”
  风倾然说:“行了,没功夫听你扯,只是想告诉你几点,第一,莫卿卿并没有出事,塌个矿而已,还埋不了她,即使真把她埋了,她还能挖个矿道自己出来。”
  李副旅长问:“你就不怕她被压在下面?那么重的矿石,你就这么有信心她能不受伤不被压成泥?”
  风倾然说:“我谢谢你的关心。我家小莫什么情况,我们比你清楚。”
  吴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副旅长,慢吞吞地问:“把宝押在我们身上用来对付我妈,你怎么想的呀?”
  风倾然帮李副旅长回答:“沈姨利欲熏心,为了独占技术,为了部队发展,为了当上旅长,老公和女儿全都不要了,也不管将来能不能离开海南岛与外面恢复联系。当然,也可能女儿还是能要的,沈姨利欲熏心,那是你妈,你不能不管,于是可能会在我和小莫出事后和柳子澈对上。柳子澈一个技术人员,不是你这么个战斗人员的对手,能直接让你撂翻,或者斗个两败俱伤什么的,到时候就有人可以坐收渔利接手柳子澈的实验室了。”她看着李副旅长,说:“人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李副旅长问风倾然,“你就半点都不怀疑这事就是沈钰策划的?”
  风倾然淡淡地瞥了眼李副旅长,说:“脑子不够使就别干这种事。”说完懒得理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水。
  沈参谋长挥手,让人把李副旅长他们带下去,说:“直接处决。”
  两个团长叫道:“老子不服!”
  其中一人叫道:“无凭无据,凭什么给老子扣这么大顶帽子,说杀就杀!沈钰,这事你服不了众!”
  沈参谋长抬头看向他,说:“吴楠在风部拥有最高权限,风部所有的机密在她这里都不是机密,柳子澈实验室的所有数据和信息对她都是公开的,我要实验室的数据,谈条件就好,动人,不仅费事,还蠢透了。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做,非得干那杀鸡取卵还鸡飞蛋打的事。”说完,直接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处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闹出这场乱子,她还得说声谢谢。她和方旅长合作还算愉快,但理念上有很多不同,方旅长更喜欢摆弄权术手段,她碍于方旅长,有些搅事的人想清理又不好清理,很多事情做起来束手束脚。如今正好,把该动的全都动一动,该清洗干净的全都清洗干净,接下来要做的事太多,如风倾然所说,真没功夫跟这些人搅和。
  她很干脆,对风倾然说:“矿警和武警,我全部交给吴楠,采矿以及舰队、武器、盔甲以及之前谈妥的实验室,可以交给你们全权研发制造。条件是,在你们离开前,所有产出,我要占两成,成品。你们离开时,可以带走五千人做为护卫队,离开后,所有实验室、研究所、制造厂等所有产业全部归我所有。”
  风倾然问:“如果我能打通风部与海南岛之间的交通呢?”
  沈参谋长说:“你没那时间。要把从海南到风部的路线定下来,沿途的危险清除干净,一些没路的地方还要开路,这不是三五年就能干完的大功程。即使那时候能够造出飞船,天上巨鸟那么多,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能够不惧巨鸟威胁的大型飞船,也不是我们现在的技能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造得出来的。打通交道恢复往来的事,由我来做。”
  “等我们找到风部,如果风部还能在你们几个的掌控下,我会帮助风部建立实验室和研究所,把我们基地拥有的所有技术与风部共享。”
  “风部代表南方省,与海南岛,平等建交。”
  这种条件,风倾然没有理由拒绝。
  沈参谋长让秘书去拟条约,她对风倾然提了句:“如今南方省实际上由你全权做主,名正则言顺。”她的话音一转,问:“这条约,以什么名义签?”
  风倾然的心头微动,抬眼看向沈参谋长。
  沈参谋条颇有深意地扫了眼风倾然。
  风部是民间自发组织形成的部落组织,与京城恢复联系,就要面临的被收编的问题。海南省跟南方省不属于同一个省,原本就是平级关系,加上路途遥远,加上双方的战斗力量能够达到一个平能建交的等级,方才有坐在一起谈合作的空间。京城那么大,保存下来的力量不会太弱,虽然灾难来了,各地断了交通联系,但大家还在一个国家,除非想自立,不然,都得听京城那边的调派。到那时候,风部是民间组织还是属于国家在地方上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个名头上的差别,其待遇便是要闹独立和要自治的差别。
  如果是前者,你试试看打不打得死你!
  风倾然先把名义定下来,回头与京城恢复联系后,如果她要放弃手里掌握的资源,那自然好说,退休就是,有的是人愿意来接管。京城局势不明,风倾然想要继续掌管风部,那么,有个名义会有更大的谈判空间和余地,对双方来说最稳妥的方式就是直接给风倾然派发正式委任文件,风倾然依然掌管着南方省,受上面管辖就是。
  很快,秘书便把条约拟定好。
  条约是写在海兽皮制成的皮卷上的。现在没有造纸厂,也缺少造纸材料,且纸张不易保存,用海兽皮除了比用纸占地方了点,其它方面都比用纸更有优势。
  风倾然看文件的落款,她这边的名义是南方省政府以及南方省军区,沈参谋长的名义则是海南省政府和海南省军区。
  饶是风倾然历经风浪,面对这样的文件,握着笔的手都微有点抖。她家以前开公司的时候,见到税务局的局长都得说有多客气就得有多客气,如今……
  风倾然以前连公务员都不是,也没入党,居然来签这个,她有顾虑。她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只是,自己以前毕竟是个草头百姓,随随便便签字,怕是没效力最后不被承认,还会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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