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人生赢家他前女友——人世客
时间:2019-08-12 08:24:38

  迫于舆论压力,警方找到蓝家,要求蓝若和他们一起回去调查。蓝若当场发疯袭警,又多了一条被起诉的罪名。
  年过半百的诸夏国首富蓝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警方带走。他已经用尽所有方法,帮助蓝若治疗,可是不管是找精神方面的专家,还是心理方面的医生,都无济于事。他想要用精神病的借口,帮女儿开脱,偏偏面对警方派来的检查医生时,蓝若又十分清醒,说话条理清晰,坚持辩解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
  因为蓝若频频提起唐姝,录口供的时候,警方只是稍加诱导,她便说出真相:“是啊,她是我害死的,我找的人联系毒枭,出卖她的消息。我杀她不行吗?我是尊贵的公主,她只是一个戏子生的野种,公主想要野种的命,天经地义!”
  大展宏图一书里,周云青从没想过要唐姝的命,是蓝若怂恿厉鸣出手,诱拐唐姝吸毒,又找人轮奸她,最后活活搞死她。蓝若的想法从没变过,在她看来,唐姝这种戏子生的野种,居然还敢攀上她爱慕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该。
  这番言论,让警方愕然。任乔在抓捕大毒枭时遇难,死的重于泰山,军方甚至破格授予她军功章,没想到居然是国内出了叛徒?才害得她客死异乡。
  此案涉及重大,他们暂时羁押蓝若,把一应资料向上提交。蓝海手眼通天,本来打了招呼,让人在局子里照顾蓝若。可惜蓝若自己作死,刚一进去便公主病发作,得罪了所有人。
  “这是什么破地方?这么阴暗,床只有巴掌大,能住人吗?猪狗才住在这里!给我换地方啊!”狱警不理她,她便呼喝其他犯人,挑了一张位置最好的床:“你,说你呢,这张床让给我,滚到一边去。”
  蓝海安排照顾她的人,拦住她:“大小姐,这个人不能得罪,你换一张床吧,要不睡我的?”在这样的地方,能睡上位置最好的床,对方的实力当然不一般,是道上有名的大姐大。
  那阵如同附骨之疽的毛骨悚然的音乐,又在此时响起,除了蓝若,谁也听不到,阴魂不散地缠着她。这种声音让她变得易燥易怒,一脚踹翻拦她的人,扬手就要打那个大姐大的巴掌。
  大姐大本来就是道上混的,人横得很,才不管什么蓝家不蓝家,直接挥手下令:“新来的好像不懂事啊,给我好好招待招待她!”
  她一声令下,周围的女犯人狞笑着靠近蓝若。蓝若这才开始觉得害怕:“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蓝家大小姐,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的威胁没有奏效,她们已经扑了上来!女人打女人最要命,力道说不上有多大,专门挑隐私的地方狠掐。不一会儿,蓝若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通过在蓝若皮肤里植入的微型跟踪仪,监控这一幕的萧音音,打了个响指叫好:“yes,就是这样!狠狠地打她!”
  任乔找萧音音帮忙,就是需要她弹奏音乐,影响蓝若的心神。萧音音选择了水琴,恐怖的声音日日夜夜折磨这蓝若。
  最初几次,任乔用灵力干扰了摄像头,躲开监控录像,亲自现身吓蓝若。后来便只是萧音音,通过直接植入蓝若皮肤的设备,影响她的心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间,把她活活折磨疯了。
  七年前的一切,正是她们爆出来的。萧音音仍旧觉得不够,只要想想任乔四个月来经历的一切,和生死不明的谢承铭,她就恨不得吃蓝若的肉,喝她的血,“乔宝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任乔紫衣白发,斜倚在软榻上,勾唇一笑,轻轻浅浅:“要她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被炸得血肉模糊,阿承死前忍受经脉俱碎的痛苦,我要她活着,永远活在无间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看过大展宏图,知道是蓝若和厉鸣整死唐姝,一直在防范他们。她以为自己比书里的唐姝强大,不会中了蓝若的阴招,没想到蓝若出手更狠,甚至不惜和毒枭联手。她以为自己不去主动勾引周云青,就不会引来蓝若的妒恨,没想到唐天阳放出的这段视频,让她成为蓝若的眼中钉、肉中刺。
  入魔的任乔,只怪自己从前心慈手软,明明知道蓝若心怀鬼胎,却没有先下手为强。
  萧音音的美眸里闪过心疼,这些天来,她从没见过任乔睡觉。
  除去前往黑三角寻找谢承铭之外,任乔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彻夜彻夜地画画,一张又一张,色调阴暗,有时是密不透光的海底,一匹毛发洁白的骏马活活溺死,眼里满是痛苦的绝望,有时是大片大片不规则的红色,血一样暗沉。
  萧音音知道任乔在自责,把谢承铭的死亡错怪在自己身上,比起她所经历的非人的折磨,语言的安慰太过苍白,她只能帮着她一起发泄。
  “乔宝贝,下一个目标,是谁?”
  女儿在监狱里受苦,蓝海心急如焚,到处托人走各种关系,想要把蓝若捞出来。他这边忙得团团转,唐天阳直接找上门来,把蓝若的口供摔到他的脸上:“蓝海,你给我解释一下!”
  蓝海为唐天阳端了一杯清茶:“老唐,你冷静点,你明知道若若这段时间邪祟入体、心神不宁,她说的话怎么能作数呢?”
  “好一个不作数!你的女儿是掌上明珠,我的女儿就不是宝贝疙瘩了吗?”唐天阳推翻那杯热茶,烫到蓝海的手背,并不道歉,反而拿出另一份证据:“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你女儿和毒枭的通话记录。我不信只凭区区一个蓝若,就有这份瞒天过海的本事,连全球的卫星系统都能影响到,你敢说这件事里面没你的影子,你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呛声,蓝海也不再忍让,拿出了自己查到的东西:“唐天阳,这一份转账记录,可是从你们唐家的秘密账户里出去的,你与其在这里和我争吵,不如先扑灭你家后院起的火吧!”这份记录他刚刚得到不久,原本打算一旦东窗事发,就把责任全部推给唐家,说这是豪门内斗,保蓝若一个清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亲口招供。
  “蹬蹬蹬”,唐天阳当即倒退三步,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可那个账户又分明是唐家的,他再也顾不上和蓝海算账,匆匆赶回唐家。
  somuns的办公楼,adrian掀开窗帘,看到等在楼下的那道人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狂风暴雨交加,那人的伞都被吹得变形,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somuns的方向。
  adrian打开视频通话:“aunty,纪无为今天又来了,他整天来我们这里找你,我看见他觉得心烦,让保安把他赶了出去,没想到他就站在公司楼下。今天雨那么大,他衣服全淋湿了,也不肯走。外面地方是公共的,我可没得赶,他都快站成一块望夫石了!”
  罂粟女王被他这个形容逗得莞尔一笑,她人在国外,正在处理最新季度的时装走秀,有不少细节需要她亲自过问。她想了想,说道:“把他请进来聊聊吧,我这边忙完约个时间见一面。这位可是国际知名大导演,真要让他因为在我们公司楼下淋雨而生病住进医院,恐怕somuns要跟他一起上热搜了。”
  挂断电话,adrian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走进雨帘中,一见到他,纪无为连忙哀求:“让我见见她吧,求你了,哪怕一面也好!”保安从adrian身后走来,纪无为以为他们又是赶他走,连忙做出防御的姿态:“在这里你们可没权力赶我啊!”一边说话,一边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身体不好,这顿凄风苦雨,可有他受的。
  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蛮横地架起他,相反一个保安为他撑伞,另一个保安递上热水和毛巾。他愣愣地看着他们,小眼睛睁得大大的,五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呆萌,像个傻狍子。
  adrian展颜一笑,率先迈步,指了指办公楼:“大导演,还楞什么呢?快进来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aunty答应和你见面了。”
 
 
第75章 失忆
  从国外飞回的罂粟女王,直接来到约好的会客厅,和纪无为面谈。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高档会客厅,折扇屏风之后,是竹木制罗汉床,做工简洁大方,镶有白玉檀板。外面是现代社会的车水马龙,一墙之隔的里面却是琴音袅袅,茶香清绝。
  她穿着绿色的高领衬衫,遮住颈间的烫伤,在春申城炎热的七月,打扮稍显独特。好在衬衫修身,布料又凉爽通风,下身搭配一脚阔腿裤,看起来时尚范十足。
  她的打扮日常而随性,和她一比,纪无为显得用力过猛,身穿标准的绅装三件套,箭领衬衫搭配法袖,翻折的袖口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理石色纽扣。他的衣领上,甚至缀有一枚金色的胸针,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就连下巴上白色的胡子都剃了个干干净净,配上他那张几十年不变的娃娃脸,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罗汉床上有一张小茶几,两边各摆放一个蒲团。罂粟女王好奇地摸了摸,学着纪无为的模样盘腿落座,笑着说:“挺好玩的,在美帝国没怎么见过。”将近五十岁的人了,难得还有这份童心。
  她没有戴面纱,露出严重烧伤的脸,纪无为并不躲闪,双目灼灼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宠溺,叫来穿着广袖襦裙的服务员点单:“金骏眉,谢谢。”
  罂粟女王问:“什么是金骏眉?”
  纪无为说:“一种红茶,你从前最喜欢喝的。”
  除了家人,他是第一个不怕她的人,她对他很有好感,可他总是把她看作别人的影子,她便有些不开心,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地说:“我在美帝国长大,只喝咖啡,你说的什么眉,听都没听过。”
  会客厅是诸夏国古式风格,茶单上没有咖啡这一项,纪无为体贴地说:“再为她上一杯清水。”
  服务员退下,纪无为和她聊天:“你说自己从小在美帝国长大,脸上的烫伤是怎么来的?”
  罂粟女王忽然双手撑着茶几,身体向前倾,蓦地贴近他的脸,“你就不害怕吗?这张不人不鬼的脸,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冷不丁和她距离这么近,对上她那双清甜的眸子,纪无为的心跳骤然加速,喉结微动,哑声叫道:“瑶瑶,别闹了。”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十七个念头,分开的第二十一年,他爱她尚且来不及,怎么会怕她?
  她又笑得很开心了,维持着上半身微微前倾的姿势,明明是一张枯树皮一样的面容,眉眼间却像是生出花来,有清香阵阵,风华无人能比,“你一直追着我叫瑶瑶,瑶瑶是谁?你死去的妻子?”
  “她是我的师妹,有丈夫和女儿的。”纪无为苦笑一声,她要是他的妻子就好了。
  罂粟女王哦了一声,上半身坐直,和纪无为拉开距离:“所以你喜欢她,她当你是备胎?”出于职业需求,需要了解各国时尚潮流,她闲时会刷一刷诸夏国时下的微博,网上流传的调侃说法张口就来。
  两个人的距离拉远,鼻翼间萦绕的她身上的幽香变淡了,纪无为有些怅然若失,解释道:“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把我当哥哥看待。”
  罂粟女王扑哧一笑:“哎呀,还是个绿茶婊呢!我只把你当哥哥,这种不是上世纪的偶像剧女主,吊着追求者常用的做派吗?”
  听她这样诋毁自己,纪无为心里难免有几分好笑。他也不急,和她细细说起当年的事。
  罂粟女王听得津津有味,也时不时加上一些自己的经历。末了,纪无为问她:“你不觉得很巧吗?你是二十一年前发生车祸,汽车漏油起火后烧伤,因此失忆。瑶瑶也是二十一年前,在大火中葬身。你说你在美帝国长大,会说诸夏语是因为你大学参加过交流项目,来诸夏国留学两年,可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那场车祸之前的任何照片。”
  她非常遗憾地说:“我姐说我们家以前常常搬家,老照片都搬没了。”
  纪无为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一本相册,递给她:“这是我整理瑶瑶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你要不要看看?”
  有她在公园里抱着海豚雕像的萌照,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裙子,虽然才十多岁,已经能看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有她中学毕业时全班的合照,薄薄的刘海下,眉眼动人,马尾垂在脑后,青春靓丽,笑时嘴角弯弯,是人群中最引人瞩目的那一个。
  越是翻那本老相簿,她就越是心烦意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有事,赶时间,先走了。”
  服务员恰在此时呈上泡好的清茶,纪无为问她:“要不要尝尝再走?”
  白瓷青花的杯盏中,传出阵阵蜜香,新鲜的茶芽在杯中飘着,外形细小紧密,细细查看,还能发现金黄色的茶绒茶毫。
  出于礼貌,罂粟女王端起那杯红茶轻呷了一口,眼睛一亮,由衷地赞道:“还不错啊,汤色金黄,入口”
  纪无为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入口甘爽,在甜醇中带着淡淡的清爽,好似玉液琼浆。”
  她的凤眸里染上惊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只喝了一口,她就喜欢上这杯金骏眉,这样的评价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她也随之说出。
  纪无为笑了,笑容很轻很淡,像是一弯上弦月,光芒并不耀眼,却千百年如一日的静静地守护着那些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夜,“我早就说了,这是你最爱的茶。”这样的评价,他听她说过不止一次。
  罂粟女王不慎失手打翻了那杯茶,神色惊慌:“我赶时间。”拿起手包匆匆离开,她的步伐很快,说是夺路而逃也不为过。
  纪无为目送她的背影,没有再跟上,温柔地收起茶几上的相册,心里甚至还有一丝窃喜。他想她不必逼着她承认水瑶的身份,他知道她是瑶瑶就好。那么她便不是唐天阳的亡妻,只是他一个人的瑶瑶。
  黑三角,方然和顾怀正在带头进行,数不清楚多少次的搜救工作,这次打捞的是一个湖泊,山洪有可能把任乔冲到里面。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还是不肯放弃仅有的希望。
  这是一片极为广阔的湖泊,湖心有成百上千的小岛,上面错落着人家,时值傍晚,炊烟袅袅。忙了一天的搜救队,也开始分发晚餐。
  方然没有吃东西,而是在他们靠岸的这家小岛,一家挨着一家地问过去,其中有一个黑脸汉子,指着照片大声说道:“这不是独眼婆婆救回来的那个女人吗?”
  方然大喜过望:“在哪里?能带我过去吗?”
  听到这边有消息,顾怀连忙让贴身保镖推着他赶来,几人一起前往住在岛边的独眼婆婆家里。这是一座破旧的小屋,在村子的末尾处,门口有一棵大树,一条上了年纪的黄狗趴在树下乘凉,见到来人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子,又继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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