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三号:【想程姐的第七天,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唤。】
心愿八号:【能用红包解决的,尽量不BB.jpg】
心愿六号:【静静的等红包.jpg】
心愿十三号:【向土豪势力举手投降.jpg】
……
一群等红包的负责人。
程鸢无奈,只能又发了两个红包,才回归正题:【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一语落下,十三位负责人私发了本月目前营业额。
程鸢一一看了遍,发现第九号店的营业额下滑明显,但她甚少在群里过问,便也私问了:“店里这个月的业绩不甚理想,有什么原因吗?”
九号餐馆负责人叫陈默,闻言回了:【航大在扩建,学校提前放了假。】
这家店开在航大附近,那学校就是主要客流。
每到七八月份,学生放假,餐馆就到了淡季。
程鸢听了,也给予理解,语音问他:“那你有什么办法吗?马上淡季来了,有想过改善措施吗?”
陈默也语音回了:“我建议展开外卖服务,服务范围在高校区周边的几个商业区,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消费能力还是客观的。”
“有计划书吗?”
“在整理了。”
程鸢很满意,提了点小意见:“那你尽快整理给我,另外,外卖的话尤其注意饭菜口感以及售后评价。”
心愿餐馆一向走中高端,十分注重口感,因此甚少提供外卖服务。
奈何,外卖这块确实是一大赢利点。
陈默已经动心好久了,这下算是来了机会,忙应了:“行。”
程鸢没再纠结这些,而是转了话题:“航大扩建了?动工多久了?”
“半月了吧。”
“大约多少工人?”
“一两百吧。”
不小的客流量。
程鸢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你去了解下情况,精确到某个建筑团队、某个包工头。”
相比远距离外卖服务,她更看好高校区内的消费市场。
如果能为这些工人们提供伙食,绝对是不小的一笔收入。
陈默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没什么兴趣:“农民工的消费能力并不乐观。”
他看过农民工们的节俭生活,餐馆中高档的价位,明显超出他们的消费预期。
“灵活点,也乐观点。也许建筑团队会提供食宿。”
程鸢自有想法:“如果能争取到食物提供权,就组建一个特殊小组,提供盒饭服务,不需要太多花样,有酒有肉就行。另外,解暑饮品也要准备,爽口西瓜是他们的最爱。”
所以,还要顺带卖下西瓜?
还真是时刻不忘创业史啊!
陈默:“……”
他默默记在计划书上。
程鸢这边热情高涨:“先这样,你去安排。人员不够的话,就从其他店抽调人手。”
她大部分的店都开在高校区,服务高校市场,所以这个淡季会空出很多劳力。
陈默的口气不甚情愿:“程姐,我知道了。”
他内心深处还是不乐意好好的餐馆去争取这种不伦不类的服务,像是投机倒把。
但程鸢不一样,靠着投机倒把发家的她兴奋得两眼发光:“小默啊,这种钱我挣得最是开心。你且看着,老有意思了。”
她有点小展拳脚的激动感。
最近的日子有点过于平顺了。
人生需要点小刺激。
程鸢挂断电话时,霍昭誉在喊口渴。
她喂他喝了水,又去拿毛巾给他擦脸。
他舒服了,一睡到傍晚,醒来时,房间空荡荡,立刻喊她的名字:“鸢鸢?程鸢?”
“来了。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程鸢推门进来,嘴里有点小幽怨:“怎么了?一会不在,叫魂似的。”
霍昭誉按着太阳穴坐起来,俊脸皱巴着,有点小委屈的口吻:“你去哪里了?”
“我就在楼下。爸来了。”
“哦。”
他没什么兴趣,眼里心里只有她:“你今天忙什么了?”
“也没忙什么,上午跟爸帮忙弄那块地,下午歇着,研究了餐馆下个月的营业计划。”
“出什么事了吗?”
“没,餐馆迎来淡季,想着怎么改善下。”
“有主意了?”
他打听的很详细,她却无意多言,简单岔开了:“差不多吧。你呢?合作谈的怎样?还喝了酒,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儿头疼。”
霍昭誉拧巴着眉,看了她一眼,又喜笑颜开:“不过,看见你就好多了。”
“我又不是止痛药,可没那么神奇的功效。”
她笑说着,上前一步,摸了下他的额头,没什么热,想抽回手时,被他握住了,一个用力,拉坐到了床上。
他从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鸢鸢?小凤凰?”
程鸢觉得他肉麻兮兮的,但也不觉得反感,只有些无奈:“嗯,怎么了?”
“我爱你。”
他亲她的耳垂,声音低柔:“我悄悄跟你说,我好爱你。”
程鸢心里甜甜的:“我知道。”
她敢说,他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那你知道我爱你,爱到想要吃了你吗?”
他逼近了,摸着她的发,语气里带了几分危险。
程鸢被他逗笑了,也不知哪里来的热情,回头扑过去:“你想怎么吃啊?”
她第一次这般孟浪的扑倒他。
霍昭誉几乎喜不自胜了,揽着她在床上翻了个滚,激动地说:“从头到脚,连衣服带鞋袜,整个儿吞下去,真真非常野蛮的馋欲,你怕不怕?嗯?怕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一更。明天看能不能加更。多多支持啊。
第30章 期限
“怕怕怕。”
程鸢眨眼笑:“我怕你能不吃吗?”
“不能。”
他亲了下她的唇, 翻身下了床:“我先去洗个澡, 乖乖等着我开吃。”
他一身酒气,实在不宜吃了她。
程鸢可不是乖乖等人吃的,而且身上还不方便,借机躲开了:“你快洗漱了换身衣裳下楼吧。听说徐朝阳已经搬出霍宅了, 我们应该也要回去了。”
霍昭誉已经知道这件事, 面色骤然冷淡了:“嗯。”
他对徐朝阳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程鸢本来好奇其中的内情, 但见他冷淡, 心思也就淡了。她没多问, 迈步下楼。
楼下客厅坐着两个人。
冯雅状似悠闲地翻看着一本杂志, 实则什么也没进到眼里去。
霍振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抽着一根香烟, 眉宇间翻滚着愁绪。
他们相对无言, 气氛诡异的安静。
事实上, 她发现,这是霍家父母相处的常态。
程鸢没打扰他们,像躲进厨房的父母一样, 也去了厨房。
厨房还算大, 宽敞整洁,流理台上摆着准备好的晚餐。她帮着把饭菜端上去,又摆放好座位,收拾好一切,喊了他们用餐。
霍振年威严持重,坐到位子上时, 没人敢说话。他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气场,搞得程家父母战战兢兢,连夹菜都不敢轻举妄动。
程鸢:“……”
她没有瞧不起自己的父母,只是有些心疼。
差距太大,连带着他们也缺少对话的底气。
她低着头,眉眼低垂,似有郁色。
气氛更加诡异了。
霍昭誉一直留意着她的神色,见她明显食不知味,略一想,便明白了七八分。他俊脸拉下来,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母亲。
知子莫若母。
冯雅看出儿子的意思,也跟着拉下了脸,言语带着点讥诮:“有些人吃个饭也没好脸色,当这里是自己家吗?”
这个有些人,自然是霍振年了。
他动作一僵,下意识地看向了程家父母,对方皆是憨厚的一笑。当然,无比僵硬的笑。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便放缓了脸色,熟稔了嗓音:“亲家公最近在忙什么?”
程父乍然被询问,愣了下,忙毕恭毕敬回了:“这两天捣鼓了别墅后面那块土地,准备种点花果蔬菜。”
“倒也悠闲。”
“……嗯。”
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场面尴尬又诡异。
相比下来,他那些话还不如不说。
霍振年只能再找话题:“亲家母最近在忙什么?”
程母小声回了:“跟着老头子瞎忙活。”
霍振年:“……”
在座的人:“……”
冯雅算是看出来霍振年是真不会聊天了。她也见不得他尴尬,主动挑起话题:“那块地面积挺大,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捣腾出来的。亲家们当心身体,实在忙不过来,聘几个工人多帮忙。”
程父点头笑了:“嗯。亲家母想的周到。”
“我是个不事生产的,也就动动嘴皮子。”
“嘿,心意最重要嘛。”
他们这么聊了几句,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倒是程母看向了霍昭誉,挑起了话题:“程鸢说你喝醉了,现在怎么样?”
“没事了。睡了一觉,就好多了。”
“这是喝了多少酒,就醉了?”
“白酒,七八两吧?”
“那你这酒量不行啊!”
说这话的是程父,“赶明儿咱们爷俩喝几杯,给你练练酒量。”
霍昭誉笑着应了:“好。谢谢爸。”
那语气恭敬又亲切。
霍振年看了儿子一眼,若有所思。他以为儿子天生冷淡寡言,但在程家似乎全然不是那回事。他对每一个程家人都笑。他还喊别人的父亲做“爸”,熟稔的仿佛合该如此。
有点小嫉妒。
这是他的儿子,而他已经好久没听到他喊自己“爸”了。
他知道,他让他失望了,让他的母亲失望了。
他从来不是个好父亲。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
晚餐后,霍振年想接妻子回去,话还没出口,冯雅就迈步上了楼。
她并不打算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宅子里。
在程家,虽然不甚自在,但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也算一种安慰。尤其是程家父母的感情,于平凡细节处见真情。
程父看着大男子主义,事实上特别宠爱妻子。单每天为她下厨,就足以见其真心了。当然,他对她还有些小依恋,每做点什么,都要嚷着“孩他妈快看。”
而程母温婉贤惠,虽有着就些旧式女人的保守和夫大于天,但谁说这不是一种敬仰式爱情呢?
她在她面前还有点小自卑。
一次偷偷涂了口红给程父看,结果被训斥了一遭:“你可别搞花枝招展那一套,不像样儿。”
程母才红了眼睛抹眼泪,程父转头就哄上了:“儿女大了,看见了多让人笑话,回房涂了给我看啊。”
她像是偷觑了别人幸福的孩子,那一刻,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冯雅进了房,坐在落地窗处的榻榻米上。
榻榻米的另一头放着个椭圆形的竹编筐子,里面垫着一层素白的绸布,绸布上是密密实实的水晶玻璃珠。白的、红的、蓝的、绿的,圆形、长方形、五角星形,颜色不同,形状各异,灯光下发着光,虽然明亮夺目,但依然改不了它低劣的本质。
霍振年推门进来,就看到美丽优雅的妻子在摆弄那些廉价的珠子。他微皱眉,低声问:“在做什么?”
冯雅在串手链,这是从程母那儿学来的,很简单的手工活,一串甚至一毛钱不到,但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霍振年自然看不入眼,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恼,默了几秒钟出了声:“你若闹够了,就随我回去吧。”
他招手让门外的仆人进来,吩咐道:“将夫人的东西收拾了。”
“是。”
仆人们迈步要进来。
冯雅低喝一声:“站住!”
她并没有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的意思。
她眉目淡然地说:“我在这里住的挺舒服,你先回去吧,等我呆腻了,自然会回去。”
“几天?”
霍振年神色凝重:“你准备在这里呆几天?”
冯雅只是不想回去,至于在程家呆几天,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道。”
“总该有个期限。”
他压抑着脾气,以往冯雅总让他省心,无论他什么决定,她都无条件支持。但自从徐明烟的事爆出来,她似乎一瞬间叛逆了。他忽然看不透她了。
冯雅也看不透他。他竟然会来接她,这是出乎她意料的。也许他有点儿在乎她。单这么想,就足够安慰她了。所以,她反而不贪心了。就这么也好,彼此远着,再伤痛也就止于此了。
“我早想出来散散心了,至于散多久,也不好说,你先回吧。”
这是还生气吗?
霍振年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一会,又出了声:“小雅。”
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含着温柔,也含了几分无奈:“我在做一笔大生意,接下来会很忙,我希望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