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石化,现场一片死寂,只能听见火塘里噼里啪啦的火星声。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意思?我脑残没听懂!
#我臣有主儿了?恋人?情人?老婆?
#老神仙你说话不要大喘气行不行?
#老神仙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明天就杀到阿坝去找你聊聊天。
#不可能!全是瞎说!
#节目效果!绝壁是导演搞的鬼!
导演:啊啊啊不是我,我没有,我不背锅!
梁雯一口气没顺过来,咳嗽起来。
大家又转脸看向她……
#雯雯这是吃醋了吗?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不可能!我良辰CP大旗才刚刚立起来,我不要我不听我不管!
叶音希拿过水杯递过去,“是不是今天在碉楼里受凉了?”
这个台阶给得太及时了,梁雯跟进接过水杯,正色道:“是啊。嗓子有点不舒服。”
#骗鬼啦。心情不舒服请直说啊。
#雯雯也是臣民啊,听到爱豆名草有主受不了也正常啊。
#你没看屈思阳看着应舜臣都快哭了吗?神仙老爷爷先说她不可能嫁应哥哥,后面又补刀说她的应哥哥已经有女人了,任谁也受不了。
丘宝没想到搞个占卜大会还能搞出这种事情,赶紧圆场道:“还有人想好了没?”
贺诗韵举手,“我!”
#不不不,我不想看贺诗韵的脸。老神仙还没说清楚我臣到底跟谁有一腿?
#是啊是啊。我受不了别人说话藏一半。
#啊啊啊瞎说的,臣哥肯定单身啊。
#+1。
#+1。
#+1。
弹幕里一片恐慌和不相信。
贺诗韵走上前双腿跪下,眼睛里带着期盼道:“老神仙,请问我这次参演的电视剧能不能火起来?”
梁雯知道她说的是哪一部。那部砸了钱的谍战剧《风筝》。原本柴漾给程娇枝接的,后来被他故作大方转送给了贺诗韵。不过按照柴漾的说法,这部戏火不起来,贺诗韵也会因为这部戏备受争议。
老神仙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一个神龛前,拿出之前在神树林请回来的白骨。
郭教授在旁解释道:“端公老神仙手里拿的是羊髀骨,就是羊的肩胛骨。这块骨头是从白石塔的献祭羊身上取出来的,请回来后便放在‘猴头祖师’的神位旁,以保存灵气。这种卜卦方法就是羊髀骨卜。一般用来卜问吉凶、疾病等。”
老神仙从口袋里掏出几颗青稞种子来,递到贺诗韵的手心里,“吹一口气!”
贺诗韵照例做。老神仙从旁边拽下一根柏树枝,用火塘里的火点燃后,走到猴头祖师面前念念有词直到柏树条烧完。
大家从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全都目不转睛盯着。
老神仙再次坐到火塘旁,一面念经,一面从口袋里掏出艾草,用指腹碾成卷儿,艾草卷儿有九粒,分别放置在羊髀骨上。
#这有点像甲骨卜卦的方法啊。
#甲骨文是用的牛的肩胛骨。
#民族文化相通相融。
#太神奇了。老神仙有徒弟没?我愿意学习。
老神仙气定神闲,捡起一根柏树条从火塘里引了火过来,一一燃在艾草上,瞬时一股别样的香味飘了出来。
九颗同时引燃,羊髀骨在慢慢炙热的火光中渐渐炸裂出了缝隙。
老神仙盯着裂纹,看了一会,抬头道:“不能!”
#啊啊啊这么直接?贺诗韵的脸色都变了。
#听说她接了《风筝》这部剧戏的女儿啊。本想着靠这部戏熬出点作品,没想到被端公老神仙一口毒水喷下,没了希望。
#贺诗韵是不是脑残?她这么问会得罪《风筝》的投资方吧。现在大家都知道这剧火不起来,哪个电视台愿意买?摆明是要亏钱啊。
#贺诗韵也不知道这剧就被神仙老爷爷说不行啊。她可真衰!
丘宝有些后悔搞这个什么占卜大会。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端公老神仙又实话实说,在场的嘉宾虽然个个都是能耐人,但总归有不能如人愿的地方。
他赶紧弥补道:“诗韵啊,你演的那部戏可能不会火,但你演的角色有可能火啊。”
贺诗韵勉强笑了笑,“也是!”说完起身回位置上难受去了。
#丘宝说瞎话。戏不火,角色怎么可能会火!
#坐等证实。
#这老家伙瞎说的吧。我家诗韵演的戏怎么可能不火!
接下来尚炼起身过去,问:“有个人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得了……抑郁症,非常痛苦。请问他能挺过去吗?”
他举起手心,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老神仙凝神看了一下,伸出拇指在其他四指上不停地掐算着。忽然他眸光投向尚炼的脸,深沉又凝重。
尚炼顿了下,“老神仙?”
老神仙缩回手掌,“难!”
尚炼大为失望,默默道:“好。谢谢您了!”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老神仙道:“你告诉你那位朋友,难不代表不行。”
尚炼咂摸了一会,顿时喜道:“谢谢谢谢!”
#谁啊?能有尚炼这样的好朋友,也真是有福气。
#对啊。不问自己福祸,却帮忙问朋友的。他们应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咦?只有我在怀疑尚炼说的朋友是他自己吗?即便再好的朋友,你能记住他的生辰八字?一般随口说出来的只有自己的哦。
#所以前面的你怀疑是尚炼得了抑郁症?不可能!他可是笑星出身,得了抑郁症还怎么乐呵?
#有多少人表里如一?表面笑,里子哭!这太常见了吧。
尚炼不知道他这一问引发了诸多猜测。
这时祁川川举手,“老神仙,我小侄子,六个月大,前几天无端哭闹不止。去了医院怎么查也查不出病因。也用了老家的土方法,还是没用。我妈都快急死了。您有什么方法吗?”
老神仙垂了下眼睑,缓缓起身去里屋拿了个鸡蛋出来,又去火塘上的锅里倒了水进去,把鸡蛋丢进去煮。坐等的时候,郭教授解释道:“这叫鸡蛋卜。适合受到惊吓哭闹不止卧病不起的症状。这枚鸡蛋不是普通鸡蛋,鸡生出来的第一颗蛋才有占卜的功效。”
祁川川哦哦两声受教了。
老神仙把煮熟的鸡蛋拿在手心里,凝神念了一会咒语,交给祁川川,“每晚12点钟,拿着鸡蛋在门口呼喊小孩的名字,连续七晚,可治惊吓症。”
祁川川恭敬接过鸡蛋,接到的那一瞬间差点丢掉。果然是老神仙啊,这么烫竟然能拿得如此稳。
#我家小孩受惊吓是用红绳子栓着鸡蛋放在正房的门梁上,放三天就有奇效。
#上次我女儿惊吓哭个不停,我妈用供奉观音菩萨的灰土,捻了一小撮放进水里喂进去才好的。
#哇。厉害了。大家都有偏方。
齐墨举手,“我想给我妈妈求个平安卦。”
梁雯也举手,“我也想给我爷爷求个平安卦!”
应舜臣看过去,梁雯无父无母爷爷奶奶早都过世了,她口中的爷爷应该就是老爷子。
小丫头,真是有心了。
老神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青稞种子,手握成空心拳头状,从左向右青稞种子依次落到羊皮鼓的鼓面上。他边撒,边念经,古老的羌语夹着火燃声,有种神奇的魔力。
青稞种子悉数落尽,在羊皮鼓上散落成一种图案。
老神仙低头看了看,抬头道:“长辈无恙。”
齐墨和梁雯齐齐松了口气,朝老神仙鞠躬感谢。
这时,应舜臣举手道:“我有事请老神仙指示!”
#啊啊啊老公出场了!
#我臣想要卜什么?
#愿我臣事事如意,永远顺心。
#我还很介意老神仙说我臣有主儿的事。到底咋回事啊。不搞清楚我睡不着觉啊。
应舜臣问导演组要来一张纸,和一个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卷成卷儿递给了老神仙。
“??”众人:还能这样操作?
#我臣干嘛啊?为什么不让大家看到?
#到底写了什么?急死了!
#猜不到!看老神仙怎么说吧。
老神仙打开纸,上面一行劲道有力的字:请问我媳妇什么时候能怀孕?
后面跟着一行小字:请务必保密谢谢!
老神仙看了看应舜臣,“手伸过来!”
应舜臣把右手递过去,手掌朝上请老神仙端详。
老神仙看了又看,抬头道:“八年后的春天。”
说完,把纸条投到火塘里。
火舌舔过纸条,纸条瞬时化为灰烬。
应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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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谁都不知道应舜臣问了什么问题, 只听见老神仙说他问的某件事情要在八年后的那个春天才能实现。
从时间上看,那还真遥远。
应舜臣不动声色地道谢,起身, 回到位置上。
在落座的那一刻, 他的眸光落在梁雯的身上, 后槽牙忍不住紧紧咬住, 要不是他演技好,差点就TM绷不住了。
八年??!!他今年29岁, 八年后已经37岁了啊!老来得子??!!怎么可能!
弹幕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什么意思?我臣什么梦想要八年后的春天才能实现?怎么那么久?好可怜啊。
#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帮你一起想办法啊。臣民力量巨大,一定能帮我臣实现。
#八年后的春天我臣要获取另一座影帝奖杯?
#八年后的春天我臣要结婚?
#八年后的春天我臣要开公司?
#八年后的春天我臣要当百亿富翁?
#八年后的春天我臣要当导演?
弹幕上全是诸如此类的猜想, 到底答案是什么只有应舜臣和老神仙知道。
过了好半天应舜臣才从八年后的春天中缓过来,他琢磨了一会, 觉得有问题。
八年后?难道他还要等八年才能把某人就地正法?不不不,八年后怀孕不等于他要等到八年后。
不对, 好好的两人为什么要等到八年后才能有孩子?难道是小丫头的身体,还是他的身体……有问题?
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那难道是小丫头不愿意生?还是不愿意和他生孩子?
啊啊啊, 应舜臣头一次觉得他的人生不在自己掌控中。
火塘里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时阴时暗的影子来,谁也没发现应舜臣已经处于抓狂状态不能自拔。
端公占卜大会继续进行, 最后还剩下叶音希没有请卜。
她起身上前, 跪在老神仙面前,恭敬道:“请问老神仙,我现在心里想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我的良人?”
老神仙看了看她的面相,又瞄了瞄她的手相, 说两个字,“不是!”
叶音希哦了一声,镇定自若地回到座位上。
梁雯同她挨着,分明觉察到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啊啊啊叶音希的心上人是谁啊?
#咦?叶音希有一次被拍到在自家经纪人怀里哭,难道是他?蓝锡儒?
#叶音希出道以来零绯闻啊。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谁?
#和经纪人谈恋爱?前面说的我不信。蓝锡儒比叶音希大十几岁呢!
#不管怎么样我粉上叶音希了。希望她好好的。既然老神仙说那人非良人,早早地断了更好。
#对。感谢老神仙指点,让音希早点脱离苦海。
梁雯悄悄握住叶音希的手,冲她暖暖地笑了下。
叶音希微微摇了摇头,但眸光里的倔强让人心疼。
端公占卜大会就此结束,一行人各怀心思朝老神仙鞠躬致意。
屈思阳还想拽着老神仙再仔细询问她未来老公的具体情况,怎奈大家说走就走,她赶紧约着老神仙明日节目录制完毕再来请他卜卦。
众人再次回到甲尔木寨的时候,游客基本散去,篝火渐渐熄灭,热闹的寨子陷入寂静。
*
第一晚直播结束。
甲尔木寨已被开发成景区有很多年,寨子里有几家设施很好的精品酒店,虽然不比大城市的五星级酒店,但已经比那来寨和龙滩寨的好很多了。只是现在是旅游旺季,客房有限,下午才腾出一批房间出来,而且还需要拼房睡。
梁雯和叶音希一个房间。屈思阳和贺诗韵一个房间。贺诗韵对这个安排气得牙咬咬,原本还想趁着和梁雯一个房间好好侦查一番,看能不能发现她和应舜臣奸情证据呢。谁知道屈思阳非要喊着和她一起睡。
在登记入住的时候,梁雯意外发现左行也来了。
左行看见她冲她挤了挤眼睛,叶音希走过来道:“你和左行认识啊?”
梁雯顿了下,“不是太熟!”
叶音希笑了下,朝左行打招呼,“左哥!”
左行麻溜地跑过来,“叶妹妹,好久不见啊。”
梁雯:“……两位认识?”
叶音希拍了拍左行的肩膀,“左哥是我老乡。我们很早就认识,也算是朋友。”
左行贱兮兮地哎呦一声,“叶妹妹,我们这交情,不是一般朋友哦。”
叶音希哼了一声,噗嗤一声笑出来。
祁川川听见声响看过来,然后又生怕旁人发现似的赶紧挪开眼神。
左行见应舜臣过来了,赶紧道:“我先帮我家臣儿办入住,你们先聊。”
应舜臣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贺诗韵早都在瞄着他的身影,一见他出现赶紧上前,“应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