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虽然站对了队,明月辉却对他的品行持鄙夷的态度,以出卖家族换取一世荣华,甚至为了权力牺牲自己的妹妹,就算是司马沅上了位,也始终不敢给谢抟真正的实权。
  像这样的小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从背后捅你一刀。
  游戏里谢家虽然还尚在,可里子却全烂了。
  明月辉看了一眼如今谢家巧笑着的女眷们,心里有了几分哀叹,不知在游戏里的哪一世,她们是否是像如今一般,能写写诗词、作作书画,或者悠闲地打打牌叶子。
  ……
  女眷们正逛着,突然一名家仆匆匆赶来。
  “晋王妃……”家仆欲言又止地扑倒在地。
  明月辉心底咯噔一声。
  谢家三房的少夫人非常有眼色地屏退左右,给了明月辉一个喘息之机。
  “什么事?”明月辉赶紧问。
  “晋王……”家仆吞了口气。
  “晋王他大闹议事堂。”
  明月辉:“!!!”
  “似乎是为了一个病歪歪的无名女郎。”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病好多了,心里却很难受。一个朋友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狗子以后没有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的人了……
  真难过啊,哭了一个下午,不知道以后还能再见面不。
  小渣:狗子乖,别哭,你比我惨。
  狗子:这是最后一次虐你了,以后让辉辉代替狗子心疼你吧,挠毛毛。
  小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挠头毛了。
  狗子:除非你掏出来比清河王还大,否则你永远在辉辉面前抬不起头来。
  小渣:……后悔安慰这只蠢狗了。
 
 
第43章 旧识
  这死熊孩子, 一天能给她惹一百八十个祸!!!
  明月辉咬牙切齿, 跟着家仆一路穿过水榭楼台,到了一处矗立于水中的阁楼。
  水边繁花,水中丽草, 建得婉丽非常。
  就算不进楼,也能感受到主人家高雅的品味与悠然生活的心态。
  “这是议事堂?”明月辉讶然, 颍川的议事堂可不长这样。
  “回禀晋王妃, 此乃四郎的居所。”家仆工工整整举了一躬。
  四郎?
  明月辉揉了揉额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了。
  谢家四郎, 谢家唯一的宗子,排行第四, 也就是谢如卿。
  求求这位谢瞎子不要这么多花名好伐。
  谢奇、谢如卿、麒麟客、谢家四郎。
  她都快认不出这居然代指的是同一个人了。
  其实她没意识到,自己给司马沅的花名,比这个还要花哨:
  男主、狗儿子、小渣男、死渣渣、司马沅、阿沅,居然代指的是同一个人。
  “晋王进议事堂正是为了寻四郎。”家仆解释道。
  “等等,谢如卿不是病了么?”明月辉做了一个制止手。
  家仆:“他好了啊。”
  明月辉奇怪:“不是昨日还病着么……”
  昨日她明明亲眼看到仆人将他抬到驿站房间的啊,当时从头到脚还覆着锦衾的啊。
  “四郎今早便好了, 他言, 见到族中父老,不由身心愉悦,病就自然好了。”家仆欣慰地笑言。
  明月辉:“……”
  就扯掰吧……反正她是不信的,谁爱信谁信好了。
  “那晋王不是在议事堂么,你怎么把本宫拉到这里来了?”明月辉心里其实是有点忐忑的,她直觉小渣给她惹的祸, 远不止于此。
  家仆叹了一口气,把之前在议事堂发生的事,就像倒豆子一般,咕噜咕噜全倒出来了。
  原来这一路上,几位宗王、裴元知以及其他门客都在商讨南渡之事。谢如卿虽然病着,他身边的青衣奴还是照旧传他的口谕,与大家沟通。
  这种议事,一般是不会让司马沅参加的。
  他也是个宗王,可仅仅只是一个挂了名的小可怜而已。
  谁都知道他阿母乃贱奴出身,有了足够尊贵的身份,却没有足够尊贵的母族相配,这是他身在重视门阀地位的大梁的悲哀。
  这天大部队终于到了谢家的大本营——陈郡。
  谢家老一辈几乎全数而来,迎接谢如卿的归来。
  其实当时迎接老太君的,只是谢家的一小部分人,绝大多数都在接到谢如卿后,与他一同进门了。
  一直病着的谢如卿在这一天神奇般地忽感身体大好,硬是让青衣奴扶着,一一拜会族中长老。
  拜会过谢家祠堂的长辈后,他马不停蹄地前往了议事堂,前方战事吃紧,他没有多少功夫再行什么虚礼。
  结果议事堂的议事正讨论了一半,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
  当时司马沅穿着那套浅银灰的衣袍,身量已然长高了些,整个人的棱角便出来了,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一团孩子气了。
  一行众人也有对司马沅的突然成长抱有疑惑的,可司马沅终归是一个不足为惧、也不堪称道的废物,前有如此吃紧的战事,后有更加值得巴结的谢如卿与几位宗王,司马沅小小的成长就这样被人忽略了。
  “晋王,所来何事?”坐在下首靠前位置的颍川太守、袁曲舅舅裴元知率先开口。
  此地已经不是他所在的颍川了,按照几位宗王及世家大族的排面,裴元知的位置也只能排到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司马沅像跑了很远的路似的,喘着粗气,他看了眼裴元知,随后盯着上首的谢如卿,“沅有一事,想求求谢皇夫。”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炸了。
  谢如卿的地位之所以这样尊崇,不仅仅是他曾为谢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与当时约定俗成的世家共主这样简单。
  他还有一个身份,大家能不提就不提,提了确实伤感情。
  那就是这曾经天下之主云帝的丈夫。
  云帝曾经是梁哀帝的皇后,哀帝后期,缠绵床榻,她协同自己的娘家莫家把持朝政,与哀帝共称二圣。
  在哀帝死后,更是直接上位,当了大梁第一位女皇。
  哀帝棺材板还没凉,这位女皇云帝便转眼嫁给了世家中最为耀眼的年轻一辈——谢如卿。
  当时云帝曾赠与他半边天下,让他与她一起公治江山。
  谢如卿非但没有答应,反而毒瞎了自己的一双眼睛,他说——
  宁愿从此不见一物,也不愿再见女皇,更不愿见到女皇视江山百姓于无物。
  如此高傲的谢如卿,怎甘心成为一个女人的玩物?
  所以司马沅喊一个“谢皇夫”才会引起议事堂的这般的轩然大波,特别是他的几个同胞兄弟,汝南王司马辞、襄王司马越等人,看司马沅就像看一头猪一样。
  如今王朝已乱,宗王早已不值价了,他们都想尽了方法巴结世家,只有司马沅一个人。
  一句话毁所有!
  谢如卿坐在正首,静静地饮一杯茶。他的表情无喜无怒,就跟他波澜不惊的眼眸一般。
  正因他如此的态度,司马沅才鼓起了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沅在宫中有一名故旧,如今病重卧榻,沅想,只有谢皇夫才有法子救她。”
  “司马沅,你想救的,可是一名女郎?”问这话的是襄王司马越,这也是个没脑子的,兴冲冲地给在场本就难堪的关系,再添了一把火。
  司马沅紧了紧拳头,“是。”
  他老实回答。
  “司马沅,大胆竖子,这里岂容你放肆!”裴元知终于坐不住了,再也忍不住拔剑的冲动。
  只见寒光一凛,剑便抽了出来。
  他老婆袁芳尘还没死呢,就替其他女人求救,求到了谢如卿面前,让满座的高才英儒看芳尘笑话,看袁家笑话。
  司马沅愧疚地看了裴元知一眼,一揽衣摆,单膝跪地,恭恭谨谨地抱拳,“求皇夫救薛家娘子一命,沅必赴汤蹈火、结草衔环相报。”
  他与刚出宫的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候,他为了救薛快雪,只有抱着沈忌的腿求救。
  如今在他身上压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袁芳尘……芳尘……
  “司马沅,你还不滚下去,你有什么资格来求谢世侄。”裴元知冲上去要砍司马沅,被一个青衣少年制住了手脚。
  “咳咳……晋王……”谢如卿这才缓缓开口,他虚咳了两声,轻轻一屏手,示意裴元知稍安勿躁,“晋王,上前来。”
  司马沅不明所以,只站了起来,垂着脑袋一步步走上前去。
  “晋王,别来无恙。”谢如卿虚弱地轻轻开口,不卑不吭,不喜不怒。
  司马沅先是一愣,随后抬起头来,望见眼前人一副不属于人间的俊美容貌,眼睛里露出了迷惑不解的光。
  他认识他吗?
  不,这般好看的男子,他该从未见过才对。
  像谢如卿这样云端上的人,即便两人一同生活在宫城里,又怎可能会到那了无人烟的冷宫处去。
  就算谢如卿想去,云帝也不会让他去,云帝不会让丝毫的污浊沾染谢如卿的衣袂。
  司马沅的嘴唇干涩得很,从闯进这里开始,这里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无一不在告诫他,他与谢如卿,有着天壤之别。
  倏然,一个手指,放在了他的脸上。
  是谢如卿,他伸出了手来,放在了司马沅的面庞,“咳咳……让瞎子好好看看你。”
  谢如卿说得很亲切,使得司马沅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乖顺地让坐着的谢如卿能好好地观察他的脸。
  果不其然,谢如卿果真将两手都放到了司马沅脸上,以手指代替他的眼睛,细细摩挲司马沅的容颜,“晋王,你长大了。”
  司马沅:“…… ”
  他再次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信是没有见过谢如卿的。
  然而谢如卿依然用一种老熟人的口吻道,虚弱地笑了一声,“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谢如卿说着,那语气让人感慨,让人鼻酸。
  就好像遇见了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低低地叙述着以前的往事。
  “谢……”那句“皇夫”司马沅怎么也开不了口了,他之前说这个称谓,不过是为了谢如卿能够注意到他。
  而如今,他开不了口了。
  明显,这个称谓会伤害到眼前的男子。
  “你不是要想要我替你救一个人吗?”谢如卿努力地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还愣着做什么,领我过去吧。”
  司马沅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高贵非凡的男子,他来此之前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在腹部藏了匕首,若是谢如卿不肯,他位卑言轻,此身也只有这条贱命能换得一二了。
  可没想到……
  司马沅赶紧点了点头,打起全身的精神,“谢公,请!”
  这一次不是谢皇夫,而是尊尊敬敬的一声——
  谢公。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渣的记忆没有被封,小瞎是暗地里观察小渣的。小渣以为自己只是冷宫里无人问津的小皇子,其实他的一举一动被人密切关注着的。
  狗子把内情说一下,免得大家乱猜。等过几天小辉辉第一根针拔了,大家就懂小瞎和辉辉的关系了。
  是不是真相一步步揭示出来了呢——
  说一下,狗子以后每天都9:00左右更文,一般就是这前后一些些。固定时间。如果不是九点,肯定就是提前放出来了。
  狗子最近不是很忙了,可能会按情况加更,加更数量不定。
  小渣:你、你、你都不许跟我抢我媳妇。
  小清、小瞎、小真同时盯着小渣的某个部位:媳妇儿?怕是名不副实吧。
 
 
第44章 误会
  “啾啾……啾啾……”谢如卿的楼阁门口, 有一只小黄莺跳到木制栏杆上, 对着明月辉啾啾直叫。
  它长得很神气,毛光水滑,肥得很。
  通体金黄, 靓丽无匹,只得额头处一抹玄色。
  明月辉刚要进门的时候, 这只小黄莺就这般高高在上地盯着她, “啾啾,啾啾。”
  “这是四郎的鸟, 听说名字就叫啾啾,可爱吧。”家仆大着胆子补充了句。
  啾啾啊……明月辉嫌弃地瞅了眼那只无比骄傲的小鸟, “名字取得可真随便。”
  小黄莺好像听懂了似的,来回在栏杆上踱步,一边啾啾啾地朝明月辉叫,一边垂下小脑袋企图去啄明月辉。
  明月辉想笑,这样一个小东西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于是身体一摆一摆地, 灵巧地躲避小黄莺的叼啄。
  “啾啾!”蓦然, 从房里钻出一个青衣少年,一身劲装、身量颇高,浑身夹杂着凌厉气质,“你怎么爬这么高去了?!”
  “啾啾,下来!”他看也不看明月辉,朝那只小黄莺命令道。
  “啾啾……啾啾……”小黄莺委屈地扑了扑翅膀。
  “装可怜也没用, 小心郎君知晓了,把你这俩翅膀剪了烤着吃。”青衣少年威胁道。
  那小黄莺像听懂了似的,整个小身体都僵直了。
  鸟儿没法,只好跳了下来,正好跳到了少年摊开的手掌上。
  少年稳稳接住,一边又瞧了明月辉一眼,只那一眼,他的表情发生了十分精彩又不可名具的变化。
  眼前的女人他见过的,在上巳节,跟他家主人表了一个时辰的白,十分情真意切。
  “这是晋王妃。”家仆赶紧介绍道。
  青衣少年迟疑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晋王妃啊……”
  “王妃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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