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白月光(穿书)——簌晓
时间:2019-08-29 08:35:13

  德贵人细细想来,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清芷竟然为她谋划了这般多。
  四阿哥的安危是她心头的头等大事,不愿让佟佳贵妃抱养,这个便占首要原因。可如今听清芷的话,若是顺佟佳贵妃的意思,她不仅不需忧虑,甚至借机与佟佳贵妃关系缓和。
  总归孩子是无法让她亲自抚养的,在佟佳贵妃身下抚养她尚且还能有机会瞧见,若真的送到内大臣家去……相见便真的遥遥无期了。
  相比之下,如今的情势确实是顺应着贵妃的意思来才是上选。
  说来不由有些惭愧,她孕时头脑昏沉又方生了产,哪能想到那般长远的事。
  一听到佟佳贵妃要养育四阿哥的消息就急了,一个劲地钻牛角尖避免此事。
  德贵人心头感动,“清芷,若不是你,我恐怕便真着了贵妃的道了。”
  “大局者迷,旁观者清。姐姐如若不是太将四阿哥的安危挂在心头,您盘算地必定比我清楚。”
  “只是……”年清芷迟疑了下。
  德贵人瞧出她还有话要说,“清芷你同我说话没什么好避讳,你说便是了。”
  “我是怕姐姐多了不必要的忧虑。”年清芷微拧起秀眉,“我总觉得贵妃是做起了日后去母留子的准备,所以姐姐定要好好把握住皇上的宠爱,多生几个子嗣才是。”
  德贵人微微一笑,“皇上的性子我总还是摸得透的,所以我不能去在皇上跟头请旨,而是要找太皇太后。”
  年清芷瞬间反应过来,皇上一回来必定会听说德贵人受了委屈,知晓德贵人是必定不愿意将四阿哥抱养给佟佳贵妃的,如此一来便不会轻易同意佟佳贵妃的请求。
  只是“佟佳贵妃要抱养四阿哥”的传言渐旺,皇上也不好驳贵妃的脸面,尽快地四阿哥指抱养的内臣。
  就在皇上左右为难之时,倘若德贵人虽然受着委屈,却还是愿意为了皇上,亲自找上太皇太后请旨求让佟佳贵妃抱养四阿哥。
  如此一来佟佳贵妃与她,一个利用流言“逼迫”皇上下旨,一个甘愿牺牲自己也不想让皇上为难,高下立判。
  到时候就算佟佳贵妃得偿所愿,有了比较皇上也只有隐隐厌恶她的份,反而会对德贵人更加怜惜疼爱。
  德贵人的笑带着几分凄凉,若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愿意拿着自己儿子拿来筹谋。
  她眉间尚带几分忧愁,“往后便是与四阿哥同在一个宫中,恐怕也是见不得几面……便是连他的消息也要碾转几折才能听来,我这额娘当得真是不称职地很。”
  “我愿意陪着四阿哥。往后有我在四阿哥身前为姐姐传递消息,姐姐也能安心些。”
  德贵人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清芷,你……不行,我不能送你去。”
  佟佳贵妃恨自己入骨,清芷是她的人,少不得会拿清芷开刀,到时候清芷免不了吃苦。
  年清芷虽然感念德贵人的恩德,但此举也不单单是为了报她的恩,更多的是这本书胤禛与年贵妃的恋情起因是因她而起。
  这本书讲到年贵妃入了胤禛府邸,便是因为她与年清芷这个“白月光”有着三分相似的容貌。
  虽然年清芷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成为胤禛的白月光,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跟在四阿哥身边照顾他的好。
  只要待这副身躯为女主做足贡献,寿终正寝那天,她便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田申甲“的清穿文,感兴趣可以看下~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文案—
  珍珍刚套上未婚夫送给她的古董戒指就穿越了。
  新家母慈子孝,姐友弟亲,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天,温柔的姐姐就进宫当了宫女。
  万万没想到,几年后姐姐被皇帝看中生了个名叫爱新觉罗胤禛的儿子。
  珍珍体验了一把鸡犬升天,被好心的宠妃姐姐和皇帝姐夫塞进了大清第一豪门钮祜禄氏家族,成了国公夫人和当家主母。
  新婚之夜,忐忑不安的珍珍一见着新郎官阿灵阿立刻扑了上去:“老公,你怎么也穿越了!”
  一脸菜色的新郎官说:“老婆,再过三十年你就要守寡了,你准备好了么?”
 
 
第6章 
  想想不用再在这个吃人的宫廷中过下去,就连现实生活中自己背得那几千万的债也显得可爱多了呢。
  年清芷不由苦涩一笑,“除了我,姐姐还有其他放心的人选吗?便是现在看起来放心,往后也难免不会被佟佳贵妃用利益所诱反过来对付您。到时候若是那人用着四阿哥的消息吊您上钩,您自然不会有所防备……这后果姐姐可有想过吗?”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拿你冒险。”德贵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姐姐我此举也不单单是为了您。您昨日虽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贵妃只要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皇上没有证据也是无法对贵妃问责,大怒之下只能拿贵妃身边的人开刀。这开刀的必定第一个便是春菡,只因是她昨夜阻拦我前去求太医,差点害了您难产。”
  年清芷顿了顿,继续说道:“贵妃被驳了脸面,自然知晓有我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竟然深更半夜敢去承乾宫喧嚣的人物。她的火自然是发在我头上,我这般一个小小的宫婢,她处置我比碾死蚂蚁还要轻松。只有将我拿到台面上,让全宫廷的人知晓,您将我送给了贵妃照顾四阿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才断不会轻易对我动手。”
  德贵人当然知晓年清芷此话只不过是劝说自己同意她的请求,但细细想来这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往后清芷的安危她恐怕也无力承担,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将她摆在明面上,清芷方才有几分生计。
  德贵人有些无奈,“罢了,就按你说的来吧。只是贵妃必定不会那般简简单单接受我送去的宫婢。”
  “这个姐姐不必担心。”年清芷狡黠一笑,“我有个主意让贵妃不愿也不能不答应,只是要委屈四阿哥一阵了。”
  德贵人与年清芷就这那主意絮叨了一会儿,德贵人方才缓缓起身要离开她的房间。
  走到门口时瞧见跪满了一排的四个产婆,她脸上的温柔消散,清浅的唇微抿吩咐道:“进去给清芷姑娘请罪。”
  年清芷半坐在床上,便见着四个产婆躬着腰身一个接一个地从门口走了进来,随即扑通一身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清芷姑娘,奴才们无能,昨夜的情形凶险程度姑娘您也是见到的,奴才们实在是慌了神。昨夜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们罢!”
  她们心提着,她们虽未犯什么错,只是在这宫里不作为便是最大的错。
  其中一个产婆想到自己还责骂了德贵人的救命恩人,想想更是怕得心惊胆战哭了起来,“清芷姑娘,奴才的孙儿不到半岁,只因德贵人生产奴才提前进了宫……到现在还未见上一面,奴才自知犯了死罪,但还请姑娘大发善心,在此之前让奴才回去看孙儿一眼吧。”
  年清芷清扫了跪了一排的产婆们,心头也不由泛上一丝悲哀。
  在没有太医,明知晓接生便有很大几率导致皇嗣胎死腹中的情况下,她们这般迟疑不敢接生自是寻常不过,毕竟她们说到底也是寻常害怕生死的妇人而已。
  只是此事一旦被皇上知晓,她们便连一丝活的生机都没有了,她们如此害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她们不知晓的是,德贵人一早便知清芷不愿意张扬,想要隐瞒会医术之事。
  故而本就没打算将昨晚的真相透露给皇上,如此做派只不过是想把施恩的机会留给清芷罢了。
  年清芷眸色一暖,她自是知晓实情的,有些感动德贵人心之细腻。
  只是如今派头还是要做足,她淡下脸色,“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我不过是一个奴才,又何德何能能饶过你们?”
  “清芷姑娘是救了阿哥和贵人的救命恩人,以姑娘的才情见识,以后在皇上身前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产婆们心底发着虚,也知晓年清芷或许根本没办法救下她们,只是还抱着一线希望地说道:“若是姑娘愿意救奴才们一命,奴才们愿意做牛做马想报!”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年清芷卖了个关子,“只是法子只有一个,便是皇上不知道昨夜的内情。”
  “只是……”她微拧了眉梢,一副十分困扰的模样。
  年清芷如此说来不过是想点清产婆一件事,只要有人将昨夜的内情透露,她们必定逃不了一死,这般一来她们断不敢说出她会医术之事。
  这法子要比用黄金收买她们保守秘密来得有效地多。
  产婆们顿时一愣,是啊,如果皇上不知晓她们不就有救了。
  只是这可是年清芷立功长脸的机会,她怎么会愿意为了她们而错失这个攀高枝的机会呢。
  更何况便是年清芷愿意为她们瞒住,德贵人那头却是决计瞒不住地。
  产婆们顿时心生绝望,萎靡了下来只哀声道:“奴才们自知难逃一死,还请清芷姑娘让奴才们回去看亲人们一面再问罪。”
  年清芷轻轻一叹,“虽然皇恩重要,但我也不忍心瞧着你们就这般白白丧了命。罢了罢了,只要你们将昨夜的事严防死守,我这头断也不会主动说出内情。我在德贵人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的,过会儿我会试着跟德贵人提提,只是便不能保证这结果了。”
  虽然这产婆们没有犯大错,但到底也是犯了错,让她们内心煎熬几日便算是责罚了。
  产婆们本来心如死灰,都已经盘算着身后之事,突然听闻年清芷如此说来不由愣在原地。
  在危急时刻救下德贵人和皇子,这半天大的功劳,便是年清芷整个族都有可能因此受到皇上的提拔。
  如今年清芷竟然愿意为了她们的性命放弃这功劳,一个产婆不禁不敢相信地试探道:“清芷姑娘,您真的愿意放弃如此大的功劳?”
  “我又能如何,若是真真看着你们命丧黄泉,我便是领了这功劳也是睡不安稳。”年清芷微拧了秀眉,一副十分惆怅的模样。
  产婆们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顿时不由热泪盈眶不住地磕头道:“奴才们,谢过清芷姑娘!清芷姑娘如此良善,往后一定有厚报的!”
  那位在德贵人生产之际责骂年清芷的更是羞愧难当,心头感怀道:“清芷姑娘的恩德,奴才愿意做牛做马回报!”
  年清芷淡淡道:“我倒也不要您们做牛做马,现如今就有一件事我要你们做,你们做得好了,德贵人瞧在这件事上说不定还能松松口为你们隐瞒了昨夜的内情。”
  那些产婆忙恭恭敬敬地连声道:“清芷姑娘,您吩咐便是,奴才们必定尽心尽力完成。”
  “你们作为德贵人的产婆,说出去的话自是有几分可信度的。”年清芷淡淡说道,“所以我要你们放流言出去,这流言照实说便可。”
  毕竟可是和自身利益相关,她倒也不怕这些产婆说出去是她吩咐的。
  年清芷漂亮的杏眼微眯,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算计。
  春菡是吧,该是倒讨要那一巴掌债的时候了。
 
 
第7章 
  慈宁宫中。
  薄薄青烟从缕空花卉熏炉中袅袅升起带着幽香,佟佳贵妃罕见地穿着一套素净的云白暗纹袍子,只简单地梳了两把头跪在地上。
  华丽娇美的脸庞上特地脂粉未施,唇上泛着微白,一副大病初愈楚楚可怜的模样。
  佟佳贵妃这几日过得极是不易,她本觉得此事能就那么轻易地过去,只是不知道从哪儿传出了她支使春菡打骂前来承乾宫为德贵人请医的宫女的传言。
  这传言闹得沸沸扬扬,佟佳贵妃憋着一肚子气以为是乌雅氏故意捏造引起事端,叫来春菡一问,竟没成想是春菡真的动了手。
  蠢笨至极婢子竟还有脸争辩道,是那德贵人贱婢扰了娘娘清休,她看不过眼方才动了手。
  动手做事之前倒也不动脑子想想,佟佳贵妃气得要命,却也知晓现在不是处罚春菡的好时机,便暂且饶过了她,匆匆收拾了下便来这慈宁宫中“思过”、“忏悔”。
  太皇太后舟车劳顿地一回来便在寝殿中歇下,苏麻喇姑本是在她身边伺候着的,却是听见小宫女来报佟佳贵妃来殿中跪着的消息,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走到前殿果真见着一个身形窈窕的身影跪着,苏麻喇姑心知佟佳贵妃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她为难德贵人生产之事。
  只是太皇太后这一睡下没有三两个时辰是醒不来的,总不能就这般地将佟佳贵妃晾在那儿。
  苏麻喇姑快步走去行了个礼道:“奴才参见贵妃娘娘,这会儿太皇太后刚睡下,娘娘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在这儿跪上两三个时辰,不如回宫中或是在配殿等着,待太皇太后醒来奴才立刻便唤宫婢告知您一声。”
  佟佳贵妃怎么肯走,她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将戏做全,不然传到太皇太后耳中她此举不成惺惺作态了吗。
  她知晓这苦头必定是要吃的,故而摇了摇头。
  苏麻喇姑可是连皇上都敬重的人物,她自然也不敢怠慢轻声说道:“多谢姑姑美意,只是我犯了大错,在这儿跪着忏悔固然也是应该。”
  苏麻喇姑早知佟佳贵妃不肯回去,早便吩咐了宫婢捧着缠枝软垫和热茶在殿外奉着,忙招了招手让宫婢将东西捧了进来亲自端给了佟佳贵妃。
  见着她仍摇头拒绝,方才温声道:“此事娘娘不知情,太皇太后必定不会多怪罪于您,可若是您因着跪在这儿受了病,太皇太后和皇上到时候都是要心疼的。”
  苏麻喇姑跪下将缠枝软垫轻轻塞到佟佳贵妃膝下,轻声说道:“若是太皇太后醒了,贵妃将缠枝软垫还给奴才也不急。”
  佟佳贵妃这才接受了下来,不禁有些感慨苏麻喇姑如此得皇上敬重,正是因为她会做事会做人品德又高。
  太皇太后睡了两个时辰才悠悠转醒,听说着佟佳贵妃在外面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却是连脸色都未变一下悠悠地起身由着宫婢为自己穿着衣服。
  苏麻喇姑伺候着太皇太后洗了把脸,又将一个紫金手炉塞进她手中,这才扶了她走进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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