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他心门——葯无灵
时间:2019-08-30 08:36:19

  然而现实却一反常态,客厅和影视厅都空无一人就连阳台上也只有猪猪一个窝在狗窝里哼哧哼哧打着鼾,俨然已熟睡良久。
  霍行礼眉心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川字。
  他起身上了二楼,打开主卧的房门,果不其然看到被窝高高隆起,小姑娘躺在床上睡得正欢。
  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霍行礼只好轻轻带上房门,独自去洗了个澡,换好浴袍,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主卧,凝眸看了许久床上的画面,终是叹息着走过去,轻轻掀开被角。
  这样闷下去,人不被闷死也得闷出病来。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没等他看到安澜的脸,她去却忽然间发了狠力,拽着被子重新盖住了自己的头。
  霍行礼一愣,以为她这是在跟他闹着玩,无奈的低声哄她:“睡觉不要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乖,嗯?”
  得到的是一片死寂。
  根本不理他。
  无奈,霍行礼只好上床侧躺下,伸臂,准确无误的捉住安澜的腰肢,大长腿压过去,被子里的人整个被他圈在怀里。
  他笑:“出不出来?”
  还是不理他。
  霍行礼也不恼,耐心的数着数:“一、二、三……”
  “好,你很好。”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随着一声门被带上的轻响,整间房内又是寂静无声。
  安澜闷在被子里,竖起耳朵仔细的辨别着,粗略估计他已经走了之后,眼眶瞬间就红了,鼻端又酸又涩,扁了嘴巴,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有了美艳性感的新欢,他已经腻味了她,对她没有耐心了。
  很快,他就要甩了她,去宠别的女人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霍行礼会用看她的眼神去看别的女人,把对她的宠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和那个人拥抱,亲吻,甚至是睡觉,她的心,就跟被一刀刀割裂一样,痛到窒息。
  那样的画面,安澜无法想象,也根本没有勇气去想。
  她分明是骄傲的不是吗?
  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为他患得患失失去自我呢?
  她还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小公主吗?
  也许,从谢柔儿来到安家,从安康国带着钱财丢下她逃跑的那一刻开始,她安澜,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了。
  连带着她的底气,她的自尊和骄傲,也全部都被带走了。
  安澜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到霍行礼即将抛下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想起他方才冷冰冰的语气,整个人都灰暗了下来,如此间,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如开了阀的水坝般,倾泄而出。
  哭到最后,她抽噎着发起抖来,不知究竟是害怕失去什么。
  “哭什么?”
  低沉醇厚有些无奈的嗓音落下来,安澜一惊,抽泣顿了顿,被子掀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月光柔柔撒进来,她看到他英俊温柔的脸,他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雾气蒙蒙的眼。
  拇指温柔的擦去安澜眼角的泪。
  霍行礼的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看着她的时候,真的让人有种全世界他的眼里唯有她一人的感觉。
  也是最开始,安澜既怕他,又忍不住慢慢靠近他,被他吸引的源头。
  安澜瘪着嘴,看到他之后,越来越委屈,最后这种委屈不断的发酵,形成了一团巨大的雪球。
  她张大嘴,一边哭喊一边掺杂着骂他,骂他花心,骂他不守夫道,明明有她了还敢跟别的女人去开房,还骂他是管不住下半身的臭种马,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病,总而言之,骂到最后,霍行礼的脸色已经由迷惘不解变成了一团乌云笼罩。
  安澜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他过分的做法,想到自己即将被抛弃的遭遇,她复又爆发出委屈的哭嚎。
  “你这个大坏蛋,欺负我!还惹我伤心惹我难过!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你现在就去找别的女人吧,反正你们都已经睡了,以后我不会让你碰我了你这么脏……”
  “安澜……”霍行礼是又好笑又好气,哭笑不得的看着眼睛哭的红肿如两颗大核桃似的小姑娘,慢慢的也明白过来她今日脾气怪异忽然发火的缘故了。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哄好她。
  于是他柔声抚慰起安澜来,道:“别哭了,明早眼睛会肿。”
  安澜更难过了,指着他鼻子大叫:“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吗?!”
  霍行礼:?
  他无奈极了,不明白这些小姑娘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但也只得好生哄着,压低姿态又说:“我是怕你到时候看了不高兴。”
  安澜冷哼。
  他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不哭了,我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她曾经多次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最能治愈心情,而对她来说,所有的不快,只需一盒冰激凌就可以解决。
  安澜抹着眼泪,眼眶哭的有些干涩发痛,听到男人的建议,她犹豫了两秒,最终似是十分为难且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霍行礼抱起她,往外走。
  唇角,一直都勾着浅浅的笑。
  她哭,她闹,她骂他,都是因为在乎。
  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传绯闻,生气了吃醋了,所以一个人躲起来哭,偷偷伤心,全都是因为在意他,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情绪起伏。
  终于……
  霍行礼如释重负,就着抱着怀里小姑娘的姿势,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哈根达斯。
  他替安澜打开,递给她勺子,全程温柔又体贴,好的无处挑剔。
  安澜撅着的嘴渐渐放下来,她晃了晃腿,示意自己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自己独享冰激凌了。
  霍行礼恍若未闻,抱着她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安澜跨坐在他大腿上,亲密无间。
  没等她脸红多久,耳畔传来他轻柔的嗓音。
  “听我给你解释,好吗?”
  安澜动作一僵,没再动了。
  只是她睨了霍行礼两眼,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害怕他的感觉在了,恨恨瞪了他一会儿,她舀了一大勺进口,故意偏开脸不去看他。
  霍行礼无奈的叹息,纵容着他的小脾气。
  大手落在她乌黑柔软的发顶,他磁性低醇的嗓音也随之落下。
  “是个误会,我和那个女人,并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读者真的都是天使啊啊!
  谢谢你们!能被认可和理解,真的是太幸福了。
  对于人设,我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也许每个人理解不同吧,但我觉得安小澜就是这样,她既软,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
  她依附霍行礼,需要他也喜欢他,却不敢真的全部交付,她怕被辜负,也怕被再度抛弃,再加上霍大佬自己也没处理好两个人的现状,所以安小澜才会一直这样想。
  哼,反正就是这样,要还是有人无法理解,那我也没办法了,弃文是个人选择,但真的不要杠哦拜托~~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硕欧巴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安澜抿唇不语,心底酸唧唧的,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故作凶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大口咬下冰激凌。
  看到她这幅幼稚可爱的小模样,霍行礼倍觉无奈的轻轻叹息,大手在她背后轻抚,唇角带笑,“那个女演员是霍氏旗下一个娱乐公司捧出来的当红明星,我跟她没见过两次,那天我去酒店是为了视察工作,那家酒店也是我投资的产业之一,最近出了些问题,但是那个女明星为什么刚好和我一起出现还被拍下来了,我也不清楚。”
  听完,他秉着呼吸看着怀里的人,破天荒有了种心悸不安的感觉。
  好在安澜没再为难他,只是撇了撇唇,有些不大高兴的哼了声,“你倒是很了解人家嘛。”
  霍行礼无奈极了:“这是徐助理刚刚查到的。”
  “哦。”
  霍行礼笑,摸了摸安澜鬓角,“不信我?”
  安澜:“没有啊。”
  霍行礼深目看她,大手又开始不安的游移起来,“那为什么不看着我。”
  莫名其妙!
  这男人又发病了,手都摸到她屁股上来了!
  安澜憋红着脸抽出一只手按住了霍行礼不安分的大掌,忿忿啐他:“我在吃冰激凌呢!”
  霍行礼满不以为然,微挑高了眉,眼底含笑,别有深意,手挣脱开来,换了个角度复又开始动作,惹得安澜一阵脸红心跳,呼吸不稳的拍他。
  “一起。”
  话落他便直接衔住安澜的唇。
  绵软甜腻,沾染了香草味道的冰激凌在两人口腔中化开,一时间也不知是迷乱了谁的心智,最后都舍不得放开,你追我赶,一只冰激凌就以这样的速度见了底。
  最后安澜窝在霍行礼怀里,气喘吁吁,面红心跳。
  偏他还回味般咂咂舌,而后落下一句定论:“嗯,确实很甜。”
  安澜嗔怪的打了下他胸膛。
  霍行礼一把捉住她的手,笑吟吟的碰了碰她额头,哑声:“我很欢喜。”
  安澜不解:“欢喜什么?”
  霍行礼解释道:“欢喜你在意我,为我争风吃醋,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传绯闻,甚至掉了两颗金豆子。”
  安澜噘着嘴,脸蛋烧红,概不承认:“我才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
  霍行礼捉住她柔软的小手把在他宽厚的手心里捏了又捏,十分喜爱着迷的样子,低下头亲了又亲,哪里还有往日那副令安澜厌恶的高岭之花的模样?
  “好,我胡说。”
  只是他眼含笑意,哪里有半分相信她这句话的意思?
  安澜察觉,脸色更红,却是羞窘难当,最后无奈,一拳拳的砸在男人胸口,娇气可爱的小模样,看的人心头发热。
  他没忍住,捉住那白玉般的小手到嘴边,一口咬下去,安澜吃痛的轻叫出声,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你咬我一口,我还你两口,开始了幼稚却又别有趣味的小游戏。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免不了要去床上滚一圈,只是今天霍行礼兴致格外高涨,抱着安澜去了阳台,把一脸懵逼的猪猪锁进客房,然后两人没羞没臊的在客厅、厨房、卫生间等多个角落缠绵悱恻。
  事后,安澜恍惚发觉,她不是还有事情没搞清楚吗?怎么就又跟他滚到一起去了?
  完了完了,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后,她算是彻底的没脸没皮,毫无节操可言了,竟然就这样没有下线的跟着他一起白日宣淫,惶惶不知终日。
  天……
  安澜痛苦的捂住脸。
  这关系当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到最后,安澜也没搞清楚霍行礼所说的看她吃醋发火而感到欢喜是什么意思,她吃醋流泪他高兴,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他也喜欢她吗?
  可是安澜却根本没有勇气去深想这个可能性。
  这样出色的霍行礼,怎么会喜欢她?难不成是喜欢为她收拾那些七七八八的烂摊子么?
  见鬼了……
  霍行礼很快处理了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并且严令徐信,以后不允许在任何媒体上面看到这种无聊的假新闻。
  徐信连连应下。
  要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多实在是忙不开,他也不会不专业到这种程度,让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传了出去,惹得老板不高兴。
  霍行礼坐在办公桌后,刚看完一封邮件,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开口问道:“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徐信答:“您放心,相信很快国内就会有消息了。”
  霍行礼点点头。
  徐信又补充道:“还有就是……那两个人,具体位置也已经找到了,您看看,具体要怎么处理他们呢?”
  “哦?终于找到了?”
  听到霍行礼讽刺的挖苦,徐信脸红脖子粗的低下头,头一次对自己的业务水平产生了质疑。
  要不是因为那段时间老板忙于应付家里的那位,也不至于会有耐心等到现在。
  依照这位爷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从来都容不下任何拖沓。
  这算是头一遭了。
  他实在是汗颜,惭愧。
  徐信硬着头皮点点头:“霍总,您就别挖苦我了。”
  霍行礼冷笑,最近他脾气出奇的好,往日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发火了,今日却一反常态,轻轻敲打着桌面,丢下一句让徐信倍觉心惊担颤后背发凉的话。
  他说:“有时候直接的痛击远远不如在对方正沉浸于安乐享受之中的时候却忽然失去一切,给他凌迟处死般的感觉好。”
  “就如同草原上的野兽捕猎,它咬断猎物的脖子,却不一下子让它死透,而是让猎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光,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啃噬殆尽……”
  徐信木木的看着霍行礼,忽然就觉得前些日子觉得老板变得有人情味了简直就是人生第一错觉。
  ***
  安澜是在两天后知道陷害安氏破产的那家公司几位高层在国外被抓伏法,罚款巨额,且量刑很是惊人。
  理应受到责罚的人得到了处罚,这是安澜预料之中的,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对方很显然是早有预谋,捐款逃窜国外,一伙人各自拿着钱逃亡天南海北,可在事发后不到几个月时间就迅速被缉拿归案,这是很少见的。
  几乎没怎么多想安澜就觉得这件事肯定跟霍行礼脱不了关系。
  晚上霍行礼回来的时候,鞋都没来得及换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只小兔子似的窜到他怀里,笑的甜腻腻的仰头看他。
  心底莫名,却对她忽如其来的亲昵感到兴奋,伸臂揽住她,低头轻轻吻了吻,“怎么了?”
  安澜顺势抱住他的腰身,笑的咯咯响,“霍行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到总是让她产生错觉,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只是权色交易,而是实实在在的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只是她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箱情愿而已。
  他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要对她另眼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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