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当时的情况,节目组几乎没有做什么删减,基本就是原原本本的给放出来了。
甚至还有岑瑜她们不知道的部分。
就是火一直点着,所以难免就是会有点火燎的味道,蒋梦就问葛长安是不是要浇灭。
葛长安就说,“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灭了吧,我也觉得呛得很。”
所以你说这件事葛长安真的是没有一点问题吗?那还真的不好说。
【有些人不要装什么无辜好吗?论资排辈也要看地方,在生火届,我们鱼难道不是大前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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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鱼粉又是什么新奇的角度啊。真他妈绝了,我服了。】
所以在岑瑜看见热搜里面竟然有一个话题是#岑瑜大前辈#的时候,她点进去一看,然后就看见了这种话,她无语的扯了扯唇角。
这种大前辈应该也没什么想要好吗?倒是也不用这样拿出来炫耀吧……
【szd,葛长安根本就是想做老狐狸从中圆滑呗,说实话我最讨厌这种人了,就好像是自己什么错都没有的,其实搅和的就是她。】
【鱼一点错都没好吗?你能看着你讨厌的人吃下去饭吗?再说了,我们鱼自己钓鱼一把好手,根本不求人好吗?】
但是第二期节目就停在温薇问岑瑜说,“鱼鱼,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啊?”这里,这也是所有观众都在担心的一点。
岑瑜——你就算是会生火,会钓鱼,能抗行李,会安排时间。
可你会烧菜吗?这可是个技术活来的。
小丹吐了口气,放下手机看岑瑜,“鱼鱼姐,我看了,现在网上的言论基本都是很不错的,大家差不多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岑瑜倒是无所谓,她做事儿的时候就是那个人设“谁也不能让老娘受一点委屈”,至于别人是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她根本就不怎么在乎。
小丹又说,“不过这事儿到底是敏感了点,所以瑞克刚给我来电话说,让你不要回应这些事儿,等再放个几期热度过去了,应该就好了。”
岑瑜点点头,正好这个时候场务叫到岑瑜的戏份了。
岑瑜就放下身上的毯子过去了,又是一场她和明修的戏,明修看见她就笑了笑,“看见你上热搜了,好刚呀。”
他说的是那些网友们评论的比较多的话,这一次过后,岑瑜似乎头顶就是离不了个“刚”字了。
岑瑜和明修对手戏虽然不少,但是两人其实好像并没有那么熟悉,平时话都是很少说的,毕竟岑瑜知道这明修可是多年痴情男二的角色,对他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但明修倒是对岑瑜挺热情的样子,包括这会儿,他也问岑瑜,“紧张吗?”
一会儿是一场激烈戏,就是太子妃头一次在太子面前失态,就是因为太子一定是要保住江见月,而这个时候皇帝的命令时间都快到了。
岑瑜笑了笑,“还好,一会儿要请前辈多多关照。”
岑瑜这半个来月的进步,可以说是肉眼都能看的见的。
明修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其实岑瑜一开始的戏就是不错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是一开始那些简单的戏都能一两条就过,这可是要求严格的程可洲。
但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就好想是一块海绵一样,不断的在吸食着水分,竟然还能越来越好。
明修心里隐约有一个念头,假以时日,只怕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很难再接住她的戏了。
但是目前,至少目前来说,岑瑜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明修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做的很好的。”
他意有安慰,但是说起来这语气也是未免太过亲密,岑瑜瞬间就觉得有点不痛快,她不动神色的把身子往后撤了撤,就是想要避开他的亲密,但也不过就是在一瞬间,岑瑜就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然后她立刻就想起来,原来是少了时静。
因为角色的缘故,所以时静的戏份虽然算起来番位很远,可是戏份不少,基本情况都是跟在岑瑜身边的。
而这会儿竟然是没有在。
不过这场戏的确是没有她,而且之后的一天岑瑜看自己的通告上面的戏份,似乎也是没有她的戏。
岑瑜突然想起来,昨天好像听说,时静这两天没有通告所以休假了。
岑瑜觉得奇怪,如果按照时静的性格,不管是休假不休假,一定都是会留在剧组的,哪怕是装也要让别人觉得她很努力,她尽心尽力啊。
更何况这里还有个明修呢,如今明修恐怕就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吧,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下,然后自己去——休假?
岑瑜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她的的确确不知道时静现在的情况,也就猜测不出来。
她正在失神的想着,那边手突然一热。
她的手被人握在了手心里,岑瑜一个激灵瞬间抽了手出来。
握她手的人自然就是明修了。
他对岑瑜抽手出去似乎没有一点惊讶,也没有觉得受伤的样子。
甚至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他照片的和煦微笑,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逐渐冷下来,就好似身居高位者的居高临下。
“太子妃,你准备好了吗?”
岑瑜突然就兴奋起来,接影帝的戏,他甚至释放出了要压戏的气场来。
来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角度找对了,人人都是大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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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a!”
太子妃往前走了一步,仰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殿下!您难道还不明白吗?父皇只怕是对你已经起了疑心!若是你还不做取舍,到时候只能是两手皆空!”
太子负手而离,气压沉沉,一句话也没有说。
镜头慢慢的推进,掠过太子眼底的怒气和郁结,也掠过他抿的死紧的嘴唇。
太子妃见太子半天不吭声,就知道他定是犹豫,她咬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跪了下来,“殿下!臣妾知道您心有不舍,可,可事到如今,已经是无计可施——”
太子突然就回过头来,他劈手指向太子妃,语气怒不可遏,“你给本宫住口!”
这是夫妻两个从成亲到现在以来,起过最大的冲突。
岑瑜突然就感觉到有说不上来的气势还是什么的,迎面就朝她扑来,就好像是浪花一样,而且是滔天巨浪,她下意识的就往后躲了躲。
“cut!”程可洲皱了皱眉,“岑瑜,你躲什么?”他语气不满。
明修倒是好脾气,只是笑了笑,“太子妃别担心,本宫不会家暴的。”
岑瑜的脸色僵了僵,她还是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属于还不错的了,没想到之前不过是人家一直在让着自己而已。
不过也是,明修出道多年,拿奖无数,那可是真才实学的影帝,可不是那些个耍花枪得来的,她比不上他,其实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岑瑜低头道歉,“导演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不好意思,再来一条。”
第二条还是不顺利,甚至又是在岑瑜这里卡了,程可洲失了耐心,招了招手叫岑瑜过来,他点了点屏幕,“你看下。”
这就是刚才两条岑瑜的表现,其实不能算是不好,甚至说比很多小花都要好上很多了。
可是可能是因为她面前的人是明修,对比起来竟然是感觉岑瑜有一点怯生生的感觉。
这岑瑜自己都没感觉到,甚至和她平日里自己也是一点都不一样的,没想到在显示屏里面展现出来的是这样。
程可洲就说,“你害怕什么?太子妃这个时候不可能是害怕太子的,你分析过情绪吗?”
岑瑜连忙点头,她当然是分析过的,也知道不是害怕,可大概是明修气场太强,她的身体就下意识的缩了缩。
岑瑜抿了抿唇,程可洲叹了口气,“这场戏是不简单,但是你都还没有演到最难的地方呢。这会儿就露怯,可不是你的做法啊。”
岑瑜连忙说,“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导演,我一定注意。”
岑瑜被说了一通戏,接下来就下意识的把情绪拿了点出来,没有完完全全的到戏里面,竟然也能好上不少。
明修心里惊讶,能这样接住他戏的人不多,有些是水平到了,自然就可以接到比如柯玥,可有些是水平根本就不懂他的戏,比如很多乱七八糟的小花。
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岑瑜分明就是接到了他的戏,就两条,她就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这是什么怪物啊。
用怪物不好听的话,那就是说,这是什么天才啊。
明修垂了垂眼,在镜头前面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接下来就是这场戏的重头了,太子和太子妃放了重话,太子妃觉得被冤枉至此,委屈又刚烈,硬是没有开口驳一句,只等太子转头的瞬间,眼泪从眼里掉下来。
只是一颗。
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放肆。
这里就是看演员怎样把控情绪了,不能多了,多流则不能让人看出太子妃的克制,但如果眼泪只有一小滴,那摄像头恐怕都捕捉不到。
岑瑜此前几乎没有拍过哭戏,即便是哭戏也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哭戏,没有这种要把控的这么精准的。
她大概是卡了三条,眼泪就是没那么听话。
要么就是停不住,要么就是流不出,岑瑜都要抑郁了。
这大概就是她演戏以来遇到过最大的一个槛了。
-
时静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家了。
这个城市,她之前发过誓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要回来了。
也不要见那个只是想把她卖出去换钱的父母,还有那个成天摊开手就知道要钱的弟弟。
这个城市,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好的回忆,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主动回来。
当她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觉得又闻到了那种乡间独有的难闻气息。
那是一种时静觉得自己这么努力就是想要摆脱的气息。
她坐着车子往家里去,车子是闻如派给她用的,到底也算是个艺人了,身边没车子也是不方便。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时静,见她脸色不好,整个人都是阴阴郁郁的,他尴尬的开口,“时小姐,一会儿送你到地方,需要什么时候来接你呢。”
时静看了他一眼,这鬼地方,自己是多一秒钟也不想停留的。
“你就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司机连忙应了一下,然后看时静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也就不多吭声了。
车开进村里,这车在时静看来,不算什么豪车,毕竟她在娱乐圈这么久,也是看惯了那些个豪车的,但是到了这村子里,就是少见了,村子里的人几乎就都出来对着车子指指点点的,不知道是哪家发了财的小孩回来了。
结果就停在了时家门口,这家还能有有出息的孩子?
大家看去,只见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妆容精致,衣服也是看去很贵的样子。
街里就议论,“这不是时家的那个女儿吗?怎么还回来了?”
不知道的就探头探脑的,“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了?”
知道的人就细数,“这个囡啊,从小就不听话,她爸妈叫她别读书了,就是不肯,那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有个弟弟要念书呢,她就不听,非要读书。读就读了,结果刚到要上大学就和野男人跑了,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哦。”
“野男人?”
“是的啊,我都在村口看到过了,黑灯瞎火的就在树下,啧啧啧,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没脸没皮的,那男的年纪那么大,她倒也是肯给人家摸来摸去。”
乡下妇女说话总是直白,一个个剔着牙笑起来,“现在看着是发了大财的回来了。”
“哦哟,要是给那种老男人摸几下可以发这样的财,谁不愿意啊。”
“哈哈哈哈,那人家细皮嫩肉的,还是时家小孩长得好看啊……”
时静推门进去,屋子里还是那种腐朽的气息,常年不变的。
“什么人啊。”
坐在屋里的时母转头看她,然后瞬间就愣住了。
是时静,可是又不像是时静。
她局促的站起来,“小静?”
时静颦眉,“我爸呢?”
时母不吭声,时静就知道,要么是出去赌,要么是出去喝酒了,还能有什么别的事。
时母问她,“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啊……别人都说你,都说你……”
那些过去时静根本就不想想起,她打断时母的话,“我今天来是有话要问你。”
时母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你说。”
时静拿出一张岑瑜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时母眯着眼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是一个顶顶好看的囡,她感觉自己都没见过有这么好看的人。
“这人谁啊,我没见过啊。”
时静换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岑瑜小时候的照片。
岑瑜成名又嫁给纪淮安之后,有一段时间的确是霸占热搜很久,包括她从小到大的事儿也都被人挖了出来,就是家境破败什么的,之前也上过热搜。
这张照片就是岑瑜为数不多的,小时候的照片,小小的岑瑜就长得眉清目秀,格外好看,当时就是借着这张照片力破整容传言的。
时母接过去,看的很仔细,的的确确是觉得,有一点眼熟。
但是她又是想不起来了,到底哪里眼熟。
时静把岑瑜的年纪报了一下,时母突然就愣住,然后呆呆的看着那个小孩子的照片,又看了一眼岑瑜现在的照片。
瞬间眼睛都红了。
时静顿时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了,她说,“你认识她?你知道她?”
时母很快收拾了情绪,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唉,小静啊,你太久不回来了,这家里就剩半间砖瓦房了,你低弟弟年纪也大了,又考不上大学,以后娶老婆还不知道要多少钱,爸妈年纪大了,也赚不来钱,以前是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