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下)——月下清泠
时间:2019-09-05 09:57:29

  赵清漪经营起了自己的“开心农场”。
  在5月的时候,陆续有农民送来他们找的稻株,只要川康境内有的野生稻株几乎都被农民兄弟弄来。
  这种寻找方式,也可以说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赵清漪终于找到了关键的雄性不育系,笑得乐开了花,于是酬谢之后,又让他们多找一些来。
  赵清漪捣鼓了一个多月,终于将这种母本稻株种满了两方半亩稻田,而她又找出在本地所拥有的保持系和恢复系的水稻种当父本。
  赵清漪指挥着民夫按照她的方法将两种父本相间种植在雄性不育系的母本中间。
  完成之后,她乐癫癫的和四个负责这两片田的民工细细叮嘱,这片田是要看牢的,不能断水,勤于捉虫,不能让畜牲糟蹋的。
  交代完后,她才要回家吃午饭,就听一个农民兄弟喊道:“好大一条花蛇!”
  这个年代的人在田间遇上花蛇代表着什么?
  打牙祭。
  就有两个民夫走了过去,打算抓蛇,赵清漪原来是站着不插手的,但是那条蛇跑到离她近一些的地方,她见他们眼见抓不着了,就几步上前抓住了蛇尾巴。
  赵清漪在那条蛇想要翻身时,她如猫一样灵活躲开,这种芯子里住着霸王龙的家伙,叫花子捉蛇功也是不错的,毕竟她也有角色是经常打猎的。
  就有民夫冲上来,用棍子要打,赵清漪皱眉:“现在打死了就不好吃了!你们走远一点。”
  赵清漪抓着蛇尾巴,它如何反抗也是无用。
  赵清洋今天带着陆鹤轩、苏琳、王鹏涛过来了,他们陆续搬至川康,现在家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来这里开开会,讨论一下兴民社在川康的发展问题。
  听了赵太太说赵清漪在这片试验田附近,就兴致勃勃跑了过来参观,就看到她和几个农民全神灌注地干着什么。
  赵清洋完全惊呆了,却是不敢发声,就怕惊到那蛇,妹子要被咬。
  眼见妹子扑了上去,一手就快狠准地抓住了蛇颈,他的头一阵晕,而两个女生终于尖叫。
  赵清漪掂了掂那大花蛇,估计有三斤多重,觉得是一顿好火锅了,听到尖叫声,刚想说这是没有毒的,就见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小伙伴们。
  赵清洋说:“赵清漪,你快扔掉。”
  赵清漪说:“扔掉不是跑了吗?”
  “给别人,快给别人……”
  赵清漪说:“干嘛这样?去年有兄弟在田里抓了两个鳖,你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
  “这能一样吗?快一点!”
  赵清漪这才把这沉甸甸的花蛇交给了一个民夫,交代说:“你们四个自己下去打牙祭吧,不用叫我了。”
  四人大喜,相处久了知她性子豪爽也不和她客气,说了几句吉祥话,就结伴走了。
  赵清漪这才朝他们走近,他们各自退后一步,像是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赵清洋说:“赵清漪,你说好的是种田的,你都在干什么?”
  “我是在种田呀!你们看,这是我的实验田,今年应该能种出第一批种子了。想想都开心。”
  赵清洋说:“你今天不准抱豆豆!我会告诉妹夫的!”豆豆是她儿子的乳名。
  赵清漪:“……”
  在回家途中,赵清漪被赵清洋嫌弃着,另外几个朋友倒是出言夸了几句,说她胆子大。
  回家后,赵清洋告诉了赵太太,赵太太抱着豆豆一副绝对不会把外孙交给这么不靠谱的妈妈的样子。
  “等阿维回来再治你!”
  “……”
  赵清漪长叹一口气,回房去洗澡换衣服,这才上桌吃饭。
  吃完饭后,孩子就巴巴看着她,想要她抱,赵太太却将孩子抱着走远了。
  赵清漪喃喃:“没有毒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的判断呢……”
  许丽珍说:“社长,重点恐怕不是有毒没有毒的事,你一个妈妈,怎么可以做那些事呢?身边又不是没有人了。”
  赵清漪无奈,还是王鹏涛打圆场,众人才回归主意。
  兴民社又开会讨论现在的新形势,如今内战虽息了,但是局势也越来越紧了。
  陆鹤轩忽然开口,甚至有点兴奋,说:“听说果府的蒋将军(蒋百里)在4月出版了《国防论》,其中的主要观点和社长你三年前的判断基本一样。”
  赵清漪脸上燥得慌,呵呵一笑:“鹤轩还有这样的人脉,这种书籍,现在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吧。”
  陆鹤轩说:“不瞒社长,是我在北平时的一个同学告诉我的,他父亲是果府的将领,看到过这文章。其实,这时局势越紧,当初北平的那些读书会的师长和校友们许多都在打听社长。我将社长这两年在川康做的事写信告诉了他们,他们也都佩服得不得了。”
  赵清漪说:“我就是在这里自己种田,也带动着万把农民种土豆、地瓜,没有什么大成就的,自己也没有耽误,孩子都生了。”
  王鹏涛说:“应该是社长在成都兴建了目前国内最大的水电站的事,这事让人打心底佩服。”
  现在东北日本人才刚刚将在松花江上兴建丰满水电站的计划抬上日程,完全建好也要到1943年。丰满水电站虽然有残缺,但是将成为建国以前最大的水电站,赵清漪现在建的水电站发电量也是略有不及。可是现在才1937年。
  赵清漪这家伙自带着一帮学生,在川政府、洪门的支持下,联合袍哥、民夫,居然在岷江修建了一座国内最大的水电站,仅用了两年时间。
  这种规划设计能力和组织能力也是创造了记录了。
  兴民社的骨干,包括六个创始人之外的参与见习过的新成员都为此异常骄傲,他们回家回学校一定是会说的。
  陆鹤轩说:“虽然国难当头,但是现在我们兴民社的发展形势是一片大好,北平那边就发展了许多新同志!”
  王鹏涛说:“湘南省也已经有三百多名新同志了。”
  苏琳说:“我们吴省听说也不少。”
  赵清洋说:“在成都、重庆的高校里就很少不知道我们兴民社的。”
  许丽珍说:“粤省的一些同志还想来蜀中学习呢。”
  赵清漪擦着冷汗,心想:这是要闹哪样?
  赵清漪说:“同志们……都很给力呀……”
  她只是想要创办一个小社团,有同伴一起干,为抗战胜利做贡献,没有想过发展成这样呀!
  她这时还不知道的是,她的名号早就在民主党派爱国人士中流传开来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洪门的少奶奶。
  她促进举家西迁兴办实业,以少女花样年纪,带着一群学生建成了国内最大的水电站,还能写出抗战策略的军事文章。这是目前绝无仅有的。
  陆鹤轩说:“我觉得值此抗战热情高潮之际,我们兴民社也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支援抗战。我们兴民社有纲领、有组织,又有人才,还有实干兴邦的心,我们不仅仅是一个读书社,我们应该组织建立兴民党,实现孙先生未完成的三民主义的遗志!”
  赵清漪的心扑通一声,坠入了冰窟窿里。
  她真的只是想佛系种田而已,造水电站也是没有办法,电力是兴办高产能的粮食加工厂的基础。
 
 
第744章 热情的同志
  赵清漪看着激情澎湃的几个同志,心中七上八下的,想了想还是弱弱地说:“大家都想抗日救国,这我理解,但是如果我们建立兴民党,那么会不会太扎眼?如果金陵那边或者刘主席他们有意见,那怎么办?我们要为同志们的安全负责,如果金陵误把我们当作大同会一样的党派,我们难以应付。”
  许丽珍道:“社长,我们兴民党也是拥护三民主义的,只是想要践行民生之道,民生才能民强,民强才能国富。我继承孙先生的遗志在宪政时期进行经济与社会建设,如果金陵这都容不下我们,那么政府就是背叛了三民主义。”
  赵清漪想说:丽珍呀,你何时变成了这样的姑娘,你当初是一个有激情却也温和的姑娘。
  苏琳抚掌道:“没有错!如果我们为了让人民将来吃饱饭而奋斗,兴办实业促进人民致富,建设我们的祖国,人民又怎么会不支持我们?便是这川康,我们不也最终站稳脚跟了吗?川康的百姓都支持我们,又有各地学生响应,这就是一个最年轻但有所作为的政党。”
  赵清洋怀疑地看着赵清漪,说:“漪漪,我明白你的担心。金陵只是针对大同会,但是听说大同会是信仰共产主义的,我们是信仰三民主义,真要深究,我们是三民主义的一个流派。”
  赵清漪想说:为啥我用了万精油的三民主义炮制的一套实践理论大家都信了呢?不用这么热情的吧?
  赵清漪看看他们,忽然也明白了,谁年轻的时候,如果有条件不想成为美国大片中那个英雄。如果兴民社成立了兴民党,那么才能真正登上历史舞台。他们都是当代的高学历人士,难道不想在将来的政界发挥作用吗?
  年轻人,有梦想,把个人梦想与政治理想结合,这也没有错。
  如果种花的每一个年轻人只想着烟柳之地,那才有问题。
  可是,如果真建一个兴民党,她将来怎么完成离开大陆的任务?或者她能带领这个民主政党十年,将来以抗日胜利的名义交出党魁的权力后以探亲的名义去美国?再辗转到港岛?
  现在她要是不同意,伙计们怎么看她?
  赵清洋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得到大家的支持。
  赵清漪说:“如果要建党,就有更加严格的纪律了。我们如果真要在政治上实现什么成就,一定要区别于封建式的帮派,而是现代化的党派。为革命目标在党内确立的党章就要像法律一样公正客观的,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
  赵清洋说:“鹤轩就是读法律的,而他许多朋友也是读法律的。”
  赵清漪想了想,下个月该是“七七事变”了。
  赵清漪说:“如果你们都同意建党,是否需要召开党代会,我们需要听一听别的省的同志的意见,才能最终确立目标,成立中央。这代表大会在哪里举行?哪天举行?”
  赵清洋道:“这些事,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别的省份的同志也有此意向,我们就在成都举行。”
  陆鹤轩道:“是呀,外地的同志们也想参观学习,就说我陆氏的那个水泥厂,四月份正式生产,修屋修路也都用得上。已经卖出一些了。”
  王鹏涛道:“我就还没有什么成绩,我还在全国各地跑,不过社长的农场办得不错,我可以留下来学一学了。”
  许、苏等人家也搬到成都来了,他们家也有各自的生意。
  赵清漪说:“如果要建党,我们也必须现实的认识到,我们活动资金将出现巨大的缺口,我们兴民党要是没有党产也是不行的。因为我们并不是执政党,我们没有权力向人民征税。没钱万事空,这件事如何解决?总不可能让所有人捐出私人合法财产吧?这是我们民主党派主要缺陷之一。此外,不要幻想现在可以和金陵果府、大同会争锋,我们没有军队,不可以踩过界的。枪杆子里出政权,如果我们要参与政治就不能天真,不然会害了同志们的。我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必须定位得清清楚楚。”
  在场别的同志不禁蹙了蹙眉,他们也许真的没有想过这么深远和可怕,还怀着理想主义。到是王鹏涛眼神微变,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极妙,社长见地总是高。”
  赵清漪说:“我也是听说的,十分认同。但是我们也要明白,如果我们没有枪杆子,我们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一旦有了枪杆子,同样也是架到火上烤了。政治上的斗争也不是请客吃饭,你想到达到政治理想,靠说是没有用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大家被浇了这一盆冷水,脸色各异,陆鹤轩说:“如果我们能干出成绩,金陵方面会承认我们呢?”
  赵清漪说:“虽然都信仰三民主义,可是我们既然是要建党就是另立山头,他们凭什么不支持自己,而要支持我们呢?如果我们兴民党学当年的大同会,加入青日党,你确定不会走大同会的后尘?”
  在场的人心头不禁一跳,他们就算再不了解大同会,但是两党之间的战争还是明白的。
  他们一心建党,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残酷的问题。
  陆鹤轩说:“那么,我们就注定不能建党吗?可是兴民兴实业强国之道又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赵清漪说:“这个强国之道不会错。克劳塞维茨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么我们逆向思维,我们如果没有了战争的能力,政治目标就很难实现,就像太监一样。”
  陆鹤轩说:“如果我们实现军队国家化,不就可以了吗?”
  “那么怎么实现这个军队国家化?战场上打不下来的,不要指望谈判桌上能谈下来。假若哪一天,我们抗日成功,舞台的中央唱主角的仍然是拥有战争能力的党派,我们最多是陪太子读书。”
  “那么我们还建什么党呢?”许丽珍不禁有些伤心,赵清漪打破了他们的理想泡泡,她也知道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赵清漪道:“我就是明白,建党的危险,我才不敢说。我想带动更多的人踏实兴农业做实业,盼望民智已开时,才有我们的舞台。”
  王鹏涛道:“如果社长要否决建党,那我也同意,还不如实干吧。”
  陆鹤轩说:“鹏涛,你怎么能这样轻言放弃?或者你们南方的同志就是软性子,像是我们北方的同志们已经热情高涨了。我也是带着他们的期许来商议的。就算有那些现实,一些民主党派也没有军队。我们兴民社的人多是进步学生,像在北平,也有学界名流和拥有军方背景的学生了。我们不能执政,我们这样的一群人,还是能说出自己的声音的。”
  王鹏涛说:“那么经费呢?”
  陆鹤轩说:“我可以去募捐,我陆家也可以捐一部分经费。”
  赵清漪长叹一口气,说:“这样,我丈夫现在正负责蜀省招商方面的政务,刘主席也十分礼遇,我去拜访一下刘主席看看,他是否会支持我们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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