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吾儿莫方(上)——悠闲小神
时间:2019-09-09 07:47:09

  在如此积极的学习氛围中,第一批重点培育对象也让阎贝挑选了出来,这批人一共二十个,都是在各个方面有突出天赋的宫人。
  阎贝规定他们每天都必须来上课,并且课后还要给这二十人专门补习,为此还把这二十人的活分派给了其他人来做,只要他们专心学习就是了。
  这样一来,三个月后,阎贝就得到了第一批辅导员,她也不用在亲自上课了,而是由这二十人轮流授课。
  一来加深他们对所学知识的印象,二来为接下来的教学扩大计划准备师资。
  一切有条不紊的按照阎贝的计划进行着,不过公开授课,并且还是由一国太后亲自担任老师这种事情很快就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雍都距离咸阳不过二十余里,在教学开办的头一个月里咸阳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并且还派了大臣亲自过来巡查。
  只可惜什么也没查到,就被阎贝一拳头放倒抬回咸阳去了。
  不过咸阳那边似乎并不想就此放弃打探,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过来,只是奇怪的是,也只是暗地里监视这一切,并没有人来阻止阎贝这样的行动。
  似乎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就不会对她怎样。
  一转眼,十月到来,天冷了下来,冬天的第一场雪紧随而至。
  蕲年宫偏殿前的宫人还是不曾减少,为了不让大家伙冻着,阎贝把正殿打开,并让良异在里头烧了火盆,把宫人们都叫到了正殿内学习。
  阎贝有法力在身倒是不觉得这冬天如何冷,拿着绷子盘腿坐在软垫上,一边绣着那些神秘符文,一边时不时对殿内的二十个重点学生指点一二,看起来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正绣着,安静的殿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桑顶着满头大汗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引得殿内正在习字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朝她看去。
  正蹲在阎贝身前拨弄火盆的良异见此,眉头立即一皱,呵斥道:
  “成何体统!如此慌慌张张,好没规矩!”
  听见这声呵斥,阎贝没有阻止,因为良异提醒得并没有错。
  这古代有古代的规矩,这些宫人可以在她面前放肆一些,但却不能忘记了本该有的规矩,不然换在另一个人面前,那可就是死罪。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特例害死这些宫女太监。
  显然桑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放肆,慌忙跪下请求恕罪,不过眼中的激动之色明显比惧怕多。
  阎贝放下银针,抬手示意她起来,淡定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一听见阎贝问起,桑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激动,深呼吸好几口气,而后大声笑道:
  “太后,纸造成了!”
  阎贝听得一怔,不过纸这种东西她见多了,也早就知道会成功,仍旧淡定道:
  “陛下生辰快到了,就拿这个做礼物吧。”
  说着,转头冲突然激动起来的良异吩咐道:“你挑几名懂造纸的学生,与新做好的纸一起给陛下送去,就说……是哀家给他的生辰礼物,祝他生辰快乐。”
  希望这样能够刷点好感度,至少慈母值不要再是负数了。
  “喏!”良异激动应着,立马就和桑一起去看新出炉的纸去了。
  眼看着二人激动离开,大殿内的宫人们坐不住了,一个个睁着期待的眼睛看着阎贝,只等着她发话。
  阎贝暗自好笑,怕他们忍得辛苦,摆手道:“想去看就去吧,我一个人正好静静。”
  “谢太后恩典!”
  响亮的道谢声后,不到三秒钟,整个大殿一走而空,只剩下阎贝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无奈扶额。
  天空飘起了小雪,总有不少调皮的跑到殿内来,转瞬间就融化了。
  阎贝怔怔看着那融化的雪花出了神。
  天这么冷,也不知道长生怎么样了,不过他那边是海边,应该不觉得冷,倒是咸阳里的那位便宜儿子,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阎贝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离开时长生不舍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离开咸阳时感知到的那道隐晦目光,不知怎的,心竟有些微微的疼。
  其实不管怎么说,在母亲面前,嬴政也和长生一样,只是个渴望得到母亲所有关注和爱护的孩子罢了。
  可惜,这些赵姬都没能给他,不但没有给他,还用他对自己的爱深深伤害了他,也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难受滋味。
  只希望,她将要做的这些,能够填补那份伤害带来的痛苦……
 
 
第0040章 赵高出现
  勤政殿--
  “陛下,太后身旁的良异求见。”老太监弓着身子轻声说道。
  正在批阅竹简的嬴政听见这话,身形一怔,侧头看了眼左边衣袖里藏着的姜黄色方巾,大约过了三秒钟这才放下竹简,冲老太监点了点头。
  早在良异从雍都出发时嬴政就知道了,此时见良异领着两个太监打扮的宫人端着什么东西走进殿来,因着好奇,待三人见礼后,沉声问道:
  “太后命你等前来所为何事?”
  问着话,犀利的目光却直直扫向端着托盘的两名宫人。
  托盘并不大,只是上面放的东西面积有点大,用红色的粗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良异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答道:“回陛下,太后前几日研制出一种可以用来书写的东西,名纸,薄如蝉翼,色泽洁白,用墨书写,方便也好盛放。”
  说到这,顿了一下,先抬头看了眼嬴政的神色,见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便大着胆子转身解开了托盘上的红布,笑着说道:
  “太后说了,赠与陛下做生辰礼物,祝陛下生辰快乐!”
  说着,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白纸,轻轻打开,小心翼翼的呈到了嬴政面前。
  “陛下请看!”
  嬴政还在为那句“祝陛下生辰快乐”而愣怔,此刻见到良异手中捧着的白字,垂目往上看去,瞧见一句“政儿,生辰快乐”,瞳孔猛地扩张,身形立即端正坐直,呼吸加重。
  感受到他如此情绪外露,良异与一旁的老太监齐齐暗自惊了一下,忍不住为这对母子叹息。
  明明也是互相爱护的,怎会走到如今这般地步的呢?
  只道是造化弄人了,希望这母子二人能够有冰释前嫌,和睦相处的一天。
  大殿内只有嬴政微微粗重的呼吸声回旋,半晌,他这才装作是为纸张这种东西感到震惊的模样,站起身来端详良异手中写过字的白纸。
  “陛下,此纸是用竹经过多道加工制成,制作成本低廉,就是费事一些,但要大批生产,使用流水线的生产方式,也不算费事了。”良异适时的解释道。
  嬴政颔首,敛下心中的激荡,拿起良异手中的纸交由老太监收好,这才把目光落到良异身后的两名宫人身上。
  良异见此,立刻十分上道的介绍道:“陛下,这纸就是在这二人的监制下做出来的,太后说这二人便赠予陛下,当做陛下生辰的添头。”
  话落,两名宫人立即走上前来,跪下行礼,以表忠心。
  嬴政目中闪过一抹喜色,只是他惯于收敛情绪,转瞬间那抹喜色就消失了。
  沉着一张俊脸,冷淡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长目锁定良异,道:
  “良异,照顾太后起居有功,寡人便赐你随太后姓赵!”
  “--良异,异字听着不好,日后你名高,便这样吧,这个名寡人叫着心中舒畅。”
  良异先是一惊后又大喜,得陛下钦赐姓名,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殊荣,这代表着,他良异……
  不对!是他赵高也终于有姓,高人一等了!
  一旁的老太监见他高兴傻了,有些好笑的提醒道:“赵高,你还不赶快谢恩?!”
  “是!是是是,奴才赵高谢陛下赐名!”赵高立即行了跪拜大礼,神情激动得压也压不住。
  嬴政见此,面上依旧是一脸肃容,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不过却在赵高即将出勤政殿时,他又刻意放大音量对老太监吩咐道:
  “宦人,唤礼官进宫商议年祭之事,今年的年祭,寡人打算回雍都,祭祀先祖。”
  “--对了,把李斯也叫来,商议商议这造纸作坊之事……”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赵高暗自捂嘴偷笑,脚步欢快的搭乘来时的牛车即刻返回了雍都,给阎贝打小报告来了。
  “什么?陛下给你赐名了?还叫赵高?!”
  正在绣花的阎贝绷子都惊掉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太监,见他被自己问得一脸懵逼,咽了口口水,尽量保持淡定又问了一遍。
  “良异,你说陛下给你赐名了,赐的什么名什么姓?”
  赵高有点被阎贝这超常的反应给吓到了,暗自不解,太后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在年祭地点上吗?
  为何揪着他的名字不放?
  难不成是不喜自己姓赵?
  想到这,赵高有些慌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压着委屈回道:
  “赵姓,名高,若是太后不喜,奴才……奴才……”
  奴才也没办法啊!
  这可是陛下钦赐的姓名,他一个奴才怎么敢驳回?
  阎贝真的怔住了,看着赵高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咔嚓”把她给震懵逼了。
  “--太后?”没有得到任何反应,赵高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阎贝抬眼看他,“做什么?”
  赵高咽了口口水,忐忑道:“陛下说了,今年年祭在雍都,您……”
  难道不应该有点什么表示吗?
  阎贝:“……”
  是哦,她好像搞错了重点……才没有呢!
  赵高这个名字才是重点好不好!
  阎贝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一脸老实沉稳向的小太监,实在是难以把他同剧本里后期那个大奸臣当做一个人。
  或许,只是同名罢了。
  嗯,就是同名,只是巧合,巧合,赵高怎么可能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呢,这不科学不是……
  自我洗脑完毕,阎贝恢复淡定,当然,她面上的表情一直都很淡定,只是花绷子掉了而已。
  重新坐下,捡起花绷子绣花,一边绣一边沉思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改善改善母子俩的关系。
  赵高:所以,我就这样被遗忘了吗?
  时间转瞬即逝,一个月后,咸阳开始出现一种新的书写物品,纸张。
  这纸张书写起来省时省力,携带也方便轻巧,模样更是美观大方,一经推出便在整个秦朝上流社会中风靡,成为一种贵人的象征。
  即使它的售价高昂,但这都抵挡不住它那可怕的需求,只一个月,整个咸阳上层,只要谁还在用竹简书写,那就成了大家鄙视的对象。
  可惜这一切,远在巴蜀的清夫人还来不及知道,仍旧在暗自为自己的造纸作坊准备着,当她知道时,第一批财富早已经被收入秦朝国库,失去了先机。
 
 
第0041章 图穷匕见
  秦王政十九年的年祭在雍都蕲年宫举行,在年祭大典的前一天,秦王嬴政携同百官一起从咸阳发出,前往雍都。
  这一次年祭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嬴政却特意交代,年祭后举办一场庆功宴,宴请百官,对上一年的工作进行总结,并对有功之臣进行表彰。
  于是乎,今年的年祭嬴政还把儿子妃子们都带了过来,只一下子,本来空空荡荡的蕲年宫被填得满满当当。
  然而,在这份热闹中,阎贝的偏殿却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冷冷清清,因为嬴政等人到来的关系,就连往日学习的宫人们因为干活也不来了。
  年祭不允许女人参加不来喊她倒也正常,可是今夜的庆功宴,所有宫妃公子公主都一起去了,唯独就只有阎贝这里没有得到通知。
  这可真是急坏了赵高与桑两人。
  二人看着正坐在蜡烛旁拿着绣花绷子绣花的阎贝,大冷天的急的额头冒汗。
  眼看着自家主子一点想要翻身的自觉都没有,自己想翻身的赵高走了进来,愁着脸提醒道:
  “太后,宴会就快开始了。”
  “我知道。”阎贝答了三个字,继续手上未完的工作。
  赵高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只觉得无言以对。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桑也忍不住了,望着远处通明的灯火以及喧闹起来的声音,在门外弱弱道:
  “已经开始了,太后都在这里,陛下怎也不说来请一请?这不请可怎么去参加宴会啊!毕竟是陛下的母亲……这般作态,日后百官该如何看待太后……”
  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极轻,本以为不会有人听见,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了阎贝的轻笑声。
  “桑,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不请自来?”
  阎贝收起银针,放下绷子起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衣裳上的褶皱,抬步往殿外走来。
  一边走一边对愣住的两人道:“走啊,前殿那么热闹,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二人齐齐一怔。
  “太后,陛下没有传唤,贸然前去,恐有些不大妥当吧?”赵高弱弱问道。
  嘴上这么问,但见阎贝抬步往前走,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了上去。
  桑见此,慌忙也跟上,心中虽然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兴奋与期待。
  感受到身后两人的情绪,阎贝眼中也染上了笑意,领着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正殿走。
  一路上遇到阻拦侍卫无数,但却没有哪一个真敢拦着她,只是假意虚拦了一下,一旦见她态度强硬起来,立马就退了下去。
  侍卫们这样诡异的举动令阎贝暗自感到诧异,挑了挑眉,倒是有点期待与自己便宜儿子的会面了。
  正殿内锣鼓喧天,今夜大家没了顾及,尽情娱乐,这对一向以勤俭节约为治国方针的秦朝百官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抓紧了这一次机会,那肯定要乐个够,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现在不抓紧时间开心,到时候悔都没地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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