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士长垂眸:“给殿下递水果。”
你这是递吗!!你这分明就是在喂啊!!!!
红衣大主教气的眼冒金星,痛心疾首的道:“为保证神职的纯洁,全心全意为光明神服务,教廷内一切神职都是要终身禁欲,不得有任何儿女私情的!圣骑士长,这些事情圣女不懂,你也不懂吗?”
他严厉的看着他。
圣骑士长眼中划过一丝晦暗。
他当然懂,但是他不想再听之任之下去了。
阮棠不等他说话,就理直气壮的回怼了过去:“您这话不对啊,我和圣骑士长并没有发生过您所指的那种事情吧,就算要定罪,你也要证据。”
“他在喂你吃水果!”
“他是我的下属,为了全心全意的服务,递个水果怎么了,难不成教皇给您递个水果,您二位就GAY里GAY气了不成?”
红衣大主教:??????
阮棠一锤定音:“所以嘛,根本就没有您说的那种情况。”
圣骑士长的心在慢慢收紧,空洞的内脏填补着更多的黑暗,他反复回响着她说的话,心里冷冷一笑,是啊,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种羁绊,但是他现在……
很想要产生这种羁绊可怎么办呢,我的殿下。
红衣大主教已经绝望了。
他发现他们之前想的太天真了,从来就没有那一任圣子靠谱,现在换成圣女也不可能改变这一惯例,前任圣子约书亚贪玩不受拘束,让他头痛不已,恨不能换圣子。
现在他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现任圣女比前任圣子更不靠谱,而且也更难缠,简直太折磨人了。
神啊,难不成每一任的圣子/圣女,其实都是对他们的考验吗?
阮棠轻松的打发了红衣大主教,然后开始转移话题:“既然大主教来了,那咱们便商议一下关于矮人族如何处理的问题吧。”
说到正事,红衣大主教也不再纠缠这种“小事情”了,他正容道:“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
阮棠道:“矮人族的族长有心归顺教廷,但是却被激进派的大长老所杀,这位大长老应当是深渊的人,所以才会一直煽动矮人族高层与教廷作祟。”
红衣大主教点点头:“这种邪教徒押回教廷进行公开处刑,以免他再祸及无辜。”
“至于大部分无辜的矮人族,我想,只要他们拥有一位明君,完全可以带着他们归顺教廷。”阮棠想了想,说:“今天早晨,矮人族族长的大儿子突然要求见我,他提出只要我们处理掉大长老为他的父亲报仇,他可以率领矮人族归顺。”
“他为人如何?”大主教问。
阮棠慢吞吞的表示:“你可以自己去考察。”她对于并非美人的路人,完全没有探究的兴趣。
红衣大主教嘴角微抽,还是答应了下来,又说:“倘若他是一位善良正直的人,便是下一任矮人族族长最合适的人选,届时让他带领全族签下契约,归降教廷,此事就算彻底解决了。”
他顿了顿,又表示:“这件事,殿下当属大功。”
圣女上任不久,首战告捷,第一件大功便是拿下了矮人族,必然是名声大噪,威望节节攀升。
当消息传出去后,果然各地都在高呼赞美圣女。
不过阮棠对这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处理完矮人族归顺的事情之后,她便将一切繁琐的事务推给了红衣大主教,而她本人则在圣骑士长的陪伴下准备回圣城。
魔神足足消失了七天,连一丝神识都不曾留下来,所以等祂回来以后,这一天正好是她准备回圣城的日子,正在打包行李,看到祂,阮棠的第一反应便是:
“你的坏事做完了?”
“做完了。”魔神悠哉的躺在她的床榻上,唇角含笑,却显得格外诡异:“不好奇我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阮棠瞥了祂一眼,道:“反正你自己忍不住,还是会说的。”
魔神:“……”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了解我呢。
祂哼笑一声:“我做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本来不想做的这么早,但是突发奇想,加了一点料,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有意思,所以我就做出来了。”
“所以到底什么事你也不说清楚,打码打成这样,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还是一件你在自嗨的事情了。”阮棠翻了个白眼。
魔神慢悠悠的道:“希瑞莱,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惯的。”
“对,我惯得。”魔神微微扬眉,带着几分潇洒的邪气,道:“我还就喜欢你恃宠而骄的小德行,你尽管继续放肆,在我失去兴趣之前,绝不会计较你的不知分寸。”
阮棠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这傻子,还等你失去兴趣,口是心非的厉害。
此时的魔神还不知道,在祂失去兴趣之前,那祸水怕是要先一步对祂失去兴趣,然后将祂抛弃了。
而现在,阮棠当然不会点破,她只是一边收拾好行李往外走,一边可有可无的问:“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作了什么妖了?”
“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亲眼见证了,急什么,宝贝儿。”魔神懒懒的回道。
后来,阮棠不止一次想到他们的对话,后悔当时她怎么就没有打死魔神这个狗东西,或者是挺高警惕呢,以至于她这边在圣骑士长的陪伴上刚一上路,准备出发去圣城,没走多远就中了招。
昏过去之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艹,她竟然被温瑞斯特袭击了!!!
天惹噜,这个世界还有救吗,难不成连圣骑士长都玩起黑化了?为了避免他黑化,维持他善良正直的人设,阮棠甚至都没敢把人吃到嘴里,结果还是不可避免的走上了小黑屋PLAY。
祸水心里苦。
第117章 神明战争
“温瑞斯特?”
阮棠的声音轻的像是在呢喃, 连自己都无法听清,不是她故意要这样, 实在是现在身体轻飘飘的根本使不上劲, 大脑一片混沌,只能勉强辨别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无法认真思考。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完全已知的先决条件就是温瑞斯特袭击的她, 这完全被不符合圣骑士长的人设,简直就是和他的美德背道而驰, 但是的确是他动的手,因为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印象, 就是倒在男人的怀中, 看到的是他冷漠到无动于衷的面孔。
为什么连温瑞斯特也……
阮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在这种关头,她无法思考、判断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费力的撑开眼皮, 眼前的黑暗渐渐流露出一道光明的缝隙,她迷迷糊糊的歪着头向四下看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她被人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完全使不上力,甚至感觉快要飞起来的似的, 她向后倒去,头上的发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头金发垂下来散在身后铺在床上,宛若一根根上等的绸带。
耳环、项链都被取了下来, 连身上的钮扣都被他一颗颗的解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争先恐后的露了出来,让男人正在工作的手微微一顿。
祸水明明都受制于人到这种程度了,迷迷糊糊间感应到她的反应,还轻笑一声,半点不饶人:“宝贝儿,满意你看到的吗?”
别人都是霸总对女主邪魅一笑:“你这个小妖精”、“小妖精,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到了她这里,所有的位置都颠倒了。
温瑞斯特足足僵住一分钟,最后深吸一口气,坚定的继续将她的衣裙褪下来,动作缓缓下落,而后又褪去了鞋子露出洁白的脚丫,此时的阮棠已经不着寸缕。
她靠在床头,身体软的一塌糊涂,歪着头,眼眸迷朦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嘟囔着唇抱怨了一句:“温瑞斯特,我的身体好不舒服。”
“……很快便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难掩内心翻涌的波澜。
豁!圣骑士长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黑的义无反顾,真是半点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是真的打算和她玩一场小黑屋普雷啊。
阮棠嘴炮技能满分,这个时候还不忘眨眨眼睛,坏心眼的逗弄他:“那你轻点哦。”
圣骑士长抿了抿唇,别开了脸颊,没有说话。
阮棠不由得好笑,不是都黑化了吗,怎么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表现的这么纯情,真是……让人不由得想到欺负他。
但是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温瑞斯特根本就没有如她所想的做那种事情,而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衣物要给她换上,这衣服质地柔软,却只是单纯的布料而已。
不·带·任·何·附·加·情·趣·效·果!
阮棠都给他这骚操作震惊了,连软绵绵的身体都突然来了力气,她瞪大了眼睛,一把将温瑞斯特准备给她换上的衣裙挥开,一副气笑的表情:
“换什么衣服,有本事给我脱衣服,你有本事别给我穿上啊!”
“我人都被你抓住关在这里了,身上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完全任你宰割,你倒是动手啊!”
“放着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你不碰,那拿抓我来是做什么,你当你在玩什么换装小游戏吗!!!”
事实证明,黑化后的圣骑士长仍旧是圣骑士长,完全不是妖精的对手,他被她说的脸颊通红,仿佛拿了女主的剧本,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恨恨的道:“魔女!不知羞耻!”
阮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原来他是知道了这些,与此同时无数的细节涌上心头,万般念头在心头闪过,她却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床头,道:“原来你发现了啊,那怎么不送我去教廷进行处决?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笑:“舍不得我?要将我当作你的禁脔吗?”
“松开。”
温瑞斯特闭了闭眼睛,却无法忽略她身上的温热和甜美的气息,她就像是致命的毒药,明明摧毁了他心目中的圣女形象,让他痛苦不已,却又难以抵挡她的诱惑,只能备受煎熬。
阮棠的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风:“但是我是你的禁脔啊,难道不应该攀附着你,任由你……为~所~欲~为?”
温瑞斯特突然睁开眼睛,他的大手粗暴的扼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床上一推,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已经穿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
“……疼。”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圣骑士长的动作一滞,看向她纤细的手腕和上面被紧箍到发红的印记,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心疼,却坚定的没有放开,而是拿出一个蛇形的手镯,一点点推了进去。
冰冷的手镯让阮棠气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她皱着眉头,看过去,镯子的机关口、正在吐芯的蛇头随着“咔哒”一声被重重的合上。
与此同时,阮棠身上那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沉实感,她终于能静下心来,大脑也变得清明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
因为她发现,这枚手镯是一道禁魔锁,封锁了她所有的精神力,使得现在的她与普通人无异。
这混蛋准备的还挺充分,阮棠都被气笑了,“好一个温瑞斯特,装的一副正直善良的样子,摆出冠冕堂皇的姿势,原来连禁魔镯都准备好了,你是早有打算要将我囚禁啊。”
圣骑士长眼眸沉沉的看着她,道:“如果我不动手,只怕在你完成任务之后,哪里还想的起来这世上还有一个温瑞斯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阮棠歪了歪头,猜测:“我想,应该是拿下矮人族那天吧,该隐跑去找我,你应该就在门外?”
“我亲耳听到你和在你的小情人调情,听到他说你是魔神的使者,你们如何议论要算计教廷,还听到……”圣骑士长的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他说:
“听到你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自信与算计,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可你发现真相,还不是明知被算计却义无反顾的往我身上扑。”阮棠轻描淡写的说,明明是阶下囚,却比绑匪还要更猖狂,她勾唇一笑,恶意的道:“承认吧,温瑞斯特,你爱我爱的发狂,甚至可以背叛你的信仰——”
“够了!”
温瑞斯特站起来,厉声打断她,冷硬的道:“我不会杀你,但是为了教廷、为了避免更多的人会被祸及,我会将你永远的禁锢在这禁魔之地。作为看守者,余生我们一起在这里渡过。”
他说完,便大步往外迈出去,背影冷酷而无情。
阮棠在他身后喊:“我饿了,今天晚饭吃煎牛排、金枪鱼蔬菜沙拉,饭后甜点要巧克力冰淇淋和牛奶草莓,别准备错了啊。”
温瑞斯特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绷住。
这祸水,能不能有点阶下囚的自觉?没有的,半点逼数都没有。
待圣骑士长走后,阮棠扯了扯身上的裙摆,大脑开始转动,暗道果然是他。
现在想来,该隐那死杠铃,哪里是去找她调情,分明是带着预谋去算计她的,所有态度才会如此诡异。而且他能瞒着她做到这种地步,只怕这里面和魔神赫拉斯也脱不了干系。
“真是一对狼狈为奸的主仆,如出一辙的不是东西。”她低咒了一声。
该隐这个狗东西,真是便宜他了,下次见面看她怎么回报他的!
还有赫拉斯……
阮棠低头,掀开裙摆,望着腰间的红莲,忍不住下手戳了戳,怒火冲天:“你说说你,这脑子都是什么做的,就知道给我拖后腿。你让他发现真相有什么用?他还能大彻大悟,发现当老实人没有前途,于是跟着你去深渊干一番大事业不成!”
红莲被她戳的烦不胜烦,到处躲避。
她犹不解恨,手指跟着对方的游动不停地戳,恨恨的道:“结果呢,他听你的话了吗,没有!他反倒是把我给关起来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