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滴,恐怖。
尚月蔷给她的女神的魅力定位为恐怖,然后乐颠颠的凑上去,声音不自觉的放嗲:“糖糖我来啦,我考下来驾照了,亲自开车带你过去好不好……”
阮侨与和明珈对视一眼,皆是神色不善,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掐起来,而是迅速起身,一左一右的向前跟上阮棠!
他(们)得看好这祸水,已经有一个情敌了,决不能让她再招惹一群情敌!
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刚才还以为阮侨会跟和明珈打起来呢……”
“真没想到斯文俊秀的男神也有这样一面,不过我觉得真的要打起来,别看阮侨是女孩,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哦,你终于发现了。”
孔馨月:“???”
旁边的女孩慢吞吞的说:“阮侨的战斗力很恐怖啊,怀疑这一点的时候,你可以摸摸你的头顶。”
孔馨月下意识的摸了摸,是被针缝好的痕迹,顿时靠了一声,她也怀疑是阮侨做的!不过她当时也的确混账,算是罪有应得,倒也没有多怨恨,只是一想起这些,顿时寒毛直竖。
可怕,阮侨真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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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的改邪归正小团体渐渐步入正轨,白天的时候她们就在阮棠找好的基地里学习,有侨明尚三位学霸辅导功课事半功倍,阮棠则在隔壁练习走猫步,进行赛前的加急培训。
尚月蔷看着她在休息的时候端起清水便喝,忍不住与孔馨月感慨:“说真的我以前还会想,上帝对阮棠会不会太偏心了,她有好的家世、无双的美貌、男神的痴情,人生简直顺利的像是开挂一样。”
孔馨月点头,“本来就是啊。”
“不是的,”尚月蔷摇头,“我没有参与过阮棠减肥那段时间,但是在现在的接触过程中,我看到了她的厉害之处。平常我们一起吃饭,你爱吃麻辣小龙虾,我喜欢火锅,其他人各有各的口味,连小和与阮侨都有自己的口味,唯独阮棠……”
“她的三餐永远都是按照营养师的食谱来进食,那些寡淡无味的水煮西兰花鸡胸肉,蔬菜糙米加酸奶,就连饮水都是清水,我从没见她喝过任何饮料诶!”
尚月蔷咋舌:“为了保持身材可以坚持一天、两天、三天,但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行吗?”
“我三天不吃炸鸡都觉得活不下去……”
阮棠正巧走过来,嗤了一声:“我如果看到自己身上多余的脂肪,一天都忍受不了。”
其他人顿时哑口无言。
这阮棠哪里是人,分明是狼人!
阮棠看了一眼时间,说:“到点了,都回家吧。”
大家忙完一天的课程,这才收拾好准备各回各家,唯独和明珈,顺势钻进了阮棠的车里。
小和满脸忧郁,可怜又无辜的看着阮棠:“糖糖,我被大哥赶出来无家可归了,你会收留我吧。”
阮棠瞥了他一眼,“好端端的怎么被轰出来了?”
阮侨脸色不善,抛给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得寸进尺。
和明珈往里面坐了坐,诚实的说:“我和他说,就算他娶了你,以后你生的宝宝肯定也是我的种。”然后就被阮棠一脚踹了下去。
“我不生宝宝,你滚吧。”
和明珈握住她的手,口风改的贼快:“不生就不生,以后我就是糖糖的宝宝。”他是打定主意要跟着阮棠回家了。
阮棠试了试将脚抽回来,那少年却固执的抱住不放,又黏又无辜的样子,看的她哼笑了一声,也想看看这坏胚子打什么主意,算是默许了和明珈的要求。
结果这小子得寸进尺,抵达阮家之后,就直接溜进了阮棠的卧室里。
阮棠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臂,看着送上门的芝麻汤圆在她的房间里东瞧瞧西瞧瞧,整个一好奇宝宝。
和明珈脸皮奇厚权当阮棠默许,更加肆无忌惮,他好奇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梳妆台,看着上面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还有整整一套指甲油,黑眸一转便提议道:“糖糖,明天早晨起来我给你涂指甲油好不好?”
你是想在她的卧室留宿吧。
阮棠看了一眼梳妆台,“我很少涂这些,那都是给侨妹买的,他涂起来肯定好看。”
和明珈回忆起阮侨干干净净的指甲,“她肯?”
“暂时不肯,但是会有办法的。”
阮棠摸了摸下巴,不可否认她是有一些小癖好的,比如让男孩穿裙子,戴毛绒绒的帽子,再比如涂指甲油。
涂指甲油是一个很精致很娘气的动作,放在女孩身上叫锦上添花,但是放在男孩或男人身上,尤其像这群骄傲不凡的天之骄子,越是傲气的男人,越容易在这种娘气的点缀下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萌。
她恰恰就喜欢这种感觉。
不一会,阮棠出去接电话,小和单独留在卧室里。
他看了看那盘指甲油,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随后不带犹豫的拿起那瓶正红色的指甲油……
待阮棠再回来,卧室里已经看不到和明珈的身影,她喊了两声并未得到回应,当然阮棠并不觉得那坏胚子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她四下看了一圈,然后目光定格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简洁干净的丝绒被铺在床上,看起来与平常并无异样,唯独一双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远远看去入目所及是削瘦性感的脚踝。
她走近去看,饱满分明的脚趾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抢眼的对比,在她看过来时,还会发出轻微的晃动,仿佛一根羽毛在人的心头拨撩。
阮棠的心里一动。
丝绒被从上面被掀开,露出和明珈俊秀纯良的面孔,他晃了晃脚丫,故意递给阮棠去看,坏笑着问:“喜欢吗?”
明明是那样傲气且狠毒的少年,连骨子里都淬了毒的小毒物,却在这简简单单的一片红色指甲的点缀下,多了几分惑人的色气。
阮棠被戳中心头好,顿时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小和,狠狠的亲了一口,“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和明珈相当得意,还不忘DISS一下情敌:“让阮侨涂指甲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事我来做才对,你喜欢的话,以后什么事我都依你……”
他吻住阮棠的唇,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难以融化的深情:“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上东我绝不上西,你让我跳楼我绝不服毒,你说一声厌倦我了,我立马死在你面前,好不好……我的糖糖。”
这小毒物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是打定主意要拿下这祸水,先发制人!
阮棠亲了亲他,又将人推开,转过身趴过去看他的脚趾,细致而着迷的描绘着那一片片鲜红的脚指甲,艳……太艳了!
她喃喃:“小和,明天你帮我试试香水好不好?”
试女士香水。
和明珈坚定地点点头,“当然可以,我整个人都是糖糖的,”
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解开她的衣扣一边深情的畅想未来:“咱们先订婚,等大学毕业后再结婚,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还会乖乖听你的话,只要是糖糖想要的……”
那意乱情迷的祸水顿时清醒过来,“什么订婚?!”
和明珈将她一把扣在怀里不许动弹,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咱们订婚,我的初吻都给你了,初夜也要给你,不订婚做什么,你还想不负责任?”
“别闹小和,”阮棠嘶了一声,“你没谈过恋爱吗?怎么会还有初吻一说……”
和明珈微微皱眉,诚实的说:“女人都是看着有意思,但是本质都很烦,只有糖糖不一样,我只对你有亲吻的欲望。”
这就是以前没有谈过恋爱的意思了。
阮棠扶额,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又狡猾又狠毒的芝麻馅,本质竟然是一个纯情少年。
“不是这样的,小和,我建议你可以去多谈几场恋爱,就懂了。”
阮渣女不改人渣本色,诚恳的说:“被我亲过上过的男人太多了,如果都要负责的话,现在可以开一个足球队了。”
和明珈一寸一寸的石化了。
阮渣渣生怕被赖上,立刻翻身下床,非常警惕的拉开和他的距离。
和明珈声音幽幽:“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阮棠说:“宝贝儿,千万别留恋我这种人渣,快醒醒吧!”
和明珈死死地盯着她看,那眼眸虽然是黑的,却让阮棠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推开,陷入僵局的两个人齐刷刷的看过去,就见阮侨抱着一床被子慢吞吞的走进来。
他一头长发柔软的披在身后,精致的面容越发动人,身上的粉红色睡衣还点缀着蕾丝花边,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位美貌动人的小公主。
阮棠何时见过这样的阮侨,顿时惊呆了。
阮侨将被子放下,眨着湿润的眼睛看着阮棠,说:“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
和明珈的牙都要咬碎了。
阮侨算你狠,竟然他妈的还戴上假发了!
阮侨非常理直气壮,他现在是女孩子,阮棠的妹妹,这个身份定义就代表着他可以以“同性”的身份,时时刻刻留在阮棠身边,包括睡觉的时候!
谁想爬阮棠的床,先看看床上有谁吧!
和明珈是真的无语了。
他被阮棠的人渣言论气到三观炸裂,又被阮侨的神操作骚的无言以对,最后恶狠狠的站起来,抄起衣服气势汹汹的便走了。
头也不回。
阮棠看着被气跑的和明珈,再看看女装大佬阮侨,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声。
-
另一边
和明珈一个电话,管淞的车迅速过来接人,他看着衣衫不整却满脸阴沉的少年,不解的问:“珈哥,你这什么反应,到底成功了没有?”
成功个鬼!
和明珈扯了扯衬衫,颓唐的松开,低咒一声,“怎么会有这么渣的女人。”拿了他的初吻,还嫌弃的驱赶他,让他去找别得女孩谈恋爱,阮棠你还是人吗!
管淞:????
他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她不肯答应?”
“她说不会负责,以后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和明珈皱眉,“她别是喜欢女人吧……”
“这话有点耳熟。”管淞嘀咕了一句,突然恍然大悟:“珈哥,你觉不觉得这话就像是那种把女人搞上床,然后说自己就是一阵风不受拘束的情场浪子?”
只不过性别给转换了。
和明珈突然爆发:“可她根本都没有把我搞上床!”
他·们·都·没·有·做·到·最·后!
管淞:???您到底是怨念她不负责任,还是怨她没有把您搞上床……
可惜和明珈爆发完之后便什么都不再说,全程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管淞将车停在和家的门口,他一下来,往里面走了几步,突然看到远处的和静庭。
小和的脚步一顿,应敌的本能油然而生,顾不上生气阮棠的渣渣行为,他立刻将整理好的衬衫扯的乱糟糟,又故意露出大片的脖颈,方才满意。
和静庭正在与和妈妈对话。
和妈妈一转头就见小儿子一副浪荡的模样朝这边走来,他的眉眼轻松唇角噙着满足的笑意,罕见的还哼起小曲儿,走过来时不仅没有挑衅和静庭,反倒将对方视若无物。
和妈妈眼皮一跳,“明珈……”
和明珈驻足,充满笑意的嗓音喊了一声“妈“,又朝和静庭懒懒的喊了一声“大哥”。
竟然不是喊的死瘫子,多么的稀奇。
和妈妈却相当的慌。
和静庭坐在轮椅上,锐利的凤眸透过镜片精准的定位在他脖颈处的一片暧昧的吻痕,鲜红的颜色刺痛眼睛,他挑了挑唇,冷静的评价:“你看起来像是被强奸过的样子。”
和明珈半点不生气,特意整了整衣领,暧昧一笑:“当然,也可以这么说。”
具体是谁强奸的,他不说,他也能想得到。
和妈妈被这对话吓到,连忙拉住小儿子的手,低声训斥:“别胡闹了小和,你是不是故意伪装成这样,刺激你大哥的?”
和明珈后退一步躲开母亲,又朝和静庭走去,缓缓凑近,他的眉眼间尽是挑衅的意味,轻声说:“哥,你闻闻,是不是糖糖的味道。”
他的衣领上还有淡淡的桃花香,那是阮棠一贯的香气,模仿不来。
和静庭怒极反笑,“小和的精神病又犯了,还添了癔症,把人给我关进地下室,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和妈妈吓得心惊肉跳,想要阻拦,才发出一个音节,就听他那六亲不认的大儿子继续说:“关好了,不给食不给水不让探监,什么时候病好了才放出来。”
……这、这是关不死他也要用幽闭的空间逼疯他啊!
一群保镖上前将人围住。
和明珈却是张扬的一摆手,浑然不惧,第一次成功的将了大哥一军,把人气到失态,让他格外的畅快,当即便说:“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去。”
和静庭坐在庭院内,闭上眼睛,神情晦暗莫测,只是慢慢地转动着手里的钢笔。
和明珈已经被关了起来,但是他衬衫上那股桃花香气似乎还萦绕在他的周边,只要一呼吸就会不由得想到那个女孩,一颦一笑举手抬足。
那天她对他做的举动,转眼间就对别人做了一样的事情。
他以为他对情欲无动于衷,但是一想到这里,便格外的不能忍受。
钢笔被掰断,毫不留恋的都在水池内,男人的声音让空气都变得格外的阴冷:“转告阮棠,她的小情夫被我关起来了,想救人就自己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