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呢,一幅画激怒了哥斯拉。
那阮棠什么人啊,作天作地小妖精,就是对系统都爱答不理,根本不屑于兑换外挂,结果愣是被对面这群傻x给激怒了。
他们毁了姑奶奶的画,那是姑奶奶自己!
你说说,这都把阮大魔王给气成什么样了。
这时候,裴大佬的手下才姗姗来迟,将爆炸下残留的活人给拯救了。
是的,我们毫不怀疑,倘若不是他们来到,那祸水绝壁会从裙子里掏出第二颗手榴弹,直接送这群龟孙升天,一个不留。
活人迅速被制住,场面得到控制,为首的人惊异的看着这爆炸混乱的场面,急忙忙上前来扶裴恙,“裴爷——”
裴恙摆摆手,阻止了他无用的话,冷静的道:“留活口,从Y国和P国查起,现在送我们去医院。”他说完,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阮棠,“……你。”
那作精根本顾不上理他,气势汹汹的便朝对面而去,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之间她抓住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就是一顿爆锤,简直拳拳到头。
伴随着“嘭嘭嘭”的暴揍声,是她骂骂咧咧的质问:“刚才是谁对着姑奶奶开的枪,谁伤了姑奶奶的画!”
那领头没被爆炸炸死,却被她打得一阵翻白眼,气若游丝艰难的回答:“......不、不知道。”
“那留你有什么用!”阮棠一拳将人打昏,凶神恶煞的目光落在第二个俘虏身上,那人被她看了一眼,直接吓得撅了过去。
众人:“……”这小姑娘有、有点可怕。
秘书君被扶上担架,临走前还不忘拉着她的衣袖,近乎哀求的说:“阮、阮小姐,给留个活口。”
留个屁!
阮棠抱起她的画,抚摸着上面的黑洞,简直伤心欲绝,“我要让这群傻x给我的自画像陪葬!!!”
裴恙仰头,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他微微扶额,顾不上探究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哑着嗓子:“别胡闹,回去再给你画,上车。”
阮棠转头看他,猫眼迷蒙,泫然欲泣的和他讨价还价:“一百张。”
裴恙:“……”
他咬牙切齿:“你是想我死。”
“九十九章!”阮棠:“我还救过你的命,就拿画抵了!”
“上车!”裴恙强忍着没有爆粗口。
阮棠权当他答应了,立刻转怒为喜,抱着画像乐颠颠的跟着他上车,目光在男人身上环游了一圈,护士正在照顾他,肩膀上处的绷带微微渗着血,腹部的子弹最深,这时候还在小心翼翼的包扎。
那作精却只看得到他肩膀处的伤,因为......
“伤得重不重,不会影响到画画吧?”她很是担忧。
裴恙都被她气笑了。
男人转身,护士欲拦却被他一把挥开,大手扼住阮棠的下巴,他缓缓靠近,异常凶戾:“伤的很重,我如果死了,就剥了你的皮,留下骨架给我陪葬。”
阮棠一把摁在他腹部的伤口处,听着男人的抽气声,冷漠的表示:“你要是死了,我就另找一个画师,画出我的美。”
操!
他的价值也就是当个画师了吗!
裴恙跌坐在车上,颓然的扶额。
很快裴恙等人便被送到了医院,他受伤不轻,一开始还能和阮棠折腾,后来已经渐渐地撑不住,但是被抬上担架送往手术室之前,男人却微微抬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阮棠。”
那小姑娘跟在后面,闻言慢悠悠的走过来。
裴恙的亲信与医生护士等人诧异的看着她,却还是迅速散开,让她站到了男人身边。
病床上的男人面容苍白却坚毅,一双黑眸泛着探究的光,注视着那深不可测的小姑娘,她美貌却也放浪形骸,活的潇洒而恣意,大胆的令人惊叹,他本以为她只是性格如此,今天却收获了一个好大的惊喜。
一个竟然能在裙子下面藏手榴弹的人物,关键他前一天才抱着她下了水,摸遍全身,都没找到异样,只能说明他家里都有她的内应。
能够在他家里安置内应,还能瞒天过海将手榴弹带到淮州而不被察觉,还使得一手好枪法,这样的阮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惊喜。
却也迷雾重重。
他问:“你是谁的人?”
“你应该问谁是我的人。”阮棠慢吞吞的说:“还是你觉得,我会受制于人,受人管束听从发号施令?”
不会。
裴恙如果之前会怀疑她是哪个势力手里的特务,如今便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阮棠,没有人能指挥得动,她是天生的上位者,操控全局,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无声的笑笑。
阮棠诚恳的对他说:“你不用管我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不会要你的命就是了,我但凡想搞死你,还有那群人出手的机会?”
这倒是,无论阮棠是谁,她都不可能想要他的命。
众人面面相觑,惊异的旁观着打哑谜的两个人,一个躺在病床前却依旧让人不敢小觑的裴恙,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能与裴恙气势不分高下的女孩。
裴恙:“守旧,亦或者是新锐派,无所谓了。”
他笑了笑,艰难的朝她抬了抬手,“伸过来。”
“什么?”
阮棠疑惑的将手伸过去。
男人握住她的手,紧接着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戴在她的手上,随着“咔哒”一声,那款男士手表便稳稳地扣在她的手腕上。
与此同时,守在裴恙身边的几个男人同时脸色骤变。
阮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又看看无动于衷的裴恙,“这是……?”
“在我走出手术室之前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一律由你做主。”裴恙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吃什么这么简单,却是将他手中那偌大、惊人的权利完全放在了阮棠的手心,权利递交托付,如此从容,又如此洒脱。
他躺好,“进行手术。”
裴恙被送进了手术室,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紧紧盯着阮棠的手腕,准确的是看着她手腕上的那块表,或惊异或嫉妒或敬畏或贪婪的视线,如此明显,也恰恰说明了它的价值。
那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被付以重任却格外淡定,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摆弄了两下手表,对着众人晃了晃,好奇的问:“这玩意代表着什么?见表如见人?就像是皇帝身边的玉玺这种存在?”
没有人说话。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跑步声,紧接着各方势力蜂拥而来,将整个通道挤得水泄不通,阮棠看了半天,也就认出来其中一个女人是凝露,那位曾经主动找她搭话的侦探社社长。
只是当时凝露笃定她也会成为裴爷身边命运相同的女人,而如今却是这样一幅场面。
其中一个身穿皮衣腰间配枪的男人走上来,看了一眼正在进行手术的字样,气势汹汹的转头便问:“怎么回事?裴爷是怎么出事的?当时哪个废物陪在他身边,给我滚出来!”
有人不怀好意的指了指阮棠的方向,说:“秘书和司机去抢救了,裴爷也受了重伤,当时在车里的只有她毫发无损。”
一群人好奇的打量着这小姑娘,裴爷的新欢?那可真是不幸,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
皮衣男充满戾气的眼神立刻落在了阮棠身上,仿佛随时可能会把枪给她来一下,权当祭天。
阮棠分毫不惧,她抬手朝凝露招招手,“过来。”
她一抬手,手腕上的男款手表立刻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但是没有人会嘲笑一个女孩戴男表,而是同时脸色大变,尤其凝露与皮衣男,那惊骇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天方夜谭。
皮衣男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打量了一圈手表,脸色愈发难看,“这表怎么在你手上?”
凝露亦是上前,神色凝重。
之前第一个抵达现场救下裴恙的下属站了出来,冷静的解释:“裴爷亲自戴在她手腕上的。”
只有这一句话,甚至不提之前裴爷具体说过什么,但是在场所有人却在一瞬间便了然,甚至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那对阮棠不怀好意的男人也站了出来,愤愤然的嚷道:“裴爷当时中枪神志不清,这肯定不能作数,让一个小姑娘来主事——”
“嘭——!”
他的话没说完,已经瞪大了眼睛倒地不起,眉心的窟窿冒着黑血。
皮衣男冷漠的收回了枪,一反之前对阮棠充满攻击性的态度,他开口简洁明了的道:“井子阳,听您差遣。”
这一枪,让所有的骚动在一瞬间化为寂静。
凝露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阮棠手腕上的男表,却还是压下了复杂的情绪,低声对她解释:“他是井子阳,淮州地下势力青帮帮主,裴爷身边最为倚重的武将,绝对的忠诚,你可以信任。”
忠诚是绝对的,确定了手表,也不管这表现在的主人是不是一个不靠谱的小姑娘,干脆利索的就宣布效忠,有反对的直接就毙了,还有比这更忠诚的?
阮棠点点头,转头看她,“那你呢?”
凝露笑了笑,说:“我是凝露,侦探社社长,裴爷身边的情报网之一。”她指了指后面那群人,挨个给她介绍:“商会分行会长、抚州财阀掌权人、康川财阀、宁兴……内景……东溪……其余的因为离淮州太远不能及时赶到,这些财阀遍布天朝各地,包括守旧派与新锐派的领土,他们依存着裴爷而生,同时也是裴爷掌控着偌大的政治的一颗颗重要的黑棋。”
她挨个介绍,阮棠看的眼花缭乱。
这时又有一位西装男站出来,开口便道:“夫人,裴爷出事后,国内守旧派与新锐派均有派专人问候,R国Y国P国以及所有和裴式有商业往来的国家均送来问候,这些人看似是问候但实则都是探听情况,因为裴爷若出事,整个国家的经济网将迅速瘫痪。”
“我已经安排人封锁消息,暂时没有任何情况流出去,但是纸包不住火,如果裴爷不能及时醒来,混乱是迟早的事情。”
他喊得是夫人,这种称呼是不屑于对那些姨太太喊得,显然对于这群人而言,戴上手表的阮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嫡夫人。
阮棠撩了撩眼皮,说:“裴恙没事,死不了,经济也不会瘫痪,就算他死了还有我呢。”
这话可真是不客气,立刻就有人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仿佛她是在诅咒裴爷一般。
但是那位西装男士却点点头,一副安心的表情:“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阮棠不耐烦的对他们摆摆手,“没事就散了吧,别在这碍事,人太多连空气都不流通了,烦人。”
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对着各方势力大佬说“你们碍事你们烦人”,这放在以前绝对是想不到的荒唐,尤其她这什么背景啊,她名义上的爹,那个阮明可是连出现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现在,这群人却敢怒不敢言,眼见夫人发话,即便没有裴爷仍旧有主事的人,只能纷纷应下,迅速离开。
凝露悄然松了口气。
还好,裴爷没有看错人。因为这小姑娘但凡有半点软弱,便会迅速被这群豺狼撕碎,他们来这里可不止是关心裴爷的安危,一旦裴恙醒不来,夺权才是第一位。
这也就是为什么,井子阳干脆利索的毙了那个闹事的人的缘故,为她立威,也是震慑所有不怀好意的小人。
一场暴风雨,尚未开始便消弭的无影无踪。
这样想着,她看向阮棠的目光倒是多了几分信服的意味,能够半点不露怯,表现的稳重而大气,这小姑娘别看年龄小,真是不一般。
寻常人都被挥散,能够留在这里的只剩几个裴恙真正的亲信。
阮棠的目光落在井子阳身上,猫眼转了转,突然问道:“你很忠诚?”
井子阳双手环臂,酷酷的道:“只要这块手表在你身上一日,我就会效忠一天。”
“那太好了!”阮棠拍手,喜不胜收:“你现在就去,去给我找一箱手榴弹来,不同款式的手枪长枪什么枪都要,还有什么地雷炸弹一切火药,都要!”
井子阳:???
凝露:???
其他人:????
那作精理直气壮:“这个世界太凶残,我得防身。”
系统:……
怎么滴,您觉得花积分买手榴弹亏,所以要用裴恙的钱来买是不是,而且还得随身带手榴弹,以后看谁不顺眼直接投掷过去,这可还行?
井子阳:“......你确定?”
“我确定啊。”阮棠瞪着眼睛看他,还比划了一下手表:“小井,听话不?”
“知道了。”井子阳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腰,转身便走。
给她置办火器去。
裴夫人要的东西,谁能不给?
那作精折腾完他,又去折腾凝露,她微微一笑,说:“凝露啊,你是裴有病的情报网是不是。”
“……”凝露心生不祥预感,却还是乖乖应下:“是的,夫人。”
谁能想到呢,她曾经以为的小顾客,甚至与人打赌她能活几日,转眼间她已经成了她的老板娘。
作精:“去给我把世界各地最好的画师找来,什么写实派印象派野兽派抽象主义,给我来一打。”
凝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阮棠理直气壮:“不懂?”
凝露沉重的点头,真的不懂。
阮棠:“找画师当然是为了画出我的美!”她一把将长椅上的画作拿出来,悲愤的摆给凝露看:“你看,我的自画像,被一枪打坏了!”
这画作上多了一个黑洞,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上面的自画像有多美丽,令人不禁去想,这么出神入化的画技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她这么想着,就给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