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洛拾意
时间:2019-09-09 07:53:03

  柏晰面容微敛,一派沉肃,整个室内的气氛都在瞬间一片死寂。
  他坐直,沉声问:“怎么回事,原钦然为何与淮州起的冲突,康念那边有没有及时制止?”
  丁秘书神色有些古怪,他说:“我们的情报系统大部分都来源于军统,但是现在原钦然强行压下封锁了消息,所以根本无法查,已知的一些零碎消息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原钦然让裴恙放人,裴恙说人失踪了反找原钦然要人,而首相那边……”
  “首相也参与了进来,要人。”
  “他说,他要的是他的首席翻译官顾明澜。无论在原钦然还是裴恙手里,都得给他交出来。”
  饶是强大如柏晰,这一瞬间都不由得有些神情呆愣,“三方抢一个女人?”
  “是、是这样,目前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丁秘书也觉得很荒诞,“我其实更倾向于应该是局座放出来的负面消息,他强行起了冲突不听命令,简直就是要篡位的意思,但却说会亲自和您解释……
  或许局座另有打断,毕竟倾城祸水引得三方打成一锅粥,实在有些不切实际。”
  他不知道……
  那祸水这时候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心虚的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笔,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幸亏是顾明澜……这要是传出来的名字是阮棠,她怕是要当场翻车了。
  柏晰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响声清晰,男人的声音更清晰:“回临宁。”
  “是!”丁秘书连忙道:“我这就安排。”
  柏晰简直忍不住揉眉心,他这才出来两天,怎么就天下大乱了呢。
  原钦然是他手下的一号忠臣,论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他虽然疯癫了点,但是不至于不顾大局,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来不及和他商议,便擅做主张,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女人?简直荒唐 !
  更别提康念这种不近女色的男人,就说裴恙这种枭雄也不是离了女人没出息的男人,这事情简直太诡异。
  柏晰想着,突然目光一转,投向阮棠,见少年一言不发,男人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狐疑,他不动声色的抛话:“小应,这事你怎么看?”
  阮棠一抬头,笑的格外灿烂,还带着几分怂恿的意味在其中,她说:“首长,我这里有一计要献给您。”
  合着他这低着头不说话,是在酝酿什么坏主意呢。
  “你说。”
  阮棠:“既然是祸水,不如北引。”
  她指了指北虞的方向,笑吟吟的说:“既然他们有精力要发泄,就去打北虞呗。”
  两个男人齐刷刷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毒啊!
  这应瑭,人不大,坏主意不小。
  丁秘书迟疑:“但是,这祸水是真是假我们也不知道,而且她的身份也不了解,如何去引。”
  柏晰看着阮棠,沉沉一笑,他指着她说:“你这小子,怕是已经有了主意。”
  “对。”
  阮棠笑吟吟的说:“我是淮州人,当然听说过裴恙和顾小姐的事迹,您要是信我,这事我全权处理,保证半点纰漏不出,结果让您满意。”
  “做不到,我自请辞。”
  柏晰探究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似打量似思索,“军令状?”
  “军令状!”阮棠笃定。
  这是最好的机会。
  柏晰的耳目是原钦然手底下的特情局,现在原钦然搞事,首脑手里的那些情报人员根本不顶用,她必须趁这个机会将这些情报人员掌控在手里。
  一来,撤掉他们对自己的调查;
  二来,避免祸水真名“阮棠”进入柏晰的耳朵里。
  三来,取得柏晰的信任。
  只要能争取时间,相信她绝对可以成为柏晰身边的第一秘书,到时候“祸水事件”这种小事发现便不成问题了。
  所有的事情,皆是迫在眉睫。
  但凡棋差一招,她随时可能会翻车。
 
 
第70章 动荡民国
  淮州最近经历了一番大清洗。
  裴恙重伤痊愈后, 像是发了疯般的将各地安插的内奸全部拔了出来,一个不留, 就像是眼里不揉沙子, 要把整个淮州清理的干干净净。
  至此,土皇帝的权势到底有多厉害发挥的淋漓尽致, 守旧派和新锐派两个国家, 愣是没有一家能插进去手的。
  然而发完疯的裴恙,此时却恹恹的斜坐在沙发上, 指尖夹着一根几乎要燃尽的烟头,房间里烟雾弥漫压抑而刺鼻, 凌乱的茶几上唯有那块男士手表格外的瞩目。
  那祸水逃了, 却将手表留了下来, 仿佛没有任何留恋,无论是对他这个人还是对他的财势。
  心腹敲门进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裴爷, 查到了,是凝露叛了。”
  裴恙扯了扯唇角, 苍白的面孔一派阴鸷,竟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只问:“人呢?”
  “跑了。我们跟到了盛州, 因为那块是党国的军事重地,导致跟踪一度断层,但是很快又再次续上,她的目的地应当是北虞的京城。”心腹说。
  凝露叛了没有出乎他的意思, 但是去北虞?
  裴恙想起不顾一切对他发起进攻的原钦然,那态度显然是他不交出人便不死不休,若非演戏,那阮棠此时必然不在临宁,而凝露去了京城……
  男人眼眸一凛,抬脚便粗暴的将茶几踹翻,他冷冷的笑着:“好啊,原来是会那边的野男人去了,她的情夫还真是遍布世界各地。”
  “阮棠,阮棠。”裴恙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个名字,每一次念出来心脏都像是被剜的疼痛,夹杂着难言的嫉恨,他的脸色阴沉可怖,声音低的阴森:“老子在这里找你找得这么辛苦,让你去和北虞的野男人厮混?想的美!”
  心腹被他阴森的脸色吓了一跳,节节后退。
  裴恙却一把转过头去,目光狠毒杀气腾腾:“联系原钦然,别他妈的内战了,那女人都滚去北虞了,不想戴绿帽子就统一阵线!”
  同是天涯被抛弃的人,这一刻,裴爷那心情,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却不知道,那祸水的确是找野男人了,却不是去的北虞。
  凝露先到盛州见了阮棠,听到她嘀嘀咕咕的祸水北引计划,顿时都惊住了,“这么歹毒吗,不亏是我老大。”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阮棠拍了拍她的肩膀,正经的说:“你在北虞替我吸引仇恨值,我在这里暗度陈仓,待一切尘埃落定,就将你接回来,约定好的我自然不会忘。”
  约定的什么?
  那天在车上,阮棠和凝露谈完宴会的事情后,她给了凝露一个承诺。
  女人为官。
  不是简单地秘书、翻译,而是手握重权。
  跟着裴恙,再风光也不过是普通人,但是阮棠却承诺给了她一条仕途。
  那时候阮棠还什么都不是,但是凝露信了,不然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救她。
  而现在,凝露临走前,突然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进军统。”
  军统?
  亲亲,你这是要接原钦然的位置,还是想替代他啊。
  阮棠却一摆手,大气的表示:“到时候看,谈不下来的话我就给你安排个新的情报局。”
  “没问题。”凝露摆出一个OK的姿势,认真的说:“阮棠,我信你,因为你有这个能力走到顶端。”
  阮棠笑眯眯:“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
  阮棠的效率是很高的。
  首脑回临宁的路上,这战乱已经平息了一半,虽然原钦然等人还在发疯,起码这股疯劲是对准了北虞使的,而且是暗地里的阴招,不至于损兵折将。
  丁秘书将消息汇报上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这应瑭手里握着的情报势力是否……”
  “无妨,”柏晰摆摆手,淡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给了他这个机会,便让他做出结果。”
  丁秘书一噎,仍有顾虑却不好再劝。
  他发现了,首长对这应瑭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病情在那少年身上看到了转机,以至于这位严政律己的明君也有了随心所欲的时候。
  他们这是在回临宁的路上在驿站中小憩,柏晰突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问:“什么时辰了?”
  丁秘书看了看手表,说:“傍晚七点,天还未全黑,您要用晚膳吗?”
  是的,他的形容词是“天未全黑”,因为在柏晰的眼中,外面夕阳西下泛红的天空都是黑色、不,应当是是暗色,在全色盲的眼中,只有明暗两色。
  谁能想得到呢,一位国家的掌权者,却视力方面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势者,他这一生,应当都看不到正常人眼中的颜色。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阮棠这个BUG一出来,显然有多受明君待见,是显而易见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多宠着阮棠一些。
  柏晰摆摆手,说:“再等等,小应快回来了。”
  自从有了这个吉祥物,首长一日三餐都是与他同食的。
  丁秘书暗叹,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首长,这应瑭……您当真在他身上看到了其他的色彩?”
  若非首脑严肃的和他说过,他当真不敢相信,这也太荒谬了,色盲是一种病,让人的视力减退到只能看到明暗两色,这眼球怎么可能会在看应瑭时出现不同的色彩呢?
  柏晰淡笑,直说:“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这小孩的存在更多的是给我一种心理暗示。我看到他或笑或算计或侃侃而谈时,那种自信的模样会欺骗肉眼,产生一种他的发光的错觉。
  金色、耀眼这一类的词我们在平时用的数不胜数,但是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确确实实的体会到这种感受。”
  就连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时,眼球看到的颜色都是暗黑色,唯独应瑭……让他错觉的看到了真正的、正常人眼中的阳光。
  他一针见血的说:“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大脑在自欺欺人,出现的这种错觉。”
  丁秘书:“那您还……”明知道是假的,却还要将人留下,如此宠溺。
  柏晰抬眼看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透彻,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这个男人是成熟的、内敛的,却也是狡猾的,他身上那股特质都是经过漫长岁月,用无数的阅历沉淀而成的。
  首脑说:“你要知道,人拥有弱点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反的没有弱点的人才不可信。就像康念,无欲无求,恰恰才最令人担忧,因为他处理公务时不受旁人干扰,一旦厌烦这种生活试图将其毁灭时同样不会有顾虑。
  我默许钦然去盯他,就是怕他有朝一日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丁秘书一怔。
  他听见首长说:“而我,也需要一些弱点,来保证自己活得像一个人。”
  前半生,柏晰的弱点与追求都是野心,他毫不避讳自己就是要掌控一切,所以他并不排斥如今的应瑭;而当他手握重权应有尽有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野心淡化,老虎也会开始打盹,他便需要新的弱点来推着自己前行。
  柏晰,是有意要给自己制造弱点,才会默许了应瑭的存在,哪怕他是个不安定因素。当然,他的存在还有别的用处,便不需与秘书细说。
  丁秘书听完他的话,神情微敛,敬重的弯腰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廖秘书敲响了书房的门,禀告:“首长,原局座来了,说想见您,负荆请罪。”
  原钦然迎上来了?!
  丁秘书下意识的去看柏晰,这位首脑在听到不受管束的下属抵达之后,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沉声:“让他进来。”
  原钦然走进来,丁秘书识趣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将独处的时间留给这对君臣。
  原钦然来的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匆忙,却不显狼狈,他扯了扯身上的军装,抬手一行礼,恭敬的喊道:“柏帅。”
  柏晰回头看他,黑眸深沉,声音淡然:“坐。”
  面对疑似反叛不受控制的下属,没有质问,没有呵斥,但是这份城府气度,便是寻常人难及。
  原钦然一笑,坦然说:“不坐了,我来就是负荆请罪。您不在临宁的这段时间,我为了一己之私,与裴恙大动干戈,几乎打破了两方约定,连军统都成了我发泄私欲的利器。
  不顾国家、不顾大局,更是未曾与您打过一句报告,忤逆行径引得朝野上下议论恐慌不断。”
  他将自己的罪状数的明明白白,没有半点隐瞒或辩解。
  柏晰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位桀骜不驯的爱将一眼,犀利的道:“但是你今天来,不是来请罚的。”
  “我得戴罪立功啊。”原钦然陈恳的道:“闯下这么大的祸,哪里是一句请罚就能解决的,我惹的祸我来处理,将功补过,补不过去的,再有您来处理。”
  他倒是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柏晰往沙发上一坐,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语气沉肃:“原钦然,你随我征战多年,虽性情一向顽劣,却也不是不识大体,这场闹剧我需要一个解释,而不是简单的将功折罪。”
  原钦然的突然闹剧,的确不可能是轻飘飘的揭过,他的位置太重要了,若非柏晰全力信任,怎可能拥有不受管束直达天听的权利。就是因为柏晰太看重、信任他,以至于这次闹剧出来,竟打了首脑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事件,看似原钦然认错皆大欢喜,实则完全是在君臣间开了一道裂痕,信任难补。
  由此可见,那祸水的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原钦然自己也清楚。
  他坦然的一笑,诚实的答:“究其根本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裴恙不肯放手,我亦然。”
  还真是为了女人。这个结论不出意外,却让柏晰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他陈述道:“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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