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洛拾意
时间:2019-09-09 07:53:03

  阮棠点点头,也不客气:“还真有点,大都督可要管饭?”
  “管吧。”
  符东风叹气,表示:“毕竟还指望从公主手里多拨点经费,微臣怎么也要哄着金主不是,公主请。”
  阮棠被他逗得忍不住想笑,低咳一声跟了上去。
  她本以为符东风会带她是京城最好的饭店下馆子,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带着她兜兜转转,最后竟停在一处破旧的老房子前面,阮棠望着眼前坑坑洼洼的木门,陷入了迟疑:“这是……什么神秘的民间小吃店吗?”
  符东风很耿直:“公主,这是微臣的家啊!”
  阮棠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符东风生怕她不信,推开门把人领进去,言辞凿凿的表示:“这可是微臣从家父手中继承来的,自幼便在这里长大的!”
  大盛第一战神,手握重权甚至会被担忧拥兵自重的大都督,就住在这种破地方。
  阮棠倒是知道他出身贫寒,但是当她亲眼看到这家徒四壁的破房子时,那心情还是相当的一言难尽,甚至怀疑符东风是在逗她。
  她走进去,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敲了敲桌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符卿,别以为卖惨就能蒙混过关,本宫饿了,饭在哪里?”
  大都督叹气,伸手挽了挽衣袖,道:“公主稍等片刻,微臣这就做饭。”
  “你自己做?”
  阮棠看着他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腹上是厚厚的茧子,那是一双关于杀人的手,挥手间地方灰飞烟灭,敌国听到他的名字便是闻风丧胆,而现在……
  他要用这双手下厨。
  好吃吗?
  这是那作精脑海深处第一个浮上来的念头。
  她撑着下颌,看着那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竟当真熟练的不带丝毫作伪,看大都督炒菜的架势,怕是不知做过多少年的饭了。
  阮棠起身四下打量,这房子当真是又破又小,偏偏到处都是家居的气息。
  一位大都督,过着这样清贫的日子,竟还乐在其中,偏偏你又看他作妖开灵堂、带着士兵四处吃饭打欠条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符东风,这个人还真是矛盾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她在外屋故意逗他:“符东风,你过的日子也太苦了吧,还不如嫁到公主府做本宫的面首,保你荣华富贵,连带你手下的兵都跟着你衣食无忧。”
  符东风一边做饭一边喊:“公主万万不可,微臣拿您当兄弟啊——!”
  神特么的兄弟!
  大都督你简直就是不解风情!
  -
  不多时大都督便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管饭。
  饭桌上摆放着两菜一汤,一碟炒野菜青翠欲滴,一碟青菜炒肉仅有少数两三根肉丝,阮棠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米饭还是堆成小山丘,实诚得很。
  她幽幽地道:“爱卿啊,真难为你,竟然还有菜能做饭是不是。”
  符东风仿佛听不出来她说反话,非常诚实的一点头,诚恳的说:“殿下,这青菜是臣自己种的,野菜是臣自己挖的,您尝尝……”
  阮棠叹气。
  她们户部简直造孽,怎么把大都督都给逼到这种程度了呢,没经费惨到青菜糙米过日子。
  她拿起筷子,夹起青菜,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口,随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厨艺……”阮棠不可置信的赞叹:“符卿,你也太贤惠了!”
  勤俭持家,耐得苦又做得一手好菜,这味道简直比宫里的大厨都要精湛,简简单单的一道青菜都能如此美味,完全刷新了阮棠的认识!
  她激动的道:“符卿啊符卿,本宫简直有一股把你娶回家的冲动!”
  这回,符东风没有再说“兄弟论”,他沉吟了一下,抬头看阮棠,一脸殷勤盼望:“殿下,您打算出多少聘礼?”
  阮棠:“……”
  符东风激动的道:“要不然聘礼就是您把那一个亿的白银拨出来给军营当经费,让臣去建一支所向披靡的水师,打的敌国落花流水叫爸爸,扬我国威,您看如何!”
  阮棠算是看明白了。
  符东风这二缺,就是一个天生的好战分子、战争狂人。
  奈何他碰到了大盛这个奇葩的国家拖后腿,权贵腐烂了这个国家的根本,军人得不到最好的保障,军队没有足够的经费支持。
  不过这兄弟也真不是一般人,国家不能给的他就自己争取,抚恤金让京城权贵众筹掏钱,士兵吃饭就去搜刮各地地主,或者打欠条推给户部,反正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符东风,若被明君握在手中,那必然是开疆拓土所向披靡。
  阮棠爱怜的摸了摸大都督的脑袋,感觉像在摸一个安分不下来的二哈,她轻声说:“符卿,吃完饭你便随本宫回户部领经费。”
  符东风无辜的眨眨眼,“给多大啊。”
  “有多少给多少,不能屈着将士,也不能委屈着我的大都督。”
  给钱,让打仗,简直比直接撩他都管用。
  符东风推开椅子,一撩长袍单膝跪地,他的目光赤诚声音清朗坚定:“微臣代我大盛战士们多谢公主大恩,符东风必为公主征战沙场开疆拓土,至死方休。”
  阮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弯了弯唇,道:“符东风,记住你的话,本宫可以给你权给你经费让你敞开了去飞,但是你要永远忠于本宫。”
  -
  阮棠回去以后便开始治理户部。
  “后宫开销怎么这么大?
  单是常在的月开销便能抵过一位战士家属一生的抚恤金了,后宫别说答应常在不计其数,便是贵人都有将人五十人,嫔位三十人、妃位十五人,连贵妃都有三个,如此大的开销怪不得能够吃垮国库。”
  阮棠下手毫不留情,“从今天开始后宫开源节流,一切用度减半、不,减半再减半。”
  旁边的下属战战兢兢的提醒:“殿下,这样的话娘娘们身边的宫人怕是都吃不上饭了……”
  “那就裁减宫人,多余的发放银两放出宫,让他们和家人团聚。”阮棠毫不犹豫的道。
  下属不敢再说话。
  看完后宫的开销,再看那群不干活却领俸禄的皇亲国戚,阮棠的眉头拧的更严重了。
  “没有官职还想领俸禄?”阮棠冷笑,一把将账本砸出去,“统统削减,真当国库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账本飞出来,砸在地上。
  一双绣着金丝的玄黑色官靴踩在地面上,男人弯腰,拾起账本拍了拍尘土,慢悠悠的道:“小公主,你这是要把王公大臣都得罪个遍,才肯罢休啊。”
  阮棠回眸,怒目嗔道:“曲来疏,你给本宫滚过来!”
 
 
第83章 宫廷朝堂
  小官们识趣的退了下去, 顺带关上门。
  曲来疏慢悠悠的朝她走过来,账本被随意的丢在桌上, 他一撩袍子坐在对面, 满脸戏谑不紧不慢的道:“这账本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儿惹得公主如此生气, 想来是为了大都督, 看来这美色还是很管用的。”
  阮棠斜睨他一眼,哼道:“用不着在本宫这拈酸吃醋的, 曲来疏你把公务办的漂漂亮亮,本宫自然也会宠你。”她指了指账本, 又问:“这干吃饭不干活的草包们, 你怎么看?”
  拈酸吃醋四个字让曲来疏的神情一滞, 似乎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如此评价,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多余,便索性不作理会, 只是看了一眼账本,不答反问:“公主现在想从皇亲国戚开刀?”
  “有何不可?”阮棠挑眉, 美艳的面孔带着睥睨的傲气,她道:“姑奶奶清理蛀虫,还需要选个良辰吉日再祈祷一番不成?”
  曲来疏淡淡的提醒:“但是蛀虫遇到威胁时也会团结起来, 万众一心,这颗牙便很容易被龋。”
  “不破不立,只要能清除蛀虫,只是损坏一颗牙又有何妨?”
  阮棠突然起身,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美艳的面孔凑过来与他仅有一指的距离,一双眼眸目光灼灼,红唇上挑一字一顿:“曲来疏,即便你贵为太傅仍旧是本宫的臣子,应当为父皇与本宫尽忠,还是说你想借着那群权贵的势换个主子不成?”
  小公主不过妙龄少女,却在居高临下压制他的一瞬间仿佛带着帝王之气,那般的自傲与张扬,即便当今圣上都对曲来疏谨慎对待。唯独她,野心勃勃的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又强势的便要掌控他,要他跪下、臣服。
  曲来疏的喉咙轻微滚动,却不着痕迹的将内心的波澜压下去,他靠在梨花椅背上,似从容的与阮棠对视,轻笑一声,道:“小公主你要知道,你的父皇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连话语权都不能掌握;至于你,想要微臣的效忠……”
  他站起身,遗憾的摇摇头,倨傲而轻蔑的道:“小公主,现在的你,还不配做曲某的主子。”
  “不配?”阮棠也不恼,她坐在椅子上,挑眉挑的高高的,张狂的道:“曲来疏,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跪在本宫的脚下,求本宫垂怜。”
  “那微臣拭目以待。”曲来疏从容的行礼,淡然一笑。
  -
  后宫开源节流尚且好管,虽无皇后掌权,但宫闱女子大抵是没什么势力地位的,想闹腾也闹不出花样来,老皇帝又向着闺女,所以节俭之风推行的顺顺利利。
  说起老皇帝,便不得不说阮棠将削减皇亲国戚份例、权利的奏折递上去时,阮棠与他的对话。
  老皇帝看似昏庸,但是总在关键时刻流露出那么几分透彻,他看了看奏折,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撇了撇嘴,将奏折丢在桌上,问道:“明棠,你可想好了?”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包含的太多了。
  阮棠若真的推行这项制度,便注定要得罪所有的皇亲国戚,一则众叛亲离、日后想登基都没有助力,二则推行过程便会引起剧烈反弹,甚至是当世家利益被触碰时,他们会团结一起攻击公主。
  轻则毁掉阮棠的仕途,逼她放弃手里的权利退回后宫,重则……殒命。
  莫要小看这些世家,蚁多咬死象,更何况他们也并非蝼蚁。
  阮棠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稳住这些人,待她登基后大权在握,再拿这些人开刀。但是这种方式再稳妥,她也等不下去了。
  这些历史遗留的蛀虫,一代代的啃噬着国库的财产百姓的血汗,而边疆的战士们却连抚恤金都少得可怜,就如大都督所言,倘若国库里还能再掏一些钱出来,打造更精锐的武器、更厚重牢固的铠甲,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这些蛀虫吃的不是钱,是人命。
  阮棠坚定地点点头,认真的道:“父皇,势在必行。”
  “好。”老皇帝笑了笑,撸了一把已经白花花的胡须,用囫囵的声音慢吞吞的说:“明棠啊,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父皇不会拦你,但是你能走到哪一步,还是得看你自己了。”
  他是个没有实权的老皇帝,能够力排众议让女儿参政已然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仅此而已。好在他的女儿并非凡物,太子病弱却看得很开,一直从旁辅佐,她的身边还有七皇子、有她一手扶持起来的探花郎,如今又与远离朝政却手握兵权的大都督结下善缘,未来……
  总归是有一线希望的。
  阮棠的改革一出来自然引起剧烈轰动,反响不可谓不激烈,毕竟是动了权贵的蛋糕甚至可以说是断收入来源,这些不干事却一代代被国家养着的蛀虫自然不乐意,很快便迎来反噬。
  首先就是司空见惯的老臣跪殿外以死相逼,声称祖宗家法不可违背,望陛下三思,老皇帝仍旧是三不管的态度,干脆就闭门不见。
  见皇帝那里行不通,很快便有对公主的弹劾落下来,从徇私枉法到藐视族制什么都有,很可惜这条路也走不通,太子监国、七皇子在刑部步步高升,哪个也不是好惹的,将阮棠护的分毫不损,一群人只能悻悻而归。
  为方便起见,阮棠早早的便搬出宫来,住进公主府,年关将近天色却愈发寒冷,她便窝在暖阁里处理公务,而现在这作精正抱着小暖炉昏昏欲睡。
  阮侨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梅林,突然开口:“皇姐,单是梅花未免过于单调,不如再开辟一块地方种些其他花花草草吧。”
  阮棠一开始还担心阮侨来了以后会作妖,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却发现对方只要守在她身边便会无比乖巧,完全属于能干且任劳任怨的类型,久而久之阮棠便放下心来。
  “你今天这是哪来的闲情逸致。”阮棠嘟囔了一句,可有可无的道:“那就建个大棚,养着芍药牡丹什么的吧。”
  听到“芍药牡丹”,阮侨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色彩,却不动声色的道:“好啊,都听姐姐的。”
  太子皱了皱眉,似有些不耐他们的互动,冷淡的开口打断,他道:“朝上的事情,怕是一时半会还消停不了,改革不在一朝一夕还有的闹,老亲王那边前不久还在惦记着企图把你嫁出去,一了百了。”
  “他想的美。”
  阮侨冷笑,眼中的阴郁更深,却比起之前化为实质的攻击性,现在的他沉淀了许多,也愈发的阴冷,他说:“看来是最近日子太好过了,无妨,等他两个儿子进了刑部的地牢,便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太子不赞同的皱眉,警告道:“莫要胡作非为,你这是在给旁人送把柄,最后还是反噬到明棠头上。”他说着,一转头看向阮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斥道:“都是你惯得,看看他现在,简直不成样子!”
  阮棠很无辜的一摊手,“你们俩不合别拿我做筏子好不好?”
  阮侨回头看他,冷笑连连:“你放心,我就算抓人也是讲究真凭实据的,老亲王那狗儿子强抢民女卖官鬻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抓他不过是随手为之。
  我不会给皇姐扯后腿,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如果有朝一日那个人是我,我会亲手结果了我自己,不牢太子费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