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娇娇——起跃
时间:2019-09-16 07:46:08

  铃铛被嬷嬷这么一说才收敛了些,可手肘子也是贴着安娴的胳膊往前走的。
  待两人寒暄完了,安娴才问了嬷嬷和铃铛一路可还顺遂,要想自个儿这一路都有太子陪在身上,过的还是刀口上的日子,就怕嬷嬷和铃铛那头更为凶险,谁知道两人都说路上太平,没遇上什么事儿,连个小贼都没见着。
  安娴正纳闷了,身前几声“参加太子妃。”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台阶处的齐荀。
  随行的马车大多都已经停稳下了人,齐荀比安娴先到,安娴被嬷嬷和铃铛簇拥着过去时,齐荀并没有先进去,而是站在了官府门口的台阶上,瞧着她的方向,耐心地等着她过来。
  安娴适才在马车里没等到他人,还怨过他说话不算数,如今瞧着这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心底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即便是知道他不会有事,可亲眼瞧见了,心里才彻底安稳。
  “殿下。”安娴娇娇地叫了一声,身旁的嬷嬷和铃铛识趣地退开,由着她走到了齐荀跟前。
  齐荀早已经习惯留一方袖口给她牵,站在那里等着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外侧。
  香洲虽不大,但君臣之间的礼仪规矩一点儿都没怠慢,齐荀与安娴一进府门,底下一批官员将士都是弯腰站在了门前行礼,从进门一直到长廊,每一个人都是毕恭毕敬,走了这一路,安娴到这时才终于又找回了自己是齐国太子妃的感觉。
  “殿下,这回咱能不能多呆一阵?”安娴当真是不想走了,想起先前的劫杀,这会腿肚子都带软。
  “怎么,还在害怕?”安娴五根白嫩嫩的手指就拽在齐荀袖口的边上,齐荀的掌心去寻时,倒也好找,柔若无骨的细腻皮儿,安娴的整只小手都被齐荀包在了掌心。
  算起来,这还是齐荀头一回,主动来牵她,齐荀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的一只手都包裹进去,安娴乖巧地握拳窝在他的掌心里,一股温暖的安心感突然就让她有些恃宠而骄,“嗯。”安娴轻轻一声目光盯着地上的鞋面儿,脸色晕了一簇红,浑然不知自个儿又撒了一回娇。
  “孤说过,有孤在,你不用怕。”
  周遭一堆人谁都知道太子不喜好儿女情长,如今听了这一句温温柔柔的话语,前头带路的官员脚步一顿,差点儿就回头去瞧上一眼太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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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抱星星的太阳》by小庄周
  【世间万物皆苦,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文案】
  裴星喜欢初旭,整个世界都知道。
  初旭喜欢裴星,只有他自己知道。
  ***
  2010年,高考后的那年暑假八月初,初旭不告而别,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
  同年,裴星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暗恋。
  **
  2018年,两人相遇。
  初旭发现,那人无论眼里还是心里,已经完全没他了。
  ———
  小剧场:
  医院里例行检查,裴星坐在椅子上,看着初旭身后站着的那群人,检查完之后,都礼貌的道谢,只是称呼....“谢谢嫂子。”
  裴星翻个白眼:“我不是你们的嫂子,也不认识你们的哥哥。”
  众人:“不对啊,老大可是说你们要结婚了。”
  裴星:“......”
  初旭最后一个走上来,敲了敲桌面,淡淡道:“不认识我?”
  裴星:“不认识。”
  初旭被气笑了,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他们两个幼年时,光着身子坐在水桶里洗澡的照片递给她,“那你解释一下,你占我便宜这件事怎么算。”
  裴星恨得牙痒痒:“......”
  1:高洁,1V1。2:拒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3:转业军人X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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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落雨天有诸多不便,又是夜里,长廊两边尽管放下了卷帘,雨水还是溅了进来,地上的石板砖被两侧滴进来的雨点子浇了个透,齐荀牵着安娴在前头走着,后面顺庆一个劲儿地提醒二人脚下小心。
  嬷嬷和铃铛跟在其后,铃铛刚才进门就想问了,从东宫出发的时候,殿下何时对娘娘这般体贴过?几次殿下都是撂下娘娘,自个儿一人冲在前头,这回一见,她总觉得殿下与娘娘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铃铛终究是没有忍住,问了身旁的嬷嬷,“嬷嬷有没有觉得,殿下与娘娘有些不同了?”
  嬷嬷比铃铛更会看事向,铃铛能看出来的东西,她自然也瞧出来了,也没说旁的,就含笑说了句,“还是皇后娘娘高明,太子妃这样的娇人儿,放在殿下身边,不愁讨不到恩宠。”
  铃铛听的云里雾里的,再想与嬷嬷搭讪,一抬头见前方殿下与娘娘已经拐了个弯儿,不见了身影,这才掐断了话头赶紧跟上脚步。
  “你先歇息一会,孤去换身衣裳。”齐荀将安娴送至门口,并没有与她一同进去,身上衣裳虽在马车内换了一身,但手臂上的伤得在睡前再换一次药。
  安娴点了头,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这会子已经带了些湿漉,齐荀一松开,安娴就将其藏在了袖筒里,掩盖了自个儿的紧张,手面上的一层皮儿,还在发着烫,外面的落雨天再凉,安娴这时也感觉不出来。
  站在门口,安娴瞧了一眼齐荀的背影才进了屋,那人虽看起来冷漠霸道,可靠谱的时候,就跟他此时走路的脚步一样稳重,从头到尾,都能让她感到安稳。
  安娴从未体会过这般患得患失的感觉,被他护着走了这几步路,就已经忘记了先前在马车上自个儿是如何恼他的,可那些微妙的东西,安娴没经历过,也不知道怎么往深里想,想了一阵,得来的结果,却是愈发的坚定是因为自己是个好哄的人,容易满足的人心里才不会记仇。
  今儿个外面落雨,加上夜里气候寒凉,屋子里还是备了两盆上好的炭火,嬷嬷和铃铛出去接安娴之前,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安娴的衣裳上已经沾了雨水,两人匆匆伺候完安娴沐浴,就让她坐在了火盆边上,一头青丝沾了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安娴前头烤着火,身后嬷嬷便用布巾缓缓地替她将发丝拧干。
  三人围着火盆堆,话匣子便打不住了,铃铛一张嘴说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这德行倒真是随了主子,铃铛说的上劲,安娴也听的入神,说了一阵之后,安娴就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钱袋子,转身问嬷嬷刚才换衣裳时,有没有见到一个荷包,嬷嬷说没有,铃铛也是摆头。
  安娴觉得不可能,她一直都是放在袖筒里的,不应该掉,安娴当下又让跟前的嬷嬷与铃铛与寻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有,安娴纳闷是纳闷,但还不是很慌,横竖嬷嬷和铃铛的包袱里,有的是细软。
  “不过也就一个小钱袋,如今既然都已经与你们遇上了,便不愁那几个钱,把那包袱里的细软拿出来,等明儿到了外头,见到好东西了,当买还是得买。”
  安娴说完,就发现嬷嬷与铃铛都傻愣了,安娴心底一咯噔,就听铃铛说道,“娘娘不提奴婢倒是忘记了,从东宫出来,娘娘的包袱还有那一车的物资,都被顺庆重新运了回去,顺庆说既然娘娘与殿下都没跟上来,这些东西拿着也没用,怕到时候漏了财糟了强,盗,怕不好与主子们交差。”
  是以,安娴心心念念地那个包袱如今已经回到了东宫。
  安娴心里一空,顿时坠入了深渊,消沉了一会,立马就让嬷嬷出去找顺庆,看看北三给她的那个荷包是不是遗失在了马车里。
  嬷嬷脚刚要踏出房门,安娴又说,还是算了,麻烦嬷嬷自己去跑一趟,就别找顺庆了,那人小心眼儿,怕是不靠谱,有了也怕说成没,等他拿去交给了齐荀,她就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嬷嬷出去寻了一圈回来,进屋就摇了摇头,说马车内里都换了个干净,哪里还有什么荷包,也问过了底下的人,都说没有见到荷包。
  “那你们身上带钱了吗?”安娴还是留了一丝希望。
  等到跟前二人将身上的钱袋子掏出来,安娴就绝望了。
  “你们出这么大趟远门,怎的就不带钱。”安娴瞧着眼前的几个铜板,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这番慌慌张张一忙碌起来,安娴一头发丝也都晾干爽了,齐荀从外面进来,就瞧见安娴披着头发,正坐在榻上数着自己面前的几个铜板儿。
  嬷嬷与铃铛齐齐蹲了安立马就退到了外屋,安娴听到动静抬头,见是齐荀过来了,忙着从榻上下来,但也提不起什么劲儿,苦着脸劈头就问了一句齐荀,“殿下,可有瞧见臣妾的那个荷包。”
  怎么可能就丢了呢,不应该的。
  “没有。”齐荀转过身,目光带了躲闪,却听安娴继续絮叨,“好生奇怪,先前臣妾的金叉子,莫名其妙地丢了,如今这钱袋子也是,莫非臣妾身上就沾不得财了......”
  齐荀背对着安娴,也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了榻边上坐着,瞧着桌面上适才安娴摆弄的几枚铜钱,认为这女人有些时候就是太过于愚笨,都能没脸没皮,没个主子样的伸手问下人要钱,怎就拉不下那个面儿问他要了。
  “金木水火土,缺一样也正常。”齐荀说的这话,简直就是落井下石,安娴回头往他身旁走,不太赞同他的说法,“人人都说我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命里最不该缺的就是金才对。”
  “可若是说不缺,现下又怎么会为了几两银子难为成这样,多半原本是不缺的,嫁了人换了个地头它就缺上了呢,殿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安娴那脸儿笑的特别献媚,金叶揣在他身上,就是浪费,他想要的东西,只需要开开金口底下的人立马就能置办上,哪里用得着金叶子,也就是拿来装装门面儿的,倒不如给她,还能让自个儿记他一个人情。
  “孤短你吃穿了?太子妃如今日子过的不好?”可齐荀就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也没打算要买她这个人情,反过来倒打一耙,质问了她。
  安娴横竖也说不过这祖宗,叹息怎么这人前一秒能暖人心坎,后一秒就能做到让人生恨。
  安娴也不打算与他兜圈子了,无论是斗嘴仗还是斗脑子,她都斗不过,毕竟人家是打天下的人,不能与其硬斗硬,就只能服软,“殿下,那您说说,臣妾要怎么做,您才能给我金叶子用?”
  这么直接的一问,齐荀的心镜就变了,起初明明就是打算,只要她开口了,他定会给她的,给了她之后顶多再问一句,“孤还小气吗?”
  可这会子他又不乐意了,安娴摆出来的低姿态,倒是突然将他捧了起来,让他有了膨胀的趋势,齐荀没答,眸子向下做了思考状。
  “殿下你一定得仔细想想,想好了再回答。”安娴走过去,立在齐荀的跟前,一头得青丝从肩头上倾斜,到没有觉得披头散发有何不妥,她没来这里之前,也是一头长发披肩,安娴今日沐浴,嬷嬷在浴池里放了这时节刚开的新鲜花瓣儿,如今身上还留了余香,安娴说完话脑袋往齐荀这块微微一偏,头上的清淡花香就窜入了他的鼻腔。
  就跟服用了软筋散一般,那香味一扑鼻,就有软化人神经意识的作用,齐荀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好一瞬,从她这幅模样里领会到的意思便是,“你是想用美色来引诱孤?”
  安娴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被齐荀炙热的眼神一瞧,身子就跟没长骨头一般,靠上齐荀的半边肩头,屁股一蹦就坐到了齐荀的腿上,想起了那小人书上的半荤段子,娇滴滴地说道,“那殿下觉得,臣妾能不能成功呢?”
  他说是那就是了吧,怨不得她老套,纯属这个时段,当真就适合说这话。
  两人此时都是从浴池里刚走出来的,着了薄薄的两层春衣,本就是打算了歇息,齐荀就连腰带的扣子也比白日多松了两指,内里的柔软与温度,就算是隔了两层绸缎,也完全是遮挡不住了。
  前几回在马车上,他与安娴也有过搂搂抱抱,可那都是他先动的手,将她摁在身下她动弹不得的情况下,由着他胡来。
  今儿这番被她主动地跳上身,若当真是她心甘情愿的,他二话不说,今夜就能将事儿给办了,可她偏生就是为了几片金叶子。
  他岂能是用金钱去买美色的人。
  齐荀的想法是理智的,可动作却是迟迟未动,任由安娴搂着他的脖子,向他讨好卖乖,“殿下,你说,咱们是不是也算历经过生死患难的夫妻了?”
  “虽然这患难还得再过一阵子,日子才能太平,但殿下得为臣妾想想,臣妾生来也是帝王之家,论起娇生惯养来,臣妾是女儿身,怕是比殿下还要讲究些,臣妾的父母将臣妾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要是知道如今为了几片金叶子愁晕了头,会怎么想?”
  “殿下总不能落下个小气的名声对不对?”安娴说话时胳膊就自然的绕到了齐荀的脖子上,这番用轻松的语气与齐荀说着话,要是放在往日,她想的不敢想,大抵也是因为齐荀先将冷脸子收了起来,给了自己甜头,才让她日渐生了胆子,找准了机会往上攀,愈发的得寸进尺。
  “娇娇觉得孤小气?”安娴搂着齐荀的脖子,齐荀没受伤的那只手就固定住了她的腰身,尽量不要她碰到自己里侧那条受了伤的胳膊。
  “殿下怎么会小气呢,能成天下大事之人,肚里必定是宽阔似海,还能撑得起船。”这会子要安娴夸,她能夸个天花乱坠出来,一头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有几根飘到了齐荀的脸上,酥酥麻麻地一阵痒,齐荀并没有舍得腾出手来去挠。
  几乎从未有人与他这般说过话,用抠字眼的方式来与他耍心思,耍的还是小孩子那套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心思,但就是这种没有隔阂带着逗趣的行为,才让他内心有了暖意,身在帝王家,确实如她所说,出身条件优越,从小没短缺过吃穿,可同样,随之相伴的还有孤独与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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