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检测到反派沈渊好转度下降30点,目前为50点。反派好转度再次下降10点,目前为40点。”
好感度不停下落,简直如同大型坠机现场一般,一直掉到了30才再次不动。
666这次吓得的连虾条都捧不住了,它傻眼着维持着瞪着眼睛拿着虾条的动作:
“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在这个世界当中,因为沈渊从一开始对宿主的好感度就非常高,所以666甚至都懒得报好感度了。
反正宿主都心里有数胸有成竹的,它也懒得去检测好感度,毕竟还耗费一格子电量呢。
妺妩却只是站在玄关处眨了眨眼,然后却突然勾唇一笑。
沈渊此时此刻的举动虽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却能想明白这个男人此刻的心思。
沈渊大概是怕自己真的变成沈余一样。即使到了如此的境地,他也不想真真正正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所以此时,他心中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心中的困兽。为了能够压抑自我,作为心理咨询师的他只能用催眠暗示自我,一再的降低他对自己的感情依赖。
只有如此,沈渊才能避免放出自己那偏执的一面。
此举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却让妺妩更加喜爱这个自我压抑的医生了。
毕竟,这世上为自己的举动找理由推卸的,有千千万万的人,而沈渊本就身负如此缺陷,却一直牢牢的把控着自己,从来没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
虽千万人,吾欲独往。
即使被逼到如此境地,他也不愿就此放弃。可见此人心性之坚韧。
666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然后问道:
“哦,那宿主,你现在要上楼去安慰他吗?”
妺妩摇了摇头,她先是不紧不慢地吃了晚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端了杯热茶上书房去找他。
***
此刻,沈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门边的墙壁下。
他没有开灯,只是靠着背后冰冷的墙,看着手机上祁正青给他发来的微信发着呆。
“沈渊,我那个相亲对象一定想认小乔做妹妹。你能不能让她答应啊,不然对象就不和我相亲了啊啊啊——”
看着自己好友后面那三个抓狂的表情包,沈渊低着头,久久没有回复。
他很庆幸自己在刚刚的一瞬停住了。
自家的女孩是那么好,那么惹人爱慕,自己又凭什么因为自己的缘故,把她彻彻底底的锁在他的牢笼之中?
倘若没有自己,妺妩依然能拥有广阔的天空。所有的人都会对她好,都会让她幸福。
黑暗之中,他抬手扶着额头,以手捂着自己的眼眶微微发红的眼眶。
或许他真的该就此放手了,在他会做出变成一只怪怪物之前,放他喜欢的小金丝雀离开。
即便他不能再保护她,但是他也不会变得和沈余一样。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坚持和底线了。
此时,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妺妩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颓然地坐在墙角边,书房里到处都是浓烈的酒气。
妺妩打开了灯,她此时才惊异地发现满地的玻璃碎渣,还有洒在墙体的酒液。
“哥哥!”
妺妩惊呼一声,原是她看到沈渊的手被地上的玻璃割碎了,此刻鲜血淋漓,血流了一地。
她立刻放下茶,从书桌后找来了急救药箱,跪在一旁给他的双手包扎。
沈渊却拿起了手,躲开了她,他用冷漠的声音说:
“你又何必管我?反正我的右手都废了,以后也做不成医生了。”
妺妩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掌,焦急地摇着头,似乎都快哭了出来。
要是平日里,沈渊看到她这副焦急的神色,定会抱着她安慰。可是此时,沈渊所幸转过身去,不去看她那即将哭泣的神色。
身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沈渊封闭着自己的眼睛耳朵,甚至是那颗在疼痛的心,故意冷漠地对待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远离自己。
妺妩顿了片刻,便以双手环抱住他,才感到男子的身躯微微一僵。
沈渊僵持着身体,正打算起身推开她,却听到身后那呢喃般的声音从他背后低低传来:
“小乔知道哥哥此时是何心思。祁正青有跟我说过沈家的事情。”
反正祁正青又不在这里,沈渊也不会为了这事去找他核对,干脆就让他背这个黑锅好了。
身前的男子似是愣怔片刻,然后才叹息了一声:
“祁正青还真是够能说的啊。”
前不久,跟他妈妈说绑架的事情,现在又跟妺妩说沈家的事。自己这个好友,嘴巴是漏的吗?
半晌之后,他听着自己带着冷漠的声音说道:“你既已知道了,为何还要留在我身边?”
沈余如此对她,她早已知道沈家的男人是如此可怕,可为何还要装作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和他天天共处一室?
此时,他听着身后女子黄鹂般婉转的声音传来:
“小乔曾经最怕的便是如在铜雀台上一般被锁起来,如同一只金丝雀一般没有自由。
可是直到遇见哥哥我才知道,如果是哥哥的话,小乔愿意只做金丝雀,只要哥哥和我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听着这话,沈渊终是诧异的转身,他看着那面带绯红的女子抬起头,她眸中又带了几分羞怯,却咬了咬唇后坚定地开口说道:
“小乔心悦沈家公子。日后,也只愿做公子一人的金丝雀。公子不必再伤心难过。这样,可好?”
沈渊还没回答,666此刻却已尖叫着开口:
“宿主你是疯了吗?好端端的干嘛要往火坑里跳啊?”
妺妩却只是含着笑意对666说道:
“既然他一定要压抑自己,我便给他理由,诱他入笼。”
这个一再能够在她的步步紧逼下压抑暗示自我的温润医生,还真的是让她好生好奇呢。
更何况,她本来就喜欢突破别人底线。而她现在更是想要看一看,究竟又是谁进了谁的囚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们还能记得作者,所以,今天之内评论区夸我的都发红包哦~作者心情很难受了,一度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所以我要听鼓励,哭着笑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jikook *1;请原谅没见过世面的作者第一次见到炸弹,十分开心地加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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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古穿今 谁的金丝雀
一晃从圣诞过到年末,年轻的男孩女孩子们都在跨年夜集体外出,等着过属于年轻人的节日。
卧室之内,只有一人一猫一系统,妺妩在屋内低着头拿着手机继续打妲己,似乎就只是一个沉迷游戏的古代少女。
胖橘猫正舔着自己爪子上的零食碎屑,只有666焦急地来回在神识之中蹦蹦跳跳地说道:
“宿主你怎么还有心思打游戏啊?房门和窗户都被锁得严严的,你出不去了啊喂?”
666和宿主宅在家里这15天里,天天看电影打游戏喝肥宅快乐水,废柴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畅。
对比那些想哭的太太们得天天花钱修锁掉的文,此时的666幸福地不要不要的。
导致它差点都忘了自己是一只有任务在身且还未签约的统。
一晃颓废了这么几天,它才突然想起来回过神来,觉得万分愧疚的666正准备扫描一下沈渊此时的好感度,却突然扫描到这种别墅已经完完全全被从外封闭了起来。
妺妩摁下最后一个键,看着对面的妲己缓缓倒地,摆出一张漂亮的死亡pose来。她才抬头咬着薯片说:
“话说我原来不知道,虾条哪里有薯片可乐巧克力好吃好喝,你的品位还真是低级。”
666一听这话气得差点炸毛,它的零食都是从信用系统积分兑换的。虾条是最便宜的,就这样它都得舍不得,只能紧巴巴地凑着积分过日子。
要不这个宿主天天佛佛佛,自己早就过上开着游艇喝着可乐吃着巧克力的日子了。
“你还说?等我签了约,哼,天天好吃好喝羡慕不死你,”
666刚哼哼了两声,突然觉得自己的话题似乎被带跑偏了,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道:
“啊不对,现在关键的是宿主你被囚禁了呀?我真没想到沈渊居然是这种人!”
妺妩却不急不缓地又拆了一包酒心巧克力,先咬了尖尖,喝掉其中的酒之后才开始咬着吃,顺便还拿着长得像巧克力的逗猫棒逗弄眼前迫不及待想要吃的橘猫: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我那个晚上又是为了什么?”
666挠了挠头,它有些想不明白了,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沈渊变成这样?
妺妩逗着那胖橘来回跳跃了好几圈,在它瞪着写满了委屈的猫眼下完完整整地吃掉了巧克力,气的胖橘喵喵叫着,拿着屁股对着她。
妺妩笑了笑,才心情颇好的解释说:
“与其让他纠结着半辈子压抑自我,不如一次解决这个问题。”
再说了,她本来就喜欢看着别人为了她沉沦挣扎,最后折服在她裙下,如若不逼出沈渊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她又哪里还算得上能被称为第一祸水?
反正这里是现代世界,即使足不出户,只要给她个WiFi和手机,在屋子里待多少天都无所谓。
果然一时宅一时爽,一直宅一直爽啊。
妺妩看了看时间,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收拾掉满屋子零食的痕迹。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粉刷细细地给自己打着腮红。
乔氏女的这张脸是冠绝天下的绝美,底子好,根本不需要擦什么粉打什么粉底,只是微微勾勒一下,便是一副浑然天成的娇艳之相。
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妺妩便下楼坐到客厅的沙发之中,等着沈渊回家。
***
年末的最后一天,魔都下了好大的雪。路上行人车水龙马龙,就算是再名贵的车、再富贵的人都堵在路上动弹不得。
沈渊一手握着方向盘,堵在车流中间百无聊赖。
他想到刚刚在警局时,祁正青再次询问他妺妩什么时候出来,自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祁正青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他又望着外边街边的雪景出神,想起自己那日与她在街头的雪景下拥吻,雪冷若冰霜,可是他的心却无比之暖。
或许这个样子才是最好。跨越千年万元,茫茫人海千万人之间,小乔既然独独与他有缘,或许便只该属于他一人。
自从那日妺妩跟他吐露心迹之后,他便彻底不再压抑那心中关了多年的猛兽了。
他想着,如若是两人心甘情愿,或许他的偏执有处安放,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神经,夜不能眠,也是好事。
而这些天他将人关在屋内,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等到沈渊回家之时,外间已铺了一层细细的雪,照在夜光下显出了银白色。
他推开门,外间的雪也跟着一起吹入房中。
外边冷风呼啸,风雪交加,可客厅之中却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
妺妩应该是听到了响动,她便从沙发之上起身,然后款款走向他,目露温柔,含情说道:
“哥哥回来了,听说今天路上大堵车,一路回来累了吧。”
妺妩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帮他摘下围巾脱下外套,抖去上面的细雪之后才挂到玄关旁边。
外间天寒地冻,有细雪随着他的脚步扑进屋内。可沈渊看着面前的人,还未进屋便觉得屋内似乎有火炉一般,只让人从心底觉得暖意融融。
沈渊看着正替他挂着外套的女子,她的目光是那样柔和,面上那般宁静,动作之间那般贤淑。
此时的她身着一身浅白色的长裙,缓步行走之间及脚踝的裙摆翩翩而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更衬得人洁白如玉,柔和若光。
他将落在女子脸颊侧方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然后提了提手中的袋子,面上带着笑意说:
“我给你带来礼物。两瓶97年的罗尼曼,你还没喝过这边的红酒吧。”
暗红色剔透的酒液倒入晶莹的玻璃高脚酒杯中,放在暗色的红木上显得既高贵又古典。就像这眼前在替他杯中倒酒的美人一样。
沈渊定定地盯着她瞧,直到眼前的美人发觉了他那炽热的目光后,似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去。
沈渊伸手揽过她,用那特有的磁性声音说道:
“你真是乖巧的让人忍不住啊。”
忍不住让他想将人锁在牢笼里,只为他一人婉转娇啼。
妺妩听着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正欲将头低的更低,却被人用手勾着下巴将头固定住。
沈渊看着她面上泛起的胭脂绯红,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说道:
“喝了我的酒,今夜便是我的,你可敢喝?”
妺妩被人掐着下巴尖,避无可避,在男子那火热目光的注视下,她以手指拿起那琉璃剔透的酒杯,轻轻地说道:
“妾早便是你的了。”
杯中暗红的酒衬着美人素白的手指格外赏心悦目。妺妩正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被人拿走了手中酒杯。
妺妩惊讶地目光下,沈渊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便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名贵红酒的醇厚冽香混合着那柔软的触觉,只让人心神都为之沉醉。
两人用过晚饭后,沈渊不动声色地一杯杯地灌着妺妩红酒。
红酒虽度数不高却后劲极大,更何况是这名贵的陈年红酒。
不多时,沈渊眼看着眼前人双目迷离,面色驼红,娇娇地软倒在他的怀中。似只能任他摆布。
在她几欲软倒之时,沈渊将她抱至二楼卧室间。
妺妩被放在软乎乎的席梦思大床上,只觉得刚才那红酒的后劲让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妺妩看着眼前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的人,只觉得眼前有黑影重重向她压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