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曼正要阻止,那记者已经把话筒放到了她跟前,嘴快地问道:
“容琴,你对别人觉你是花瓶小姐怎么看?你现在是否讨厌这个称呼?”
妺妩挑了挑眉,拿过了记者手中话筒。
韩之曼看着眼前女子神色丝毫未变,她唇角微微勾起,轻轻一笑,那般妩媚地笑容让人迷醉,可她的回答却又掷地有声:
“我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花瓶,没有人可以媲美比肩。所以,我为何要讨厌这个称呼?”
那记者见她回应了,便立马提出了更加尖锐的问题:
“所以你是喜欢被别人称之为胸大无脑,华而不实的花瓶咯?”
韩之曼皱了皱眉,看着旁边似乎有也有人发现他们这边,她隔开记者,护着妺妩准备上车。
妺妩上车之前,回身冲着那记者一笑,才回答道:
“花瓶为何只能华而不实?况且,某位艺人恐怕想做花瓶,还做不成呢。”
看着那记者似是愣怔了地站在原地,妺妩这才转身上车。
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呐,总是那么肤浅。
他们美美见到美丽的事物,便会品头论足一番。
可花瓶为何就一定华而不实?明明可以做装饰,做古董,还可以盛漂亮的花朵花枝。
又如漂亮的女人为何就一定不聪明,明明有那么多成功的女性容貌与头脑俱佳,却总会有人故意说她们是靠美貌上位的。
而她,既是花瓶,也不是花瓶。她既可如花瓶般华美高贵,亦可盛放生动有趣的灵魂。
她独一无二,只此一家。
妺妩坐在车上时,韩之曼告知她,说是节目组今晚有聚餐和庆功宴。妺妩却让她谢绝婉拒。
韩之曼有些好奇,不停地追问妺妩今晚有何安排。
妺妩却只是勾唇一下,并不答话。
今晚,她没有安排,可是某人有。
某只猛兽先生看着筹谋许久的幼兽要挣脱牢笼,又怎么还能耐得住?
***
等到妺妩回到帝都自己的公主房时,已是夜幕临近。
妺妩进入客厅之中打开灯,乍然亮起的灯光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等她拿开手,才突然发现客厅当中坐着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
妺妩似乎是吓了一跳,她惊讶地试探问道:“凌霁哥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凌霁转身,他望着刚刚进屋的女子。
女子那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秋风吹得有些凌乱,可是却依然无损她那绝美的容颜分毫。
霍凌霁努力地压下心中那澎湃的沸腾血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吓跑了这只还一无所觉的幼兽。
于是,他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近眼前的女子,然后摇了摇手中提着的红酒,这才温声说道:
“你现在已经红了,我当然是来为你庆祝了。”
妺妩听男子这般说,眼角眉梢终于带上了几分笑意,她柔声说道:
“凌霁哥哥最好了,不过,哥哥怎会知道我今晚回来?”
霍凌霁抬手,拂去了女子肩头的一片枯树叶,看着女子因为他的突然接近,那白玉的双颊染了淡淡的桃花色。
可她却又似是因为自己只是拂去她肩上树叶而感到几分失落。
霍凌霁眸色不断加深,他终是抬手抚上女子那如天鹅般纤细优美的脖颈,之后才开口说道:
“就算是你今晚不回来,也总会回来的,不是吗?”
这可是他的花瓶,也是只属于他一人的花瓶。
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受人欢迎,就算是用绑用捆,也只有自己能够彻底拥有。
男子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低沉暗哑,又缓缓散发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妺妩听着男子这突然变得暗哑的语气,正有些惶恐不安地朝后退去,可此时却被霍凌霁拉住了手腕,而后就被他带上了楼顶。
小三层的复式别墅楼顶是一个开阔的大阳台。
妺妩平日里疏于打理,可今天这里却被装扮一新。
月朗星稀,凉风习习,秋日里还带着些聒噪的蝉鸣,却又让人心中静谧。
妺妩听着耳边响起的优美音乐声,闻着那散落四周的芬芳玫瑰花瓣气味。
她抬眸,看着阳台上突然亮起的那星星点点的装饰小灯泡,在这夜幕之中仿若星辰垂落。
穹苍之下,漫天耀眼星辰为幕,霍凌霁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随即带着笑意说道:
“这位美丽的女士,可与我共舞一曲?”
妺妩唇角轻轻翘起,她弯腰提裙,将白玉的素手放在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间。
和着舒缓的音乐声,俩人在房顶翩翩起舞。
一曲华尔兹,将房顶上一对男/女的距离悄然无声地拉近。
妺妩随着男子的节奏时而紧密相贴,时而分开仅以手相握。
女子的发丝和裙摆随风扬起,她时而妙曼旋转,又时而被男子揽入怀中。
一曲短暂的舞曲,却仿佛长长久久,令人沉醉其中。
在这微凉而又静谧的夜色之中的夜幕之中,二人眼中心中再无其他事物纷扰,此时此刻,似乎唯有彼此的存在。
一曲完毕,妺妩还因为刚刚舞蹈而在平复呼吸。
男子却并没有因为舞蹈结束而放她离去,两人依然维持着刚刚跳舞时那紧密的亲昵姿态。
妺妩正欲向后退去,却被男子牢牢地揽在身前。
霍凌霁看着眼前女子那还带着几分迷蒙的水眸,她的腰肢是那般柔软、身体是那般轻盈。
一曲舞蹈结束,他才恍然发现二人在跳舞时是如何地默契非常,仿若心意相通一般。
此时此刻,霍凌霁看着女子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蝶翅般脆弱而又惹人怜惜。
这般婉约妙曼,又与他十分融洽的花瓶,他今夜绝不会就此放手。
眼前女子似是因男子炙/热的目光而羞怯地低下头去,霍凌霁轻轻一笑,低头俯身。
二人鼻尖相处,额头相抵。他同时强势地揽着她的腰肢,不允许她向后退避半分。
妺妩感受着男子极具侵/略性的姿态,就连耳尖都感到发热。
她正与拒绝躲避,却听着眼前男子那磁性而又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
“你曾说过,不会让我等太久。你,可还记得?”
此时此刻,两人近在咫尺,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便带起了一片绯红色、将女子那白玉的面颊晕染开来。
这般醉人的色泽,让他身前那只小花瓶显得更楚楚可人、娇媚可欺了。
妺妩咬了咬唇,半晌之后,她才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柔声说道:
“我记得。”
柔软的声音还带着一份颤音,轻微,却又异常清晰。如同羽毛落在心尖,既轻微却又勾人心痒。
霍凌霁看着眼前那轻轻合上眼眸的女子,喉头滚动了两下,才俯身擦着她的耳珠。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男子磁性而独特的诱惑力。
他低声问道:
“那你,是不是到兑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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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成病娇们的团宠/穿成病娇们的白月光
2 公主她恃美行凶/本宫恃美行凶
3 公主她千娇百宠
第121章 现代:一笑倾城色
秋风习习,在夜间下了场小雨,将城市之中还带着的夏日闷热一扫而尽。
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可屋内的二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外边已下了场雨。
直到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小,满室内皆弥漫着好闻而浓郁的莲花香气。
霍凌霁闻着满是那甜腻的味道,这才起身开了窗户,透一会儿气。
屋外还带着几分清新泥土芬芳的空气立马撒了进来,和着那莲花的芬芳味沁人心脾,令他此刻从身到心都醉醺醺。
许是半夜的凉风有些冷,妺妩拉着被角不满的娇声喃喃了一句。
霍凌霁回身看了看身后那蹙着好看眉头的女子,她昏昏欲睡,被子外边露出了白皙的肩头。
霍凌霁一笑,又回身替她拉了拉被角。
这只小花瓶,终于独属于他了。
这花瓶是那么美丽那么娇艳,又显得那么脆弱易折,让他根本不敢施展开半分力气,生怕一不小心便将那花瓶打碎。
可把玩了一次又怎么够呢。
这花瓶是那么有趣,让人反复流连又移不开视线。
他想把这花瓶放在床头边、阳台上、试衣镜前,在不同之地,想必看到的会是不同的美景。
想到这里,霍凌霁眸色一暗,他又想到了自己原先买下的那件暗黑系绑带连衣裙。
这么瓷白完美无瑕的花瓶,加点装饰应该会更加完美。
今夜既这么特殊,便应当更让它难忘一些才对。
此刻,霍凌霁兴奋异常,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未曾用掉。
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俯身就要将那正昏昏欲睡的女子拉起来。
可是那窝在被中的女子却拒绝配合,仿佛软的像一滩泥一般,无论男子怎样诱哄,妺妩也不想起身。
霍凌霁看着此刻被自己拽起、却像他买的那只橘猫一样瘫在他身前的女子。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了楼将那衣服取来,然后自己动手,将那只花瓶包上了自己喜欢的外衣。
妺妩早已困得不想睁眼,可此刻却硬生生被突发异想的男子弄醒了。
妺妩伸手掩住哈欠,然后才打量起身上这件熟悉的衣服。
霍凌霁将这衣服脖颈间的系带系好,然后便一把将她抱起,将人抱在了落地窗的沙发前。
此时此刻,霍凌霁揽着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妺妩不满地嘟起红唇问道:
“大半夜的,你又在做什么呀?”
霍凌霁吻了吻她的耳蜗,满意地听着妺妩的尾音带了几分柔柔颤颤,这才松开她说道:
“当然是,看风景啊。”
白天此处外边视野极为宽开阔,阳光清晰之时,的确是风景很美。
可是现在是深夜,窗户外黑魅魅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妺妩:……
霍凌霁望着窗户上照应着的女子。
外面早已漆黑一片,昏暗的灯光中,玻璃上映照着女子此时的模样。
她那白玉的肌肤被遮盖在黑色衣服和层层系带之下,那极致的黑与白相称,而那白色的雪肤之上,又带着海棠般娇艳的红色,一直到此刻都未曾退去。
他低头说道:“可我却看到了一副海棠春睡美人图。”
妺妩听着男子暗哑的不像话声音,顿时感到几分警惕不安,她正想起身离开,却被男子一把捉住了纤细的手腕又拉了回去。
“你说,我买的这身衣服,是不是真的很适合你?”
妺妩不知他此时为何会突然说到衣服,迷惑的点了点头。却看着眼前的男子危险的眯了眯头毛同谋。
巧了他也这么觉得。
而且,这花瓶无论是有没有精巧的包装裹覆,都是那么适合自己。
可是不同的包装之下,却又别有一番风情,等待着他去探索。
正如雨打芭蕉时,是那密密柔柔的美。而当野兽追逐猎物时,却是让人心跳加速、那般具有侵/略性的兴奋感。
每一种感觉都别有一番风情,又带着一份新的趣味。
等到日光细细碎碎的洒在屋中,妺妩再次睡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看着再不能穿的黑色连衣裙。洗漱一番之后穿上了霍凌霁宽大的衬衫下楼。
楼下的厨房里,霍凌霁竟难得没有上班,而是在准备着午餐。
霍凌霁将早午餐放到桌上,这才看到赤着脚踩着地毯下楼的妺妩。
女子穿着自己白色衬衫,那宽大的衬衫正好遮在女子的大腿上方。而即使这般宽松,却依然显得女子这般娇美可人。
或许让她吃饱后,他可以再来试验一番,究竟什么样的包装才更适合自己的卧房?
正这般想着,他便听到门外有门铃响了。
霍凌霁出去开门,原来是余妙婧昨天答应送的猫到了。
妺妩正一边吃着黄油吐司,一边假装不去理会那只抱着她的腿求小鱼干的橘猫。
她一转头,就看到霍凌霁拎着的笼子当中,一只乖乖巧巧有着碧蓝色眼睛的布偶猫。
这只,不就是当初自己爱不释手、想要白/嫖的那只心头好白月光猫吗?
妺妩眼前一亮,她已顾不得吃饭。踩着地毯就将那粉色笼子里的小猫抱了出来。
几个月过去了,这只小布偶也就比自己刚刚见他时大了一点。
叫声还是那么嗲嗲的,让人又心疼又喜爱的紧。
妺妩摸着那蓬蓬松松的尾巴,一把从头撸到尾,人和猫同时都舒服的闭起了眼睛,享受不已。
此时此刻,那只脚下的橘猫却是瞪圆了眼睛,橘猫快步跳上桌子前,然后凑到这只小布面前闻了闻。
在确定了这只也同样是只公猫后,巨魔啊立马退后几步弓着身子,开始凶凶地瞪圆了眼睛“喵喵”直叫。
可同样月份大小的橘猫却已经成了两个布偶猫的体积,越来越有成为油腻猫的趋势。
妺妩早已有了新猫就忘了旧喵,抱着这只白月光新宠不撒手。
橘猫一爪子就朝桌子上的布描打来,布偶奶声奶气地嗲声求救,妺妩立马便放出威压。
最后,橘猫只得绝望地四爪摊平,猫头也朝下趴在桌上。假装自己是只死喵,以此试图引起铲屎官的同情心。
霍凌霁端着重新热过的食物再次回到餐桌前,看着一人两猫正玩着欢乐。
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眼底也带了笑意。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般温馨却又再家常不过的情形,竟产生一种难得的珍惜感。
似乎是花瓶易碎,自己会将她长长久久地保护在手心之中,让她永远都这般快乐而美丽。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第一自己第一次见她时,他曾想过要将珍藏后的花瓶彻底破坏,再重组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可是现在,他竟不知不觉已被眼前的女子彻底吸引,她是这般生动有趣,又是这般楚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