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女主(快穿)——春未绿
时间:2019-09-23 07:34:58

  白果被打了十鞭子,送过来的时候,阮穆把她口中塞住的团纸拿掉,她匍匐在地上看着很有些可怜。
  她从小伴着甄珠长大,二人情分很不一般,甄珠不禁问“为什么?白果。我自问待你不薄,你要吃什么,要喝什么,都同我是一样的,我甚至还准备等出了阮谨,日后帮你置办一份厚一点的嫁妆,日后送你出嫁。可你为什么要听阮谨的话?”
  阮谨于甄珠来说顶多算个恶心人的登徒子罢了,而自己人背叛才更让她心痛。
  白果求饶,“小姐,你是不是冤枉我了?我待小姐一片赤诚啊。都是甜枣儿陷害我的,明明是她自己办事不利,勾结外人还推在我的身上。”
  “白果,廖婆子都招了,就是她给你的药粉,你别不承认。”阮穆冷冷道。
  廖婆子和白果关系密切甄珠知道,她一听就“啐”了一口,“原来你为了个干亲,舍了我们十多年的主仆情分。”
  彼时背主之人,为当世难容。
  白果已经想到自己的结局了,她哈哈大笑“小姐你看,你对我再怎么好,也不过是拿我当仆人看罢了,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我不过就是你的一条狗。”
  她话里话外都在说甄珠虚伪,甄珠却不解“我当你是仆人,但也当你是家人,当年若不是我你全家都饿死了,我让你吃饱穿暖,成日穿金戴银,难不成是把你当菩萨供着的。”
  本来就是主仆关系,甄珠又不去出钱请她做姐妹的,白果听了很是心塞。
  却又听甄珠道“你不过是伺候人上伶俐了一些,来阮家后,若不是仗着往日的情分,你又比不上这府里的丫头,我已经够提拔你了,你怎么这些不平?”
  这话听得白果更是吐血。
  明明小姐不是很重感情的吗?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从甄珠知道她背叛后,就没有任何感情了。
  “可—”白果看了阮穆一眼,“都是他,他为何要醒,若是他不醒,您早就是谨少爷的人了……”
  “怎么你还想撬你小姐的墙角?”阮穆啼笑皆非。
  甄珠挥挥手,不想多说。
  阮穆知道她的意思,喊了人进来灌了哑药“既然你这么喜欢阮谨,就送你去跟他作伴吧。”
  在白果心中,阮谨风度翩翩,但她看到真人时,昏了过去。自此城外多了一对哑巴夫妻,女的和男的成日厮打不停。
  后续如何,甄珠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廖婆子一家子被发卖了,阮夫人阮老爷又重新买了下人进府调教。
  因为是甄珠坚持不让阮穆下葬的,阮老爷和阮夫人视她为恩人一般,阮老爷嘱咐儿子“日后可要待你媳妇好点。”
  阮家上下可谓是喜气洋洋的。
  甄珠的爹娘卖了茶园子,在不远处买了一间楼房,一个小铺子,两老的手中也存了不少钱,几乎为了女儿,这次在西京城把钱花的差不多了。
  但他们一点也不后悔,这不,女儿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不过原本最应该高兴的俩人,甄珠和阮穆,却异常的尴尬。
  晚上甄珠穿了寝衣,照旧往里睡,她拉了拉被子,往身上覆盖着。阮穆状似淡定,其实内心早就炽热一片了,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吓着他。
  二人虽说同床共枕快两年了,可到底前儿阮穆才醒,说起来还是陌生人呢。
  “相公,不知道你日后有何打算?”她耳朵里听的最多的都是阮穆如何纨绔,如何花钱如流水,她想阮家就他一个儿子,若不好些把人立起来,这诺大的家业于他而言反而就像丫头抱着金元宝,被人抢去,还毫无反击之力。
  阮穆一听,有些尴尬道“什么打算?准备读书。娘子以前不是经常在我耳边读书,也不知道怎么地,先生教我的时候我昏昏欲睡,娘子教我,我却如闻天籁。”
  “胡说,我如何能与先生或者夫子比较了,我往日在你跟前读书,是想让你不落下功课。你如今虽然也有二十岁了,但也不算太晚,若是读,自然还是能够读的,三苏的苏洵就是老了才奋发的。”
  却听阮穆道“可我荒废了许久,如何能够与旁人比?”
  甄珠笑道“这又有什么,只要学,自然会有收获,再不济我陪着你便是。”
  一听说妻子陪他,他才放心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来,他唯一接触的就是甄珠,所以只要她在身边,他的心就很安定。
  阮穆这边爽快应承下来,忽而又道“说起来,我怎么觉得悬的很,不过当初就被你姐姐拉了一下,那湖水也没多深,怎么我就人事不省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的很。”
  他提起这事,甄珠更是奇道“我还忘记问你,你当初去咱们茶园附近是去做什么?若是普通的闯祸,恐怕不会如此吧?”
  按照阮夫人和阮老爷这对夫妻宠人的模样,寻常赌钱吃酒压根就不会下重手。那么他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提起这事儿,阮穆颇有尴尬,又觉得很羞耻,到底没说。
  但甄珠当晚还真的梦到了,她真是一言难尽。
  文案上写的也是一言难尽,总而言之这篇文章是强行由bg改为bl的,男男强取豪夺。而她就是那位被强取豪夺的阮穆的妻子,而阮穆之所以去避难,就是被某个大人物盯上了,但他是大大的直男,所以害怕,便躲了起来。
  而那位男主,是一位重生者,在原设定中,阮穆在女主也就是她的帮助下,为了躲避这位大人物,以自己的才学投靠了另一党羽,这男主下场凄凉,所以打算今生巧取豪夺,在他重生的文中,她的下场很凄惨,阮穆则是被囚禁终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虐念情深吧。
  这个剧情,也太刺激了,甄珠觉得自己完全已经懵了,所以她这一次对付的压根就不是李瑞香这种小虾米,而是当今八皇子,太子的亲弟弟,嫡出皇子,最重要的是还要跟男人抢男人。
  想到这儿,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倒是这阮穆抱着软软香香的媳妇,睡的香甜的很,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甄珠忍不住感叹,阮穆这是什么命呀。
  作者有话要说
  花家阿七 10瓶;宝宝很乖 1瓶;
 
 
第92章 替嫁(6)
  这阮穆还真别说, 他是心中不存事之人, 次日起来笑嘻嘻的,甄珠想,这样也好,总比愁眉苦脸的要好。
  他好了之后, 又把昔日旧友杜贵张良喊了过来, 特意让甄珠出来同他们见面, 以往甄珠没怎么见过这二人, 但听阮夫人提起, 这二人是他好友, 甄珠倒也客客气气的, 这二人知道甄珠有情有义也十分恭敬。
  待甄珠走后, 杜贵笑道“这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今看你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杜贵生的壮, 声音浑厚,震的人耳朵疼,阮穆素日习惯妻子轻声细语, 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掏掏耳朵,“确实不一样了,我即将去白鹭书院读书去,日后我若发达了,请兄弟们喝酒。”
  这话说的让张良杜贵面面相觑,张良好似没听懂似的“兄弟, 你这是想做什么呢?真想做官啊。”
  以前阮穆跟书那是一点都不亲,还带着他们调皮捣蛋,现在忽然还要去白鹭书院读书,张良是真的觉得他受刺激了。
  “那是自然,要不我爹每年拿钱送多少王八蛋才能保住生意,这当官的能护住家,做生意有我娘子,我做官后,培养一下我儿子,等我儿子出息了,我正好辞官在家玩,多好呀。”阮穆乐呵呵的。
  张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可别介,你才好几天啊,就儿子儿子的,你怕是青天做梦吧。”
  哥几个玩笑惯了,以前的感觉倒是回来了,阮穆便拉着二人问近况,杜贵摊手“我还是那样,管着赌场,不过我今年约莫要摆酒了,你小子可一定要来。”
  “哟,娶的是哪家的媳妇呀?”
  杜贵不在意挥挥手“一个穷秀才的女儿,日后带她来见见弟妹,说不准能说到一起去。”
  说罢,他又看着张良“这小子最近做了好大一笔生意,咱们哥三个日后去樊楼,可要好好宰他一笔。”
  张良脾气在外人看来颇有些阴晴不定,但在阮穆杜贵这里却是最和善不过了,他谦虚笑笑“都是路上兄弟们抬爱罢了。”
  张家做粮食生意,有些年头了,别看张良腿有问题,可人家脑子灵活,和槽帮的人也混的好,如今发了一笔大财,个中心酸不用说,反正赚了钱就成。
  “可以啊。”原来自己睡了两年,兄弟们也各个开始独当一面。
  张良笑道“你莫说我,杜贵家的赌场如今他爹离不得他,家里还要看他脸色了呢。”
  谁都没那么傻,杜贵也是,出生入死换来的钱都给小妾的儿子用,他还没疯呢,还好今年定了亲事,妻子家虽然穷的很,但是一家子都是读书人,老岳父是个秀才,舅兄是童生,这样的人家他图的就是读书人。
  以后他的儿子生出来,由老岳父和舅兄教,做个读书人,就不用怕弟弟发达了,他还得看他弟弟的眼色过日子。
  阮穆举杯“看到兄弟们都混的不错,我也高兴了,这次既当重逢,也当辞别,日后我去白鹭书院见面的日子怕就少了,大家伙的兄弟情可不能忘。”
  杜贵张良忙举杯道不敢。
  白鹭书院乃是西京第一书院,出过的进士车载斗量,是西京乃至整个南边的第一学府,阮穆能够拿到帖子进去,阮老爷捐了不少钱,比如白鹭书院一年的新院子还有所有老师的冰碳,甚至还有捐赠的书籍,基本都是阮家包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话总是没错的。
  白鹭书院对读书好的学子,一般都免费供应,上从书本,下到袜子钱粮,然而钱从何来,大多来源于阮穆这等交赞助费的人身上。
  甄珠就道“那你何时能回来一趟?你这一个人去,我还真有点担心。”
  这些话也是客气,西京城的大夫都请来诊了三四次了,阮穆早就活蹦乱跳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甄珠想那八王爷如今也是个光杆皇子罢了,虽然有正宫皇后嫡子这个身份,但皇上如今正当盛年,哪里能看着这些年轻的皇子蹦跶,这些皇子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敢随意出京城,所以现在还不是要担心的时候。
  阮穆笑道“一般不休沐,你相公我是去读书的,休沐了一回来心都野了。”
  “也好,到时候让小厮跟你送吃的过去,可别饿着自己。”甄珠知道丈夫醒了,心也安定了,夫妻吗,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在一处,再者她如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阮穆一听慌了,“好娘子,你不跟着我去呀?”
  甄珠奇道“你读书我跟着去做什么?不怕人家笑话呀。”
  阮穆连忙道“那你就错了,人家说老童生少进士,这读书人,能够年纪轻轻中进士的有几个,哪个不是有妻有子的,我打听过,咱们有专门的学子楼,你跟我一起去,岂不是妙哉?”
  见甄珠面露犹豫,他又道“好娘子,我害怕。”他还故意发抖了一下,好似风中凌乱的小白花。
  一看他这样,甄珠想,恐怕又是那件事情闹的,堂堂正正的好男儿,谁愿意被强迫呢,这么一想,她有些心疼,“好,我陪你去。”
  阮穆缓缓展开笑颜。
  自然阮老爷和阮夫人都知道了,甄珠便道“他让我陪着他去读书,我想着,有我在,他势必会认真一些,只是家中……”
  儿子能够主动上进,就已经是万幸了,阮老爷立马道“我和他娘还年轻,铺子我们看着就成。”
  “好,既然爹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听说白鹭书院不少人家世不好,相公毕竟是去读书的,这次就带两三个下人去就成,但须得找一位功夫高深点的跟着相公。”她也是小户出身,深知人的嫉妒心都是无限的,所以太高调不好。
  儿媳妇说的话在理,阮老爷自然同意,倒是阮夫人握着甄珠的手道“伺候的人少了,你就受苦了。”
  “娘,我怎么会受苦,相公能醒过来,又这般上进,我不知道多高兴。”反正也决定要去了,没必要再抱怨。
  阮夫人心中又有其他想法,年轻夫妻在一处,总会耐不住寂寞,跟她生个孙子也好呀。
  说罢,笑容又盛了。
  白鹭书院在半山腰上,一来是吸取天地之灵气,二是让学子们心无旁骛的学习,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家中要准备的少,甄珠以前没事就跟阮穆做衣服,各式各样的都有,他就是一年不重样都成,衣服鞋袜收拾好,又带了些西京本地的土产,二人要用的厨具家具等等,甄大全夫妻听闻女婿要读书,给同窗们送东西,他自家以前开茶园,家中仓库不少好茶,都拿出来给了阮穆。
  因甄大全夫妻没个儿子,阮穆嘴甜的很,把这对夫妻哄的拿他当儿子看待。
  诸事准备妥当,便让管家先送东西过去收拾,他夫妻二人再在后边去。
  白鹭书院非常大,占地面积很广,甄珠夫妻从管家手中接过钥匙后,就和阮穆一起带着下人过去,阮老爷不知道从哪儿请的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身材很壮,目光炯炯,这人是做护卫的。
  倒是这次跟来的两个丫头,依旧是甜枣和麦冬,甄珠想着做生不如做熟,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连白果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尚且会因为利益背叛,更何况是旁人。
  御下之道,除了情分,还有许多。
  白鹭书院的山长听闻阮老爷早有说法,不要特殊对待,他就安排她们和许多贫苦学子家庭住在一起。
  这读书人都有些沽名钓誉,一边离不得钱,一边还要表现的视钱财如粪土。
  所以一边允许阮穆进来,不用参加考试,另一边又故意安排和贫穷士子一起,有意让他遭到记恨。
  她们住的地方,连甄珠在甄家的闺房都不如,小两进的屋子,瞧着大,但里边光线一般,屋子狭小,阮穆进来还咳嗽几声,“这么旧啊……”
  甄珠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求学就是如此,你今儿便看看书本去找找学堂,我带着麦冬做饭,穿的衣服就穿那套宝蓝色的,料子不算顶好,但看起来沉稳精神。”
  她方才下马车的时候,就发现附近有妇人看,有的艳羡,有的模式,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还没摸清旁人什么套路之前,还是低调些好。
  “你做的衣裳,我都爱穿。”阮穆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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