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偏执的他[八零]——咚太郎
时间:2019-09-25 08:20:46

  陆珣懒洋洋的哼。
  终于想到关心我了?
  前头叽叽咕咕给别人那么多关心,轮到我只有这么几句虚的客套话?那你不如别想我了。
  有人闹脾气的时候别的不干,就爱哼哼。阿汀晃悠着脚丫子,小声说:“你别哼了,小猪才每天哼哼。”
  手指头压着鼻子,她奶里奶气地哼几声做示范:“你后来不在,我们家里养的猪就是这样哼的。”
  是么?
  陆珣正儿八经又哼了一声,阿汀直笑。
  什么宋婷婷徐洁啊,乱七八糟的烦恼完全抛到九霄云外找不回来了。她兴致勃勃说起最近新学的知识,课堂上听到的病例。陆珣两眼一抹黑,瞎嗯嗯着,表示自己在听。
  这时已经绕到宅子后头了。
  斑驳的墙面迎着月光,两块四方石头堆在那儿,看形状,约是做石阶剩下的。
  陆珣站上去,用肩膀夹着电话,双手撑着墙沿轻而易举翻了过去。人坐在墙上,离地有些距离。
  不过后院泥土是湿的,跳下去应该没几分动静。
  至少闹不醒熟睡的人,还惊动不了前头的阿彪。
  如是评估着,陆珣抬头望向隔壁。
  以这个高度看去,章家院子枯叶满地,像是荒废好几日的样儿。只是房屋里黑洞洞的,说不准是否藏着不怀好意的人。
  “汪!”脚下远处响起狗叫。
  “汪汪汪汪汪汪!”它迅速跑来,嗓子里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狗吠声,光滑的黑色皮毛在月光下跳跃。
  是猫,原来还晓得装狗吓人。
  警惕性不错,也机灵。美中不足是自由生活过惯了,连原来的主子味道都闻不出,没头没尾朝他瞎装凶悍。
  陆珣掩着电话,训它:“睡你的觉去。”
  “喵喵喵!”
  凶什么凶!哼!
  猫转个身儿,原地卧下给他看大屁股。
  电话那边阿汀起了疑惑:“你到底在哪里啊?”
  “在你家。”陆珣说着跳了下来,果真没多大动静。看来后头的石头必须搬走。
  “骗人。我家大门锁上了,你进不来的。”
  “想进来总有办法进来。”
  陆珣俯下身,两根手指头捏起猫的后脖子皮。近看才发现猫胖了不只一点,肥手肥脚胡乱挥着,张口一串叫:“喵喵喵喵汪啾啾!”
  什么稀奇古怪的鸟语??
  他嫌弃,但阿汀认出猫的声音,一下子惊喜地睁圆眼睛:“真的在我家吗?”
  “是啊。”
  陆珣甩了甩猫:“再叫个。”
  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叫你个头!
  猫咔咔咬着牙,学到了林雪春的精髓。
  “陆珣你别走,我马上出来!”
  那边阿汀丢下电话,一跃而起。
  顾不上滚乱了的发,来不及穿鞋,她打开门化成风化成鸟雀往外跑,一股脑儿扑腾进陆珣的怀里。
  两条小胳膊紧紧抱着,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全是他的味道,沉默着热烈地扑了过来,更加紧紧包围她。
  “跑这么快干什么?”莹白如玉的脚丫子映入眼帘,陆珣问:“鞋呢?”
  阿汀闷声闷气地回:“我怕你走太快,就没穿。”
  傻子。
  “怎么可能走?”
  陆珣低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亲了亲,呼吸灼热还带着取笑:“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阿汀仰起脑袋,一双眼睛亮得熠熠生辉,
  陆珣微微挑眉:“明知故问?”
  阿汀还真就明知故问:“你来干什么啊?”
  “饿了,来找碗面吃。”
  “真的?”
  “假的。”
  “那你说说真话。”
  “真话就是饿了。”
  脸贴着脸,冰凉的温热的两片肌肤细密摩挲着。他落下眉眼,嗓音低哑凑在耳边:“再不来就要饿死了。”
  “还是找我烧面啊?”
  小姑娘无知无畏的笑着,嫌他贪吃。
  “是啊贪吃。”
  陆珣没再解释,眼底漆黑一片。忽然就有种挣扎于理智和感性之间的情感,既想温柔抱着她,又有咬疼亲哭她冲动。
  最终决定还是克制点,先抱着。
  这时世界很安静。
  风悄悄云悄悄,连天上月亮都是静悄悄的。
  除了抽了一地烟头的阿彪无语凝噎,默默捂住眼睛。
  还有气势汹汹追来算账的猫。看看阿彪再看看那黏糊糊的俩人,屁股一坐,也学着怪里怪气地捂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夜宵,疲惫到没有作话。
  想到明天大概率又要kiss,单身狗的我萎了。
 
 
第73章 要亲亲么
  他们抱太久了。
  真的太太太太太久了!
  猫自认是一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好猫,所以愿意暂时压住脾气,给两个热爱粘粘乎乎的两脚兽留下亲密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
  它在地上翻滚好多好多圈。挠挠耳朵揉眼睛,舔舔爪子又搔痒,眼看着浑身上下的毛全部都打理完了,正准备气势汹汹讨债去。
  结果抬头一看——
  好家伙,他们还没抱完!
  这就过分了吧?
  猫忍无可忍,迈着小短腿迅速逼近陆珣。张大嘴巴嗷呜一口,连着裤腿袜子和皮肉一块儿咬住他,以此来报今晚揪脖子之仇。
  咬得还挺疼。
  陆珣甩了甩腿,甩不开猫。目光望去,它朝他得意地龇牙,大有‘你抱多久我咬多久,反正你没法子对付我’的小猫得志样儿。
  陆珣冷冰冰看着猫:松开。
  猫冷冰冰地瞪回来:不松!
  松不松?
  就不松!
  一高一矮两厢对峙,视线交汇犹如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阿汀察觉到不对劲,往后退,低头便见着气呼呼的猫,死咬着陆珣不放。
  “它怎么了?”
  “发疯。”
  阿汀疑惑地看看他:“是不是你又欺负它了?”
  谁有时间欺负它?还不如多欺负你呢。
  陆珣弯下腰,一手揪起猫——照旧是最伤猫自尊的那种姿势,拎着它的后脖子皮在空中慢悠悠转了好几个圈。
  “喵喵喵喵!”
  猫被转的头昏眼花,更凶了。前后肢胡乱扑腾着,嘴里还有股若有似无的血味儿。
  不知哪来的,反正不是他身上的。
  “这附近有猫么?“”
  陆珣随口问着,手指头拨弄猫一身浓密的长毛,没找到明显伤口。光是特别臭,乱七八糟什么味都有。
  “之前有的,现在越来越少看到了。”
  阿汀看看猫,不太确定:“隔壁刘大姐说经常看到它欺负别的流浪猫。本来巷子里有条很凶的小狗,好像就是被它赶走的……?”
  猴子占山为王,轮到猫占巷为王?
  难怪脾气愈发的大。
  陆珣眉角稍抬,一巴掌拍在它尾巴边上。那是犹如肚皮般私密的部位,猫瞬间炸毛。
  换成别的猫猫狗狗敢碰它这里,大概死无葬身之地。偏偏今个儿落在陆珣的手里,它气死了,又打不过,只得喵喵汪汪羞愤地叫。
  碾压式惨败,看着怪可怜。
  阿汀忍不住帮着辩解:“它应该是好久没看到你,闹闹脾气而已。平时没咬过人,你就别打它了。”
  “养太野了,早晚要教训的。”
  陆珣不让她插手,又打了两下。
  力道不轻不重,但猫叫得凄厉,彷佛受到天大的折辱。最后陆珣松开手指,它落地冲着他嚷嚷,还像无辜被揍、委屈到离家出走的小孩似的,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这下它真的要生你的气了。”
  大小两只冤家总闹别扭。阿汀骤然感受到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老妈子心态,无奈叹了口气,“我先给你烧夜宵吧,明天再做点好吃的安慰它。”
  想起熬夜盯梢的阿彪,阿汀轻轻喊了声:“阿彪,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面条?”
  哎呀小老板娘亲手下的面!
  阿彪喜形于色,脱口而出:“当然——”
  下一秒接收到陆大老板的危险注视,他冷静下来,硬生生改口:“不用。”
  转折好僵硬,阿汀再次问:“真的不吃吗?”
  阿彪忍痛点头。
  长夜漫漫,不能睡觉光抽烟怎么可以?
  小姑娘思来想去,想出好主意:“不然我多烧点面留在锅里,你饿的时候自己去厨房煮热了吃。这样行吗?”
  阿彪:!!
  感恩的心感谢人美心善老板娘!顶着陆珣凉飕飕的注视,他感动地五体投地,一口气说了三个行。
  “那我去烧面了?”
  阿汀转身往房屋走,长至腰际的黑发从陆珣眼皮底下荡了过去。脚是光裸的,迎着月光踩在地上,泛起一层不真切的朦胧。
  只走了两步,她似有所觉地停住脚步,微微犹豫:“你想不想陪我去……”
  “想。”
  陆珣提前应了,一条有力的手臂捞住她,径直走进房屋拐进厨房,将她放置在高至半腰的橱柜上。
  “鞋在哪?”他四处看了看。
  “不在这里。”
  谁会把鞋子放在厨房里?阿汀莫名其妙就觉得好笑,回答说在房间里。
  “房间在哪?”
  “出门左转直走第二个。”阿汀猜到陆珣要去拿鞋了,拉着他的衣角提醒,“爸妈都在隔壁睡觉,你不要发出声音。”
  他嗯:“你坐着。”
  “好。”她乖乖应下。
  厨房里很暗,伸长手仍然碰不到开关。阿汀只能打消开灯的念头,老实巴巴坐在黑暗里。又无所事事,不知不觉晃悠起脚丫,眼珠也跟着转。
  纤长的睫毛静悄悄伏着,她白得发光。落在陆珣暗沉的眼里,刹那间联想到初来凡间的小精怪。
  漂亮而懵懂,无依无靠,或许还有点儿脚不能沾地的坏毛病。那么天下之大,她无处可去,只能完全依附着他生存,一分一秒都离不开。
  啧。
  想来不错,可惜空想。
  陆珣在门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会儿,左手拎着淡粉色拖鞋进来。右手挂着鹅黄色的湿毛巾,是小姑娘平时搁在床头柜擦手用的。
  “毛巾也拿来了吗?”
  阿汀瞅了瞅自个儿灰溜溜的脚底板,是挺脏。
  “谢谢。”
  她伸手去接,他没给。
  很大很糙的手掌忽然伸出来,纤细的脚腕被握住,阿汀小小啊了一声,下意识想抽。
  “别动。”
  陆珣发出低低的命令,手指攥得更紧。
  光影浅浅照着他的眉眼,没笑意。这时候的陆珣有股说什么是什么的派头,大约类似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压迫感。
  阿汀眨了眨眼,不动了。
  脚腕抬起,长的睡裤因此短掉一截,露出纤白匀称的小腿。
  她失去重心,双手不得不往后挪。肩膀靠在瓷砖墙面上,浮起一层浅淡的凉意。
  陆珣的手很烫,湿毛巾很冷。柔软的粗砺的触感划过,阿汀从未发觉脚是如此敏感的地带。
  根根脚趾头忍不住蜷缩成团,又被他不容抗拒地掰直。指缝被仔仔细细擦拭着,她呼吸一滞,轻声呢喃:“有点痒。”
  声音软得没边,陆珣仿佛没听到。
  他垂着眼,眼皮没有一道褶子,瞳孔的颜色很深、很浓。
  手上动作照样不紧不慢,放下一只脚再捉住另一只。毛巾仔细地擦,眼神专注地盯,活像猎人用餐前耐心的清理猎物,接着用刀叉分,最终缓慢咬嚼到吞下。
  空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暧昧。一阵说不清缘由的酥麻从肌肤相触的部分往上涌,比以往猛烈很多倍,犹如汹涌澎湃的海,第六感在尖叫着危险。
  阿汀不禁动脚,茫然又不安地喊了下:“陆珣……”
  这一声好似解开了什么封印,他停了会儿,旋即低下脖颈,干燥的唇角落在小腿上。
  “唔。”
  她受惊的一个哆嗦,小腿绷得笔直。
  淡青色的血管在几近透明的肌肤下蜿蜒,陆珣沿着线一路吻到脚裸。手指轻刮着脚心,再无声抬起眼皮,慵慵懒懒望向她。
  自下而上的那种注视。
  细密的睫毛落下阴影,眼是纯粹的琥珀色。他有着完全成型的喉结,在薄薄皮肉下滚动。嘴角勾起的弧度斯文又狡诈,彷佛在说:你很好吃,多谢款待。
  虔诚的,臣服的姿态。
  却又是糜乱的,诱惑的神色。
  原来他所谓的饿是这个饿。
  阿汀看了看,不敢再看。
  陆珣捕捉到她的眼神闪躲,往前走近了,“怎么?”
  “没。”
  “那为什么不看我?”他漫不经心地问,声音里残留着吻的质感,轻但滚烫。
  想说我没有。
  阿汀小心翼翼地挪动眼珠。正好撞上近在咫尺的陆珣。眼睫清晰无比,眼尾狭长,染着一种闪动的绮丽的色彩。
  心头狂跳,仍是本能的逃开了。
  “有点……”
  她停顿,很小声地说:“感觉要死掉。”
  要死了。
  早晚会被他弄死。
  有个刹那脑海里真的冒出这种念头,有点无厘头。
  “别亲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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