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替我宫斗(穿书)——鹿念
时间:2019-10-11 08:28:39

  见怪不怪的顾令筠已是一脸淡定。
  在现代有钱人不也是世界各地都有住所,这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了,多几个行宫,正常正常。
  配合着白日里的狩猎,晚宴设在露天举行。
  顾令筠听着宫人解释了一大通,简单将其定义为“篝火晚会。”
  这皇家的宴会自然不会出现“喷火表演”或是“大家手拉着拉绕着火堆转圈圈”。
  但歌舞表演这种助兴的节目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也是必不可少的。
  顾令筠坐在专门搭建起挡风的小高台上,手握着暖手的汤婆子,看着底下衣着单薄被冷风吹得脸青口白的舞女,默默在内心同情三秒。
  舞女退下后就陆续有官员起身来汇报,顾令筠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篝火晚会”更像是“公司年会”兼“拍马屁现场”。
  比如那某某大人:“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收,粮食比去年大大增产,一切都多亏了皇上的英明领导。”
  又比如某某大人:“属下今年疏通了所辖管郡内的运河,夏季多雨时也没再发生过洪涝。天佑大周,得此明主!”
  顾令筠默默听着,在内心记着,听到颇为新奇的称赞,跟着微笑点头。
  顾令筠:论起拍马屁,还是我输了。
  ***
  许是听久了萧昱珩觉得厌烦,挥挥手叫停,重新开始了歌舞表演。
  这时宫人们也有序地端上了食物。
  “娘娘,这是您白日里猎到的兔子。”
  顾令筠看着云纹错金小鼎上剔了骨切好的一小块兔子肉,久久没有动手。
  邓公公见状弯腰压低声音掩着嘴劝说道:“娘娘是不忍心吃吗?这是大周的习俗,猎到的第一件猎物要烤着吃了。娘娘善良仁厚,这兔子能给娘娘吃了是它的福气。”
  顾令筠微笑着点了点头,投过去一个果然了解我的眼神。
  微微蹙眉面露挣扎,一副我实在不忍心的模样动手夹了块兔肉,连同将想问“能不能给我弄个麻辣兔头”的冲动一起咽了下去。
  顾令筠小口小口细细嚼着,不一会就吃完了那一小块兔子肉,本想着维持形象不能吃太多。刚想放下银筷就见鼎内又落下了一大块兔子肉。
  扭头看过去,被篝火映照着的萧昱珩一脸坦然,反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顾令筠嘴角不可控制的扬起,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忙低头,一副“我也不想吃的,是皇上非要我吃,那我就勉为其难吃吧”的样子。
  萧昱珩又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举起酒杯遮住跟着扬起的嘴角。
  底下一众默默留意不明所以的大臣也跟着手忙脚乱地举起酒杯。
  ***
  许是体谅她一整日下来的“配合表演”,夜里萧昱珩体贴的没来她这。
  顾令筠整个人泡在温泉水里,闭着眼由着一众宫人替自己捏肩洗漱。
  待宫人都退下后,顾令筠长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好累啊,不过终于结束了。”
  略微疑惑的绿竹提醒道:“娘娘,明日还要去天露寺呢,那才是正事。”
  顾令筠一惊,“天露寺?”
  绿竹忍住扶额的冲动,一边替她梳理头发一边解释道:“礼部人来的时候娘娘挂心打听白才人的事,怕是那时没留意听。”
  “这来猎场狩猎只是开始,最重要的是去天露寺敬谢上天的保佑。皇上呢自是领着大臣们,各家的女眷就要跟着娘娘的了。”
  顾令筠顿时紧张起来,正欲起身,就被绿竹按住。
  “娘娘暂且宽心,到时礼部会有人带领娘娘的,娘娘要做的是今晚好好休息。”
  闻言顾令筠放松了下来,又重新靠到池壁上,“那我再泡一会。”
  ***
  大理寺牢内。
  “听闻皇上这次去狩猎,后宫嫔妃中只带了贵妃一人。”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贵妃多受宠。”
  狱卒的交谈传进铁窗内,牢内角落抱膝蜷坐着的人闻言轻微挪动,带动身上的镣铐,发出声响。
  此人正是被关押数日的白静柔,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原本的白衣沾满了各种污渍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眼睛里是一片黯淡,看不到一丝神采。
  牢外传来“啪塔啪塔”的脚步声,白静柔也没有一丝反应,依旧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小块地面。
  来人停下,冷着声说道:“白静柔,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老实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白静柔嘲讽一笑,抬起头,“我要见皇上。”
  牢外的人放声大笑起来,“就你还想见皇上?白静柔,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谋逆罪犯,老实交代还能留个全尸。”
  白静柔别过脸去,重复着那句话:“我要见皇上。”
  那人面色铁青,厌恶地看了一眼道:“我已经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过你再嘴硬也没有关系,该掌握的证据我们也已查清楚。好好呆着吧,你也不剩多少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年后的秋猎,礼部向皇帝汇报了各项准备工作。
  萧昱珩想了半刻,吩咐道:“去准备一头熊。”
  礼部尚书:“???”
 
 
第13章 
  天刚刚破晓,雾气还未消退完,顾令筠就被唤醒。
  顾令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宫人在自己身上捣鼓。
  上妆更衣完出来,就见一群女眷同样打着哈欠立在殿外候着。
  见顾令筠出现,连忙端正身子站成一列向她请安。
  榆木雕花宽敞的马车辘辘驶出行宫,身后紧跟着数量马车,浩浩荡荡占满整条官道。
  车内的顾令筠掀开帘子看了看,向绿竹问道:“刚刚站最前排的是谁?”
  刚刚她一出来就注意到了站在最前边衣着简素的妇人,其余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抱怨,唯独她和身旁十二、三岁的女孩身姿挺拔地站着,神情肃穆,静默等待。
  绿竹想了片刻,答道:“娘娘说的应该是忠远侯夫人。”
  顾令筠闻言清醒了大半。
  “难怪呢,原来是皇上的舅妈,旁边的相必是康怡郡主。这忠远侯一家就剩忠远侯还没见着。”
  “娘娘,忠远侯爷您也是见过的了。”
  顾令筠废力在脑内转了半圈,也对不上号。
  晋王的舅舅她倒是见过了,还为他求了个婚约。至于皇上的亲舅舅忠远侯,她还真没印象。
  “上次宫宴侯爷一家回了侯爷夫人的外家,娘娘没见到。在猎场的时候,侯爷还和娘娘说上了一句话。”
  顾令筠眼神顿时布满怀疑和不可置信。
  那个挺着大肚子扯着大嗓门说话的中年男人?
  绿竹以眼神回应——是的。
  剩下去天露寺的路上,顾令筠都在沉思,这忠远侯夫人当初是怎么看上忠远侯的。
  ***
  从行宫到天露寺约莫一个时辰,官道只修到了山脚,而天露寺藏着半山腰,只能步行登梯而上。
  顾令筠下车时,天已彻底透亮。
  因是皇家寺院,平日里并不对外开放,加之重兵看守,除了林中被惊扰掠过的鸟儿,并无他人,倒显得十分幽静。
  但这往日的幽静此刻却被辘辘的车马声,嘈杂的交谈声给打破。
  在山脚仰头,就见随着皇帝先行的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山上攀去,已走了大半。
  “娘娘,我们也走吧。”早早候着的邓公公提醒道。
  被众人拥簇着,顾令筠没怎么废力就上到了天露寺。
  寺庙内布满参天的古树,四处萦绕着淡淡的香火气,一进了内再烦杂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寺内的住持领着一众弟子候着,笑得一脸慈祥,见到她后不急不忙的问好。
  “老衲见过贵妃娘娘。”
  顾令筠连忙回道:“方丈不必多礼。”
  主持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顾令筠身后的一众女眷问好后,带领她们去禅房先做休整。
  顾令筠跟着主持后面,大气也不敢出,浑身都紧张起来。
  她不禁在想,她这个换了芯的,来到佛门重地,会不会被发现。
  ***
  邓公公看到顾令筠一脸紧张,坐立不安的样子,出言宽慰道:“娘娘,不必紧张。等会只需领着众人上香参拜即可,不会有事的。”
  见顾令筠依旧出神担忧,邓公公又接着说些闲话替她分神。
  “娘娘有所不知啊,这天露寺原本还不是皇家私苑的时候,百姓都特爱来这求拜,据说特别灵验。民间传说这是有真神庇佑,是有求必应。什么妖魔鬼祟都不敢靠近,十分的安全。”
  顾令筠:“……”
  她挥挥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
  顾令筠一路想着这事,待出发去大殿时,没留意差点被绊倒。幸得一旁的忠远侯夫人健步向前,将她稳稳扶住。
  顾令筠惊魂未定,朝忠远侯夫人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忠远侯夫人只是淡淡一笑,“娘娘留意脚下。”
  祭坛设在露天的场地,顾令筠默默走到萧昱珩身旁,静静听着台上的主持念了一通经书。
  待萧昱珩上香后,她随着着户部的指导,接过香火,稳稳插上。
  接着又从身份高低,依次向前。
  ***
  “皇上,娘娘,请用茶。”
  顾令筠本以为祭祀完就已经结束,没想到她被萧昱珩单独带到了一座庭院。
  庭院内是上任的住持,胡子已是花白,但一双眼睛依旧透彻明亮,仿佛能一眼看透人的心事。
  “本来老衲是想着亲自来主持的,但弟子们说我年纪大了,都不同意,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萧昱珩对着老住持是十分的尊敬,露出难得的笑容,“方丈客气了。”
  老主持笑了笑,念了句“阿弥陀佛”又转眼看向了顾令筠。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贵妃娘娘。”
  被点名的顾令筠连忙回应:“是……是的……”
  老主持依旧笑眯眯的,“娘娘一脸心事,可是有什么所求?”
  顾令筠大脑依旧一片混乱,下意识说出口:“求……求姻缘。”
  一旁听着的邓公公:“……”
  呆若木鸡的绿竹:“……”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顾令筠,“不是,我不是,我……”
  “娘娘所想祈求的姻缘,依老衲见是不是与皇上感情和睦,情投意合?”
  顾令筠感激地看向老主持,“对,没错。”
  说起来上辈子一直单身的顾令筠每逢新年也会去寺庙拜拜,对着一脸想赚钱的算命小和尚说过不少的“求姻缘”。
  脑子一热,下意识她就说了出来。
  顾令筠梗着脖子,不敢去看萧昱珩的脸色。
  老主持笑呵呵地看了眼萧昱珩,对着顾令筠说道。“贵妃娘娘是有福之人,命格不凡,所求之事自是能得偿所愿。”
  接着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一切还是要看娘娘相信什么。”
  顾令筠心里一愣,心里有个念头蠢蠢欲动。
  正想追问,老主持已是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不欲多谈的样子。
  “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贵妃是累了,先送贵妃去休息。”萧昱珩吩咐道。
  顾令筠看得出,这是有事不愿让她听见。
  她按捺住好奇,起身离开了。
  ***
  待顾令筠走后,萧昱珩静默片刻,问道:“方丈刚刚所言是何意?”
  老住持笑呵呵打起太极:“老衲不过胡言乱语,不足以为信,所说的只是为宽慰娘娘安心。”
  熟知老住持为人的萧昱珩没有追问,一口饮尽已有少许凉的茶。
  老住持默默又替他添上,“皇上看着也是一脸心事。”
  萧昱珩笑着,慢慢说道:“前朝余党暗中策划,意图复辟。晋王勾连外族,意图篡位。这哪一样让朕能安心?”
  听到如此惊天骇俗的事老主持脸上依旧不动山色:“天佑大周,皇上是一代明君,这些都是阻挡不了陛下的。”
  “这也是胡言乱语?”
  “老衲所说的皆是真话。”
  萧昱珩笑意更浓,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方丈看贵妃如何。”
  “贵妃是有福之人。”
  萧昱珩静默片刻,说道:“朕近年来已不太会听到外人心声,但贵妃是个例外。”
  “故老衲说贵妃是有福之人。”
  萧昱珩不再和老住持“打太极”,起身正欲离开,被老主持喊住,“皇上可要见见慧仁?”
  萧昱珩脚步一顿,“既已是佛门中人,朕就不打扰了。”
  说完没有片刻的犹豫,转身离去。
  ***
  休息片刻后的顾令筠回忆起刚刚自己的表现,活像做了贼碰上警察的样子,不禁一顿懊悔。
  看着顾令筠不断的叹气摇头,在她身后捏肩的绿竹小心问道:“娘娘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顾令筠找了个借口搪塞:“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难为有些紧张,看到那老住持我就有些害怕。”
  邓公公插话道:“娘娘不用紧张,那老住持人很好的,他跟我们薨了的太后还有点渊源。”
  顾令筠被挑起了兴趣,坐直身子侧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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