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大山家的,,下次要注意的,别把东西摔烂了。”
又酸又痒又痛,大山家的皱巴着脸,龇牙咧嘴自己站起来,一撅一拐进屋了。看到自己缝着衣服,一点没管自己亲娘的死活的死丫头,大山家就来气,缝缝,一天到晚就知道缝这些破衣服,有本事自己去赚一匹好看的布料呀。
大山家一点不留情揪着她女儿大丫的耳朵,使劲往上拉,直把大丫痛的眼圈都红了,“娘,娘!放手!我痛!”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娘在外面摔倒了,你也不帮忙扶一扶是吗?是不是想要你亲娘死了,然后你爹好娶个漂亮的后娘,是吗?死丫头,没良心,当初你应该把你摁道尿桶了淹死算了。”
被亲娘这一番辱骂,即便经常不打即骂的大丫,也不由委屈的噼里啪啦掉泪,明明是娘你自作自受,我出去扶你还不是一样被你出气吗?
随着大山家的越来越重的力道,大丫越发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揪掉了,就在这紧急的一瞬间,大丫想起了洛在河曾经交给她的一招,大丫拼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她胡乱在她娘手臂上点。
她娘以为她在反抗就更加生气了,揪耳朵的力气更大了,仿佛面前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许久没见她娘放手,大丫也越加绝望了,她耳朵今天是要被毁了吗?
突然大山家的手一软,就这样放开大丫红得几乎要滴血
的耳朵了。
大丫心一喜,成了。躲开了她娘的钳制,大丫惊慌跑到外面的大门,撞上了回来的大山。
“大丫,跑啥跑?”大山不满皱着眉头,都是一个大姑娘还不稳重。
爹回来,大丫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红着眼圈,哽咽着说:“爹,娘要揪掉我的耳朵。”
大山定睛一眼,大丫的耳朵正红得不正常,还带着点青黑,冒出了血丝。
这死婆娘又在搞事了,在外面惹事,在家也是打骂孩子,真是欠揍的。
大山黑沉着一张脸,拳头咔咔响着,怒气冲冲跑进去了。
大丫有点害怕他爹的黑脸,有那么一丢丢担心面前的亲娘,但扭曲的竟然有一点快感,被人打是很痛的!
里面传来了乒乒碰碰,痛呼声,沉重的呼吸声,拳头与皮肉相碰得沉闷声,还有人的痛骂声,尖声的辱骂渐渐变弱了,大丫心慌乱起来了,娘不会被爹打死吧。
想着大丫撒着脚丫,往外找救兵阻止爹的暴行了,想到要救助的人,大丫第一个想起了她。
“洛叔,洛婶,救命啊。我爹要打死我娘了。”大丫的泪水几乎要糊了一脸,整个人都发抖。
洛在河神情一肃,打女人这可不行。
没等洛父洛母反应过来,洛在河就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了出去。
洛在河畅行无阻跑进了大丫的家门,眼看大山的拳头就要往大山家的砸去时,她挥飞了大山的拳头,冷冰冰说:“大山叔,尽管婶子不干正事。你也不能这样打死婶子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天操心家务,照顾你们,难道这就能忘却?婶子不懂事,你作为男人就不会大气点吗?好好教导媳妇吗?呵!打女人,拿自家人出气吗?呵呵!”
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大山涨红着一张脸,囔囔道:“你这个黄毛丫头懂屁呀。这个死婆娘害我丢脸丢到外面去了,不打一顿就不行。”
洛在河的脸更加冷硬了,“把人打死了,你就不丢脸了。没出息!”
大山家的不知生死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洛在河顾不上大山了,抱起大山家就往外面奔去。
大山看了,还想阻止了,说:“不行,这婆娘不能出去。”
洛在河狠狠一踹大山的膝盖,直把人踹翻到地,才冷冷一笑说:“害怕丢脸,你也不想想是谁弄得。没用的男人就会在女人身上发脾气,打女人!”
说完,洛在河不管在地上滚成一坨的大山,抱着大山家就出去了。
旁经目瞪口呆的大丫时,洛在河丢下一句。
“还不快点跟上来!”
别看大丫向大山告状,其实大丫不太喜欢她爹在外面窝囊懦弱,就会在家里耍威风,打女人和孩子。尽管她娘也是会打骂人,如果非要比较父母谁比较好的话,大丫会选择她娘。起码她娘打人没有她爹狠。
第49章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慢了洛在河几步的洛父洛母跑进来了, 看见傻傻站在那的大山,洛父跑过去拍着大山的肩膀说:“大山, 你怎么了?你家婆娘呢?话说大山,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打媳妇呢?”
大山脸色青红青红得, 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苦着脸对洛父说:
“大河打了我一顿, 说大妹冤枉他家媳妇和别的男人有关系。我本来就有点火气,回来看到大丫的耳朵被大妹弄伤了, 恼火从心底冒进脑海了,我....我就遏制不住冲动, 把大妹打了一顿。”
洛母面部表情着一张脸,打女人就是打女人, 事后解释的理由就是借口,来遮挡你丑陋的内心。虽有大妹性格有点小缺陷,占小便宜,爱八卦,说是非,一点鸡肠般的小事非得闹个天翻地覆。整天掐尖说酸话,爱扒别人家的墙等等。
反正在洛母和其他人心里简直找不出她为人的有点。但是大妹对男人孩子好,做饭做家务, 那样是落下的。就算是大丫, 打打骂骂,也没有狠心克扣粮食,拿女儿去换粮食和钱。总比一些人家, 人模人样的,却干出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
可以说,大妹多多少少得罪不少人,但她确实对大河的好不惨水呀。结果,大河就是这样差点把媳妇打死,呵!
洛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大山也是的,怎么大个人一点也不懂事,还打媳妇。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拿上钱呀。”洛父大吼着。
哦哦。大山这才如梦初醒,进门拿了钱,拘谨看着洛父,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走,去医疗点。”
两个男人匆忙赶着路,落后的洛母则细心帮大山家关上大门,然后也合上自己的大门,这才小跑着跟上去。
凭着洛在河的行走速度,很快来到了医疗点,她小心把大山家的放在唯一的医疗床上。
穿着大褂的中年妇女神情严肃跑过来,仔细摸着她的手脚,看看她有哪些地方是骨头手上的。
后面的大丫终于跟上了,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瞧着大夫一脸慎重严肃的样子,心不由提起来了,问道:“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一会了,大夫才微微轻松了脸容说:“没啥事,就是皮肉伤,右手可能脱臼了。待会我给她矫正一下,记得暂时不要让你娘干重活了。”
大夫清理一下大河家的脸上手上的伤口,再到青黑的地方涂点药水,放好东西后,“如果想要你娘身上消肿快,就烫个鸡蛋滚一滚。”
这下,大丫彻底放心下来了,娘没事了。
大丫感激对着大夫说:“大夫,谢谢你了。”
“不用。你是先欠着账还是现在就给钱。五毛钱就可以了。”大夫对着大丫说。
大丫搓着手掌,微微有些窘迫说:“先欠着。”她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交不了。钱都是娘保管的,就不知道娘会不会无赖拖着不还呢!
以前大山家,肚子不舒服没啥胃口。以为自己是怀孕了,就来找大夫。大夫看了说是肚子胀气了,没有怀孕。这看病就收一分钱,但是大山家却以没给药,给啥钱的借口硬是赖掉了一分钱。
显然,大夫也还记得。不过现在大山家的惨兮兮躺在床上,也就算了。
“现在可以把你娘带回家了,记得要好好休息。”
大丫愣愣点了点头,她娘还没醒了。
“大丫。”大山家的醒来了,虚弱张开口叫着大丫
。
大丫脸一紧,上前握着她娘的手,说:“娘,大夫说你没什么问题,好好养着就行了。”
洛在河默默让出位置,让着母女两好好待着说
话
。
门口那出现两个人影,正是惴惴不安脑子正发空的大山和担忧的洛父。
洛在河瞥一眼大山几乎搅成麻团的纸币,说:“婶子的医药费五毛钱,你去交吧。”
“哦好。”大山几乎僵硬着手脚把钱递给了大夫。
大夫也是脸色淡淡的,见过不少被男人打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大山家的伤势是怎样来的。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农家汉子,也是变成暴力的恶魔的,男人呀!
大山交完钱之后,站在那里,就是不敢上前,眼巴巴看着大妹。
“爹,走了。”洛在河喊着看着正兴的洛父。
似乎为大山的蠢样子感到不争气的洛父说:“大山脑子笨笨的。这个时候不好好跟媳妇道歉,说没有下次,请媳妇原谅。傻站在哪,看着我都为他着急了。”
“幸好!在河,你以后会在我们身边,要不然你被人欺负,我们也不知道帮不上忙。”洛父拍着胸口侥幸着说。这时候,洛父也感觉洛在河跟知青好上也是一门好事。起码知青他不敢欺负很本地的姑娘。
“爹,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打不过男人呢?女人不努力,打不过男人,就会被男人骑在头上撒野。女人还是要拳头大才行。”洛在河怀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怎么她见过的女人都不好好锻炼自己,都被男人骑在头上也不知道反抗。不听话的男人,打一顿,不行打两顿。还是死不肯悔改,就换一个呗。
第50章
洛父本能觉得洛在河的话不对劲, 但仔细想想似乎在河这样想也是挺好的,男人嘛, 就是皮厚肉糙不怕疼,可是姑娘家家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打人呢, 会把人家吓走的。
“在河, 姑娘家家别说些暴力的话。会把小年轻吓跑的。”洛父严肃说。
“好叭, 我会注意的。”洛在河不以为然,她当然知道暂时还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强大, 唉,胆小的男人总是害怕的。其实拳头大不正是能护得住自己男吗?
“在河, 你说大山还会不会打他婆娘大妹呢。我们都是外人,没理由借口管太多。是不是要告诉一声主任呢?或者叫书记队长和大山谈一谈。大概我说多了大山, 他还嫌我多事呢。”
“如果大山被人教训多了,他心里从难受内疚转向恼怒愤怒,继续打人呢。所以治根要治本,只要大妹反过来压着大山也行。实在忍受不了,离开大山也行。”
“离开?我看不会吧。谁家婆娘没有被打过,也没见谁会离开自家的汉子。那些婆娘再嫁就是年纪大的,残疾的,打死过媳妇的, 酗酒赌博, 懒散连自己都养不活的,谁会想不开要这种人,还不如现在这位。就着这样凑活着过日子呗。想来你爹这种好男人是少见了。”洛父得意洋洋。
跟上来的洛母听着一气就揪着洛父的耳朵:“净会教在河这些鬼东西。你哪是好男人呢, 当初我还不是跟着你受苦吗?”
想起以前干活拼死拼活也吃不饱肚子,洛母对洛父就有点怨念。
洛父立马有些心虚了,唉,之前他傻吗,人活着一辈子哪有不糊涂的时候呢!
“在河,别理你爹的鬼话。就算拼上我两的老命,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我的好在河一定会过得幸福的。”
“爹娘,你们就爱瞎操心。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洛在河笑着说,爹娘还当她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子吗?
“打女人的男人就是孬种,没担当没鬼用的懦弱鬼,就会在弱小身上获得成就感优越感。被男人的,就算不打回去,也别傻愣愣站着被人打一顿。受累受痛的还是她自己,谁会心疼她。”想着,洛母就愤愤不平,要不洛父敢打她,她拿条木棍打扁他,才不会傻傻被人打。
可是有些人却麻木不知道反抗,。不过村子里好久没听说过哪家的女人被男人打了,这几年来只有大山家的一个。以前还听说谁谁被打得鼻青脸肿见不得人,甚至被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现在仿佛一片祥和,真的奇怪。
洛母脸上的纠结,洛在河注意到了,稍微动下脑筋就能想到了,娘终于发觉了,嘴角不由露出微不可闻的笑意。
早些年,洛在河在外面看到一个妇女躲站大树底下哭的凄惨,动了恻隐之心的洛在河问了缘由后,教了她容易记住上手的几招动作迅速制服只会蛮横用力气压制人的男人的招式,都是击中的地方让人迅速歇下力道,软下来,也不在身体上留任何痕迹,让人看不出问题来。
洛在河最后加上一句话,愿意交给谁都行,不过不能说出她的名字。
后续发生的事情,洛在河也关注一下,那妇女第二天脸色果然变得好看一点,即便还是瘦黄的脸蛋依旧能看出内在焕发光彩,整个人看起来都光亮了许多。反之她的男人脸色萎靡暗淡,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小媳妇般跟在他媳妇后面。
看到这,洛在河满意了,这样做才对吗。这妇女还算有点血性,当你有足够的能力反抗时,就发现面前拦路虎是个纸糊的,不堪一击。
“就是,在河,可被学着她们。”洛父应和说。
“对了,在河。珠子娘为什么要送那么重的礼给我们。你帮她啥样的忙。”
洛在河低垂着头,沉吟一会,才抬头组织语言,略略说了一遍。
听着洛母一脸复杂,姓洛的没几个好东西的。
“瑛华,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很渗人的。”洛父摸摸自己的胳膊,有点冷。
“哦。看你姓洛的没几个好东西。”
“我是好东西,呸呸。不是东西。不对!我和他们不一样。”洛父口误了几遍,才正确反驳洛母。
洛母鼻音轻轻哼一声,算是勉强赞同洛父的想法。
洛在河不知觉脸上挂满了笑容,看着洛父洛母感情好的样子,有点期待她未来的日子了。
她得去好好去做床了,洛在河是这番想着的。
回去后洛在河把两根竹子处理一下,就把整条竹子分成一节节的。在组装时,竹片在洛在河的手上异常乖巧,她的动作十分流畅,看着的人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看着一点点显形的竹床,洛父有点心痒痒,好久没动手,不知道他的手生了没。
“在河,需要我帮忙的吗?”
“本来我想给小虎子做个小床的。爹如果你要做,要不你给小虎子做一个小床。”其实洛父的手艺还是不咋地,洛在河有点嫌弃假如洛父帮忙做大床。假如在某一刻里,突然崩裂散架了。那岂不是丢她的脸。这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