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仙苑其灵
时间:2019-10-28 09:52:32

  也许方才那一瞬,她莫名其妙生出的一丝丝感动,在莫尘垚这句话出来后,瞬间破灭。
  她打开莫尘垚的手,再次板起脸道:“五日,给你五日的时间,要是你愿意告诉我实情,我便帮你瞒下。”
  不过就算莫尘垚不说,她也不打算将此事到处出宣扬,且不说旁人问起她如何知晓,就是这么一搅合,可能她和莫尘垚的婚事都要告吹了。
  然而她不能对莫尘垚说这些,所以一本正经地说完,便甩袖离开。
  温姝婵的马车走远后,莫尘垚才回到了鲁叔跟前。
  鲁叔问道:“那女子是谁啊?”
  莫尘垚如实回答。
  鲁叔颇为惊讶:“就是那个小姑娘啊,都长这么大了。”
  鲁叔说完,忽然一把按住了正要上车的莫尘垚,一脸认真地道:“你可不能因为男女之事,耽误了正事。”
  莫尘垚淡道:“鲁叔放心,我心里有数。”
  上了车后,莫尘垚对柳歆道:“这两日是我想的不周,明日你便不用跟着了。”
  他对男女之事向来没有太过留意,所以一直没有觉察出不对来,如今被温姝婵这样一闹,他才恍然发觉,柳歆是个女子,夜里跟在他和鲁叔身边,的确是不合适的。
  柳歆动了动唇,想要对面前这个男人说什么,却忽然想到了白月筎生前的教导,若是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切莫要心急,上赶着送的,他们多为不喜。
  想到这儿,柳歆点了点头道:“那我白日里多做参详,若是有何发现,便及时告知公子。”
  莫尘垚神情飘远,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了。
  这几日,温姝婵得到许明的消息,皆是说柳歆成日待在客栈,偶尔上街转转,没再被马车接走过了。
  温姝婵心头莫名松了松,可等到第五日,还是未等到莫尘垚的解释,她便又烦闷起来。
  莫尘垚就是个表面看了起来有些傻愣,内心却是比谁都精明的,他定是认准了她不会卖他,所以完全不当回事。
  这一世温姝婵多次告诉自己不要再活得憋屈,可没想处处自在的她,还是在莫尘垚这里栽了跟头。
  哪个女子不想端着,不想把自己活成个仙女模样,可现在的她,还未出阁就已然成了怨妇。
  温姝婵越想越气,甚至有种干脆豁出去,让邹氏给她好好挑门亲事的念头。
  荷花宴这日,温姝婵象征性在园子里溜达了几步,便闷闷不乐地独子坐在小桌前吃起茶点。
  别说,几块儿荷花糕下肚,再配着荷花露水沏泡的茶,温姝婵烦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看来温辛恒曾说过的那句“美食就是力量”,还是有些根据的。
  李婉卿与几个小姐放纸鸢回来,将温姝婵带去了一处较远的凉亭中。
  李婉卿挥退下人,拿出块儿牛乳糖递给她道:“我记得递出的请柬上,有你三哥和四姐姐,怎么没见他们两个来啊?”
  温姝婵拨开糖纸,见里面还有薄薄一层纸,正要撕开,却见李婉卿笑着摆手道:“那是我们厨娘特质的糖衣,不用剥开就可以直接吃的。”
  “如此啊,”温姝婵对李府的厨娘是越发好奇了,她将牛乳糖放入口中,浓郁的香甜味儿顿时在口中化开,一种极为享受的表情呼之欲出,她不由称赞道:“这也太好吃了吧?”
  李婉卿笑着又塞给了她几块,温姝婵喜笑颜开,一连几日的烦闷,竟然被这几块儿糖给哄好了,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对李婉卿道:“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李婉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温姝娟这些日子被大房领着四处走动,中了暑气,如今在屋中修养,温姝婵如实道出,至于温辛恒……
  他的那三百遍还未抄完,自然出不了府,但温姝婵可不能在李婉卿面前拆他的台。
  记得前世温辛恒在她与莫尘垚成婚之后,便随大伯去了边漠,后来听说在那儿寻了个外族之女,父母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自那之后温辛恒便很少回来了。
  这一世温姝婵与这个哥哥感情极好,她私心是不想让他再如前世那般远走,且温辛恒自己,似乎对李婉卿也是动了心的,这些少男少女那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她这个几世为人的。
  想到此,温姝婵决定推波助澜一番,便故作惆怅叹了一声道:“我三哥他……”
  李婉卿果然着急了,连忙问道:“他如何了?”
  温姝婵心里偷笑,面上表情依旧不变地道:“他自打上次从你们府上回去,便似乎有了心事,整日望着窗外发呆。”
  “什么心事啊?”李婉卿瞪大眼看着温姝婵,生怕错过她每一个神情。
  “那句诗怎么念来着?”蹙眉想了片刻,温姝婵恍然起身,伸手折下伸入凉亭内的一根枝丫,话中有话道:“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说着,还拿枝丫敲了下李婉卿的额头,李婉卿被这样一敲,顿时反应过来,涨红着脸一把将那枝丫拍开,羞涩地转过身道:“温姝婵你太坏了,竟然这般戏弄我!”
  温姝婵笑着探出头,望着李婉卿脸上的那对儿小红云,明知故问道:“咦,婉卿姐姐的脸怎么了,怎么这样红啊?”
  李婉卿又一转身,丢给她一个后背,捂着脸急地跺脚:“呀,不理你了!”
  女儿家面子薄,温姝婵怕李婉卿真的气了,便好声好气地哄了一番。
  待李婉卿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后,她自己倒是又提起了温辛恒来。
  “原来你哥哥还喜欢吟诗啊。”
  温姝婵一听,差点被口水呛到,她似乎光顾着逗李婉卿了,忘记了诗词歌赋是温辛恒最不擅长的东西,这下算不算是把哥哥坑了一把。
  她没敢多说,只是敷衍地点了下头:“可能是一时兴起,随口念了那么一句。”
  李婉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我以为他只喜欢舞刀弄枪呢……”
  说到这儿,李婉卿的思绪不由飘去了儿时的一次花灯节上,那时她才不过七岁,准备放灯时却没有站稳,脚下一滑险些掉入水中,然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与此同时,花灯竟还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脚背上。
  过了这么多年,在她似乎都要记不得这件事的时候,却没想竟让她在自家园中,再次见到了那个男子。
  李婉卿思绪飘回来的时候,见温姝婵托着腮,正在笑眯眯地望着她,顿时这小脸又红了起来。
  “你、你别这么看我。”李婉卿别开脸,忽然在石阶小路上发现了李曻的身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赶紧起身冲李曻招手。
  李曻温笑着徐徐上前,温姝婵也赶忙起身,如之前那般垂眼于地,礼节性地道了一声:“李公子。”
  李曻微微点头:“温五小姐。”
  随后他看向李婉卿道:“你倒是会寻地方多清净,让我好找了一番。”
  李婉卿冲他挤挤眼,道:“哥哥特地寻来,所谓何事呢?”
  李曻拿出一本看着有些残破的曲谱,递给李婉卿道:“你要的《霞水云》。”
  李婉卿顿时惊呼出声:“霞水云!”
  她小心翼翼接过曲谱,激动地开始翻阅起来,一旁的温姝婵也忍不住凑了过去。
  看了片刻后,李婉卿不由有些着急地蹙起了眉头道:“这曲谱怎地与平时我看的不同。”
  上古的名曲,自然与今时的记载方式不同,就是这一世温姝婵书读得再多,想要参透此曲怕也得费不少工夫。
  “婵妹妹看得懂么?”李婉卿问道。
  温姝婵指着曲谱的一处,思索着道:“这样较为简单之处,我姑且能猜出一二来。”
  李婉卿迫不及待要她讲解,温姝婵便细细道来,说了一阵后,李曻也加了入其中。
  “即便再不同,寻到规律后,便不难看懂了。”
  李曻说着,将书撑在手掌中,指着几处试着解析起来。
  温姝婵与李婉卿立于他两侧,时不时温姝婵还会与李曻讨论几句,李婉卿一直没有言语,极为认真地听着二人分析。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姝婵忽然抬起头,恍然大悟道:“咱们看反了,如果倒着看,便通顺了!”
  李曻听后,也倏然抬眼,二人目光顺势相对在了一处。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这一瞬间,李曻只觉四周静止了一般,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胸口跳动的声音,眼前的女子是这样的美,美得不仅仅只是动人,仿佛还带着某种勾人的魔力,不知不觉李曻便看呆了。
  然而温姝婵在看到李曻的那一刻,心跳顿时快了一拍,她匆忙将头垂下,呼吸忍不住都急促了起来。
  她与李曻遇到的两次,都不敢抬眼看他,一方面是出于礼节,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李曻是她第一世的监斩官。
  她并不恨李曻,李曻只是做了他为官当做的事,说到底还是怪莫尘垚。
  不过她打心里是害怕李曻的,尤其是不敢看他,一看到就会想起跪在断头台的那一瞬。
  见二人气氛有些古怪,李婉卿轻咳了一声。
  李曻颇为尴尬地收回目光,幸好他方才的失态没叫外人瞧了去,不然定会以为他是个登徒子。
  温姝婵也缓过劲儿来,望着李婉卿道:“婉卿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
  “嗯,”李婉卿点了点头,随后将《霞水云》从李曻手中抽出,递给温姝婵道:“婵妹妹先拿回去看吧,等弄明白了,下次来寻我讲解。”
  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怎能拿去,更何况她也不想再多来李府了,温姝婵连忙摆手:“不可不可。”
  “反正我也瞧不明白,留着也无用啊。”李婉卿硬是要塞给她。
  李曻也在一旁道:“婵妹妹莫要客气,拿去吧。”
  话已到此,温姝婵若是再做推辞,倒显得有些矫情了,便只好道谢。
  直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温姝婵才忽然反应过来,怎么这个李曻也跟着李婉卿唤她婵妹妹了,一时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一路上,温姝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所谈不过是那些小姐们聚在一起的说三道四,温姝婵并不感兴趣,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偶尔应付地点点头。
  温姝妍怎会瞧不出来,索性直接道:“今日听张伊一说,开年后,皇上就要选妃了。”
  温姝婵猛然抬起眼来,温姝妍以为她是动心了,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赶忙又道:“听说皇上身高八尺之上,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文武双全……”
  温姝妍说得滔滔不绝,似乎亲眼所见一般。
  然而温姝婵只是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向往。
  温姝妍却忽然压低声道:“这车中无旁人,姐姐放心与妹妹说,可对开年的选妃有何想法?”
  温姝婵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温姝妍道:“我没那个命,也没那个想法。”
  温姝妍含笑道:“姐姐莫要自谦,放眼望去,整个洛京城,能与姐姐相媲美的,可有几个?”
  温姝婵不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也没动气,而是抬手轻轻点了下她额头:“姐姐面前不正坐着一个么?”
  温姝妍脸色有些难看,随后又接着道:“我哪里能和姐姐相比,姐姐文武双全,又生得国色天香……”
  温姝婵长呼出一口气来,半开玩笑地将她打断:“妹妹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提起选妃就这般激动,莫不是你想去啊,你想去便去呗,非拉着我作何呀?”
  “啊?”温姝妍被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慌忙解释道:“我哪里有激动,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我、我只是……”
  “好啦,”温姝婵道:“我逗妹妹的,瞧妹妹紧张的。”
  温姝妍被这几句噎地不再吭声了,而是默默揪着帕子,她心里惦记着垚哥哥,娘亲偏又不待见他,开年后温姝婵便及笄了,莫尘垚若是到时候游历而归,他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万一两家直接将婚事定下,那她该怎么办啊?
  温姝妍绞帕子的力道不知不觉加了些许,眼下是个好机会,温姝婵有着这般的容貌,她就不信皇上看了会不动心,若是温姝婵真的入了宫,那么便没人再能与她抢垚哥哥了!
  越想越开心,最后温姝妍将揉皱的帕子在腿上铺开,笑着用手不停地来回展平。
  温姝婵眯起眼,瞅着这个一会儿撇嘴,一会儿傻乐的妹妹,无奈地摇头叹气,并且对李曻的未来深表同情。
  回到府后,温姝婵见到书案上躺着封没有署名的信,她还以为是许明送来的消息,哪知打开后,熟悉的字体立马叫她认了出来。
  该死的莫尘垚终于想起她了!
  “婵儿莫急,待吾归来,定会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个屁,当她不知道么,很明显莫尘垚和赤巾军勾搭到一处去了,他若是能将这些告知她才奇了怪了。
  不过她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到时候莫尘垚会拿什么样的谎话来搪塞她?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月。
  最热的时候终于熬过去了,凉爽的秋风来临之时,宫内下了道旨意。
  几年都没办的秋围忽然要开了,皇上还特地下令,今年的秋围要举办马球赛,凡是京中达官显贵的世家男女,均可双人组队报名于礼部。
  前几世似乎也有这样的活动,不过那时的温姝婵可是从未参加过的,即便是第三世,她精于骑术,也没有凑那个热闹。
  这一世也不例外,得了消息后,她是当即就摇头,哪知温实诚蹙起眉道:“你不去可不成,今日陛下专门点了你的名字,说很期待看你的球技。”
  温姝婵倏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此、此话当真?”
  温实诚无奈道:“为父还能骗你不成,也不知谁人传的,现在满朝文武皆知,你一岁多就拜了姜越涯为师,三岁便由严鹤飞开始传武。”
  温姝婵扑通一下坐回椅上,喃喃道:“咱们府中家丁口风最严,这么多年都没人传出,怎么这个节骨眼就……”
  “谁说不是呢,反正,为父不求你为温府争光,你……”温实诚暗示道:“你莫要伤着便好,毕竟是女儿家,打不好不丢人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