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南窗听雨
时间:2019-11-04 09:53:22

  “是她先勾引的我,我又没有主动去招惹她!”
  萧青也不是能忍耐的主儿,更不允许自己吃亏,齐恒磊揍他,他立马反手去打他,可他哪里是齐恒磊的对手,三两下就落了下风,立时鼻青眼肿。
  “所以呢?你把她怎么了?”
  隔着几步远,见娇都能听到齐恒磊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
  “没把她怎么样!”
  “萧青,你就是一个混蛋!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齐恒磊暴跳如雷。
  “你骂谁呢?齐恒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
  打斗声传来,见娇嘴角偷笑,就是要让他们玩个狗咬狗。今儿这架她笃定萧青会吃亏!
  “让你打我夫君!我们不动手,自然有人收拾你!打打打……可劲儿的打,打爆你的牙,捶暴你的心肝脾胃肾!”
  见娇两手比划着小拳拳,脚步轻快地往铺子走去。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
  “夫人胆子真大,那萧青是什么人?京城里出了名的阎王爷!”
  见娇正在偷笑,便见跟前一个清瘦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处,再抬眼看,竟是曹青山带了好些个店小厮出来迎她。
  见娇一瞧就乐了,“这是来保护我的?”
  曹青山看着萧青的方向,眉心紧拧,“长生的药材我着人去买了!”
  “好!”见娇心情好,又盯着曹青山看了眼,嘴里默默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哎!曹青山,你的名字......”
  “曹某一介粗人,不懂诗词!”曹青山闷声道,转身进了铺子。
  “嗯?”见娇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火气,瞥瞥嘴,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夫人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曹青山指着柜台后的小隔间道。
  “好!”见娇拧了拧眉,总觉着曹青山对她的态度怪怪的,可到底怪在哪里?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莫非真的见过?见娇摇了摇头,她对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娇转身进了铺子内的小隔间,隔间的墙面上一排溜装订着各种布匹的小样儿,小样儿上清清楚楚地标记了价钱。
  她抬手覆上装订整齐的小样,心底喜欢,听到身后有动静,旋即转身,不曾想却与身后人撞了个满怀。
  “嘶!”曹青山被热水烫到,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见娇没料到他会站到自己身后,再去看他,只见他袖口湿了很大一块,手面上已然被烫红了。她忙取出帕子去给他擦拭,可他却连退几步,直接转身离去。
  “真是个怪人!”见娇嘀咕一句。
  见娇发现,这一整天曹青山都在躲着她。偶尔她有不明白的地方想找他咨询,他也总是离着一步远的距离,仿若她会吃了他一般。
  见娇心底狐疑,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只将不明白的细细记录下来。想着周守慎读书多,晚上回去问问他也行!
  说起回去问周守慎,见娇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一天竟然已经过去了。冬天日头短,很容易天黑,她心底惦记着周守慎,也不知他有没有搞定梅老,忙将账簿合上,叫过春兰就要回福园。
  铺子里曹青山正在帮人裁料子,听到她说要走,只轻轻“嗯”了一声。见娇纳闷,心道这曹青山对着其他人都是有说有笑的,怎么对她竟是这般冷淡呢?
  “铺子里有两位功夫好的伙计带回去!”见娇刚踏出铺子,却又听曹青山很突兀地在她身后对她道。
  “嗯?”见娇一时没反应过来。
  “赖氏兄弟俩,为人踏实稳重身手又好,下一次出门让他们跟着你,安全!”曹青山闷闷回一句。
  见娇刚想说不用,毕竟福园儿里已经有海风、夜渚、走云他们几个了,只不过今儿她没要他们一起跟来罢了。
  “他们俩的工夫不比齐恒磊的差!”曹青山又道。
  这话说得见娇没法子反驳了!
  上一次周守慎吃亏,走云他们就被萧青的随从们压制得死死地,为此见娇还天天督促他们几个好好练武,就为了能护周守慎周全。
  现在若是直接有两个工夫更好的那岂不是更好?
  见娇乐了,“行,明儿我给你送点银子来,给你再去挑人手用!”
  曹青山一句话都没回。
  *
  待回到福园儿,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小公爷回来了吗?”见娇搓了搓自己被冻得有些冰冷的脸,超级期待地看向守门的小厮。
  自从嫁进了国公府她几乎天天与他相处在一块儿,想来今儿还是第一天两个人隔了这么久没见。
  “爷还没回来,不过下午时托人回来传话了,说是在与梅老下棋!”
  “下棋?”见娇疑惑。
  “对!爷说了今儿晚膳不用等他了!若是他回来晚了,夫人先自行歇息,不用……不用想他……”小厮说罢,捂嘴偷笑。
  “这个登徒浪子!”见娇轻嗔一句,可心底到底是失落了。
  可这失落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消化,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便从园子边的竹林里穿了出来。
  “贵人!”
  见娇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待定睛看清楚,这才发现竟是长生。眼看着他泣不成声,她心底就有些慌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海里飘过。
  “我母亲她走了……她没有等我的药,她用一根绳子……她……”长生哽咽道。
  见娇自小被花独鹤富养着,没有经历过伤痛和绝望,也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生平最难受的事情就是从苏州远嫁到京城。
  她看着长生哭到浑身发抖的模样,心底便一阵阵生疼。忙叫春兰取了二十俩银子,又找了走云来去帮他料理他母亲的后事。交代了等后事办完,带长生一起回府来的事情。
  长生感激涕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见娇忙将他扶起,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儿。
  寒风从脖子底呼啸着涌进胸口,她站在风口想了想,待长生与走云一同离去,又重新登上了马车。
  “夫人,天都黑了,怎么一回来就又要出去?”春兰不解地问道。
  “去南山书院!”见娇道。
  “夫人想夫君了?”
  见娇勉强笑笑,马车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行走,她的心却失落到了极点。长生的事情给她心底带来了极大的触动,她也想花独鹤与邵荷华了,可是在这偌大的京城,这样的思念她不知道该和谁说。
  她想了想,她要见周守慎,对!迫不及待地要见到他,踢一踢他的脚踝,臭骂他一下,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她这会子肯定还陪在花独鹤身边呢!
  她有些烦躁地揪了揪手帕,像个想要邀功的小孩子般,又想告诉他,她今儿戏弄了萧青那个王八蛋!
  彼时周守慎正从南山书院出来,梅老亲自送他到门外。
  “老师请回,明儿学生再来!”周守慎恭恭敬敬地对梅老行礼。
  “明儿晚半柱香我都不依!”梅老笑盈盈道。
  “当然!”周守慎爽朗应答,直到梅老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他才轻轻喘了口气儿。
  一盘棋下一天,一盘棋搞定一个好先生,他想值了!他开心可以回去在见娇面前好好地夸耀一番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娇娇终于可以放宽心,不用总愁眉苦脸地替他操心前程了!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啦!
  周守慎上了车,催着走云快马加鞭往回赶,他也有点迫不及待想见他的娇娇了!
  街道两端各传来一声鞭子声,马车头上挂着的“福园”二字越来越近。
  “哎!那不是我们的车吗?”走云远远地看着,连忙收了马缰。
  周守慎闻言忙打开车帘往外瞧,心中顿时大喜,“我就说她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爷!矜持点!”走云笑道,又定睛看向驾车的赖大,“哎?这不是我们的人啦?”
  说罢,长鞭子一甩,驾车横在街道上,将几欲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赖大拦了下来。
  “小公爷!”
  见娇瞧着马车停了,立马打开帘子往外看,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对面马车上同样探出脑袋来看她的周守慎。
  街市空寂,只一排溜门头上的灯笼在发着幽暗而朦胧的灯光。天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耳边满满地全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可是跟前的人,却似朗朗明月,洒下了一地清晖,照亮了所有晦涩的夜空。
  见娇心底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了一腔的委屈,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可这时就想去掐掐他,踢踢他。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周守慎而去,周守慎一把将车帘打开,待她飞扑抱住自己时,心满意足地轻拍着她后背,缓缓道:“我不叫小公爷!”
 
 
第31章 夫人不开窍
  见娇飞扑周守慎时, 脑海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
  她心底想要的就是一个踏实的肩膀, 一个靠得住的人。这个人既是她的保护伞, 又是她坚强的后盾。可以给她前进的勇气, 也可以给她后退的从容。
  她静静地靠着他, 让自己的呼吸变平缓, 带着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羞涩,闷声道:“谢谢!”
  周守慎撑开臂膀,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她纤细的后背, 眼眸中闪过一丝隐隐的得意。
  “家书收到了?”
  “嗯!”见娇低声应答一句。
  她怎么都没想到, 他会写信托人送给了她父亲花独鹤!
  更没想到的是, 他竟然还给府中妹妹们每人置办了一套首饰!
  甚至还在花独鹤面前十足地将她夸赞了一番,说是自己得了仙女儿般的夫人!
  花府一家人被他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哄得是开心得不得了!
  而这些都是他偷偷背着她做的!要不是今儿早晨出门前,她正好在门头上遇到了送回信的人, 她至今还不知道他为她做了这些事儿!
  所谓爱屋及乌,他定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 所以才会这般优待她的家人!
  “以后别叫我小公爷!”幽幽清香传入口鼻, 周守慎深吸一口,舒心地扬了扬眉。
  他身上很暖和, 强烈地阳刚气息悄无声息中, 将她莫名而起的不安定情绪熨烫得平平服服。
  “你该叫我夫君!”周守慎双手搭到她肩上, 与她轻抵额头道。
  他的脑袋很大,天庭饱满,一双剑眉上翘, 隐隐地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见娇被他抵得额心有些疼,可夫君二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寒夜清冷,空无人烟的大街上只听得车轱辘缓缓转动的声音。狭小的车轿内温暖如春,荡漾的全是朦胧而暧/昧的气息。
  “今儿梅老这一关过得怎样?”见娇脸色微红,生硬地将羞羞的话题转开。
  “你猜!”
  周守慎抬手刮了下她鼻尖儿,继而将她放开,端正了坐姿。
  见娇被他的亲昵动作逗/弄得心头痒痒地,双手绞着辫子听他说话。
  “梅老家世显贵,六岁能作诗,十岁入宫做太子伴读,十六岁入翰林院,真正的学富五车。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本可以享尽尊荣,就因为看不惯萧青言行,上折子控诉他的罪行……”
  见娇很少听到他谈论朝堂之事,现在乍一听他说这些,一扫原先的颓废,立马来了精神,只手拍到他大腿上。
  “是不是折子被萧青给截胡了,皇帝蒙蔽视听,所以害得梅老罢了官?”
  “真聪明!”周守慎宠溺地看她一眼,双手撑到车厢上。
  见娇侧身瞧他,她突然发现,她的腰身连他的半臂宽都不到。而他的坐姿与平日的嬉皮笑脸完全不同,他懒洋洋地睨视着她,像只猎豹守着瑟瑟发抖的小猎物般,霸气侧漏。
  愣神间,她发觉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面上,她低头一瞧,原来自己的手还按在他腿上。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尴尬的气息,她连忙抬手,目光躲闪。
  周守慎眼皮子微抬,睨她一眼,目光从她微微咬住嘴皮子的小白牙上瞟过,将她的娇羞尽数纳入眼底。唇角微扬,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他知道,若是他再多盯着她看一会儿,她怕是会从头红到耳根子!
  他很喜欢看她这种羞云怯雨的娇羞模样!
  “夫人今儿怎么不说我没有男人样儿了?”周守慎轻笑了出来。
  “嗯?”见娇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侧头来瞧他。
  车厢摇曳,他的脸隐在半明半晦的车厢角落里,随意而慵懒。
  这两天忙于拜梅老为师的事儿,想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刮胡子了,青青的胡茬儿扎根在嘴皮子上,反给他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周守慎瞧她一眼,忽而低头浅笑,嘴角荡出了浅浅的梨涡儿。
  “你笑什么?”见娇有点疑惑地问。
  “没什么!”周守慎惬意地以手轻叩膝盖,略略休息一会儿。
  “圣上被蒙蔽视听,又听信了萧青的话,他原本就不喜欢梅老的直率,只不过是顾着他在学子们中声望高,才对他客气几分,怕伤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可是自从萧青告状后,圣上连原有的几分客气都没了!”
  见娇拧眉,“所以梅老就丢了官?”
  “最主要的还是前年秋闱,往常惯例梅老是主考官,可是那次却被萧青夺了去。”
  想起朝堂的事情,周守慎倚在车厢上深深地叹口气,又想起了他举步维艰的主子来。
  “然后呢?”
  见娇真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她于这种意料之外,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惊喜!
  她想,原来周守慎这厮隐藏得这样深啊!
  “萧青借着做主考官的机会,买卖试题,又买通阅卷官。认真读书的学子落了榜,家中富有的花了钱的金榜题名。”周守慎声音低沉,难掩怒气。
  “梅老对朝廷是彻底失望了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朝廷好,我们普通小百姓才能好啊!”见娇深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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