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和胤俄这两年先后大婚,胤禟的福晋是董鄂氏,胤俄的福晋乃博尔济吉特氏阿巴亥。
胤祥没有了以往的爽朗,变得沉默,今年刚好大选,他的福晋便会选出来,守孝还有一年,过一年成亲正好。
而胤禛的后院里面三十九年进了两位格格,一位郭格格,一位安格格,身份都不高,汉军旗出生,又是德妃的心思。
这一进府,就让胤禛授意安排到了最远的西边,也就是钱氏附近的院子。
武格格死了,玉氏发配到了庄子上,就钱氏一人住在那边。
关宝宝特别佩服钱氏这个人,这般会隐忍,这样的人就不能让她抓.住机会,否则将会是个大敌。
所以,除了胤禛的人看着钱氏之外,关宝宝也时刻让人留意着钱氏,不让她靠近府上的孩子半分。
福晋养病不用请安,关宝宝一个侧福晋也不用她们请安的,没事儿少出门。
府里的孩子慢慢的大了,除了三岁多的元宝外,弘晖和弘盼差不多快到开蒙的年级了,关宝宝知道福晋在正院必然是坐不住的了。
两年的时间,乌拉那拉氏在正院儿并没有闹出半点动静,但是不代表她不会闹事。
孩子开蒙后就会安排住到前院去,孩子和乌拉那拉氏分开了这么久,乌拉那拉氏不闹才奇怪。
她又不能出正院,乌拉那拉氏便一丝依仗都没有了,自然不会甘心了,她本就是不甘心的被养病。
孩子开蒙了,很多事情他都要要知道,他的额娘被关起来,弘晖阿哥自然也会要额娘。
府上的奴才倒是不敢再弘晖阿哥面前说什么,但是,他开蒙了就会知道。
别人都有额娘,就他一直没见到自己的额娘,这就让胤禛着难了,因为他并不想放乌拉那拉氏出来。
这两年府上安安静静的,和乌拉那拉氏在外面相比较,胤禛喜欢这样平静的日子。
可他又不能不顾弘晖的想法,关宝宝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让她同意放福晋出来,关宝宝自认为她做不到。
觉罗氏在外面眼看着乌拉那拉氏被关了两年,乌拉那拉氏做错了事两年的时间被关起来,不能见孩子也能弥补她犯下的过错了吧!
所以,觉罗氏让星辉请奏,她相见乌拉那拉氏。
雍郡王府一直以福晋身子不好不便让外人打扰,觉罗氏没有办法见到乌拉那拉氏。
她知道乌拉那拉氏的处境艰难,两年的时间够了,自然是要帮乌拉那拉氏出来了。
康熙叹了口气,胤禛早把乌拉那拉氏的这些年所做的事一件不落的列了罪状,牵扯到认命,皇嗣,康熙默认了胤禛给乌拉那拉氏禁足。
只是,胤禛的后院也不能一直这样,已经关了两年了,弘晖慢慢的要懂事了,是该放出来了。
也算是给乌拉那拉氏一次机会,有了这两年时间,乌拉那拉氏应该会珍惜这一次机会不会在犯错了,除非她还想再次被关起来。
所以,不出关宝宝的预料,乌拉那拉氏要出来了,皇上出面胤禛阻止不了,关宝宝也阻止不了。
关宝宝一个人在屋子里想事情,圣旨已经下来,今年热河出行的名单出来了,名单有胤禛随行。
胤禛出门,府里就要有人坐镇,福晋的身子一直没好,皇上派了太医来这其中意思很明显,福晋出来的日子快了。
青玉和坠儿站在门口,两人对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了推对方都示意对方进去,好安慰一下侧福晋。
福晋出来侧福晋定然不开心,她们一直在侧福晋身边,福晋对侧福晋所带来的伤害那么多,这就两年的平静日子,就又要出来了。
万岁爷插手,主子爷也无可奈何,何况还有位弘晖阿哥在。
青衣,坠儿的动作那么明显,关宝宝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做什么啊,推推嚷嚷的也不怕摔着。”
坠儿和青衣的动作一顿,然后两人不好意思的进了屋子,走到侧福晋面前福了福身子,坠儿小声说道:
“这不是担心侧福晋心情不好嘛!”
关宝宝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只是身子有些懒不想动,加上福晋要出来她在想事情,并没有不高兴。
“元宝回来没?”
“怕是要晚点儿,二爷今日也在前院儿。”
青衣小声说道。
三阿哥在前院儿的时候,奶娘和小虎子跟着在前院儿照顾三阿哥。
这一个月开始,三阿哥大中午的便天天往前院跑,因为三阿哥迷上了功夫。
“嗯。”
这是因为年后没多久关宝宝带着元宝回了一趟娘家,见到费德兴舞刀弄枪他便也兴致高昂,捡着地上的棍子胡乱挥舞。
吴扎库氏在家里养了一只小狗,那小狗很通人性,小珍珠很是喜欢。
每日小珍珠就带着那只小狗满府上下乱串,府上的犄角旮旯都去过,小珍珠几乎是一个男孩子小时候的翻版,太调皮了。
厨房里的人在府上围了个地方养着不少鸡鸭供府上的人食用,那小珍珠天天带着狗狗去骚扰。
元宝头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很是新奇,也就在娘家呆了一天的时间,元宝便拿着树枝胡乱挥舞,学着费德兴练武。
但是元宝这舞得有目标,专门拿这些鸡鸭当对手,一时间鸡飞狗跳。
关宝宝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元宝瞠目结舌。
就连胤禛来接他们的时候,也是目瞪口呆。
小小的人儿在那鸡鸭堆里,再加上那个一个小珍珠调皮捣蛋指挥着狗狗帮忙咬鸡鸭。
两张小花脸,头上还有鸡毛,脚下也不嫌弃那鸡鸭的排.泄物,这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这两个小家伙就这样了。
胤禛觉得元宝挥着树枝的动作有模有样,再加上元宝身体壮,就觉得这小子可以开始培养了。
于是,提议费德兴每日可以抽时间到雍郡王府给元宝授课,教他练武。
说是练武,也只是让他打基础。
每天中午的时候费德兴趁休息的一个来时辰就过来监督元宝扎马步,打拳什么的。
所以,说是练武算不上。
元宝也争气,坚持了一个月没有放弃叫累的,每天兴致勃勃的去,高高兴兴的回来,关宝宝也就不担心他了,索性在前院儿安全,有费德兴陪着还能培养两人的感情。
“奴才有事要给侧福晋禀报。”
坠儿看了眼侧福晋,瞧着侧福晋没什么劲儿似的,想了想还是小声说道。
“?”
关宝宝疑惑看着坠儿。
“青文的事,她家里人想让她回去养胎。”
坠儿提到了青文,青文有了一个月身孕,她家里人希望青文能回去安胎。
“这是应该的,我本也打算让她养胎的,你看着来就是了。”
“她成亲了还一直在我身边,想着让她在我身边多一份体面,如今有了身孕是该回去好好养着了。”
关宝宝听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前几天才知道青文有孕了。
青文嫁人也半年多了,怀.孕是正常的事情。
青文嫁了一个小管事,在关宝宝娘家铺子里的账房管事。
那人家里虽穷,但是能吃苦耐聊。
青文的夫君二十来岁,老实大汉一个,小时候认了点字,但是却不是读书的料子。
家里人就把他到城里当学徒,如今已经混到管事儿,也靠着小时候人了几个字,但他人老实也有关系。
家里人还算简单,父母健在,就两兄弟,有一个弟弟还没成年。
青文要求不高,看上那人的老实,肯吃苦。
成亲半年一直家人一直还愿意青文在侧福晋身边当差,隔三差五回家一趟。
如今青文有孕了,就心疼她怕累着了,想着让她回去养胎。
青文不好意思来向侧福晋开口,成亲后留在侧福晋身边伺候,侧福晋本就有给他撑腰,给她体面的意思。
她才刚怀.孕就要走了,所以她就悄悄的跟坠儿说了,希望坠儿帮她探探口风。
“不过到时候你跟着一起,或者让小贵子送她回去,从库房挑些贵重的首饰,库房里的如意锁不是还有吗,算是给她孩子的见面礼,再包些衣服料子一起,在给她一百两银子。”
这样她回去了夫家也知道这边对青文的重视,不会亏待她。
“侧福晋对青文这么好,奴才眼红了呢。”
青衣一直听着侧福晋说话,这时候笑着说道。
“是你自己不愿意成亲的,现在却说眼红,便是现在后悔了也不晚,我给你好好的挑一挑?”
关宝宝看着青衣这样说,当下开口说道。
青衣若是愿意,定会给她挑一个好的,不会让她吃亏。
“奴才可没有说后悔,奴才是说侧福晋对奴才们这般好,再找不到这样好的主子了。”
青衣摆了摆手,她可不要成亲,她就想好好的伺候侧福晋好好的伺候三阿哥。
“你们伺候了我一场,一直尽心尽力,我当然也要给你们撑腰的。”
对她忠心的人,关宝宝从来不吝啬,赏赐,体面都会给,什么都是相对的不是吗?
刚才说到青文,关宝宝就想到了青画,青画也嫁人了,这都几个月了关宝宝还是很不习惯啊,身边少了人感觉不得劲。
“青画那边怎样了?最近害喜厉害吗?也没送个消息进来。”
“青画如今活蹦乱跳的,她婆婆开心的不得了,成亲才三个月多月青画就怀上了,在家当菩萨一样供着呢!”
如今青画已经三个月坐胎稳了,这是刚成亲就怀上了,中奖率真高。
“也该是她的福气,我就说那鄂尔泰和她是缘分,这丫头一开始还不上心。”
青画成亲三个多月,上个月递消息进来说有了,这速度都吓到关宝宝她们了。
那边一出孝都等不及让人下聘,过六礼,想着尽快被青画嫁过去。
那鄂尔泰确实是对青画上心,在知道青画是雍郡王侧福晋身边的人,也不嫌弃青画是婢女。
他的家里人倒是一开始不怎么愿意,他儿子实在没必要娶一个婢女,随便哪家小门小户的姑娘都好。
可是架不住鄂尔泰一腔热血的欢喜啊,还有青画美女救英雄这一出,给青画很加分。
青画瞧着那鄂尔泰的态度,难得的松动,露出了自青墨走后的娇俏可爱。
近一年的时间,青画一直不怎开心,笑的也不怎么真实,关宝宝知道那鄂尔泰便是青画的良人。
这是胤禛的作用出现了,给青画安排身份的事情就要安排上了。
朝中大臣里面多的是想和胤禛套近乎的人,这里面找一家官品不算太高,家世清白的也是可以的。
最后,青画摇身一变,变成太常寺一个五品官员的嫡女。
这家人一家五个儿子就是没有女儿,青画便是他们收养的义女,也是唯一的嫡女。
鄂尔泰的父母见雍郡王府重视青画,给她找了一个家世相当的家庭,加上鄂尔泰坚持就要青画。
于是便妥协了,鄂尔泰欢欢喜喜的把人娶了回去,这不到两个月就查出了身孕,可把一家人高兴坏了。
本来鄂尔泰父母心里对青画婢女身份有一丝介怀的,这一下子全没了。
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青画,他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这孙子马上就来了,介意什么啊?
“侧福晋眼光好啊!”
青衣和坠儿齐声说道。
“如今她有孕想见她是难了,青画离开了几个月我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替她开心的。”
“侧福晋若是想见她,不若让府里的马车接了她过来?青画胎像稳了,偶尔出门是没有问题的。”
青画想了想说道。
青画有功夫,胎像也稳了,偶尔出门没关系,侧福晋也想青画,她们几个也想她啊!
“还是算了,那鄂尔泰的额娘不得在背地里念叨我?”
关宝宝摇了摇头,她不当这恶人让青画难做,再说胎像稳了也要多注意,小心谨慎还是好的。
“这不是瞧着侧福晋不开心,想让您开心嘛!”青衣说道。
“我没什么不开心的。”
关宝宝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但是青衣和坠儿还是能看出侧福晋是口是心非。
“奴才知道侧福晋现在担心正院儿,其实不用担心,府上主子爷早就安排的好好的了,我们也在府上安排了不少的眼线,福晋要做什么没有那么容易的,正院儿里没有人供福晋用的。”
青衣想了一下,福晋这里侧福晋定然会担心的,于是开解的说道。
“只是觉得不得劲,不想提着心过日子。”
关宝宝叹了一口气,过了两年安逸没有算计的日子,她不想这平静被打破。
“主子爷不是说远圆明园那边差不多了吗?到时候侧福晋去那边住,一年到头带着三阿哥在那边住上半年未尝不可,福晋的手伸不了那么长的。”
“已成定局,愁也没用,以后好好的防着就是了。”
坠儿也跟着劝解的说道。
关宝宝知道已成定局,担心也没有用,只是福晋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就青衣,青玉,坠儿你们几个在我身边了,薛嬷嬷也离开了,并不是只有福晋的原因我才不得劲。”
“薛嬷嬷去了哪里?侧福晋可知道?”青衣问道。
“她是自由的人,她没说到底去哪里,我自然不能硬逼着问她。”
薛申月都走了一年了,她好了之后在她身边只呆了一年,然后她就告辞了。
关宝宝想留下她,不想让她离开。
她的亲人没了,只有她自己一人在外关宝宝不放心。
只是薛申月坚持离开,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总不能在关宝宝身边呆一辈子吧!
即便胤禛答应照看薛申月,薛申月坚持走,她又是成年人他们不好拦着,只好让她离开了。
“还有坠儿,等坠儿嫁人我只怕更不舍得了。”
这一个个都离开她的话,关宝宝更加不舍得了。
“侧福晋最近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奴才瞧着青画姐姐他们成亲了,反而觉得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