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看到了。”八阿哥往后指一下,“二哥往那边去了。”
  刘彻“哦”一声,表示接受他的说辞。八阿哥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你二哥往西,你往东,岂不是越走越远?”逗你爹玩呢。
  八阿哥哑了。
  九阿哥接道,“八哥一开始没想找二哥,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得麻烦二哥,才决定回去找二哥。”
  “编,继续编。”刘彻笑看着他。
  九阿哥不禁后退一步,不敢瞎胡说了。
  八阿哥满头大汗,不知是吓出的冷汗,还是热的,反正看着挺可怜的。康熙不禁说,“这里太热,找个阴凉地方坐下来再说。”
  “心疼了?”刘彻在心里问。
  康熙:“朕的儿子,说不心疼你也不信。可朕也没拦着你,不是么。”
  刘彻对此满意,“你们这是要继续逛,还是跟着我?”
  “跟着阿玛。”八阿哥想也没想,脱口道。
  刘彻瞥他一眼,哼道,“挺机灵的,就是没用到正道上。”说着大步往前走。
  八阿哥不禁抹一把额头,小声嘀咕,“还不是你逼的。”
  康熙身体一趔趄,险些撞到刘彻。
  刘彻心有所感,回头看去,八阿哥僵住。刘彻收回视线,在心里问康熙,“他碰到你了?”
  “没有。说他自己机灵,也是你逼的。”康熙笑道。
  刘彻撇撇嘴,心里吐出两个字,“欠揍。”
  “朕觉得他没说错。”康熙故意逗他。
  刘彻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早晚得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行,你最厉害。”康熙见他跟个孩子似的,忍不住问,“你真是汉武帝吗?”
  刘彻:“我不知道‘汉武帝’,我叫刘彻,高祖立汉,祖父是文帝,父亲是景帝,曾孙子是宣帝。”
  “算了,当朕没问。”康熙道。
  刘彻扭头看他一下,“你这人真麻烦。问我的是你,我回答你又不高兴,到底要我怎样?”
  “你这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戏。”康熙颇为无奈,看到旁边的高墙大院,忽然觉得眼熟。
  刘彻正想反驳,发现他停下来,“碰到熟人了?”
  “不是。”康熙指着南边,“先前没注意,你刚才停下来,朕才发现这个巷口走到头就是佟国维家。”
  刘彻无语,“连你亲舅舅家都不记得,真行!”
  “朕有些年没往这边来过了。”康熙道,“以前来的时候,这边还是空地。哪能想到没几年,全盖严实了。”
  刘彻在心里问,“过去看看?”
  “汗阿玛在看什么?”八阿哥和九阿哥不敢开口,哥俩就给十阿哥使眼色。十阿哥顺着他爹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康熙对刘彻说,“太热,你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这话刘彻爱听,开口道,“佟国维就住那儿。”指给几个儿子看,“回头去他家看看,好些年没去过,再不去都不知道舅舅家门朝哪儿了。”
  “是该过去坐坐。”十阿哥顺着他的话说完,就看他八哥,真的吗?
  八阿哥不常出宫,但听大阿哥胤禔讲过,佟家几房都在这附近,便冲十阿哥点一下头。十阿哥接着问,“午饭后去?”
  “对!”刘彻走到侍卫先前说的茶馆门口停顿一下,就想往里去。康熙拦住,“这里只有点心,甜的很甜,咸的很咸,苏香的像喝油。”
  前两句刘彻懂,最后这句不明白,“喝油?”
  “越苏的东西越香,越苏越香的东西油就越多。”康熙道,“你进去吃一块,晚膳都不用吃了。”
  刘彻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在心里说,“那算了。不对,茶馆里不该卖些清淡的吃食吗?”
  “这里的茶是清茶。”说到茶,刘彻来这么久只喝过奶茶,“就是用茶叶冲泡一下,跟白开水似的。吃了甜腻苏香的东西,不喝都不行。”
  刘彻看一眼茶馆,在心里感慨,“会做生意。”
  “不会做生意,把店开在这边能赔个精光。”康熙道。
  刘彻往四周看一下,在心里问,“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天桥最热闹。”康熙道,“什么胸口碎大石、踩高跷、爬杆、斗鸡,斗蛐蛐等等,你能想到,不能想到的,那边全有。”不等刘彻开口,又说,“那边也乱。”
  刘彻很想瞪他,奈何身边跟着几个孩子,眼皮都不敢动一下,“废话真多。”顿了顿,“说点有用的,晌午吃什么。”
  康熙刚才故意的,见他生气,也没顶回去,“问问几个孩子。”
  一行人抵达飘香楼,刘彻就让几个儿子点菜。几个小孩哪敢,一个接一个说,阿玛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刘彻不是康熙,可不会跟他们客气,点一通自己爱吃的,就让店小二下去。
  好在刘彻被康熙念叨的知道“荤素搭配”,而他点的又多,哪怕有些东西十一阿哥不能吃,能吃的也够他吃的了。
  一个时辰后,父子几人从飘香楼出来,到茶馆里坐一会儿,刘彻喝一杯一千八百年后的清茶,信步到佟国维家门口,冲八阿哥伸出手,“令牌给我。”
  八阿哥递过去,“阿玛要这个干什么?”
  刘彻转手递给梁九功,梁九功前去敲门。
  好一会儿,门才打开,门房满脸不耐,“谁?”
  “是我。”梁九功亮出令牌,门房陡然睁大眼,看一下刘彻一行,就把两扇门全打开,“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贵人驾到,贵人里面请。”
  刘彻抬脚进去。门房脸色骤变,“贵,贵人——”
  八阿哥见状,开口问,“不方便?”
  门房张了张口,对上刘彻的眼神,慌忙低下头,“方——方便。”
  “他有点不对劲。”刘彻在心里说,“玄烨,你进去看看。”
  八阿哥开口的时候,康熙看到门房眼中闪过一丝惧怕,听到刘彻的话,心随意动,飘到院中,前院很是安静,静的不同寻常。
  康熙犹豫一下,到后院,依然很安静。康熙发现有个门通往隔壁,难不成人在隔壁?心里刚这样想,他就到隔壁后花园,整个人僵住,回过神,转身就跑。
  砰!
  “阿玛小心!”
  八阿哥慌忙抓住刘彻。
  刘彻稳住身体就想骂人,一看撞他的是康熙,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在心里说,“回去就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42章 怒火中烧
  “对不起, 朕一着急就给忘了。”康熙连忙说。
  刘彻揉揉额角,这是第几次了?
  “朕, 朕也不想。”向来干什么都理直气壮的康熙很是心虚, “你先听朕说完, 然后——”
  刘彻打断他的话,“不怪你?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上次换成你,你不怕?”康熙问。
  刘彻噎住, 随即拨开另一条胳膊上的小手, 同儿子们和随从解释道, “我有点累, 刚才没走稳,被自己绊了一下,没事。”随即在心里问, “你上次吓得六神无主, 是因为挖眼,这次是割耳朵?”
  “差不多。”康熙道。
  刘彻强压住心底的震惊, 差不多?还是女人所为?
  “是的。让小八他们留在这里,你过去一看便知。”康熙道。
  刘彻看一眼康熙,见其眉宇间有些疲惫, 甚至还有些失望,“冲你这样,我都得好好看看。”转向八阿哥开口说,“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紧接着在心里问康熙,“在哪儿看到的?”
  康熙指着西边, “那边后院。”
  刘彻冲门房招招手,“那边是谁的院子?”
  门房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刘彻见状,眉头一挑,悠悠道,“聋了?”
  “启禀贵人,是,是奴才家三爷的。”门房说完,已站不稳。
  别说刘彻,就连身体虚弱,不问世事,天真烂漫的十一阿哥也意识到隔壁有事,不由得看向刘彻,“汗阿玛?”
  “别担心,我过去看看。”刘彻冲八阿哥努一下嘴,“照看好几个弟弟。”抬脚就往隔壁去,边走边问,三爷是谁。
  康熙道:“隆科多。佟国维的三儿子,有才,也最混不吝。那边正在发生的事,他可能不知道。”
  “今天休沐日,除了坐班的都在家,他家发生那么大的事,不知道才怪。”刘彻看他一眼,“又心软了?”
  康熙摇摇头,“没有。但你也别再抄家了。朝中能称得上皇亲国戚的就索额图、纳兰明珠和佟国维,你把他们三家抄了,别说其他官吏,恐怕连保成都会感到害怕。”
  刘彻很想哼一声,“还说没心软。”
  “你的谥号是什么?”康熙反问。
  孝武!
  刘彻脚步一顿,以防随从看出什么,欲盖弥彰的往四周看看。
  “怎么了?皇上。”梁九功本想留下来照看几个小主子,担心其他人不懂圣意,等一下错会了他主子的意思,继而惹怒他,累计所有人,就让几个一等侍卫留下来,他带着二等侍卫跟过来。
  刘彻吸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可是不可能啊。”潜意思这里是佟家,不是刑场,没人敢私设刑堂,“你们有没有闻到?”
  梁九功下意识摇头,看到一个二等侍卫脸色骤变,不禁问,“你闻到了?”
  刘彻扭头看去,该侍卫慌忙说,“没有。”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刘彻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在心里对康熙说,“此人是佟家人?”
  康熙:“我不知道。”
  “我又不会吃了你。”刘彻对侍卫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能跟刘彻出来的侍卫,官衔不低,且都是八旗子弟。而八旗子弟本就不多,有出息的就更少了。隆科多曾是一等侍卫,也曾是銮仪使,即便不想,也不得不跟今天随刘彻出来的这些侍卫打交道。
  佟家的事,他们不是很了解,也知道一些。
  侍卫见他主子的语气肯定,“奴才听说的,做不了准。”
  “是吗?”刘彻打量他一番,如果只是听说,不可能在他说血腥味的时候脸都变了。老百姓或许会把流言当成真,能在宫里当差的这些人,什么阴私没见过,什么事没遇到过,可他都怕,刘彻顿时不生康熙的气了,“即便是流言我也想听听。”
  侍卫吞吞吐吐道,“恐怕会污了主子的眼。”
  眼?不是耳朵。刘彻更加好奇,边跟着康熙往隔壁走边催促道,“快说!”
  “奴才听人说,隆科多近日纳了一名叫李四儿的妾。奴才不知该女子长得如何,只知道她本是隆科多岳父的妾。
  “不知何时,两人看对眼,隆科多向他岳父讨要,他岳父不同意,用隆科多的话说他妻亦从中作梗,让他二人相思不得见。”
  刘彻不禁问,“他岳父后来怎么就同意了?”
  “拿到他岳父的把柄,他岳父受制于人,才不得不同意。”侍卫边回忆边说,“李四儿恨隆科多的妻,隆科多也烦她不识趣,甚至觉得他妻子歹毒,明知道自己喜欢李四儿,还故意从中阻拦。李四儿跟他妻子吵闹的时候,他不劝和,还帮着李四儿一起对付他妻子。
  “有隆科多撑腰,一开始是吵,听说现在都动起手来了。有时候甚至让他妻子当着丫鬟小厮的面跪下,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
  刘彻下意识看康熙。康熙摇头,“我不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刘彻好奇地问。
  另一个侍卫道:“隆科多当成笑话讲给我们听的。说的时候洋洋得意,还说他妻子就欠打。”
  “这么厌恶,为何不休?”刘彻在心里问道。
  康熙:“大概佟国维不同意。”
  “为何?”刘彻在心里问。
  康熙道:“隆科多的妻子是他表妹,两家关系太近,休了两家面上都不好看。隆科多为了一个从岳父手中夺来的妾而休妻,可以说是家丑。佟家可能会沦为笑柄。”
  “现在这样就不是?”刘彻不解。
  康熙:“不是你心血来潮要过来,就凭刚才门房那样,除了佟家人,还有这些跟隆科多熟稔的人,没人会知道。他们知道,若不是你问,也是在私底下说说,不敢到处传。”
  佟国维乃康熙的亲舅舅,还有个闺女在后宫,家中子弟都有出息,确实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刘彻想明白其中关键,不禁说,“这些女子,狠起来真是比男人都狠。”
  纳兰明珠家的事还热乎着,梁九功一听他这样讲,瞬间想到纳兰明珠家的两个女人,“主子,还去不去?”
  “都到门口了,必须得去。”刘彻推开门,直奔后花园。走到跟前,众人脸色大变。侍卫们下意识别过脸,梁九功低下头,发现看得更清楚,连忙抬起头。
  刘彻眉头紧锁,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断了一只手臂的女子,饶是上辈子活到七十岁,那时的刑罚也比此时残忍,依然感到心惊,“人都哪儿去了?”转向门房。
  门房用袖筒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启禀皇上,应该在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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