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宋家桃花
时间:2019-11-18 10:12:10

  他半躺在地上,身上的伤还疼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但他这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伸手掐着她的腰,又气又委屈得说道:“给了宠爱给了名分,纵得你都快往我头上爬了,你还想着跑?”
  萧知小脸微红,就连耳朵尖也红了起来。
  她埋在陆重渊的怀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一会,也只能红着小脸,偷偷抬起眼帘,看着他,轻声问道:“你,你就不怕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小手一直紧紧揪着陆重渊的衣襟,十根手指攥得很用力。
  她很害怕。
  害怕得到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害怕会从陆重渊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她不想看到的情绪。
  陆重渊知道她在想什么,任由她握着自己的衣襟,然后他伸手,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紧攥着的手用一种包容的姿态拢于自己的掌心之中。
  “为什么要怕?”
  他看着萧知,说道:“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相反,你一直护着我、关心着我”
  陆重渊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仿若初雪新霁,又似四月暖风,他把手从她的后背移到头顶,眼里的温度也柔和了许多,“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你捧着光走到我的面前,是你带我走出了黑暗。”
  “何况,就算要害怕,恐怕世人也是怕我更多。”
  他笑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重新低头看向萧知,大概是看出她的犹豫和踌躇,陆重渊又道:“所以别再担心我会觉得害怕,这没什么可怕的,以往古书记载也不是没有,更何况”
  “我反而要感谢上天,让你有这样的机缘,让你能够来到我的身边。”
  “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又有多高兴。”
  如果她没有这样一份机缘,那么现在的他,一定还是跟以前一样,拒绝跟任何人相处,拒绝打开心扉,厌世,仇恨一切的人和事。
  是她改变了他。
  萧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从陆重渊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个男人向来少言寡语,平日里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可现在他明明身受重伤,明明全身上下都疼得要死。
  却还是怕她不安,怕她胡思乱想,同她说着这样的话。
  她很高兴,也很欢喜。
  就连那颗心啊,也一个劲地“扑通扑通”跳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像是吃了蜜似的高兴了大概也就当初知道自己要嫁给陆承策的时候,才这样高兴过。
  后来琐事太多,她要操心的事也太多,也就渐渐忘了这种开怀到满面娇羞又忍不住想同所有人说道一回的感觉了。
  可今日。
  这种感觉又产生了。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她纠结了这么久,徘徊了这么久,不舍了这么久,不过是因为她也是喜欢他的,在陆重渊那一次次毫无缘由的信任和帮助下,她其实也早就,忘不掉他了。
  可是——
  萧知脸上的笑意一顿。
  大概是失望的事情多了,她也变得越来越胆怯,越来越害怕,她总担心陆重渊喜欢她,只是因为她这段日子的陪伴。
  那么以后,如果有人也这样对他好呢?
  那他会不会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她担心他分不清陪伴和喜欢是什么。
  “怎么了?”陆重渊察觉到萧知的变化,明明刚才还是羞怯的,这会却又惨白了一张脸,他皱了皱眉,伸手抚向她的脸,问道:“在想什么?”
  萧知抿着唇,望着陆重渊,没有说话。
  她似是犹豫了许久,才在他的注视下,轻声问道:“陆重渊,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我的陪伴。”
  她这话刚说完。
  原本还有些温度的洞穴就像是吹过一阵冷风似的,至于陆重渊他原本还带着一些笑意的脸也彻底沉了下来。
  陆重渊沉着一张脸看着萧知。
  他是真的都快气炸了。
  好说歹说半天,几乎把一年里头会说的话都用在今天了,可某个女人竟然还在质疑他的真心,掐在她腰肢上的手骤然收紧,连她说疼都不顾了,低头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得说道:“你当我是什么?!”
  “你以为谁陪我,我都乐意,我都会爱上她?就算我现在残废了,也有的是人想嫁给我,难不成我还缺人陪了?”
  他一边咬着她的耳朵,倒还知道一些分寸,没太用力,不过语气还是有些不太好,哑着嗓音,沉声道:“我喜欢的是你,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顾珍还是萧知。”
  “我从头到尾喜欢的,想要白头偕老的,只有你。”
  “听到没?!”
  萧知也没想到陆重渊会发这么大的火,就跟个暴怒的狮子似的,但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无法言喻的欢喜。
  就好像终于确定了他的心意。
  他是喜欢她的。
  不是因为她的陪伴,而是喜欢她这个人。
  心里的高兴藏也藏不住,萧知突然伸手圈住陆重渊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诧异下,亲了一下他的脸。
  很响亮的一声。
  肉眼可见,某个男人的暴怒在一瞬间平息了下来,他呆怔着,伸手,覆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须臾,才喃喃道:“你”
  “陆重渊,我很高兴。”
  萧知重新埋到他的怀里,倒还知道避着他的伤处。
  她眉眼弯弯,脸上俱是灿烂的笑,就连眉梢也是藏不住的欢愉,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声音很娇,“我特别,特别高兴。”
  她曾经以为。
  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也不会有人再喜欢她。
  是他。
  改变了她的想法和观念。
  是他让她知道,她还是值得被爱的,除了她的那些亲人之外,在这个世上,还有人是爱着她的。
  她真的,特别特别高兴。
  陆重渊看着怀中人,在她先前的举动之下,他那些暴怒的、不甘的,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在此时消失殆尽,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笑。
  藏不住。
  也掩不掉。
  不过他也不打算藏。
  他抬手,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她亲昵、依赖的窝在自己的怀里,无论是脸上,还是眉梢眼角的笑都变得多了许多。
  外头是万籁俱寂的一片。
  而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知突然从陆重渊的怀里抬了脸,不同先前,她此时的表情变得郑重了许多。
  有一件事。
  虽然陆重渊知道,但她还是得同他说清楚。
  她觉得两个人相处一定得坦白,所以她看着陆重渊,抿了抿唇,语句艰涩得说道:“陆重渊,我以前嫁过人,还有过孩子,我甚至曾经还很喜欢那个人。”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看到陆重渊脸上的笑,淡了一些。
  萧知主动伸手,握住陆重渊的手,然后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脸上的笑,继续说道:“不过从今以后,我只喜欢你,以后”她顿了下,又道,“以后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陆重渊的脸上流露出震惊。
  他眼睛睁得很大,神色怔怔地看着萧知,看着她眼中的依赖和脸上的笑,良久,竟有些哽咽出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呀。
  文案剧情安排上啦i,and我们的知知和五爷终于说开啦~
 
 
第89章 
  夜已经深了。
  两人敞开心扉之后, 又说了几句话, 后来萧知靠着陆重渊的肩膀,竟然困得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今日也的确是累了,最开始带着陆重渊找到这个洞穴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后来眼见陆重渊一直不醒, 又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如今两人说开了事, 陆重渊又醒过来了,她那颗心放下了, 靠着靠着, 也就睡过去了。
  陆重渊倒是不困。
  虽然身上的伤有些难受,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小伤罢了, 回头养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就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概是真的自作自受吧。
  他以身入局,害她担心,也让自己本来好的差不多的腿又动不了了。
  不过——
  能让她敞开心扉, 认清自己的心意。
  值得。
  旁边的火堆刚才又被他多放了些柴火, 这会火光十足, 倒是让这洞穴的温度提升了不少,不过萧知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一个劲地朝陆重渊这边躲,还拿手死命抓着陆重渊的袖子。
  就连睡着了, 也不曾松开一分。
  嘴里还一个劲地呢喃道:“陆重渊, 你不能有事, 你千万不能有事”
  知道她今日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担心,陆重渊又叹了口气,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然后弯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没事了。”
  “以后”
  “都不会有事了。”
  他会护着她,再也不会让她出事了,同样他也不会再欺骗她。
  萧知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怎么,刚才紧绷的身形,在他这句话之后竟然就缓缓地松软了一些。
  ***
  而此时的东郊。
  天已经大黑了,这里却围绕着不少人,每个人不是提着灯笼就是高举火把,这其中有东郊庄子里的人,也有长兴侯府的护卫,至于其他穿官服的就是京兆衙门里的人了。
  长兴侯府的人和京兆衙门的人来得迟。
  这会庆俞瞧见喜鹊,便上前几步,问道:“怎么样,找到五爷和夫人没?”
  喜鹊找了大半日,连声音都哑了,闻言也只是哽咽道:“没,没找到。”她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我跟王管事他们都找了快有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找到五爷和夫人。”
  庆俞脸色微变。
  这夜越深,踪迹就越难寻,尤其这个地方不仅范围广泛,就连隐蔽的地方也有不少有些地方被草堆遮着,白天可能还找得到路,可这会,就算提着灯笼恐怕也找不到。
  要是知道五爷和夫人摔在了哪,从那个地方开始搜寻倒也简单。
  可偏偏就是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陆承策就在庆俞的身后,听到这番话,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看了一眼四周,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他是沉吟了一番才道:“我们人多,总能找到的。”
  “何况五叔跟五婶身子都不大好,应该也不会离得太远。”
  “我们提着灯笼分散开,尽量往隐蔽的小道去,沿途走去的时候,记得多喊几声。”
  他身份高,此时发了话,旁人自然纷纷应是,便把人分了四拨,分了四个方向去寻。
  “陆都督!”
  “五爷!”
  “夫人!”
  “五叔!”
  山坡底下此时环绕的都是这些声音。
  陆承策和庆俞、喜鹊是一拨,这会三个人提着灯笼,寻人,他们沿着一条小溪走着,陆承策眼尖,瞧见一块石头边上有一方丝帕,他提着灯笼走近,然后弯腰拾了起来。
  “世子爷,怎么了?”庆俞见他停下脚步,也跟着止了步子,问道。
  “这块帕子,你可认识?”陆承策握着那方帕子,问喜鹊。
  “这——”
  喜鹊拿过帕子一看,在看到上面熟悉的芙蕖花时,忙道:“这是主子的,是我亲自绣给主子的,主子她,她一定在附近!”
  大概是眼前有了希望。
  她倒是也不觉得腿有多疼了,她一边握着帕子一边喊着:“主子,五爷,你们在哪?”
  庆俞和陆承策也连忙跟上。
  这四周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也没有什么回声,直到陆承策瞧见草丛那边隐有火光透出,才出声提醒,“去那边看看。”说完,他率先迈开步子朝那处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
  他们就瞧见了一个洞穴,而那些火光正是从洞穴里照出来的。
  三人连忙往里头走去,然后就看见了陆重渊和萧知的身影,两人靠着墙壁,肩并着肩,头挨着头。
  看起来两个人的样子并不算好。
  陆重渊身上几乎全是伤痕,一身墨色锦衫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至于萧知。
  她倒是还好,除了脸色看来钱苍白了些,其余倒是没见有什么伤痕的。
  其实早在刚才,陆重渊就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原本是想喊身边这个丫头起来,但是喊了几声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知道她是真得累了,索性也就歇了心思,打算等他们找过来。
  左右他火堆烧得这么旺,外头的人只要看到,总能找过来的。
  而这会——
  他见喜鹊看着萧知要扑过来的样子,皱了皱眉,不等她出声,就低声说道:“动静轻点。”
  他语气虽然平静,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气势在。
  喜鹊纵然再焦急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安安静静地侯在一旁,眼睛倒是时不时往萧知的方向看去,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没事。
  “五叔。”
  “五爷。”
  陆承策和庆俞先后朝陆重渊拱手一礼。
  陆重渊淡淡应了一声,他也没理会陆承策,只是对着庆俞吩咐道,“去把马车和我的轮椅取过来。”
  “是。”
  等到庆俞走后。
  这洞穴也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陆承策向来是个少言的,这会就安静侯在一侧,等庆俞领着其他人过来,至于喜鹊,她倒是焦急,但是有陆重渊的吩咐在前,她纵然再着急、再担忧,也不敢说什么。
  “唔。”
  萧知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朦胧地看着陆重渊的方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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