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有了四个BOSS——小鹿子
时间:2019-11-23 09:17:35

  那少年依旧一动不动,坐在床上打牌的少年却笑嘻嘻道:“美女,别管他,他觉得地上凉快着,刚好退退火,你会打牌吗?过来陪我们玩一把吧。”
  几乎上病房里的男人都看了过来,有人吹起了哨子:“这个标志!比那个小护士好看多了!”
  “那小护士有什么好看,也就你看得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就喜欢这种的。”说话的小混混准备走过来调戏慕若雯。
  谁知道躺在地上的少年一脚踢过去,直接那准备走过来的男人踢到在地上。他翻了一个身,声音沙哑至极:“别打扰我睡觉。”
  话毕,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包括坐在床上打牌的那几个少年都没有再出声,只是沉默着出牌。
  慕若雯见他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踮起脚直接跨过去。
  谁知道刚跨过去那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怎么穿着长裙还穿这么长的安全裤。”
  那一瞬间,慕若雯真想把手上的扫把塞进他的嘴里,口上却道:“你不想死的话就好好待在床上,看你这样子差不多40度了吧?别到时候烧成了傻子。”
  少年没有出声,继续将手掌捂着自己的额头和脸。
  他的皮肤偏黑,但五官却是不错的,整理一番可能也是人模狗样。
  慕若雯也没再管他,直接走到了正在输液的大叔那里,摸了摸脉,发现情况有些严重,便对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们道:“你们散开一点,空气不流畅对病人影响不好。”
  坐在旁边的少年看起来十**岁,戴着眼镜,看着倒是文质彬彬,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跟随一群混混过来蹭床。他听到之后,没有说话,却是第一个主动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之后,其他的少年也让开了。
  慕若雯清理了卫生之后,拿出干净的帕子洗干净,给躺在病床上的大叔擦了擦额头上和手上的汗水。可能是因为病情的缘故,所以那位大叔出了许多的汗,看样子身上也有很多。
  想到如此,她微微皱起眉头。
  这种情况继续让他在病床上窝着只会越来越严重,必须得想个办法给他完全清理一下才行。
  正在她想办法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少年忽然道:“喂,给我也擦一下。”
  慕若雯垂下眸,淡声道:“你先从地上起来,躺在床上去。”
  “麻烦。”少年动了动脑袋,显然是不想动。
  慕若雯没有理他,看了下大叔输的液,发现依旧是葡萄糖药水。怎么会?这个大叔明显不需要葡萄糖,而是需要克制病情的药物和消炎药。
  如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大叔会死的几率几乎百分百!
  这种情况,她若是不出手,必死无疑!而她要是私自出手救这人,的确能救活。但先不说此刻这么多人,她如何出手?光是惟院长那里她就不好交代。
  难不成要她去联系惟院长惟鹤鸣不成?
  “让开。”
  是那少年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眼眶通红,看起来像一条恶犬,那一瞬间慕若雯只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她看过的人都会记住,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只见那少年赶走了在床上打牌的几个少年,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偏头看过来:“帮我擦一擦。”
  慕若雯微微皱起眉头,还是拿着帕子走了过去。她怀疑自己若是不帮这个少年,他会直接被烧成傻子。
  不过像是这种脾气的人,烧成傻子也不见得完全是个坏事。
  将帕子清洗干净之后,她擦了擦,许是实在烧得头痛,他并没有乱动,而是紧紧皱着眉头,痛了也不喊,倒像是习惯了这样。
  擦好了之后,她又走到了那正在输液的大叔旁边,对坐在窗台边看书的眼镜少年道:“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因为这群少年里,也就这一个看起来好相处一些。
  眼镜少年抬头,放下书指了指自己,声音微微低沉:“你是在叫我吗?”
  慕若雯点了点头:“是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听到此话,眼镜少年偏了偏头,似乎在考虑。而其他人,很明显,都冷吸了一口气。
  慕若雯心道:难不成她刚好找到一个最不好对付的?
  可看着那少年,面貌实在和善,远远比那如是恶犬的少年、还有染着黄毛、脸上一条疤、全身都是纹身等等要友善许多。
  恶犬少年嗤笑一声,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
  眼镜少年点头:“好,你要我帮你什么?”
  慕若雯也不客气,指了指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的大叔:“他生病了,挺严重的,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水,这些汗水会让细菌滋生,影响他的病情。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大叔擦一下身子?”
  半晌,眼镜少年道:“可以。”说着就站了起来。
  慕若雯也没有息着,她力气不小,直接上手搬动,这可让那眼镜少年惊了一下。不过擦一些私密的部位还是由着他帮忙。
  等一切清理好了之后,两人都是汗水没有留下一滴。可见那眼镜少年体力也不错。
  慕若雯笑道:“多谢帮忙。”
  在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恶犬少年,说了一句:“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弄一些水让他喝,也许情况会好一点,我去办公室看看有没有药水给他用。”
  那群少年连连点头,没有一开始那般浪荡了。
  慕若雯见状,拿着清扫卫生的工具和帕子离开。她直接去了办公室,奇怪的是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包括那个小护士。
  她随手翻了翻药柜,发现里面几乎都是葡萄糖,而且也没多少瓶,估摸着都不够下次换。
  就在她准备到处看看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打开了,原本满脸委屈的小护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慕若雯放下手里的葡萄糖药水,道:“过来看看。对了,问你一个事。”
  小护士坐在旁边,一脸乖巧:“你说。”
  慕若雯道:“怎么这里只有葡萄糖药水?没有其它的药水吗?”
  小护士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解释道:“药库紧急,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病人,所以就只有这些了。你要药水做什么?”
  慕若雯看了她半晌,才解释道:“第三个病房里有个大叔,好像是挺严重的炎症,需要药。”
  小护士一脸为难:“但是我这里也没有啊,要不我去申请一下?”
  慕若雯点头:“行吧,如果有条件,麻烦你帮我神情一些退烧消炎的药水。”
  小护士笑了笑:“好,我这就去,你等等我。”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向楼下的方向走去。
  慕若雯见状,并没有离开,而是拿起了一个病历。
  这本病历上清清楚楚描写了那输液大叔的病症,不过并不是炎症,而是其它古怪的病。见状,她皱了皱眉头,想去看看其它的病历。
  但那些病历都被放在了抽屉里,还锁上了,她根本就看不到。
  看来得找个机会了解这层楼的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小护士走了过来,一脸愁眉苦脸,两手空空,只听她解释道:“抱歉,因为最近病人比较多,我这里一时半会实在是申请不到药水。”说着,泄气地坐在一旁。
  慕若雯看了看时间,没想到马上快到晚上九点了,该是她下班的时间。
  她道:“没有关系,现在马上就要下班了,你要回去吗?”
  小护士点点头:“嗯,我现在就要收拾东西回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得回去看家,很抱歉。”
  在她离开之前,慕若雯像是无意间提起了关于抽屉的钥匙。
  小护士刚换好衣服,听了之后指了指药柜:“钥匙在里面,我贴得有标签,你直接打开之后就知道怎么用了。”
  的确如她所言,所有的钥匙都在那药柜里面。
  得了钥匙之后,慕若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抽屉,一点一点翻开了病历,发现除了那大叔的病历之外其他人的病历都没有出错。
  这是什么原因呢?
  慕若雯抿了抿唇。
  不过她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病历,殷凌,18岁。
  殷凌……
  这个名字实在是熟悉,就好像她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半晌,她猛然想起在什么地方看过了。
  殷凌这个名字,正是她在第一世的时候看的那本,他是女角许月最痴情的追捧者,也是书中人气非常高的男N号。
  他对于许月极其的包容,似乎是将其当成信仰一般的存在,即便对方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极其的恨原身,为此还没少下绊子。让原身身败名裂,没少是他做的手脚。
  慕若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他。
  那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想着,她放下病历,锁上办公室门,直接离开了。那位正在输液的大叔病情虽然紧张,但一晚上还不是问题,她可以明天带着一些药草过来帮忙控制一下。
  当然,再大的动作她却是不敢做的。
  毕竟在整个医院的眼皮子低下,要是真做出了大动作先不说怎么解释,光是麻烦就一大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回去之后,桑雀因为玩累了,已经躺在了次卧,睡觉的姿势是趴着的,看着就难受。
  慕若雯试着让他直躺着睡,结果不到几秒钟,他又滚来滚去趴着睡,整个脸都埋在了枕头上面。似乎不舒服,他又侧了侧脸,同时口水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将枕头淋湿了。
  “……”慕若雯试了几次都没有调整好,便不再管他。
  第二天,她装了一些药草放在盒子里,拿着去了医院。
  小护士比她来得早,听她所言她家里离这里很近,早上睡不着一醒来就会过来,反正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这里照顾病人来得充实。
  因为葡萄糖药水不够的缘故,部分病人都没有吊水,慕若雯依旧和昨天一样独自行动。
  小护士见状也不闻不问,直接去忙她自己的事情。
  来到了第三间病房,除了戴着眼镜的少年,其他的人随地躺着熟睡,甚至还有人发出了呼噜声。
  眼镜少年看她进来什么也问,什么也不说,直接看着书。书壳子上面的字并非中文,而是国外的字。
  慕若雯又叫他帮忙把躺在病床上的大叔擦了擦身子。
  整个过程并不比昨天安静,原因是地上那群呼噜声太过于强烈了一点。可尽管呼噜声很大,这群人一点都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就好像习惯了一样。
  这番比较,眼镜少年和他们简直是格格不入。
  慕若雯见擦好了,便调整了一下大叔的睡姿,似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正准备拿起书继续看的眼镜少年手一僵,半晌,他才道:“睡不着。”
  慕若雯道:“呼噜声太大了,才睡不着吗?”
  眼镜少年不想多说,只道:“算是吧。”
  接下来慕若雯便没有问了,她将随身携带的盒子放在病床上,因为周围没有凳子也没有能够放东西的床柜,所以就只能放在床上。
  打开盒子之后,她取出了一颗药丸子。
  那药丸子是她昨晚做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好的,不过却不是内服用的,而是外敷的。
  其作用不大,但能够勉强控制病情,至少不会让病情继续恶化下去。这已经是她想到最不引人注目的办法了。
  将药丸捏成了细碎粉之后,她一点一点抹在了大叔的脖子周围,还有额头上。
  见状,眼镜少年看了过来,问:“你在做什么?这是医院发的药吗?”
  慕若雯不想说谎,也知道在这个事情上说谎容易被拆穿,所以解释道:“大叔身上的病情多是没有及时处理才这么严重的,这个药丸是我用药草制作成的,主要作用是清除细菌,减少细菌滋生。”
  眼镜少年问道:“那这玩意对发烧有用吗?”
  慕若雯抬头看向他,面前的少年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她回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重重喘气几乎没有意识的恶犬少年。
  他额头滚烫发红,很明显烧得不轻,若是再不出手救他,即便不烧出人命也会留下不少的后遗症。
  慕若雯想起自己当初看那本时,介绍殷凌的时候说他是一个本就疯狂的人,特别是发病的时候,就连许月都会感到害怕。也是因为如此,即便殷凌对她好,她也没有亲近过他。
  难不成,他发病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发的高烧引起的后遗症?
  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救的话,这个恶犬少年的确做过不少对不起原身的事。
  不救的话,现在这个少年的确又未曾做过那些事。既然没有犯过错,那终究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在她犹豫地时候,殷凌张了张嘴,“痛……”
  眼镜少年忽然道:“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是孤儿。”
  慕若雯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回过头看向他。
  眼镜少年一手拿着书,似乎并没有停止下看书的速度,开口继续道:“但却比孤儿还要惨。”
  慕若雯问:“怎么说?”
  眼镜少年说话流畅,道:“他有一个父亲,嗜酒好赌,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去卖了,还欠了一大堆账,喝醉了总会拿自己的妻儿出气。我家隔得远,半夜的时候都能听到‘砰砰砰’地撞头声和骂声、还有哭声求饶声。后来,他的母亲被活活打死了。”
  慕若雯又问:“报警了吗?”
  眼镜少年看向窗外,半晌才看过来,他道:“怎么没有报?报了,可又有什么用?最后被判为家庭纠纷,他的父亲被关了两个月又出来折磨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下手越来越重。”
  慕若雯再问:“在之前,又为何不报警?不选择离婚?”
  “你是不是傻?”眼镜少年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人没有受过苦,自然不知晓我们小地方的水深之处。他曾经带着自己的母亲去报过警,要求离婚,结果被劝多多包容自己的丈夫、去了解自己的丈夫。你说可不可笑?要一个受害者去包容一个加害者?”说着,他勾起了唇角,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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