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宠爱——追风的糖醋里脊
时间:2019-12-24 09:00:57

  藉。
  鹅安静的缩在笼子里,和她一样。
  林窈告诉自己要坚强。她把白鹅抱起来,出了门,铺了张报纸,坐在门口的台阶前。应该和哥哥通电话,哥哥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林窈拨打林予淮的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天渐渐黑了。周围凄清萧瑟,落叶满地。
  林窈抱住胳膊,把脸埋在膝盖里。
  要是醒过来,发现这是个梦就好了。
  过了会儿,林窈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泪光闪烁:“爸爸。”
  是个陌生人,急匆匆的经过。
  林窈抹了抹眼角。她不应该哭的。爸爸曾经告诉过她,泪水不能解决问题。林窈拆开那份资料,里面是地址,电话,和一些钱。
  她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再联系其他人寻求帮助。
  此时此刻,林窈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照顾白鹅了。她在人工湖旁,把白鹅放走。
  “你走吧。闹闹,要想着姐姐哦。”林窈瓮声瓮气,鼻音很重。“我现在不能照顾你。等可以了,再把你接回来。”
  白鹅柔顺的曲着颈子,在林窈掌心擦了擦,过了会儿,游走了。
  林窈站起身。她回到椅子上,看着逐渐黑漆的暮色。掏出手机,林窈看着联系人。她逐一拨打电话。
  周睿看着新闻,神色复杂。
  手机响了,备注联系人是林窈。周政正在一旁金丝楠木桌前喝茶逗鸟,目光瞥向他:“谁的电话?”
  周睿立即回答:“一个朋友。”
  “呵,朋友。”周政悠哉悠哉:“是林窈吧?。”
  他抽着香槟,逗弄着鹦鹉:“你要接电话?”
  周睿弱声,视线闪躲:“难道不应该么?我是她的未婚夫。”
  周政摇头:“现在不是了。”
  “要是他家捅出来的洞小,咱们还能替他补一补。”周政惋惜的摇头:“可惜咯,洞太大,填不上,还是离这烂摊子越远越好。”
  周政是商人,一向以利为重。他警视周睿:“现在把你那套妇人之仁收起来。挂了电话,和林窈断了联系!”
  “父亲?”周睿实在是难以理解,“道义上讲,林伯父曾经还帮助过您…”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周政:“还有,那是他主动,并非我要求。”
  他转移话题:“你母亲还躺在医院里。晚上去看看。”
  听见这句话,周睿不再吭声。他像是顶着千斤重担,沉默的听着手机铃声,直到铃声终止。
  林窈很有耐心。她拨打了一遍周睿的电话,无人接听,第二遍结果相同。她沉默着,翻看人数不多的通讯录。这时,顾雪满的电话通过来。
  “窈窈,你还好吧?”顾雪满听着林窈的语调:“伯父…要是我现在在临海,肯定去接你。可今天晚上我奶奶生日,这个周末全家都去巴厘岛。周末也不能和你出去了…”
  林窈表示理解:“没事。你去吧,我没事的,阿满。我在临县有个阿姨,一会儿回去找她。不用担心。放心玩吧。”
  顾雪满语气沮丧:“对不起,窈窈。”
  “真没事。等我到那边和你通电话。很近的。”林窈红了眼眶。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放心去吧。”
  林窈放下手机。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她的手机电量太低,关机了。
  这有什么事。林窈安慰自己。没事,过了今晚,去警局看爸爸。林窈相信林伯庸的为人。是他教给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林窈站起身,慢慢的转身。
  临县的阿姨是林母的表妹,早些年还来往密切,近年联系少了,但还是可以托付的。林窈搂着书包,像是搂着全身家当。她到了公交车站,研究坐哪一躺可以到长途汽车站。
  林窈从来没有自己乘坐长途汽车的经历。但人嘛,总要尝试新的。她坐到长椅上,等车。
  过了一辆,不是。另一辆,也不是。
  有老伯伯经过,很面善。林窈鼓起勇气问:“伯伯,到汽车站这辆怎么一直不来?”
  老伯伯抬了抬老花镜:“这辆车呀,已经到点了。晚上没车。你要是想去车站,得打车!”
  林窈点头:“谢谢伯伯。”
  她坐在长椅上,默默的思考。
  要不在椅子上坐一夜得了,明天天一亮,就去找林伯庸。
  林窈有些沮丧。她生活能力差,方方面面都被照顾,像株菟丝花。现在家里发生变故,无处可去。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也无能为力。泪水滚落,顺着下巴滴到手背上。林窈不停的劝说自己,这没什么好哭的。
  空蒙的天空,一轮弯月,一个公交站台,一个单薄瘦弱的姑娘。她穿的衣服单薄,现在已经升起露水,不由得瑟缩着身子,看向路口的街道。
  正凝神,有人摁了摁喇叭。
  沈凛程跟了她许久,看着林窈来到公交车站,等一辆不会来到的公交车。他摘下头盔,露出漆黑深邃的眉眼,笑得吊儿郎当:“等车呢?去哪儿啊?”
  看见他,林窈心底发酸。她联系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和他打电话。
  “不去哪。”
  还犟。
  沈凛程长腿支在台阶前:“你那未婚夫呢?怎么不来接你?”
  林窈撇着嘴角,委屈与沮丧像是潮水般把她包围。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润:“不知道。”
  沈凛程啧了声:“走吧,上车。”
  林窈看向他,认真的凝视着。
  “这晚上不安全,你准备在这呆一晚上呢?”沈凛程故作惊讶,“那我可走了。”
  “你…”林窈垂下头,静了静。
  她是很害怕,腿肚子都开始发抖。
  沈凛程迈下车,朝她伸出手:“过来。”
  他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低哑,对她说:“我是中了你的魔。心甘情愿。”
 
 
第31章 收留
  林窈无处可去, 跟着沈凛程回了他的出租屋。
  沈凛程脱下皮质外套,给林窈披上, 拉上拉链,把小小的她裹在怀里。
  林窈声音很低:“谢谢。”
  沈凛程跨上机车,把林窈圈在座位前面。他下巴时不时蹭过林窈的发顶。林窈每天保养头发, 如同一方光泽的黑绸缎,柔顺服帖的垂在背后。
  她安安静静的呆在沈凛程怀里。
  一路无言,到了出租屋。
  她很伤心,失落。矛盾不堪的心情。一部分是因为林家的变故, 另一部分因为他。
  沈凛程关上门, 脱了外衣。他抬眸看林窈几眼,忽然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把人扔在床上, 头朝下。
  林窈被砸在被子上, 懵了。
  沈凛程用力拍了她屁股几下, 声音很大。
  林窈从来没有挨过打。她愣住了,等到屁股上一疼,她才反应过来:“你!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沈凛程咬牙切齿:“打你因为你不听话。还敢拉黑我的微信。和别的男人聊天。”
  他又拍了几下,没有用大力气:“还拉黑吗?还和别人聊天吗?”
  林窈觉得臀部生疼。她慌忙摇头:“不了,你放开我!”
  沈凛程停了动作, 觉得糟糕。她屁股蛮有料, 这么几拍,似乎有感觉了。
  为了使自己不那么禽兽,沈凛程坐到另一边, 扬了扬下巴:“记住你的话。”
  林窈眼睛又红了。她坐在沙发上,摘下书包,委屈巴巴的。他的屋子变了些,干净整洁了不少。
  沈凛程摊开报纸,坐在林窈对面:“你们家公司怎么回事儿?”
  林窈有些局促。她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林窈完全不接触林氏企业的事情。
  沈凛程也明白,看着报纸刊登的内容。这样想,八成是被别人阴了一把。
  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沈凛程现在是她的唯一稻草。林窈垂眸:“我相信我爸爸。他不会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
  林伯庸经常教她,人活着要讲道义。
  所以他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犯法。
  想着,林窈的泪又无声无息的爬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把热水杯握在手里。
  沈凛程瞥她一眼,“别哭了。”
  他看不得她掉眼泪。
  拿出纸巾来,沈凛程递给林窈,“明天带你去警局。先别哭了。现在饿不饿?”
  “不饿。”林窈接过来纸巾,秀气的眼尾泛着红。她认真而诚恳着看向沈凛程:“谢谢你。”
  “谢我?上午还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沈凛程冷声:“刚刚挨打疼吗?”
  林窈被鼓气,鼻涕眼泪收不住。她摇头,语气依旧委屈:“不疼。”她语气转了转:“谁让你上午的时候…”
  “我是生气,气你不听话。”沈凛程一直盯着她,舔了舔后槽牙:“要是再惹我生气,我还打你屁股。”
  “你!”
  语气顿了顿,林窈收了话尾,脸蛋红红的,没继续说下去,只一个劲儿的低头看报纸。
  沈凛程瞧着她,眼珠子乌沉沉:“谢我的方法只有一个。”
  林窈不觉其意:“什么?”
  沈凛程舔了舔腮帮子,盯着她嫣红的唇瓣。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
  林窈连忙摆手:“除了这个都行。”
  实在是难为情,林窈轻声细语的:“爸爸说,我还没有…”
  沈凛程不耐烦的啧了声,坐到林窈身边,握着她的脸蛋,啄了一下。
  第二下,他低声:“你爸说的都是错的。都是骗小孩子的,难道你还是个小孩儿?”
  林窈似懂非懂,“不是了。”
  第三下,沈凛程吻在林窈的嘴唇上。慢慢的啃咬,像是刀口舔蜜。他呼吸粗重,不受控制的把林窈按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她如纸的脸颊顺着脖颈染上绯色,像极了樱花花瓣。
  林窈垂着眼睫,眼睫毛扑闪着。她的手抵在沈凛程胸膛前,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她很容易害羞。
  沈凛程下了很大的决心,揉了揉她的肚子:“饿吗?是不是在家不让你吃饱饭?这么瘦。”
  林窈刚想摇头,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她小声嘀咕:“有一点。”
  “想吃什么?”
  林窈眼睛亮了亮,像黑暗夜里的繁星。她的确是饿了,她问:“吃什么都可以吗?”
  “都可以。”沈凛程不想松开她,对于沈凛程来说,从没有接触过这样软绵绵的女孩儿。像只玩偶,全身都是软的。
  林窈舔了舔小虎牙:“吃泡面可以吗?”
  “不行。不健康。一个月只能吃一次。”沈凛程强势,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做吃的。”
  他捏了捏林窈的胳膊,用手指就能圈住。得喂她点肉吃。
  林窈同意。在沈凛程的地盘,林窈无法提出异义,她依旧红着脸,坐直身体,把报纸折叠,看着黑色的标题。
  “今日,著名企业家夫妇林伯庸与齐雅双双落网,据可靠消息报道,林氏企业亏空值达到顶线,当晚正式成立专案组调查。”
  硕大的黑字触目惊心,刺激着林窈的神经。那些字仿佛组成一个魔咒,牢牢的把她扣住。林窈无助,害怕,但觉得自己得振作。她拿出手机充电器,找了个电源充电。先和顾雪满通电话报平安,又重新拨打周睿的号码。
  在她关机期间,只有顾雪满的三个电话,还有临市阿姨,并没有看见周睿拨打过来的。哥哥林予淮,同样联系不到。
  林窈不会想太多。电话嘟了几声,无人接听。林窈沮丧的垂下眼帘。按理来说,周睿一定会在她无处可去的时候出现的。可他并没有。
  林窈更不会想到,早上还警告远离的人,晚上成了收留她的恩人。她愈发苦涩,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窗外潮湿泥泞的巷子。
  小厨房里,沈凛程随便炒了个老干妈肉丁蛋炒饭。他只会做蛋炒饭,饭好了端到桌子上,叫林窈过来:“过来,吃饭。”
  林窈回头,眼睛是肿的。炒饭米粒晶莹饱满,散发着缓缓的香气,勾起肚子里的馋虫。她安静坐在位置上,又重复:“谢谢你。”
  “不是说了,谢我的办法只有一个。”沈凛程给林窈递勺子,语气不容置喙:“嗯?我的女朋友。”
  林窈皱了皱眉,弯下脖颈。
  沈凛程问:“刚刚和谁打电话了?你的未婚夫?”
  林窈吃了口炒饭,点头:“是。”
  “呵。”沈凛程嘲讽,歪着头:“接通了么?”
  “没。”林窈安慰自己:“或许他没有开机。”
  沈凛程心里不屑:“成,你高兴就好。”
  林窈吃东西,颈子柔顺的低下去,她腮帮子一股一股,秀气的,像只仓鼠。沈凛程捏了捏她的脸:“你那未婚夫,不会接电话的。”
  “疼。”林窈却没躲,乖乖的让他捏着脸。她惊讶,含糊不清:“你怎么知道?”
  “吃饭。”沈凛程没把话说明白,看着她,怎么看怎么顺眼。他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到了厨房和周睿发微信:“哪儿呢。”
  周睿的消息回的很快:“林窈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啊。”沈凛程靠着窗户,嘴角有弧度:“怎么不来接你的未婚妻?”
  那边消息一直输入。周睿删了打,打了删,苦笑着:“父亲不允许。”
  沈凛程早有预料。商场里尔虞我诈,少了一个合作伙伴不足以令人惋惜,少了个竞争对手才称心如意。周政唯利是图,向来如此。他视林家为合作伙伴,只要林家一倒,合作伙伴这层关系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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