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大佬的甜妻日常——酒当家
时间:2019-12-02 09:40:06

  她的眼泪掉下来,深吸了口气:“我不甘心,你明明是我的丈夫,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你有了别的一家三口,我跟Joice又算什么?送Joice回国那天,我坐在车里等他放学,看到他背着书包出来,我就想,如果我的双腿还有知觉,如果是我自己开车,当时会不会就这样冲过去碾死他,连带着把自己的命也了结。”
  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活在日复一日的懊悔里?
  过去那两年婚姻,她发现,自己记得的事都跟郁祁东有关。
  那一刻,心里有慌张。
  她能在深夜静下来去回忆的,只有在日本的那些年,所以更加抱着读书时候的相册不肯放开。
  以前也有朋友劝她,如果打算复婚,不要傻乎乎待在澳洲,男人一旦摆脱婚姻的枷锁,很容易习惯单身的生活,到时候再想让他回归家庭就很难,尤其是郁庭川成了恒远的总裁,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哪怕他离过婚,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慕清雨听着这些,有晃神,也会睡不着,但她依旧没选择回国,因为她了解郁庭川,知道他不是那种流连花丛的品行。
  郁庭川不像他生性风流的父亲,别说是到处找女人,连跟女人笑着闲聊的情况都很少见。
  慕清雨认识他多年,知道他跟顾政深不一样,可能是私生子的出身,他说话行事都很内敛,好像做什么都不会出错,也因为如此,大学时候的郁庭川,给人的印象就是沉闷。
  在顾政深搞花样追求女生的时候,郁庭川不是看书就是看股市,他的生活里,永远没有激情这个词的存在。
  以前的慕清雨,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她飞蛾扑火,最后却被火狠狠灼伤,差点灰飞烟灭,岁月流逝,她逐渐明白,最真实的感情都很平淡,激情缠绵会消退,最终都会归于柴米油盐的生活。
  她终于明白郁庭川想要的夫妻生活,自己却成了局外人。
  “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慕清雨笑着流下眼泪:“你把Joice记在你的名下,不是因为有所留恋,是为了付敏对不对?所以,我把真相告诉郁菁,你会那么生气,哪怕知道我跟你大哥有染,你都没有那样对我发火。”
  郁庭川却说:“你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我。”
  闻言,慕清雨抬头看他。
  她的脸上有泪痕。
  “让你在我的住处见到我大哥,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误,包括后来跟你结婚,也是我考虑不周全,以为这样,你就能忘掉不该有的想法,结果只是让你变本加厉。”郁庭川立在床边,长身挺拔,却给她隐隐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察觉到你跟大哥不对劲,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对大嫂,我有愧疚,对郁菁也是一样,所以才会认下Joice。”
  慕清雨的脸色苍白,就像被突然击垮意志。
  很彷徨,很无助,神情恍惚。
  “我们之间就算没旁人也不会再有可能,你在余饶做的事,我没有跟你追究下去,是顾及你父兄的情面,有些事不捅破那层纸,我以为你都明白。”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得慕清雨的眼周刺疼,也吹得她犹如掉入无底的冰窟。
  “就这样吧。”郁庭川再度开腔:“趁你现在还有精力,改天我会让律师过来,解决好Joice的抚养权问题。”
  慕清雨忽然问:“你以后还会到医院看我么?”
  “……”没等到想要的答案。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否认。
  虽然保住了对方的脸面,却像无形的利刃,扎进人心口却不见血,偏偏让人疼的掉下眼泪。
  离开前,郁庭川看着她说:“好自为之,不为了Joice,也当是为你父母。”
 
 
第334章 告诉她Joice的身世(小修)
  房门合上,病房内恢复安静。
  慕清雨用手把散落的长发捋到脑后,望着雪白的墙壁,忍不住失声大哭,情绪的起伏牵动到额头伤口,纱布上晕开淡淡的血丝。
  一时间,感觉头痛欲裂。
  慕谷玥推开门进来,瞧见女儿皱眉捂着额头,注意到纱布上的血迹,立刻快步走到床边:“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闻言,慕清雨抬起头,神情怅然若失:“妈,他真的不在意我,庭川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慕谷玥看着只能无声叹息。
  忽然,慕清雨牢牢抓住母亲的手臂:“他刚刚出去,妈你帮我去拦着他好不好?”她的眼里满是恳求:“要是他不听你的话,爸爸不是在么,你让爸爸跟他说,让哥跟他说也行——”
  慕谷玥道:“他留下来又能做什么?”
  慕清雨被问住了。
  慕谷玥看着女儿这样,心痛无奈:“你现在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你哥还在跟专家们讨论,有了具体的治疗方案,到时候就能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慕清雨望向母亲:“手术后就能完全康复么?”
  慕谷玥不想欺骗女儿,只说:“手术后再结合其它治疗,情况不会糟糕到哪儿去,你爸已经和你三叔通过电话,他会尽快回国,你三叔在医学院当讲师那么多年,又刚好专攻肿瘤这个领域,手术的时候,由你三叔在旁边看着,出不了差池。”
  “手术后要做化疗对不对?”慕清雨问。
  慕谷玥点头,安抚道:“化疗是为了防止肿瘤术后复发和转移,这些你不用担心,家里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慕清雨听了没接话。
  怕女儿心思重,慕谷玥又说:“现在发现还不晚,能够及时接受治疗,你爸爸放下手头工作从北京赶过来,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庭川那边是你哥打的电话,等办好相关手续,你就可以转院到首都。”
  话落,慕谷玥顿了一顿:“车祸的事,该赔偿的咱们赔偿,你目前的情况,你爸会跟这边的领导打声招呼,相信他们也不会执意留你在南城。”
  慕清雨开口:“我想休息会儿。”
  “好。”慕谷玥点点头,细心替她掖好被子:“那你睡一觉,我去趟会议室,外面有人在,有事就出声。”
  看着母亲直起身,慕清雨突然问:“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任性?”
  慕谷玥叹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孩子。”
  说着,她落在慕清雨脸上的目光慈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等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喊你。”
  慕清雨目送着母亲出去,眼周泛红,泪水啪嗒掉在枕头上,她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床坐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到通讯录盯着顾政深的名字,许久后按下拨打键。
  ……
  郁庭川从病房出来,跟慕景荣在医院旁边的茶馆坐了大半个钟头。
  这对前翁婿算起来已有多年未见
  慕景荣把前女婿留下来,没有别的意思,只当叙旧。
  看着郁庭川拿过茶壶给他倒水,眼前这个男人,跟当年到慕家拜访的青年仿佛判若两人,混迹生意场多年,那股内敛气度,让他的言行举止都尽显稳重,慕景荣叹息一声,问道:“这几年在恒远怎么样?”
  “老样子,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
  慕景荣接过茶杯,视线没从郁庭川身上移开:“你跟清雨离婚,连跟我说话都开始打官腔?”
  郁庭川把茶壶轻搁在一旁,开腔的同时,眼底有温煦:“撇开这层关系,您依旧是我敬重的长辈。”
  闻言,慕景荣缓缓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慕景荣开口:“清雨从小被家里宠着,做错事不知反省,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在死胡同里出不来,这其中有部分责任在我们做父母的身上,你现在再婚了,也好,有些事本就跟你无关,不该老拖着你在水里。”
  说着,语气有所缓和:“清雨她母亲去年来南城这边,有没有做让你为难的事?她性格强势又护短,难免有不讲理的时候。”
  郁庭川把话讲得不偏不倚:“护短是人的天性,推己及人,别说是我,就是您,恐怕也不能避免。”
  “确实如此。”
  慕景荣叹气道:“我就这么两个孩子,不可能真的没半点私心,八年前她车祸断了腿,我恨铁不成钢,不是没想过你能跟她继续在一起,不过也知道不现实。我已经给市里打了电话,等清雨她三叔明早到国内,检查过她的情况,晚些就能把她转去首都治疗。”
  郁庭川听着,没在这事上发表看法。
  慕景荣想起什么,又说:“清雨生病的事,暂时别告诉孩子,那孩子的性格敏感,知道他母亲生病,只是多个人担心。”
  恰在这时,慕景荣的秘书上楼来。
  凭慕景荣如今的身份,突然出现在南城,加上政圈的消息互通,引起的轰动不小,得知慕景荣的女儿车祸住院,拎着花篮水果来探望的不在少数。
  郁庭川看着走近的秘书,对方站在慕景荣身边,恭敬道:“部长,省里的龚厅长来了,现在在病房外。”
  慕景荣颔首:“你让他先等着。”
  “好。”秘书应下,离开。
  省里公、安厅的厅长,早年是慕景荣的学生,在政商圈不是秘密。
  郁庭川放下茶杯:“您有事,可以先去忙。”
  “能有什么事。”慕景荣摆了摆手:“我要不是在这个位置上,你看他来不来得这么及时。”
  郁庭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话虽如此,慕景荣坐了会儿就起身走人。
  郁庭川把人送下楼。
  重新回到座位,郁庭川结了账,却没马上离开。
  他靠着椅子点上一支香烟。
  西装被脱下挂在椅背上,郁庭川夹了烟的手搭着桌沿,扭头看向窗外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心情处于沉静的状态。
  和慕清雨离婚后,没有出口某些话,只是不想让两家脸上太难看,同时也是他身为男人的退步,留着那点情面,在她跟孩子去了国外以后,等同于给所有的闹剧画上一个句号。
  事实上,却是未完待续。
  有些祸根埋下,终有破土而出的那一日。
  慕清雨年末把孩子送回南城,他不想把矛盾激化,干脆把孩子留了下来,但她紧随着出现在南城,说的话做的事,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即便她自欺欺人,依旧抓准了他心里那点顾虑。
  付敏母女的不知情,是早就交付与人的把柄。
  郁庭川今天过来医院,不仅仅因为慕晏青的面子,也有自己的打算,把话说开,纵然使人难堪,也是一种了断。
  等将来孩子的抚养权到手,彼此估计也没了再见面的机会。
  ……
  宋倾城放学走出校门,发现来接她的不是老赵。
  高中寄宿制,傍晚大门口也没几个人。
  郁庭川已经来了有一会儿,等待的时间里,把驾驶座位稍微放低,双手枕在脑后躺着,权当是闭目养息,听到车窗被敲响的声音,他掀起眼皮,侧头看去,发现有颗脑袋在半降的车窗外晃来晃去。
  上车后,宋倾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不事先通知我?”
  郁庭川听着她抱怨,不免失笑:“老赵每天来接你,事先都给你打电话?”
  “这个不一样。”宋倾城扯过安全带:“赵师傅跟我是无产阶级战友,你这种,就像领导搞突袭检查,会把人惊吓到。”
  郁庭川:“……”
  路上,宋倾城问了去医院的事。
  得知郁庭川是直接从医院过来的,她没有觉得吃味,继续问:“情况怎么样?”
  “有专家团队在讨论方案,问题不大。”
  郁庭川打着方向盘:“这些不需要我们去操心。”
  宋倾城点头。
  ……
  回到云溪路八号园,天色渐暗。
  三月末,天气已经转暖,用不着再穿羽绒服或者大衣。
  家里,Joice正拿着洒水壶在二楼露台上,小家伙踮脚站在木架前,摆弄着宋倾城之前买来的那些小盆栽。
  宋倾城下车就瞧见这样一幕。
  进屋后,巩阿姨告诉她,孩子无聊,想给盆栽浇水,她看他真的无事可干,所以由着他去了。
  Joice并不知道慕清雨得脑瘤的事。
  所以,宋倾城微笑:“只是些小植物,喜欢就浇吧。”
  郁庭川站在沙发前解衬衫袖扣,向巩阿姨问了Joice在家的情况,巩阿姨如实回答:“孩子很乖,就是问了几次他妈妈,在纸上写了字问我,他外婆是不是已经回北京了。”
  七八岁的孩子,对母亲的依赖还是很重的。
  Joice又是跟着慕清雨长大的。
  郁庭川先上楼去了趟露台。
  宋倾城放下书包,正想着也上去看看,她的手机震动,拿出来,是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短信。
  [我是慕清雨。]
  短信内容,让宋倾城有些惊讶。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再去看发件人那栏的号码。
  随后,慕清雨打来电话。
  宋倾城不怎么想接,即便对方生了病,但她忘不掉墓园的事,没办法化干戈为玉帛。
  对方见她不接听,又发来信息——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跟Joice有关。]
  宋倾城看着Joice的名字,当电话再次打进来,她接了起来,同时走去别墅外面,站在家门口,见对方不出声,她先开口:“是Joice的什么事?”
  “Joice在云溪路那边?”慕清雨问。
  “对。”
  宋倾城实话实说。
  慕清雨道:“明天上午8点,你来一趟南医一院,不要告诉郁庭川。”
  “我明天还要去上课。”宋倾城没有太客气,径直拒绝:“况且我现在的身体,也不好老往医院跑。”
  “怕我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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