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养了只貔貅精——顾无痕
时间:2019-12-05 07:57:56

  徐鑫瞬间跑得比兔子还快。
  季浅在旁边看得直笑。
  岳川回头睨她一眼:“笑什么笑,上车。”
  季浅以为岳川会直接把她带回家,结果没想到岳川最后把车停在了一家手机店门口。
  停好车之后,岳川目标明确的直奔店内,让人拿了一台跟他现在用的手机型号一模一样的手机,不过不是黑色的,是白色的。
  卖手机的营业员笑眯眯地看了眼两人,又看了眼两人手里一黑一白的手机,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哎呀,情侣机呀!”
  季浅还没来得及说话,岳川便冷着声音说道:“不是。父女机。”
  营业员:“……”神特么父女机。
  买完手机又顺便去一旁的营业厅办了张卡,然后两人才再次骑上机车往家里赶。
  进入十月份之后,南城早晚已经挺冷的了,尤其是坐在机车上小风一吹,这股凉意简直要顺着毛孔钻进心里去。
  岳川出了学校之后就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给了小跟班季浅,此刻就穿了件黑色短T。风把他身上的黑T恤吹得鼓起来,让岳川看上去像一只气到即将爆炸的河豚。
  季浅看着都替他冷。
  于是趁着在某个路口等红路灯的时候,她直接把怀里抱着的校服外套展开,搭在了岳川肩膀上。
  校服外套一路被季浅抱在怀里,此刻还带着季浅身上的体温,甚至还沾染了一点季浅身上的清淡香味。岳川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恶声恶气道:“拿开!不穿!”
  季浅:“要穿的,冷。”
  岳川:“不冷。”
  季浅:“我觉得你冷。”
  ——有一种冷,叫我觉得你冷。
  岳川本来还想负隅顽抗,结果季浅作势要伸手过来抱他的腰:“不穿也行,那我就用我的怀抱温暖你吧!”
  话未落音,岳川已经迅速把校服外套给穿上了。穿好之后还凶巴巴的瞪着季浅,大怒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这么……”
  季浅看他憋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忍不住好心的替他接了下半句:“嗯,我一直就是这么不要脸的。”
  岳川:“……”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两人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好饭在等着他们了。别看岳川是个校霸,但吃饭的时候倒是规规矩矩的奉行着“食不言”的准则,全程都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季浅就不同了。
  虽然也不会发出什么特别奇怪的声音,但吃到好吃的她会笑眯眯的夸奖一旁的阿姨:“阿姨你做的这道菜好好吃,我好喜欢呀!”
  阿姨在岳家工作多年,还真是头一回收到这么直白的夸奖和鼓励,感动得都快哭了:“季小姐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
  季浅:“好呀!不过您别叫我季小姐啦,听着怪别扭的,您直接叫我浅浅就行。”
  阿姨下意识地看了岳川一眼,没敢直接答应。
  岳川放下手里的碗筷,才淡淡地开口说道:“照她说的做就行。”
  阿姨立刻配合地看着季浅说道:“那浅浅你多吃点,有什么想吃的就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
  季浅笑得比桌上的那盘拔丝土豆都甜:“谢谢阿姨!”
  岳川很快吃完饭放下了碗,临上楼之前提醒季浅:“快点儿吃,别磨磨蹭蹭的。”
  季浅叼着块糖醋排骨不解地仰头看他,含含糊糊的问道:“急什么,吃快了对胃不好。”
  岳川嘴角抽了抽,看向一旁抄着手的管家:“以后没事少带她看养生节目,她本来就傻乎乎的,什么都信。”
  管家露出一个标准的程序化的微笑:“不会,浅浅很聪明。”
  岳川扭头就往电梯走,拒绝再跟这群胳膊肘朝季浅的人说话。
  季浅看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刚刚说让我吃快点要干嘛?”
  岳川头也不回:“写检讨。”
  季浅:“……”
  季浅坐在书房里,咬着笔杆发呆。
  她觉得自己做妖做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够够的了。
  ——毕竟上下五千年,你见过哪个妖因为打架写检讨的?
  一旁的岳川正把腿架在书桌上玩手游,察觉到季浅看过来的视线,随口问道:“写了多少了?”
  季浅数了数,说:“20个字了。”
  岳川手下的操作一失误,游戏人物瞬间扑街。
  他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抬脚朝季浅走了过去。
  季浅面前的白纸上,不多不少正正好20个字。
  岳川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念道:“打人不对,应该直接打死,毕竟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岳川:“……???”
  这特么是检讨书吗?这是下了封战帖吧?
  察觉到岳川的脸色,季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不是写得不好啊?”
  岳川面无表情:“没有,写得挺好的。我要是把你这封检讨书交上去,明天死的那个就是我了。”
  季浅:“……我都说了我不会写了。”
  岳川把人往旁边赶:“起开起开,真够笨的,连个检讨书都不会写,你说我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嘴上吐着槽,岳川手里的动作也没迟疑。刷刷刷的就写完了八百字的检讨。
  写完之后把手里的检讨书用力往季浅面前一拍:“看到了吗?这特么才是检讨书。你刚刚写的那都是个什么玩意。”
  季浅配合地凑近看了一眼。
  第一反应就是岳川的字写得真好看。
  季浅真诚地夸赞道:“岳川,你的字写得好好看啊,你以后也教我练字吧?”
  岳川傲娇道:“不教。你就光看出了字好看?就没再看出点别的?”
  季浅想了想,又继续夸道:“内容也写得又快又好,一看就是熟能生巧。”
  岳川:“……你骂谁呢?”
  季浅:“……”
  -
  因为今天是转学第一天,所以老师也没给季浅留作业。岳川倒是留了,但他从来不做作业,于是写完检讨书之后,两人就直接关上灯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之前季浅仗着怕黑的这个理由去岳川房间里蹭了一个多月的床,如今怕黑怕鬼怕什么都不顶用了,一出书房门岳川就冷着脸开始赶人:“晚上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再抱着枕头来我房间蹭睡我就打死你。”
  季浅满脸不情愿:“我们就不能一起睡吗?我不想一个人睡,不习惯。”
  岳川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耐心的人,但对着季浅他真是把这一辈子的耐心都用上了:“不能。”
  季浅:“为什么呀?”
  岳川:“别问,再问打死。”
  季浅:“哦!那要不我去跟管家爷爷挤一挤?”
  岳川:“……????”
  “……你说你要跟谁去挤一挤?”
  “管家爷爷啊!我觉得他比你温柔多了。”
  “……”算了,还是直接打死她一了百了。
  岳川再次气成一只河豚,扭头就往房间走。
  走了几步又挫败地停下脚步,最终还是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洗完澡再过来。”
  季浅看着岳川的背影反应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岳川这是答应了。
  季浅洗漱完走进岳川的房间时,岳川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季浅随意听了两耳朵,好像是公司那边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乖乖的把枕头放在沙发上铺好,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躺下之后季浅又尝试着感受了一遍体内的灵气,发现并没有任何充盈的迹象。
  她以前没化过形,有灵识以来就生活在人类社会里,所以也不知道其他的妖碰到她这种突然化形却又不能再变回本体的情况都是怎么应对的。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先黏着岳川,看看能不能像她当初替岳川养伤那样,也反过来通过岳川身上的气养一养她身上的灵气。
  反正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岳川打完电话之后也没管沙发上的季浅,从衣柜里翻出睡衣便准备进浴室洗澡。季浅听到动静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体贴地问道:“要我帮你洗吗?”
  岳川脚步踉跄了一下:“……我没有手吗要你帮?赶紧给我睡你的觉!”
  走了两步想想又不放心的叮嘱季浅:“不许偷看我洗澡,听到没有?”
  季浅被他这副贞洁烈男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心想:我在你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好吗?而且还是从小看到大呢!
  岳川对季浅是真的戒心极重,进去之后甚至还咔哒一声反锁上了浴室门。
  季浅听着那道“咔哒”声,只觉得哭笑不得。
  岳川这段时间已经把安眠药给停掉了。这样一来,季浅晚上就不能再偷偷摸摸地往床上爬,只能乖乖睡沙发。
  沙发虽然很柔软也很大,但到底不如床睡起来舒服。
  于是隔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季浅很认真地问岳川:“我能不能把你房间里的这张沙发换成床啊?”
  反正岳川的卧室很大,就算摆两张床也还是绰绰有余。
  岳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不能。嫌沙发不好睡你就滚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回去是肯定不可能回去的,打死也不回去。
  季浅再接再厉:“那……要不今晚我睡床,你睡沙发?”
  岳川:“你想得美!”
  季浅叹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
  岳川原话还给她:“因为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季浅:“……”
  -
  季浅昨晚回来的时候,阿姨就帮她把新校服洗了,又用烘干机烘干了。所以这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跟岳川一样是穿的校服。
  大概是怕季浅又动手动脚,这次上车之前,岳川乖乖的穿好了校服外套,甚至还把拉链一拉到顶。
  手指碰到锁骨位置的时候,岳川又下意识地摸了一遍空空荡荡的脖颈。
  季浅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莫名就有了点小感动。看,不止她一个人在怀念跟岳川形影不离的日子呢,岳川也在怀念她。
  不过感动还没持续到2秒,季浅就听到岳川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行,没有玉坠还是觉得不习惯,看来得再去买块玉貔貅回来才行。”
  季浅反应激烈:“不!行!”
  岳川被她吓了一大跳:“……你瞎喊什么?有话不会好好啊!”
  季浅:“我说不行,不能买玉貔貅,我不同意。”
  岳川简直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什么时候他买块玉坠还要经过季浅同意了?她是他的谁啊?
  岳川抬脚跨上黑色机车,微扬下巴气势凌人的宣告道:“季浅你警告你,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们之间,有钱的那个才是爸爸,知道吗?”
  季浅走近几步,一把揪住了岳川的校服衣领。
  岳川活了15年,只有他揪别人衣领,还是第一次被人揪衣领,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以至于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季浅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岳川,学着他的语气说道:“岳川我警告你,你要敢始乱终弃,我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爸爸。”
  “……”
 
 
第9章 
  岳川莫名其妙被季浅扣了个“始乱终弃”的帽子,以至于都没顾得上再跟季浅争论到底谁才是谁爸爸,只是非常好脾气非常认真的盯着季浅问了句:“季浅同学,我能请问一下买玉坠跟始乱终弃之间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吗?”
  季浅冷着脸放开揪他衣领的手,抬脚跨上车后座,硬邦邦地说道:“反正是不是始乱终弃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也别跟我说话。”
  岳川都被她气笑了:“你给我下去。”
  话音未落,刚跨上车连屁股都没坐热的季浅就想也没想的又跨了下去,而且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眼看着人都快走出自己的视线了,岳川终于忍不住开口喊道:“……你给我回来。”
  季浅充耳不闻地继续往前走。
  岳川叹口气,继续喊:“你方向走反了,学校不在那个方向。”
  季浅停住脚步,掉了个头。
  就这么个牛脾气,岳川也没指望这人真能向他服软了。
  所以等季浅掉头回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硬生生把刚才已经直冲脑门的那口气给憋了回去,然后一把拽住了季浅的手:“上车。”
  季浅扭头看着他,眼神倔强。
  岳川躁郁的吐出一口气,顺手把机车扶手上的安全头盔取下来套在季浅脑袋上,凶横恶煞的说道:“上车。不就是块玉坠,我特么不买了还不行吗?”
  因为临出发前闹了这么一出,去学校的一路上都气氛尴尬。
  季浅之前就是太生气了,毕竟貔貅认主,独占欲又强,所以一听岳川说要再买一块玉貔貅,就什么也没想直接先炸了毛。
  此刻冷静下来想一想,她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挺没道理的。
  毕竟岳川又不知道她就是那块玉貔貅。
  所以等车子在南城三种门口停下来之后,季浅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伸手扯了扯岳川身上的校服外套。
  岳川回头,眉目还带着点不虞,语气也算不上好:“又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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