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的小团子[综英美]——遥情八遐
时间:2019-12-15 09:50:16

  小雏菊宝宝坐起来,用手正一正爸爸的手机,很认真地道:“独角兽的身上不长羽毛,可是它会长翅膀好吗?”
  黛茜跟罗德一样相信世界上有独角兽的羽毛。那晚在餐厅,她一点儿也不惊奇,只是很为罗德惋惜,他没有得到过羽毛。
  更为罗德惋惜的是,在他还小的时候,恐怕互联网购物还没发达,乃至还没诞生,所以他的爸爸妈妈不知道要从哪里买独角兽的羽毛。
  黛茜请贾维斯在网上一搜,就搜到了。
  “我送给你独角兽羽毛,伯伯。”黛茜道,“谢谢你浪漫地请我吃晚饭,我也要对你很浪漫好吗?”
  视频那一头的罗德瞧着羽毛,眼睛里似乎闪起薄薄的水光。
  他看着这根在现实里货真价实的鹅毛,再看看黛茜,很快又笑起来:“这是我经历过最浪漫的事情了。”
  “比我公主抱你还要浪漫?”托尼在镜头之外道。
  “你闭嘴吧!”罗德道。
  托尼把手机拿了回来。
  镜头转换之时,罗德隐约瞧见托尼也穿了一身连体衣,好友刚刚把手机接回手,还没来得及把画面拉近,罗德于是又看见他脑袋上戴着的连体衣的兜帽。
  是个帝企鹅的头。
  托尼·斯塔克在家里cos帝企鹅。
  “我有什么办法?”做老父亲的道,“她现在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我跟她一起扮企鹅家庭。”
  黛茜在托尼身边团着,快乐地道:“爸爸就是很浪漫!”
 
 
第348章 
  圣诞节将至, 幼儿园也快要放假了。
  今天索菲娅带着小朋友们在手工课上做一棵属于自己的小圣诞树,每个人都得了个装满琳琅满目装饰品的盒子, 可以随意往圣诞树上挂东西。
  黛茜握着胖胖的水彩笔, 认真地给自己巴掌大的圣诞树上颜色。
  她想要一棵金色的圣诞树,可以像成串联结着的晚灯,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你的爸爸给你买彩票了吗?”米茜问。
  她上次从妈妈的刮刮乐里刮出了两美元, 快乐得不行,跟黛茜一说,黛茜也快乐得不行,怀揣着抽奖的愿望,也想要一张刮刮乐彩票。
  “我不知道。”听见米茜的问话, 黛茜就摇头,“我的爸爸不要告诉我。”
  “可是你什么都会告诉你的爸爸, 对吗?”米茜问。
  黛茜道:“我和爸爸拉钩了。”
  “如果我有小秘密, 我就告诉我的布偶。”米茜道,“布偶不会很啰嗦。”
  黛茜的爸爸也不会很啰嗦。
  “怎么不告诉谢尔顿?”黛茜问。
  “谢尔顿要嘲笑我。”米茜道。
  她抬起手,越过黛茜,把隔着一个位子的谢尔顿搡一搡:“你记得你嘲笑我跟芭比说话吗?”
  谢尔顿没精打采地道:“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告诉你跟无生命物体说话是没意义的。”
  听起来他很没有活力。
  黛茜转过头去, 发现他的圣诞树还赤贫地孤独地伫立在桌面上,没有上色, 也没有装饰, 像被全世界遗忘了。
  但其实更像被全世界遗忘的是谢尔顿。
  他这个小孩专注起来就不说话,黛茜还以为他在认真工作,原来他在认真地发呆。
  “谢尔顿, 你不开心吗?”黛茜问。
  “我不是不开心。”谢尔顿道。
  然后他就不要说话,拿出书来看,也不装饰圣诞树。
  黛茜看在眼里,暗暗地觉着谢尔顿今天真是奇怪。
  她也不用刻意地寻根究底,因为过没两节课,米茜就主动跑过来,把知道的情况跟她说:“谢尔顿陷入烦恼了。”
  小孩子也有烦恼,天才儿童因为在心智上抢跑了同龄人,遇见的烦恼或许更多。
  寻友启事没能帮助谢尔顿在幼儿园里找到新的朋友,知道的知识最多也没能让他成为幼儿园里最受欢迎的小孩,虽然谢尔顿不需要最受欢迎,那样就不能尽情地享受孤独。
  “是什么烦恼?”黛茜问米茜。
  米茜道:“有人对谢尔顿说了糟糕的话。”
  谢尔顿·库珀是幼儿园生智商上的巅峰,幼儿园生体力上的底层,就他那小胳膊小腿,不要说跟黛茜比,甚至不如米茜有力,随随便便个大块头的小男孩过来,一指头就能把谢尔顿按倒在地。
  人性里的弱肉强食,从幼儿园就开始了。
  不过有成了校霸而不自知的黛茜·斯塔克罩着,谢尔顿从这个学年开始很少受武力上的欺负。
  拳头打不着脸,声音总传达得进耳朵。
  今天早上,谢尔顿对一群男孩子说不讲究卫生很容易得病之后,就听见一声“怪胎”。
  “我不是怪胎。”谢尔顿道,“我体检过,一切正常。”
  但他们还是管他叫“怪胎”,还要吐舌头。
  等远远地看见黛茜走过来,男孩子们就一哄而散。
  难怪黛茜什么都不知道。
  “怪胎就是不好的话了。”黛茜道。
  她也被小浣熊叫过氪星小怪物,不过火箭的话里带着点儿亲昵,黛茜也不觉得那是坏话。
  “是不好的话。”米茜道,“虽然我哥哥也说谢尔顿很奇怪,但是妈妈说,不能让别人说谢尔顿是怪胎。”
  “因为谢尔顿会很伤心吗?”黛茜问。
  米茜一点头。
  这种时候,双胞胎姐姐就不那么羡慕谢尔顿平时所受的诸多关注,反而对弟弟生出一丝同情:“说话也可以伤害人。”
  黛茜似懂非懂。
  吃午饭的时候,她悄悄地注意谢尔顿,发现谢尔顿连大块曲奇饼也吃得不香。
  “谢尔顿就是很难过了。”回家的路上,黛茜对爸爸道。
  托尼每天听女儿说幼儿园二三事,仿佛自己也在上幼儿园,把全息影像一收,问:“他为什么难过?”
  “因为他被小朋友的话伤害。”黛茜道,“如果说了糟糕的话,就会伤害人吗,爸爸?”
  托尼一想:“如果有人说,你是个长不高的小矮子,你会很生气吗?”
  这话真是直击心灵,黛茜一下愣在那儿。
  “闭嘴吧你,黛茜才不是长不高。”哈皮在驾驶座上道。
  “爸爸,我想我有一点生气。”黛茜轻轻地道,“我的心里就要很糟糕了。”
  “人是视觉动物,喜欢好看的东西。”托尼道,“也是听觉动物。要伤害一个人有时候不用武器,用语言就好了。”
  黛茜就点头。
  老父亲瞧着女儿,见她还因为那句小矮子垂着脑袋,伸了大手去握她的手。
  小雏菊宝宝今天早上出发上学之前,也满怀热情地在家里的身高尺上量身高了,要真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恐怕很伤害小孩。
  “但是在我心里,你像彩虹小马一样可爱。”托尼道,“也像量子力学一样有趣。”
  黛茜于是又高兴起来。
  “男人啊男人。”哈皮感慨道,“嘴巴上抹了蜜糖。”
  团子马上认真地把老父亲形状优美的唇瞧一瞧,还伸着小手去摸,除了摸着微温的柔软,半点儿蜜糖也没有摸着。
  “哈皮说得不对。”黛茜道。
  托尼道:“这叫比喻。”
  这小的就学舌:“比喻。”
  斯塔克父女回到家的时候,温蒂正把一个烘烤好的蛋糕捧出烤炉。
  浓郁的芝士香气在大大的厨房里散开,带着滚烫的热度,梦幻得令人陶醉。
  “刚刚好。”温蒂满意地道。
  她听见外头有跑动的声响,知道是黛茜回来,把隔热手套摘了,要出去迎接小孩,才出餐厅,就见个小小的身影奔到跟前。
  “温蒂,你就像一个苹果派。”黛茜道。
  她学东西向来很快,才在车上听爸爸说了比喻,回到家就会比喻。
  “因为我很好吃吗?”温蒂问,“还是因为我有香气?”
  “不。”黛茜道,“因为你的心里有亮晶晶的颜色,就像苹果派。”
  “噢。”温蒂笑起来。
  她把黛茜带着去洗手,要让黛茜趁热尝尝蛋糕。
  “第一次有人说我像苹果派。”温蒂道。
  她托着腮,在餐桌上坐着看黛茜吃蛋糕,问贾维斯:“你也觉得我像苹果派吗?”
  “对我来说不是的。”贾维斯道,“我不知道苹果派是什么滋味。”
  “那我像什么?”温蒂问。
  贾维斯道:“像源代码。”
  “什么意思?”
  贾维斯没说。
  黛茜吃着蛋糕,看看温蒂开心的表情:“如果说你像苹果派和代码,你就要高兴了吗,温蒂?”
  “因为是很温柔的话。”温蒂道,“我一听见,就忍不住微笑。”
  第二天,黛茜去幼儿园上学,发现谢尔顿的精神好多了,也有兴趣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的心里好多了吗?”自由活动的时候,黛茜和谢尔顿排排坐在图书室里看书。
  小朋友们都在外面玩,这里真安静,是谢尔顿喜欢的。
  “好多了。”谢尔顿道,“我知道,人总是害怕比自己强大很多的生物。出于本能的心理防御机制,碰见这样的生物,他们通常会主动回避,或者采取攻击。”
  言语攻击也是攻击。
  “你不是怪胎,谢尔顿。”黛茜道。
  谢尔顿看她一眼:“我知道我不是,我做过检查。”
  “我只是很疑惑。”他沉默一会儿,突然道。
  要从谢尔顿脸上看见疑惑的表情还真不容易。
  “什么?”黛茜问。
  “他们只是对我说话,可是我的心里有一点难过。”谢尔顿道,“你知道,话轻飘飘的,传进耳朵里也不疼。”
  黛茜想一想:“我的爸爸说,恶意藏在糟糕的话里。”
  她还不能完全明白什么是“恶意”,却能把话转述得很好,“那是不好的,所以你要难过。”
  “噢。”谢尔顿道。
  “可是我要对你说,谢尔顿。”黛茜道,“你就是像午餐的巧克力曲奇饼一样,像我的彩虹小马一样,像小星星一样。”
  小男孩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这些都是很好的。”黛茜道,“谢尔顿,你不是怪胎,你就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每天都想要吃巧克力曲奇饼,每天也是很想和你一起上幼儿园。”
  “你每天想吃的东西很多好吗?”谢尔顿道。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来,拨弄拨弄书页。
  须臾,慢慢地道:“可是你的话让我很开心。谢谢你。”
  “是吗?”黛茜也高兴起来,“我很愿意你开心!”
  解决了好朋友的烦恼,她就要回去继续看自己的图画书,可看没一会儿,来自身畔的视线实在是太过炽热,让她不得不疑惑地又看谢尔顿。
  “你打算什么时候继续?”谢尔顿问。
  他可是耐心地等了很久。
  这回轮到黛茜疑惑,不由要挠头:“继续什么?”
  “对我吹彩虹屁。”谢尔顿闭上眼,仿佛要迎接一场狂风骤雨,“来吧,我承受得住。”
 
 
第349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 要到新的一年了。
  温蒂在别墅里做圣诞节的最后装饰,忙得不可开交, 一手拿哨子哔哔地吹, 一手指挥香蕉胶囊们工作。
  “凯文,圣诞贴纸贴了吗?”温蒂跑过来看。
  凯文正在撕圣诞老人贴纸,撕得乱七八糟, 落地窗玻璃给贴出了一张世界地图。
  温蒂于是只好自己贴。
  在她身后,几个小黄人和笨笨一起,推着装饰得琳琅满目的圣诞树,要把圣诞树推到客厅另一头。
  圣诞树上的铃铛晃荡出清脆又热闹的声响。
  养六十七个小黄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劳动力很多,家里也很热闹, 像个过节的样子。
  在一片闹哄哄里,唯独黛茜和托尔平心静气, 坐在瑜伽垫上, 对着电视里的瑜伽教学视频练瑜伽。
  托尔不请自来已经成了习惯,最近来得尤其勤快,国度安定,人民安泰, 他也多出许多空余时间到米德加尔德寻亲探友。
  “五体投地……”电视里说。
  满脸看破人生的托尔和黛茜于是趴成两张扁扁的饼在瑜伽垫上。
  “臀部上提,膝盖着地, 腹部腾空……”
  托尔和黛茜于是在地上摆成个凸字。
  “呼气……”
  “吸气……”
  老父亲走进来, 瞧见瑜伽垫上呼吸的这两个,不像在看做运动,倒像看两条不小心搁浅的鱼。
  “再吸气……”电视里面道。
  黛茜深深地往小胸脯里吸一口气, 随即闻见炸薯格的焦香,立刻弹起来,抬起脑袋瞧,发现是爸爸在吃小零食,呼哧呼哧地就跑了,伸手跟大人要一个。
  “你这个叛徒。”托尔道。
  黛茜吃得那样香,他的瑜伽终于也做不下去,往垫子上一坐,要让黛茜分享好吃的。
  “你是觉得自己柔韧度不够。”托尼道,“还是打算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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