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的小团子[综英美]——遥情八遐
时间:2019-12-15 09:50:16

  “吃蝴蝶面很好。”黛茜道。
  电用不了,还能用火。
  托尼于是拿着一包蝴蝶面放锅里煮。
  半个小时之后,董事长把锅丢在洗碗槽里,派了一部装甲出去买披萨。
  停电就可以吃烛光晚餐。
  大人把披萨和冰箱里热一热就能吃的菜摆一桌,手拿汽水,跟黛茜手里的汽水杯子碰一碰。
  “停电的滋味好受吗?”托尼问。
  黛茜高兴地道:“好受!”
  她满足地喝一口可乐。
  “如果没有电,贾维斯就不在了吗?”黛茜问。
  她从停电到现在也没有听见贾维斯的声音。
  或许哪一天,世界失去了电,也失去网络基站,就会失去个朝夕相伴的家人。
  黛茜想到这一点,吃披萨的动作就缓慢又沉重起来。
  “我在这里,小姐。”管家在托尼的手机里道,“不用担心我。”
  高兴就又挂回黛茜脸上。
  窗外黑漆漆,今天的月亮躲在云层里。
  没有电,娱乐节目就少了许多,要打个游戏也不行,像生活在山顶洞人的山洞里。
  托尼原本以为没了电,黛茜会很不习惯,没想到这小的在满屋烛光里还生活得有滋有味。
  “洗碗这么让你高兴吗,小姐?”托尼问。
  老父亲系个围裙,站在洗碗槽前洗晚餐用的碗。
  停电也好,让难得做家务的一家之主动动手。
  黛茜坐在流理台上,穿个小小的雨衣,戴个手套,帮着爸爸一起洗碗。
  “洗碗很好玩。”她道,“爸爸。”
  对于斯塔克家的千金来说,把碗弄湿,涂上洗洁精,再把碗冲干净的程序,能带来的快乐不亚于做儿童陶艺。
  黛茜很乐意动手,上次和爸爸一起去做陶艺,还做了个歪歪扭扭但是很完好的杯子。
  杯子烤制出来之后,托尼就一直用它来盛早餐的牛奶。
  “你当然觉得很好玩。”托尼瞧着把两只小手放在水龙头底下玩水的女儿道。
  他刷刷盘子,递给黛茜,黛茜再放到水龙头底下冲冲。
  这么普普通通的家务活,父女合作着坐起来,倒真渐渐叫人觉出安逸又平和的乐趣。
  幸福藏在平凡的生活细节里,不必刻意寻找,自己就来了。
  统共才没几个盘子,托尼和黛茜甩甩手上的水,到客厅里坐着。
  小黄人们坐在外面吃香蕉。
  接二连三惹祸之后,这一群香蕉胶囊显得很乖,见大人走出来,露出雪白的大板牙笑得十分谄媚。
  “玩游戏吗,爸爸?”凯文问。
  托尼在沙发上坐了,一抬眼跟凯文对视。
  凯文怂怂地一缩身子。
  可怜的凯文,今天不知道渡什么劫,又被雷劈又被火烧,幸好命大得很,这样也没有晃晃悠悠地化作游魂离开人世间。
  此刻,他脸上还留着被电击后烧得微黑的痕迹,背后贴了大大的创可贴,显得十分可怜。
  “玩什么?”托尼问。
  凯文马上摸出一手纸牌来,还有一个筛盅。
  看来是赌场老手。
  但凯文不要赌博,他想玩有趣的抽牌游戏。
  “谁的数字大,谁就抽。”凯文道,“抽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小黄人们自己开派对的时候经常玩。
  托尼伸手一抽,看见牌上写着:“说一件不开心的事情。”
  “有人把我家里的电源烧坏了。”托尼道。
  果然很让人不开心。
  鲍勃抽到一张穿女仆装。
  他羞答答地去换上了,蕾丝裙摆在身后荡漾。
  鲍勃随后被派到旁边打扫地板。
  托尼不想还有这样奇怪的牌,顿时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明明刚才说要玩牌的时候还有点儿不情愿,现在却认真起来。
  黛茜抽到一张牌,是要说一个秘密。
  “她对我没有秘密。”托尼道。
  做家长的总是过分自信,于是女儿低下头来时,老父亲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我吃四个冰淇淋了,爸爸。”黛茜轻轻地道,“就是在上个星期。”
  “你说要怎么办吧。”托尼翘起二郎腿。
  黛茜十分惭愧,乖乖地把这个星期的冰淇淋数量给减了一杯。
  斯图尔特抽到一张牌,是要被下一个抽牌的人弹脑门。
  黛茜就是下一个抽牌的人。
  斯图尔特的表情于是惊悚起来。
  所幸他预想中的被一指头弹到天边去的情况并未发生,黛茜的力气很大,但是已经懂得掌握分寸,小小的手指伸出来,在他额头轻轻一抚。
  “你怎么不弹我,黛茜?”斯图尔特问。
  “你就要疼了。”黛茜道。
  斯图尔特感动得眼泪汪汪。
  这个游戏仿佛幼稚又无聊,但玩到后头,客厅里就有了许多的笑声。
  小黄人的草裙舞蹩脚又搞笑,黛茜抽到好的牌,又能喝一杯可乐,轮到托尼,托尼被指定讲个笑话,讲出来的并不好笑,大家还是笑了。
  时钟走了两圈,家里燃烧着的蜡烛也从长到短。
  眼见蜡烛要烧尽,大家去杂物间,看看还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找着了一堆荧光棒。
  是上次,小黄人们抽到大奖去看著名歌星的演唱会,从演唱会现场买回来的。
  还找着一大包烟花。
  托尼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买回来放在家里,大概某个节日为让黛茜高兴买来庆祝用的,结果统共也没点几根,都收在杂物间里。
  趁着停电,小黄人们想把烟花拿到家外面去放。
  “不准玩火。”托尼道。
  “爸爸。”凯文眼含希冀,“想看烟花。”
  鲍勃也抬起头来,眼含希冀,“会小心一点,爸爸。”
  斯图尔特也抬起头来。
  目光要是能够具象化,那么六十七个小黄人围坐一圈,眼中的渴盼早已经成了噼啪作响的星火,要投射到托尼头上,把狠心的老父亲砸得满头是包。
  等黛茜被小黄人撺掇,也期待地抬起头来,还要用那小手扯一扯大人的裤子,托尼就缴械投降了。
  只是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够再惹出祸事。
  小黄人点头点得头都要掉下来。
  遮蔽月亮的乌云已经悄悄飘走了,这会儿走出别墅的大门,头顶月明星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一片漆黑中,月亮是明亮的光源,跟以前躺在阳台上吃着西瓜看,心境又不同。
  一群身影搬着家伙窸窸窣窣地从别墅里出来,不知道还以为这家惹了盗贼集团。
  “都出来了吗?”托尼问。
  “出来了,爸爸。”凯文道。
  “报数。”
  小黄人从一报到六十七。
  “一个也没少。”托尼道。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第一支烟花。
  烟花是转瞬即逝的东西,还带来空气污染。
  但人就是喜欢转瞬即逝的短暂的美,璀璨到极致倏然熄灭,明明看着热闹又高兴,却夹杂了种美好短暂的淡淡哀伤在里头。
  托尼盯着燃烧起来的焰火出神。
  卖火柴的小女孩饥寒交迫时,在火光中看见了无法实现的愿景,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又从火光中看见什么。
  只是这样深沉又感伤的意境,很快淹没在小黄人震天响的欢呼里。
  “点起来了!”鲍勃道,“爸爸真棒!”
  “好。”托尼道,“安静一点……”
  他的“点”字还没有说完,拿着仙女棒的小黄人就一拥而上将他包围,手高高地举着,要让他点燃。
  因为害怕惹出森林火灾而独掌打火机的老父亲顿时十分忙碌,连独自感伤的时间都没有。
  黛茜拿着仙女棒跑来跑去。
  她今晚玩得是真高兴,嫩嫩的脸蛋上挂着笑容。
  “我的火花大!”凯文拿着仙女棒过来,要和黛茜比一比。
  “我的也是很大。”黛茜道。
  “这样真漂亮。”凯文陶醉在仙女棒闪烁的亮光里,“像过年了。”
  托尼弯着腰,给众多的小黄人点烟花。
  最能耐的人是最劳累的人,黛茜的仙女棒都点完了,托尼才从小黄人的包围圈中解放出来,脸上一抹黑,不知道是谁的小黑手趁乱摸上来,要破坏董事长的绝世帅气。
  从发现停电、扑灭鲍勃点起来的火、惩罚小黄人、弄晚饭到点烟花,托尼给折腾一晚上,这会儿终于又有空坐下来喘口气。
  小黄人们拿着烟花闹去了,唯独有个小小的影子走过来,在托尼身边坐下。
  “怎么不去玩?”托尼问,“你的仙女棒烧完了吗?”
  “是的,爸爸。”黛茜道,“我给你留一根。”
  她手里拿着根未使用过的烟花棒子。
  “我是大人了,不喜欢玩这些。”托尼道。
  他掏出手帕来抹抹脸。
  黛茜安安静静地陪着爸爸坐。
  眼前一片热闹,但就他们两个人不说话,光瞧着小黄人玩也很好,比看电视有趣。
  尤其鲍勃因为仙女棒被抢哭起来的时候。
  “停电好玩吗?”托尼问黛茜。
  小雏菊宝宝捻着手里的烟花,点头道:“好玩。就是和爸爸一起做很多事情。”
  “是吗。”托尼道,“那挺好。”
  他看看黛茜手里的烟花,大手一伸,“给我吧。”
  黛茜想提醒爸爸他是个大人了不爱玩这个,然而瞧见他点燃仙女棒后,眼里微微起来的笑意,话又放回肚子里。
  大人也曾经是小孩,也可以享受小孩子的乐趣。
  或许人喜欢烟花,也不光是爱转瞬即逝的美,还喜欢大家一起放烟花时的非凡的热闹。
  做爸爸的拿着烟花在欣赏,余光瞥见女儿低头窸窣地在掏口袋,不由转头来看:“你拿什么?”
  “拿了凯文的牌没有还。”黛茜道。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牌来,正是在屋子里玩游戏时用的。
  “你要玩吗,爸爸?”黛茜问。
  一大一小并肩坐在台阶上,月光像水又像纱,轻轻落下来,不用电灯,也能瞧清亲爱的人的脸。
  “我连烟花都玩了。”托尼道,“来吧。”
  黛茜瞧着上头的字,认认真真念出来:“要说一件开心的事情。”
  托尼于是抬头看一眼空地上放完了烟花,在追着玩的小黄人。
  他手指一捻,手中的仙女棒刚刚好烧完,还有一点儿余烬,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开心的事情。”托尼道,“有人把我家里的电源烧坏了。”
 
 
第395章 
  班纳博士在超级英雄运动会上赢了一个星期的夏威夷旅游, 一直没去。
  “我不想有人在海滩上看见一个没穿裤子的绿色大块头狂奔。”班纳道。
  他无缘旅游,于是把名额给了黛茜, 叫托尼有空的时候带着孩子到夏威夷玩。
  制定前往夏威夷的飞行计划之前, 托尼先带着女儿坐上了飞向瓦坎达的飞机。
  一同前往的还有罗德上校。
  本来这次去瓦坎达,只是托尼和特查拉之间的科技交流,结果被上头知道, 硬是派了代表官方身份的罗德来,说是也做一点政治交流。
  瓦坎达公布真实国力,运用高新技术帮助了许多个弱小国家之后,国际上没有谁不想跟他们搞好关系。
  罗德也有些无奈,但他是军人,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于是托尼和黛茜在飞机上看小猪的动画电影, 上校却要在一边背公式化的讲话稿。
  “你说, 到了那里,看见国王要不要参拜的啊?”罗德一边看稿一边开小差问托尼。
  托尼看好友一眼:“我记得你之前见他的时候,也没参拜。”
  “之前是因为……”罗德要把事实脱口而出,随即想起那场很久以前的不太愉快的内斗, 不由一顿,又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许久, 托尼和史蒂夫现在的关系也不错, 于是大大方方地道,“之前是因为要打架,谁还在打架的时候跪拜队友?”
  “不过我们现在要去人家的地盘, 要是礼数不周到,很可能造成国际关系的恶化。”罗德越想越严重。
  托尼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瞧他:“其实你担心得也没有错,在瓦坎达,觐见国王的确要参拜。下跪的那种。”
  “是吧?”罗德道。
  他很是为自己想到了这一重庆幸,坐在座位上沾沾自喜,因而忽略了托尼唇角挂上来的一抹微笑。
  “说起来,瓦坎达虽然很愿意为贫困战乱中的国家提供国际援助,却还不愿意让外国人随随便便进入自己的国境。”罗德道。
  否则他也不必为个见面礼仪纠结这么久。
  “怀揣珍宝的人就算没有害人之心,也要有防人之心。”托尼道,“科技和振金都很珍贵,可以理解。”
  “这倒是的。”罗德道。
  他背一会儿稿子,觉得实在无聊,又很眼红托尼陪着黛茜亲亲昵昵在看电影,过去拍拍好友的肩膀,把托尼从位置上挤了出来。
  “动画片好看吗?”罗德问黛茜。
  “好看,伯伯。”
  黛茜手里捧着一杯超大的草莓奶昔,正喝得津津有味,刚凑过去,就闻见浓郁的草莓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甜津津。
  这是老父亲给女儿赔罪用的。
  今天早上托尼又起晚,洗漱完坐到餐桌上时,黛茜的餐盘已经差不多空了,只剩小半个牛角包躺在那里,像是孩子吃不下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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