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意元宝
时间:2019-12-17 13:51:19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元从前一直都觉得刘邦是个渣男,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却也还是为着他这一丝的犹豫,一丝丝的念及刘元而心中不再怪责。
 
    刘邦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刚得了沛县,秦军前来平乱,刘元小小的人儿一马当先的冲向城墙,就是为了帮忙守住沛县。
 
    那个时候刘元说什么来着?
 
    对了,刘元说过,想要守住沛县不仅仅是他们刘家一家的想法,而是所有沛县的百姓都打定了主意。
 
    而他们刘家是主心骨,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刘家怎么做,刘邦自己不上也就罢了,如果刘元冲上前刘邦还拦着只会让人觉得刘邦拿了自己的孩子当人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却让别人家的孩子去死,寒的更是无数百姓的心。
 
    当初一个小小的沛县刘邦都怕寒了百姓的心,如今是这天下百姓,更有这百官看着,刘邦会不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刘邦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走到刘元的面前,双手将刘元扶起来。
 
    “看着朕的女儿,她就算是女郎又如何,眼下天下刚定,谁人想到匈奴了,谁又想到要为百姓抵御匈奴了?”既然想明白了,刘邦更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得知道应该怎么样的借题发挥,让他们看到刘家的人之所以得天下曾非仅仅只是运气。
 
    而刘元胆敢在这大殿之上要一个比照诸侯王的公主爵位,那也是刘元凭自己的本事该得的。
 
    “拟诏,云中、北地、上郡皆封于我儿,朕盼着我儿能为大汉守住匈奴进犯。”刘邦一眼扫过百官,百官其实也没有想到刘元会有这样的胸襟,抵御匈奴啊,匈奴是好抵御的吗?至少一般人不想去的。
 
    “儿必不负父皇托付。”云中、北地、上郡的封地可不少,哪怕是韩信的楚国加起来也没有她那么多。刘元的脑子已经转过无数念头,而张良也应下,“臣这便拟诏。”
 
    二话不说地拟下诏书,刘元一眼瞥过张良,只见张良已经低下了头挥笔如酒的写了起来。
 
    “诏书拟好了即昭告天下,我儿今日于殿上所言也要公布天下,好叫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儿是个什么样的。”刘邦此举的深意不过就是想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刘元有了封地,有了兵马,还有了参政的权利,作为一个女郎拥了那么多,一但传出去就如同今天刘元在这殿下把话说出去一样,必然会引起天下的非议。
 
    非议者想想如今这天下分封之王,他们哪一个比得上刘元?他们哪一个当王的第一时间想了到匈奴这个劲敌,想到了守护百姓。
 
    项羽被灭,他们第一个想的是如何凭自己的战功为王,有权。
 
    可是刘元呢,封赏的第一时间都想到了百姓,想到了大汉,想为大汉百姓守护,想尽自己的能力奋起而守卫天下。
 
    “诺。”张良恭敬地应下,刘邦道:“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手搭在刘元的肩上,刘邦丢下这一句即带着刘元一道离开了,众臣本来就是因为刘元而起的争议,刘元露出的几手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心下更是警醒,没想到一个无赖刘邦还能养出刘元这样一个能言善辩,甚至高瞻远瞩,心怀天下的人。
 
    后面的人心异动刘邦是不管,带着刘元离开了前殿,刘邦道:“你啊你。”
 
    “我让阿爹给我封赏总要帮着阿爹封住天下悠悠众口,我可不想天下人说阿爹是偏心自己的女儿才改了从古之制。”刘元笑眯眯地抱住刘邦的手臂撒娇的说。
 
    刘邦有那千言万言都叫刘元这一句堵得说不出来,伸出手想要拍拍刘元手,“你大可不必如此。匈奴之乱非始于汉,早在先秦时就已经入主中原烧杀掠掳,他们若是真敢来了我们再想办法。”
 
    “他们一定会来的。”刘元一脸的笃定,刘邦虽然也知道刘元说的是事实,还是没能忍住地道:“就算是事实,你也不必让自己置于险地,凭你的功劳,天下九州几乎都能任你挑选。”
 
    说来说去刘邦还是觉得刘元不应该选择这样的地方,当着朝臣的面他不能说直接指出,就他们父女在了,刘邦是不吐不快。
 
    “我是你的孩儿,我得帮阿爹守住大汉,我得让我们大汉的江山千秋万代地传下去,首要便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刘家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刘家能得这天下江山并非只是运气,更是因为刘家人看得比他们远,走得比他们快。匈奴必为大汉的大患,哪怕大汉如今没实力和匈奴斗一场,我们也得让匈奴进不了大汉的国界,伤不了大汉的百姓。”
 
    听着刘元的话,刘邦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地看了刘元半响,“若你是个男儿该有多好。”
 
    刘元若是个儿子,太子之位就一定是刘元的,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孩儿,大汉的未来一定会更加辉煌灿烂。
 
    “看阿爹说的,女郎怎么了,我觉得自己是女郎挺好的,这个天下我既能帮着阿爹打下,也为阿爹守住,阿爹感慨这一句颇是无用。”刘元十分嫌弃地吐了一句,刘邦也反应过来。
 
    哪怕刘元不是个郎君,可郎君们会做的事刘元照样做到了,他这一声感慨啥都不是。
 
    “也是,也是。”刘邦想明白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地道:“你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
 
    都这个时候了,诏书都让张良拟定准备昭告天下,刘邦这一问再问的,难道刘邦自己不清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刘邦真要改了口,这天下人都得拿了刘邦当什么人看?
 
    “阿爹你是想回去改诏书?使不得使不得。君子一言九鼎,为帝王者更当如是。”刘元打趣地吐了一句,摇头晃脑的让刘邦千万别起了这样的念头,这会打脸的。
 
    “你这么自请去西秦若是让你阿翁和阿娘知道了,他们不定要如何念叨我。”刘邦无可反驳,他也就是到现在都放不下心,完全不想答应刘元去云中北地才会重申而已,他也不会真回去改诏书。
 
    “阿爹你被阿翁念叨的还少了?前面几十年你都不怕念叨的过来了,如今更是不用怕。至于我阿娘,说阿娘念叨阿爹的你也忒没良心了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阿爹做事阿娘有说过一个不字?”
 
    必须要捉住每一个机会帮吕雉增加好感。刘邦就算喜新厌旧,必须也得承认吕雉的好还有吕雉为刘家,甚至为他刘邦付出的一切,刘元要让刘邦刻进脑子里。
 
    刘邦挑了眉看了刘元一眼,“我与你阿娘毕竟分开了那么多年。”
 
    此言听得刘元心下一跳,干脆直言不讳地问道:“我听着阿爹的意思是要嫌弃我阿娘啊!”
 
    ……刘元犀利的问出口,刘邦挥着手道:“瞎说什么,我怎么嫌弃你阿娘了?”
 
    “不嫌弃倒是还好,那是我阿娘,阿爹别忘了阿娘这些年陪你吃过的苦。还有那是生了我出来的阿娘,阿爹如今瞧着甚是喜欢我,也该记着那是我阿娘,你也得像喜欢我一样的喜欢她的。”
 
    这刘邦要不是个皇帝,刘元会说得更直接,这么旁敲侧击的,刘元还得斟酌再三,很是让刘元厌烦,可是,她又必须不能用一丝厌烦的语气说出来。
 
    “你是要替你阿娘抱不平?”刘邦的反应也不慢,很快明白了刘元话里的意思,这不立刻追问
 
    刘元环身抱着胸冲着刘邦道:“若是今天换了阿娘如此对阿爹我也会说同样的话。”
 
    可是吕雉是永远不可能这么对待刘邦的。
 
    心里默默补上一句的刘元等着刘邦说话,刘邦上下打量着刘元,“莫不是你阿娘和你说什么了?”
 
    甚是以为自己跟吕雉之间的事刘元那么小的女郎不应该懂的,刘元的语气不像是不懂的,这便让刘邦第一个怀疑到了吕雉的头上,难道是吕雉跟刘元说了。
 
    想到这个可能刘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刘元回来才一个晚上,这还是个未出嫁的女郎,吕雉怎么能跟刘元说这些事?
 
    “阿爹未免小看我了吧,这些事我还用阿娘跟我说?”刘元察觉了刘邦的不悦,“像我这样聪明人还需要旁人告诉什么夫妻之间的事,小时候阿爹与阿娘是怎么样的我瞧得清清楚楚,如今阿爹是如何对待阿娘我也看得明白。阿爹何尝不是小看了阿娘,阿娘是绝对不可能在我的面前提起你们的事。”
 
    直指刘邦对吕雉的不了解,刘元极是不满,刘邦瞧着刘元那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孩子是偏着你阿娘啊?”半响刘邦吐了一句。
 
    “因为阿爹你不讲理,我替阿娘委屈。”话都说到这儿了,刘元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点。
 
    刘邦瞪大眼睛,“你替你阿娘委屈什么?”
 
    “委屈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啊。戚夫人当着你的面都敢那么对我,还不知如何仗着阿爹你的宠在阿娘的面前耀武扬威的。”刘元毫不客气地把戚姬拉出来,让刘邦自己好好地想想。
 
    昨天的事刘邦是为着自己的面子死不承认,刘元在一家子面前给刘邦留了面子,如今就他们父女对面了,刘元不客气地翻起旧账。
 
    “她是特意让人去沛县打听消息的,也是有人故意把刘肥的事告诉她的。”
 
    “不能直呼刘肥的名字,那是你阿兄。”旁的刘邦没什么好说的,这直呼其名是必须得纠正一下。
 
    刘元一眼瞥了刘邦,“从前刘肥打我的时候阿爹说了这是我们孩子之间的事,你是不管,后来我打了刘肥你也一样不管,那刘肥也直呼我的名字,他比我年长,是不是应该先让他把直呼我名字的习惯给改了?”
 
    讲理的刘元能把一向不讲理的刘邦给堵得一句训斥的话都说不上来。
 
    “那,那你先让他一回。”刘邦确实也不好说刘元跟刘肥的事是刘元的不对,只能小声地让刘元先让刘肥一回。
 
    “从小到大都是我让着他。”刘元毫不客气地提起这件事,让刘邦好好地想起来,她让刘肥又不是第一次了,刘邦不能让她一直让吧,也该让刘肥让她一把了吧。
 
    刘邦……翻旧账什么,刘元脑子好使,翻起来绝对没有能奈何得了刘元。
 
    “就戚夫人提起的刘肥失踪的事,昨天我没有继续说,可是今天我也要叫阿爹知道,当年楚军攻入沛县的时候,我为了救阿翁和阿娘前往楚军,当时被项羽断了一条腿,曹娘子找到沛县大吵大闹要让我去找刘肥的时候,我也正昏迷不醒,生死一线。如果不是有琼先生我早就已经死了。”
 
    时间刘邦当然也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刘元被断了一条腿刘邦自然也记得真真的,一直都没有忘记。
 
    “阿爹要寻人来问问吗?曹娘子当初闹得还挺大的,琼先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立时就让人将曹娘子赶了出去,更冲着曹娘子放话,她若是敢再多一句嘴便将曹娘子绑起来挂在衙门上。”这件事都已经说破了,刘元是一点都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一点。
 
    “阿爹可知那时的我被项羽打断一条腿的时候有多痛吗?”刘元说完经过,再一次提起那一次的断腿之痛。
 
    “很痛很痛的,我浑身都在叫嚣着还不如死了。”刘元幽幽地吐字,刘邦整个人一颤。
 
    “可就这样啊,还有人为着我没有及时的派人去救刘肥要说我不曾友爱兄弟,还想以此攻击我,想让阿爹不喜欢我。阿爹,你说那是什么样的日子,怎么还能有这样的事?”刘元质问于刘邦,她的委屈昨日没有在众人的面前说出来,现在却可以。
 
    “元儿,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元儿你要相信我。”刘邦赶紧表态证明自己并没有相信戚姬说的话。
 
    刘元摇了摇头道:“阿爹信与不信戚夫人我不想细究,可是我希望阿爹念在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份上,往后至少在别人说我不是的时候想想你的女儿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不是我就真的那么不堪。”
 
    卑微的请求更像是轻打在刘邦的心上,刘邦道:“元儿做过什么我自然都是让着的,我也是相信元儿的啊。戚氏,戚氏初犯,这一次我且不与她计较,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这是刘邦对刘元的承诺,昨天的事戚姬是第一次,虽然在刘元看来那哪里是第一次,但既然刘邦觉得那是第一次,行,刘元且就当了那是戚姬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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