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意元宝
时间:2019-12-17 13:51:19

 
    刘元就算坐在牢狱之内,却让人感觉她坐于明堂之上,风光霁月,不知怎么的就让他们许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的一片好心果真是为了我?为了北境?为了大汉?”打着为刘元的旗号,为大汉的旗号,刘元是那种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人?
 
    别逗了吧,刘元心如明镜,“不着急说话,我说了,有什么话打完之后你们只管说,我人就在这儿,等你们说到不想说了,我才会走,所以你们用不着急。”
 
    被打的人痛得没叫痛,但额头尽是冷汗,他还动来动去想和刘元讲道理,道理刘元比他们懂,心里有数人,哪里会让他们几句好话哄得忘乎所以?
 
    “你,你……”见刘元当真想由他们说话,而且半点没有羞愧的样子,他们其实也在反思,难道他们做错了?
 
    错没错,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全都受完了二十杖,一个个想叫着痛,又想到刘元在眼前,在一个女人面前喊痛,他们还有什么脸。
 
    “行,打完了,还得关上十日,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只管说了,我都听着。”刘元看着一个个明明都痛,却没有一个喊痛的,可见都是有骨气的人。
 
    “殿下究竟支持还是不支持分封的?”不管是支持分封的人还是不支持分封的人都叫刘元打了,他们心里纳闷极了,大声地问起来,就等着刘元给他们一个答案。
 
    刘元肯定地道:“不支持。所谓分封,如夏商之际,一国之内又划分了许多的国,王中有王,而百姓有一句话说得很在理,县官不如县管。所谓的大王也罢,皇帝也好,好像王是皇帝封的,但是当王掌着一国的大权,兵马、赋税尽握于王的手上,百姓还会知道皇帝?”
 
    “给他们太平日子的人,他们不会认为这份太平是皇帝给的,只以为是王所赐,感恩戴德的是王而不皇上。如同你们支持分封的,你们正是看到我将北境治理得好,故而才会希望分封,连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都如此,更何况百姓?”刘元拿了他们来当例子。
 
    “故而若是都依了你们,大汉会如何,天下会如何,你们想过后果?”再问着,一个个都长了脑了的人,自然不会说想不到,若是想到了,他们支持分封的人,其实是把刚刚一统的天下再一次分化,他们的罪过就大了!
 
    “殿下,我们,我们就是觉得殿下极了,有殿下在北境一日,我们这些人才会有出头之日,故而才会,才会……”才会想要刘元长长久久的握住封地,让北境永远都在刘元的手里。
 
    刘元道:“天下是大汉的天下,北境同样也是大汉的,我早年就提出十年之约,就是为了避免天下人都觉得北境成了我的,而不是大汉的。我是大汉的公主,我只是代大汉镇守北境。”
 
    ……那些不支持分封的人,想法与刘元一样的,只是让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刘元会和他们想得一样。
 
    “为大汉长治久安,天下只有一个皇帝,普天这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想为我好,更应该思为大汉好,为百姓好。由我开了先例,大汉不能分封,天下无人功劳能及我,故而,天下之人,再无人敢提分封,天下不分,再无战乱,多好的事?”
 
    细细再与支持分封的人说起这些事,一群就是一时想岔的人,全都喃喃地不知如何回答,与刘元相比,他们的远见脑子都不够。
 
    好想哭啊,能哭吗?要是哭了会不会让人笑话?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他们也是心里苦的主儿!
 
    “方才你们之中不少人打着为大汉为百姓的话,我且当你们不懂事,但是往后,不要轻易说出你们不了解的事,凡事也不能只顾眼前,想得要长远一些,目光要看得更远之后,所谓忠,管得了一世管不了永世。在我之后,我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忠,多少人心怀不轨,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我们能做的是在眼下,在我们能够掌握的时候,将一些危险掐死,不给人机会,不让人染指,自然就会少了许多的事端,对吧。”
 
    对的对的,不管是支持分封的还是不支持分封人都同意刘元这一说法,没错的,就是这样的意思,还是他们的公主殿下会说话。
 
    “其实你们持不同的意思争执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你们犯下最大的错,你们现在知道是什么了?”
 
    眼看本来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好像也不恨她了,也行吧,不恨正好,她也继续说起旁的事,他们犯下最大的错究竟是什么?
 
    想想看他们为什么挨打?为什么被关,一群人闷声地道:“不该动手。”
 
    “是啊,不该动手。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为何要动手。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都是读书人,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受伤的人都叫谁给打的?”刘元确定京兆府尹一定没来得及问清楚案子的经过。
 
    “殿下,是他们先动的手。”不支持分封的人指着对面牢里的人大声地朝着刘元控诉。
 
    “什么我们动的手,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没想到你们那么怂,只会喊却不会打架,要不然我们至于在这儿。”
 
    当着刘元的面,这些人再一次吵了起来,刘元只管由着他们吵,京兆府尹在一旁听得都觉得脑门痛,可是刘元却一点没有感觉,反而还让人上茶来,他们吵架的不渴,刘元看他们吵架的倒是看渴了。
 
    “殿下。”有人注意到刘元压根没管他们为着谁先动的手吵起来,反而自顾自的喝起茶来,额,有点吵不下去了。
 
    刘元听到他们唤一声殿下后都不作声了,巴巴地看着刘元,好像在等着刘元发话。
 
    “你们虽然吵,却也都不相信对方说的话,为何你们没想过一道查出来究竟是谁害的你们打起来?你们的杖责都受了,关押十日也不可能会改变,如此情形,你们至于死不承认谁先动的手?不承认只能是你们没做。”看他们的意思想听听刘元说话了,刘元也就与他们分析分析。
 
262章太子出事
 
    一群人对视一眼, 对哦,罚都罚了,打也打了,要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至于他们敢做不敢认。方才他们说话之间,都认下了一开始谁打的谁,但是, 第一个叫人砸破了头的人,好像真不是他们之间哪一个动的手。
 
    “殿下, 头被打破的寻一位,我们真没对他动过手, 要是我们打的, 我们没什么不敢认的,可不是我们做的, 那我们肯定不能认。”对啊, 他们做的事他们可以认, 不是他们做的事, 他们打死也不能认了。
 
    “京兆府尹听见了?”刘元就是觉得架打起来太奇怪, 一群自诩君子的人, 能不动手的事他们肯定不愿意动手,但是却打乱成了一片, 头破的人送去见大夫了,倒是逃过了关押进来的一劫,可是伤人的人似乎还是应该捉到。
 
    某位一直都当着摆设的京兆府尹当然听见了, 却是朝着刘元不确定地询问道:“有人故意挑事?”
 
    “这是你要查的事,不是我要查的。”刘元一眼瞥过某人,她又不是京兆府尹,事情不对她查出来,难道还想她帮忙查个一清二楚不成?
 
    刘元不是查不出来 ,只是不想帮着这位京兆府尹凡事查得太清楚。要是她什么事都管了,还要京兆府尹干什么?
 
    “臣立刻去查。”刘元语气虽无不善,但说的也是实话,因而京兆府尹赶紧的去查案子去。
 
    “看看,你们一不小心就成了旁人的棋子,冲动不可取,吃一堑,长一智,下回记住了,别管什么人动的手,看到被人打的第一反应不是冲上去打架,而是把打人的人揪出来,打架不是你们应该干的事,敢打,你们就得有挨打的准备。”
 
    指着他们的屁股,她不相信二十杖下去他们都不痛。
 
    吵架的时候真没觉得痛,叫刘元一提,他们却痛了,刘元道:“往后做事三思而行,书读了那么多,你们总要学会点,没道理由被人使呼你们还不自知。”
 
    事情扯到刘元的头上刘元就觉出不对了,只是一直没管,想看看费尽心思要拉她下水的人最后图的什么?
 
    京兆府尹也是可怜的人,虽然打架的人都捉到了,万万没料到最后竟有漏网之鱼,他也是有点脑子的人,这些人挑起事端来,事事拉上刘元,明摆着要找刘元的麻烦。
 
    可惜他们以为自己借着儒士们的手,必不会为人察觉,却不料刘元会把两拨本来政见不同的人都安抚了,还让他们说出了架一开始不是他们挑起的话来,再顺藤摸瓜,还怕找不到人?
 
    然而查是查明白了,查到幕后指使的人,京兆府尹抖了抖,暗想此事他瞒下的好,还是不瞒下的好?
 
    “殿下让奴过来问问,京兆府尹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幕后的人,你是查出来还是没查出来?”京兆府尹正为难的时候,一直记着这个案子的刘元派人来问问,某位还为难的人,这会儿再也不敢为难了。
 
    “查出来了。”若是刘元放下此事,不问不管,京兆府尹敢瞒,可是刘元问起来了,一开始发觉不对的人是刘元,刘元既然问了,断然不会不防,要是让刘元亲自动手查清此案,他这个京光尹府也就当到头了了。
 
    席寒见京兆府尹如此爽快,也不着急了,等着京兆府尹给他物甚。
 
    东西给了席寒一份,京兆府尹也赶紧将东西给刘邦送上一份,刘邦倒也听说了刘元打完了人,也关了人,还把人训了一顿,最后弄清楚一件事,一开始动手的人没被捉着,好像有什么人故意挑起争斗,让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
 
    京兆府尹求见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连连让人进来,见着面就问起京兆府尹,“果然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冲的是谁去的?”
 
    好想回刘邦一句,凡事都要拉上刘元,冲着谁去的不是明摆着的事,你这么装傻充愣的问,好意思?
 
    心下再腹诽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管将证据与刘邦呈上,“陛下,案子已经查明,涉案的人都在上面写着。”
 
    内侍走了下来将物甚与刘邦呈了上去,本来笑容不错的刘邦一看这些东西脸上的笑意尽敛,他盯着京兆府尹道:“这些东西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方才公主殿下派人前来问起案子,臣给了公主殿下一份。”案子本来就是刘元发现的,又是刘邦自己说了要将案子交给刘元的,京兆府尹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刘邦一下子站了起来,案子的内情为刘元所知,刘邦气得骂道:“蠢货。”
 
    至于骂的是谁,反正绝对不是京兆府尹和刘元,京兆府尹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是刘邦却极是不善道:“此事朕会处置,记住,不许再让其他人知道,若是此事传扬了出去,朕唯你是问。”
 
    “诺。”都是皇家自己的事,当京兆府尹愿意管不成?只是不知刘元会怎么办。
 
    刘元怎么办?看完了京兆府尹送来的东西,刘元直接一把火烧了,席寒忙道:“殿下。”
 
    “没事,烧了就烧了,这份东西父皇那里留个底就成,我们手里有没有没关系。”刘元说着这一句,席寒不知里面的内容,但是刘元都这么说了,一定就有她非烧这份东西不可的原因。
 
    “瞧瞧,这人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想要分封,想要成王自建你的功业,谁也拦不住你成王,可是非想拉我下水,想让我扛着父皇的怒意,天下人的虎视眈眈,那就不好了。”刘元看着烧成灰烬的证据喃语着,一旁的人虽然不知道刘元因何而不高兴,却也不敢问。
 
    事情在刘元那里放下,刘邦见刘元不提,他也不提。
 
    回了长安,有些宴会刘元便逃不掉,这会儿刘元收到了吕家的邀请,大好的婚宴,是吕家刘元表兄们娶亲,刘元和刘盈都到了现场,人人见着刘元和刘盈走来都十分的恭敬,刘元与刘盈还是第一时间先去见的吕泽和吕释之。
 
    吕泽和吕释之瞧着刘元与张良并肩而立,一旁的刘盈好似在京兆府学得也是不错了,神采奕奕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当舅父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太子和公主殿下能来,那是他们的福气。”吕泽与刘元亲切地说话,刘盈道:“还有阿娘让我给表兄带的礼。”
 
    刘盈年纪相对吕家的表兄们要小得多,除了樊哙家的樊伉,刘盈是见着哪个都得唤一声表兄。
 
    “给你二舅母。”吕泽就不接礼了,自当让那当父母的接过,刘盈便听话地上前递了过去,吕释之的夫人伸手接过连连刘盈道谢,也谢过吕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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